第十七章 夜曲
夜如序幕，战吼为序章。
刺耳的警报响彻卡维启城，骑士驾驶着甲胄倾城而出。无数架铁箭弩纷纷对准了城墙下汹涌而来的魔种兽潮，而正中一座最为庞大的蒸汽弩机在慢慢调整仰角。
在上空，断角的灰龙舞动着嶙峋的双翼穿梭在密云中。
雪热面色阴沉，他找到还不清楚事发突然的狭斐尔，然后带着他和春莉莎去和贵叔碰面。
在去往车站的路上，雪热一言不发，长靴和地面的踩踏声急促而有力。
一行人迅速上了列车，狭斐尔还没有清醒过来，列车就已经被塔洛斯开动了，春莉莎急忙跑到车尾，男人披着大氅的身形在站台上越来越远。
灰袍人们边说着奇异的话语，边用手掌凌空拨动兽潮的行迹。
身形硕长的灰发男人出现在灰袍人们的后方，他们彼此并未交流，几名暗星卫默然的跟在男人的身后。
克莱斯曼看向卡维启城的后方。
那里有一列蒸汽车正在驶离，列车上有他的儿子。
魔龙此时飞离卡维启城，它张开庞大的双翼向铁轨上轰隆隆疾驰的列车俯冲而去。
狭斐尔只能听到刺耳的破空声，凌冽的风压吹的他们衣服猎猎作响。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灰龙已经伸出两只利爪将行驶中的列车牢牢抓住然后提向空中，车厢被挤压变形，发出令人牙酸的硌嚓声。
他们只能不知所措地控制住自己的身形，免得掉出随着灰龙飞入数百米高空的列车。
灰龙扑动着双翼盘旋在城池上方，从它的视角看下去，无数的银点开始出现在城内，向着城口汇聚，那是穿上甲胄的西风铁骑。
卡维启城内，铁骑洪流携着铿锵的步伐穿行在街巷上，雪热摘去面甲，他面色难看地望着天空中的灰龙和龙爪下破损的车厢。
不久前，近乎万计的黑月铁骑已经跨过了海峡正在穿越神语森林，即将抵达卡维启城前。前哨驻扎的西风骑士都已经被消灭干净。
今夜他刚收到帝都来报，一队约摸百骑的洛普兰甲胄骑士偷袭了帝都守备军，双方实力差距太大，帝都失陷得很快，王室被刺客屠戮殆尽。他们的最后目标显然是重病缠身的国王，而费耶带着帝都全部兵力死守王城之内。
也就是说，卡维启与帝都都陷入了苦战，周围最近的城市想要支援也没有卡维启更快。
卡维启一旦沦陷，作为白苑的四方交通中枢，到时整个白苑都会遭到洛普兰的打击。
铁甲与重剑的敲击声嘈乱而刺耳，亦如雪热此时的心境。
男人穿着银白的秘银甲胄，他手中的朗基努斯长枪被逐渐攥紧，机械爪发出咯吱声。
费耶在那封电报的末尾说：“守住卡维启，守不住就带上公主离开，有你和殿下在，白苑就不算亡国”
“吭哧”
甲面叩下，雪热提着长枪没入涌动的西风骑士队伍里。
城头的蒸汽巨弩仰角有限，士卒们只得看着那头灰龙带着车厢绕远再飞到灰袍人的身前。
车厢被甩在地面，狭斐尔和春莉莎一同摔了出来。男孩抬起头，不远处站着数位灰袍，其中一位缓缓踱步到他跟前。
“妾身名为薇古斯薇，灰王之仆奴”女人开口妩媚一笑，她手掌虚握，一股无形的力量将狭斐尔死死的捆缚到空中，同时灰袍下滑出一只洁白修长的魔族之手，红色的指甲锋利而修长，只是轻点，就让狭斐尔的心口浮出了血珠。
蓝色的血。
一旁的灰龙变得焦躁，那双金色的龙瞳缩成一条线，对食物的强烈渴望以至于让它腥臭的口水，不可抑制的沿着齿缝流出。
薇古斯薇挑起男孩的下巴，她的眼光随意地扫在男孩苍白的脖颈上，那里，繁密的黑月纹像一条黑色的游蛇。
“粗俗！”女人嗤笑一声，她越发地对这个人类世界感到厌恶，手上的动作也旋即加快，她手指一划，狭斐尔的皮肉就绽开，但是又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够了，薇古斯薇！”一位身材高大的灰袍人沉声道，显然他是这个群体的首领，灰袍们在他发话时都低下头颅。
薇古斯薇楞了一愣，她眯起狭长的眼睛扫了男孩一眼，随后低下头退到高大灰袍人的身边。
高大灰袍人扯下斗篷，露出一头灰发和苍白色的硬朗面孔，他幽蓝色的双眼看向不远处两鬓微霜的男人，说道：“尊敬的克莱斯曼大人……”
克莱斯曼面无表情道：“这貌似和我们预期制订的计划不同不是吗？凯尔希大人”
被称呼为凯尔希大人的高大灰袍人微笑说道：“薇古斯薇她只是想验证一下王的血脉是否真实”
克莱斯曼闻声昂首轻蔑一笑，随后又看向凯尔希一行灰袍人摇头说道：“你们魔族都是一副德行，眼睛早就出卖了你们的言行举止”
“想来贵界定是缺乏教育，无妨，往后，我会试着说服你们魔族大祭司添加点礼仪教育加入合作方面”
一行灰袍人眼神都变了，气氛顿时冷酷下来。
伊普西龙和阿尔法站到克莱斯曼身前，他们冷眼看着对面的灰袍女人亮出锋利的十指。
一道巨大的机甲携带着迟钝的破风声和蒸汽的微鸣从阴影中走出，最后站在克莱斯曼身后展露出它的全貌。
这是一具仿佛不该存在于人类科技中的机械甲胄，因为它的外形修长而又严丝合缝，就像是机械与巨大生物体合二为一，一身邪恶的黑红色涂装更为它增添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杰作！如同从圣经中走出的，活生生的杰作！
“破与衰败之龙骑！”一位灰袍魔族惊呼。
凯尔希看着那具如同魔神般站立的甲胄微微出神，说它巨大倒也没有灰龙的半个龙头高，可是它就仅仅是矗立在那里，如排山倒海似的气势就让灰龙缓缓俯首。
克莱斯曼沉吟道：“原来在魔族，它被叫做破与衰败之龙骑吗？”
卡维启城下，同样体型的银白机甲提着长枪站在一线银色甲胄之前。
雪热驾驶着火冷，透过电子光眼看向远处的龙与骑士，人群不远处的狭斐尔和春莉莎。他握紧了拳头，无数的缆线从他身上连接到身后的驾驶舱中，机械甲胄的利爪也猛然收握，激起一圈尘埃。
哪怕此时狭斐尔重新变回王座，驾驶那台黑红甲胄。
“今日，我也要全都守住！”
噼啪，雨点砸落。
乌云密布整座天空。
魔种浪潮即将侵袭，它们在靠近西风骑士的阵线。
无数双眼睛都望着城下，有魔种，有洛普兰人，有魔族，有白苑人。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城内还未离去的苏氏的妇女儿都在为骑士们祈祷。
“全军！整队！”雪热的怒吼声通过甲胄的机械声道扩散到全场变得更加沉重却又高昂。
西风骑士取下背后武器架中硕大而厚重的剑盾和锥形长枪，他们巨大的机械甲胄喷吐着蒸汽列成队形，从上空俯视看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银色菱形图案。
雪热站在最前方，长枪在机械臂的驱使在直指迎面而来的魔种，他说：“西风铁骑，随我冲阵！”
一时间，大地都在颤抖，雨珠再次浇落在这片土地上，又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杀伐。
蒸汽核心在呼啸，魔种的撕咬和哀嚎声连绵不绝，血肉在剑下横飞，也有利爪随意贯穿驾驶舱……
狭斐尔诧异的看着眼前动起来的机械甲胄，他的“伊卡洛斯”，不该只有他才能驱动吗？
男孩的双眼晦暗不明，他俯身拉起女孩，看到熟悉的机甲显出身形那一刻，他有些难过，仿佛是他的荣耀已经背他而去、消失在了往日。
克莱斯曼负手于背后，双鬓泛白的男人望着前方的战场，那里银色、杂色和血色绞缠在一起。
足足有三个人类身高的黑红机械甲胄俯下身躯，人声从甲胄里传出，尽管有机械声道改变，但依然能听出是个孩子的声音。
它在克莱斯曼身旁问道：“幕主，需要我参战吗？”
男人摇摇头，他把目光看向一旁握着春莉莎的狭斐尔。
男孩眼神对上他，春莉莎怯生生道：“好久不见……克莱斯曼先生”
克莱斯曼微笑着朝这位曾经是自己学生的女孩点头，但又转头说道：“狭斐尔，我亲爱的儿子，过来”
狭斐尔看着那群灰袍人一眼，他带着春莉莎走到男人身旁，男人捏了捏他的胳膊和肩膀，一边笑一边说道：“枢机卿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洛普兰的王座不能流落在外”
“瘦了好多”男人皱着眉头收回手，然后咳嗽几声。一旁的伊普西龙连忙将一件大氅披到男人身上。
狭斐尔注意到这个应该被自己称呼父亲的男人眼睛里的血丝和他手背松弛鼓出的血管。
往日的记忆此时在男孩脑海浮现出。
…………
“父亲，和魔族合作，你疯了！”
“我没疯，只有这样才能征服那些国家，才能打开封印！”
“洛普兰的刀枪无法和他国联盟抗衡，但是魔族可以，它们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它们，人类，领土，鲜血，无所谓，我只要你的母亲……”
“活过来，像你一样，再次回到我的身旁”男人说出这句话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靠在墙上。
男孩看着玻璃器皿中的母亲失声痛哭起来。
…………
狭斐尔回过神，面前的男人比上次争吵时好像变老了些。
“呵呵，发动侵略战争的理由是想剖出传说中天启骑士的心脏来救活爱人，如果说出来，会有人相信吗？”
刺耳的警报响彻卡维启城，骑士驾驶着甲胄倾城而出。无数架铁箭弩纷纷对准了城墙下汹涌而来的魔种兽潮，而正中一座最为庞大的蒸汽弩机在慢慢调整仰角。
在上空，断角的灰龙舞动着嶙峋的双翼穿梭在密云中。
雪热面色阴沉，他找到还不清楚事发突然的狭斐尔，然后带着他和春莉莎去和贵叔碰面。
在去往车站的路上，雪热一言不发，长靴和地面的踩踏声急促而有力。
一行人迅速上了列车，狭斐尔还没有清醒过来，列车就已经被塔洛斯开动了，春莉莎急忙跑到车尾，男人披着大氅的身形在站台上越来越远。
灰袍人们边说着奇异的话语，边用手掌凌空拨动兽潮的行迹。
身形硕长的灰发男人出现在灰袍人们的后方，他们彼此并未交流，几名暗星卫默然的跟在男人的身后。
克莱斯曼看向卡维启城的后方。
那里有一列蒸汽车正在驶离，列车上有他的儿子。
魔龙此时飞离卡维启城，它张开庞大的双翼向铁轨上轰隆隆疾驰的列车俯冲而去。
狭斐尔只能听到刺耳的破空声，凌冽的风压吹的他们衣服猎猎作响。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灰龙已经伸出两只利爪将行驶中的列车牢牢抓住然后提向空中，车厢被挤压变形，发出令人牙酸的硌嚓声。
他们只能不知所措地控制住自己的身形，免得掉出随着灰龙飞入数百米高空的列车。
灰龙扑动着双翼盘旋在城池上方，从它的视角看下去，无数的银点开始出现在城内，向着城口汇聚，那是穿上甲胄的西风铁骑。
卡维启城内，铁骑洪流携着铿锵的步伐穿行在街巷上，雪热摘去面甲，他面色难看地望着天空中的灰龙和龙爪下破损的车厢。
不久前，近乎万计的黑月铁骑已经跨过了海峡正在穿越神语森林，即将抵达卡维启城前。前哨驻扎的西风骑士都已经被消灭干净。
今夜他刚收到帝都来报，一队约摸百骑的洛普兰甲胄骑士偷袭了帝都守备军，双方实力差距太大，帝都失陷得很快，王室被刺客屠戮殆尽。他们的最后目标显然是重病缠身的国王，而费耶带着帝都全部兵力死守王城之内。
也就是说，卡维启与帝都都陷入了苦战，周围最近的城市想要支援也没有卡维启更快。
卡维启一旦沦陷，作为白苑的四方交通中枢，到时整个白苑都会遭到洛普兰的打击。
铁甲与重剑的敲击声嘈乱而刺耳，亦如雪热此时的心境。
男人穿着银白的秘银甲胄，他手中的朗基努斯长枪被逐渐攥紧，机械爪发出咯吱声。
费耶在那封电报的末尾说：“守住卡维启，守不住就带上公主离开，有你和殿下在，白苑就不算亡国”
“吭哧”
甲面叩下，雪热提着长枪没入涌动的西风骑士队伍里。
城头的蒸汽巨弩仰角有限，士卒们只得看着那头灰龙带着车厢绕远再飞到灰袍人的身前。
车厢被甩在地面，狭斐尔和春莉莎一同摔了出来。男孩抬起头，不远处站着数位灰袍，其中一位缓缓踱步到他跟前。
“妾身名为薇古斯薇，灰王之仆奴”女人开口妩媚一笑，她手掌虚握，一股无形的力量将狭斐尔死死的捆缚到空中，同时灰袍下滑出一只洁白修长的魔族之手，红色的指甲锋利而修长，只是轻点，就让狭斐尔的心口浮出了血珠。
蓝色的血。
一旁的灰龙变得焦躁，那双金色的龙瞳缩成一条线，对食物的强烈渴望以至于让它腥臭的口水，不可抑制的沿着齿缝流出。
薇古斯薇挑起男孩的下巴，她的眼光随意地扫在男孩苍白的脖颈上，那里，繁密的黑月纹像一条黑色的游蛇。
“粗俗！”女人嗤笑一声，她越发地对这个人类世界感到厌恶，手上的动作也旋即加快，她手指一划，狭斐尔的皮肉就绽开，但是又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够了，薇古斯薇！”一位身材高大的灰袍人沉声道，显然他是这个群体的首领，灰袍们在他发话时都低下头颅。
薇古斯薇楞了一愣，她眯起狭长的眼睛扫了男孩一眼，随后低下头退到高大灰袍人的身边。
高大灰袍人扯下斗篷，露出一头灰发和苍白色的硬朗面孔，他幽蓝色的双眼看向不远处两鬓微霜的男人，说道：“尊敬的克莱斯曼大人……”
克莱斯曼面无表情道：“这貌似和我们预期制订的计划不同不是吗？凯尔希大人”
被称呼为凯尔希大人的高大灰袍人微笑说道：“薇古斯薇她只是想验证一下王的血脉是否真实”
克莱斯曼闻声昂首轻蔑一笑，随后又看向凯尔希一行灰袍人摇头说道：“你们魔族都是一副德行，眼睛早就出卖了你们的言行举止”
“想来贵界定是缺乏教育，无妨，往后，我会试着说服你们魔族大祭司添加点礼仪教育加入合作方面”
一行灰袍人眼神都变了，气氛顿时冷酷下来。
伊普西龙和阿尔法站到克莱斯曼身前，他们冷眼看着对面的灰袍女人亮出锋利的十指。
一道巨大的机甲携带着迟钝的破风声和蒸汽的微鸣从阴影中走出，最后站在克莱斯曼身后展露出它的全貌。
这是一具仿佛不该存在于人类科技中的机械甲胄，因为它的外形修长而又严丝合缝，就像是机械与巨大生物体合二为一，一身邪恶的黑红色涂装更为它增添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杰作！如同从圣经中走出的，活生生的杰作！
“破与衰败之龙骑！”一位灰袍魔族惊呼。
凯尔希看着那具如同魔神般站立的甲胄微微出神，说它巨大倒也没有灰龙的半个龙头高，可是它就仅仅是矗立在那里，如排山倒海似的气势就让灰龙缓缓俯首。
克莱斯曼沉吟道：“原来在魔族，它被叫做破与衰败之龙骑吗？”
卡维启城下，同样体型的银白机甲提着长枪站在一线银色甲胄之前。
雪热驾驶着火冷，透过电子光眼看向远处的龙与骑士，人群不远处的狭斐尔和春莉莎。他握紧了拳头，无数的缆线从他身上连接到身后的驾驶舱中，机械甲胄的利爪也猛然收握，激起一圈尘埃。
哪怕此时狭斐尔重新变回王座，驾驶那台黑红甲胄。
“今日，我也要全都守住！”
噼啪，雨点砸落。
乌云密布整座天空。
魔种浪潮即将侵袭，它们在靠近西风骑士的阵线。
无数双眼睛都望着城下，有魔种，有洛普兰人，有魔族，有白苑人。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城内还未离去的苏氏的妇女儿都在为骑士们祈祷。
“全军！整队！”雪热的怒吼声通过甲胄的机械声道扩散到全场变得更加沉重却又高昂。
西风骑士取下背后武器架中硕大而厚重的剑盾和锥形长枪，他们巨大的机械甲胄喷吐着蒸汽列成队形，从上空俯视看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银色菱形图案。
雪热站在最前方，长枪在机械臂的驱使在直指迎面而来的魔种，他说：“西风铁骑，随我冲阵！”
一时间，大地都在颤抖，雨珠再次浇落在这片土地上，又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杀伐。
蒸汽核心在呼啸，魔种的撕咬和哀嚎声连绵不绝，血肉在剑下横飞，也有利爪随意贯穿驾驶舱……
狭斐尔诧异的看着眼前动起来的机械甲胄，他的“伊卡洛斯”，不该只有他才能驱动吗？
男孩的双眼晦暗不明，他俯身拉起女孩，看到熟悉的机甲显出身形那一刻，他有些难过，仿佛是他的荣耀已经背他而去、消失在了往日。
克莱斯曼负手于背后，双鬓泛白的男人望着前方的战场，那里银色、杂色和血色绞缠在一起。
足足有三个人类身高的黑红机械甲胄俯下身躯，人声从甲胄里传出，尽管有机械声道改变，但依然能听出是个孩子的声音。
它在克莱斯曼身旁问道：“幕主，需要我参战吗？”
男人摇摇头，他把目光看向一旁握着春莉莎的狭斐尔。
男孩眼神对上他，春莉莎怯生生道：“好久不见……克莱斯曼先生”
克莱斯曼微笑着朝这位曾经是自己学生的女孩点头，但又转头说道：“狭斐尔，我亲爱的儿子，过来”
狭斐尔看着那群灰袍人一眼，他带着春莉莎走到男人身旁，男人捏了捏他的胳膊和肩膀，一边笑一边说道：“枢机卿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洛普兰的王座不能流落在外”
“瘦了好多”男人皱着眉头收回手，然后咳嗽几声。一旁的伊普西龙连忙将一件大氅披到男人身上。
狭斐尔注意到这个应该被自己称呼父亲的男人眼睛里的血丝和他手背松弛鼓出的血管。
往日的记忆此时在男孩脑海浮现出。
…………
“父亲，和魔族合作，你疯了！”
“我没疯，只有这样才能征服那些国家，才能打开封印！”
“洛普兰的刀枪无法和他国联盟抗衡，但是魔族可以，它们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它们，人类，领土，鲜血，无所谓，我只要你的母亲……”
“活过来，像你一样，再次回到我的身旁”男人说出这句话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靠在墙上。
男孩看着玻璃器皿中的母亲失声痛哭起来。
…………
狭斐尔回过神，面前的男人比上次争吵时好像变老了些。
“呵呵，发动侵略战争的理由是想剖出传说中天启骑士的心脏来救活爱人，如果说出来，会有人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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