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原来我不是天选之人
雷振宇呆在原地。
他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再次见到恶魔。
他许诺的人命？当然是压根没这回事儿啊！
恶魔看他一动不动，“友善”地提醒了一句：
“喂，别紧张，第一次杀人总是不习惯的。我会信守承诺，你交给我一条人命，你就可以回到你的世界。2023年，中国，没错吧？”
雷振宇还是一动不动。他的大脑飞快地运作着，但却毫无头绪。
“喂，难道说，你到现在还没杀过人？”化身成阎王爷的恶魔不悦了，一堆浓眉扬了起来，尖起嗓音说道：“上次我见你挺聪明的样子，就懒了一下没跟你说，如果交付不了人命，不仅你的超能力要收回，你也永远回不到你的世界了。”
他舔了舔嘴唇，突然变得兴奋起来，继续说道：“你现在在哪里？我看看……阿拉斯加对吧？那再合适不过了。没有了我的超能力，连语言都不通，在这种穷凶恶极之地，你怕是活不过三天。”
“你怎么知道我没杀人。你这系统是不是太落后了，我杀了人，你不能自动检索吗？”
雷振宇突然大声说道，即便是恶魔，也没有听出他语气中极微小的颤抖。
恶魔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说道：“这……这倒是一个问题。我之前确实没有考虑过……你杀了人呀？在哪啊？尸体我可是要回收的。”
“在港口停泊的轮船上。一共两具尸体，其中一具就是我杀的。”
说这话时，雷振宇心脏紧张地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哦？我去看看，你在原地，不要走动。”
说罢，恶魔吹灭了蜡烛，房间瞬间全黑了，但不过三秒，蜡烛又一次全部亮起，恶魔回来了。
“嘿嘿，不错，手段狠毒，一共两具尸体，竟然都是毒死的。我就喜欢你们中国人玩的花样……”
“我只杀了一个人，另一个不是我杀的。”
恶魔一愣，说：“你还怪耿直的，就算你杀的呗，这样你还可以积攒一个【积分】。”
雷振宇不知道恶魔在说什么，但他本能地觉得恶心反胃。不过，他早已想好了要问恶魔的问题：
“不需要，我做事坦坦荡荡。不是我杀的就不是我杀的。但有一件事，我却想问问你。”
“你问，你问。”恶魔一边在一个笔记本上记着什么，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杰克陈，是不是也跟你签订了契约？”
恶魔没想到雷振宇会问这个问题，一阵手忙脚乱，手上的笔记本掉到了地上。他赶紧捡起来，语气尴尬地说：“呃，呃，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行了，看你这个反应，铁定他也签了契约。”
这下子，一切都解释得通了。雷振宇没想到，原来自己不是什么天命之子，也不是什么爽文小说男一号。下一秒，他开始后悔自己选了个什么破能力——过目不忘。有个屁用？人家一握手就让你半身不遂，如果一拳打过来，还穿越什么，直接投胎了。
恶魔就像是被人发现了小秘密的少女，语气暧昧地说道：
“哎呀，不要太在意嘛。我也不可能就把赌注压在你一个人身上啊，分散投资嘛。”
“赌注？你在赌什么？”
“那我不能告诉你。”
说到这，恶魔倒是十分警惕，他恢复了严肃的表情，清了清嗓子，说道：
“好了，你也交付了一条人命了。本恶魔肯定要信守承诺，送你回你的世界了。你的自动翻译能力和过目不忘能力就也回收了，给下一个人去爽吧……”
“不行！”
雷振宇突然大喊出来。阎罗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怎么？你当这里是网吧，没玩够了还想续费？”
雷振宇憋红了脸，他哪里肯说出真实原因——他不服气啊！
好不容易穿越一回，内心豪情万丈，打算成为北美首富，带领兄弟们建立根据地，曲线救国，让全世界中国人的20世纪有一个好的开头……
结果竟然被另一个油腻的中国人一巴掌捏得半死！
就因为选错了超能力！
“你……你刚才说积分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恶魔听他聊起这个，瞬间激动了，他赶紧推销道：
“就类似你们人类买咖啡时的满十杯送一杯啊！我这里也是，一条人命理论上对应一个超能力，我人还怪好的哩，对你买一送一了。然后你现在等于结清了嘛。但是，如果你还能再交付两条人命，我就可以允许你再挑一个超能力。下一次，四条人命，再下一次，八条人命……”
就在雷振宇内心复杂地犹豫着时，房间里的蜡烛突然动了一动。
“唔，似乎有人想加入我们。”恶魔嘟囔了一声，“我看看……也是名单里的人，那可以，那可以。”
说罢，他拍了拍手，蜡烛突然猛烈地燃烧起来。
一个男人出现在了房间的左侧。
雷振宇定睛一看，这不是……
这不是小罗吗！
雷振宇抓狂地抱住头，原来自己不仅不是穿越回清朝拯救华夏的天命之子，合着还是个小卡拉米路人甲，阿猫阿狗都是能和恶魔签订契约的能力者，光这阿拉斯加小镇，就有三个了！是不是准备告诉我，欧文博士也是超能力者，他的超能力是偷懒一定成功啊！
“还有谁！”雷振宇大喊道，把恶魔都吓了一跳。
“雷会长？我这是怎么了，这里是哪里？”
原来他还是第一次来到【交换所】。
恶魔赶紧普及了一遍背景和流程，就像他第一次遇到雷振宇时一样。
“……还有一件事，你之所以能在【交换所】和雷振宇见面，就说明你们两人已经在现实生活中合作了。因此，这里也开放给你们合作，我甚至允许你们互换超能力。”
恶魔意味深长地补充道：
“其实只要人命交够，这些规则都好说。哪天你交给我一万条人命，我可是……”
小罗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恶魔，朝雷振宇问道：“所以你是什么超能力？”
“自动翻译英语，还有，过目不忘。”
雷振宇本以为小罗会嘲笑自己，但没想到小罗立马又问道：“所以你已经杀过人了？”
雷振宇这下尬住了。他既不想在小罗面前说自己杀过人，这不管在哪个人类社会可都是要砍头的，但恶魔还在，谎言一旦说了，就得骗到底。
小罗眯着眼，仿佛在审判雷振宇，但他很快就审判完毕，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好吧，恶魔，我答应你。我们签订契约吧。至于交换，倒是大可不必，我会说英语，过目不忘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容我想想我想要什么能力……”
恶魔笑着说不急不急，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雷振宇溜到了自己身边，吓了他一跳。
“我就是想问一下啊，是不是他也是穿越来的？”
“我不知道啊，应该不是吧。你就想问这个？”
“不是，我想知道你选人的标准是什么？既然我不是特别的那一个……”
“你当然不是最特别的那个！我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有选人签订契约，只不过没想到你还挺有意思，是个穿越过来的人。我才不管你是穿越的，还是外星人，还是秦始皇转世。不过，你说你是穿越来的，我其实一直也有话想要问你，就是说在未来啊，你有没有看到……”
“我想好了！”小罗喊出声来，语气十分激动。
恶魔只好把想问雷振宇的问题吞了回去，说：“你说你说，想要什么能力？”
“我想要无穷的力气，一拳可以劈开山体最好！”
恶魔不耐烦地说：“给了别人了，不行不行。而且哪有那么夸张，要有这能力，我自己先用了。”
“那隐身术！”
“也给了别人了。再换一个。”
“读心术！”
“不行不行，也有了。”
……
雷振宇在一旁都无语了。这恶魔的设定也太随意了吧，合着发超能力跟女神发好人卡一样，看都不看就微信回复：洗澡、睡了，你是个好人。
小罗也涨红了脸，他憋了好久，又想了一个：“那障眼法可以不？就是魔术，让别人以为看到的就是真实的。”
恶魔突然腰身一变，变成了一个长着山羊耳朵和尾巴的恶魔。
“你……你是萨提尔恶魔！”小罗认出来了，惊恐地喊出声来。
“你是哪里人，我就展示你熟悉的恶魔给你看。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嘛。来来来，滴你的血，我们签契约了。”
小罗正准备咬破手指，却看见雷振宇就站在恶魔身旁。他睁大眼睛，说：“雷会长，你好了吗？可以走了？”
恶魔不耐烦地说：“在【交换所】，你们本质上是灵体在交流。现实生活中，他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小罗的眼神突然暗淡下去。他想起了雷振宇在阳台上凄惨地冲着众人嘶吼，明明是一个年轻小伙，却活出了耄耋之年的凄凉感。
罗德里太善良了，他连三只脚的小猫都要救，更别提这么大一活人了。
于是，他有了一个新的主意：
“我想换一个超能力：高超的医术，这个可以不？”
恶魔点了点头，说：“这个也有很多人要，但每次我说，只能救好非致命的伤，垂死之人是医不好的。我要给了能必定救活人的能力，那地狱岂不是要空荡荡了……”
小罗咬破了手指，挤出血来。
又一个人和恶魔订下了契约。
房间的烛光开始暗淡，在快要熄灭时，恶魔还不忘提醒：
“雷振宇，你可以开始积分了，等两条人命时，我们再会。至于罗德里，下次见面时如果没有一条人命，我可是要拿走你的小命哟，嘿嘿嘿，嘿嘿嘿……”
烛光熄灭。雷振宇再睁开眼，他回到了破败的小屋里。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天花板，是病人看不完的一部书。”
我不是天选之人，只不过碰巧穿越了，还选了垃圾的超能力，现在半身不遂，只能一辈子盯着天花板……
就在他一下子万念俱灰，悲从中来之时，一股暖流从脚底传到了他的脑门。
他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再次见到恶魔。
他许诺的人命？当然是压根没这回事儿啊！
恶魔看他一动不动，“友善”地提醒了一句：
“喂，别紧张，第一次杀人总是不习惯的。我会信守承诺，你交给我一条人命，你就可以回到你的世界。2023年，中国，没错吧？”
雷振宇还是一动不动。他的大脑飞快地运作着，但却毫无头绪。
“喂，难道说，你到现在还没杀过人？”化身成阎王爷的恶魔不悦了，一堆浓眉扬了起来，尖起嗓音说道：“上次我见你挺聪明的样子，就懒了一下没跟你说，如果交付不了人命，不仅你的超能力要收回，你也永远回不到你的世界了。”
他舔了舔嘴唇，突然变得兴奋起来，继续说道：“你现在在哪里？我看看……阿拉斯加对吧？那再合适不过了。没有了我的超能力，连语言都不通，在这种穷凶恶极之地，你怕是活不过三天。”
“你怎么知道我没杀人。你这系统是不是太落后了，我杀了人，你不能自动检索吗？”
雷振宇突然大声说道，即便是恶魔，也没有听出他语气中极微小的颤抖。
恶魔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说道：“这……这倒是一个问题。我之前确实没有考虑过……你杀了人呀？在哪啊？尸体我可是要回收的。”
“在港口停泊的轮船上。一共两具尸体，其中一具就是我杀的。”
说这话时，雷振宇心脏紧张地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哦？我去看看，你在原地，不要走动。”
说罢，恶魔吹灭了蜡烛，房间瞬间全黑了，但不过三秒，蜡烛又一次全部亮起，恶魔回来了。
“嘿嘿，不错，手段狠毒，一共两具尸体，竟然都是毒死的。我就喜欢你们中国人玩的花样……”
“我只杀了一个人，另一个不是我杀的。”
恶魔一愣，说：“你还怪耿直的，就算你杀的呗，这样你还可以积攒一个【积分】。”
雷振宇不知道恶魔在说什么，但他本能地觉得恶心反胃。不过，他早已想好了要问恶魔的问题：
“不需要，我做事坦坦荡荡。不是我杀的就不是我杀的。但有一件事，我却想问问你。”
“你问，你问。”恶魔一边在一个笔记本上记着什么，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杰克陈，是不是也跟你签订了契约？”
恶魔没想到雷振宇会问这个问题，一阵手忙脚乱，手上的笔记本掉到了地上。他赶紧捡起来，语气尴尬地说：“呃，呃，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行了，看你这个反应，铁定他也签了契约。”
这下子，一切都解释得通了。雷振宇没想到，原来自己不是什么天命之子，也不是什么爽文小说男一号。下一秒，他开始后悔自己选了个什么破能力——过目不忘。有个屁用？人家一握手就让你半身不遂，如果一拳打过来，还穿越什么，直接投胎了。
恶魔就像是被人发现了小秘密的少女，语气暧昧地说道：
“哎呀，不要太在意嘛。我也不可能就把赌注压在你一个人身上啊，分散投资嘛。”
“赌注？你在赌什么？”
“那我不能告诉你。”
说到这，恶魔倒是十分警惕，他恢复了严肃的表情，清了清嗓子，说道：
“好了，你也交付了一条人命了。本恶魔肯定要信守承诺，送你回你的世界了。你的自动翻译能力和过目不忘能力就也回收了，给下一个人去爽吧……”
“不行！”
雷振宇突然大喊出来。阎罗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怎么？你当这里是网吧，没玩够了还想续费？”
雷振宇憋红了脸，他哪里肯说出真实原因——他不服气啊！
好不容易穿越一回，内心豪情万丈，打算成为北美首富，带领兄弟们建立根据地，曲线救国，让全世界中国人的20世纪有一个好的开头……
结果竟然被另一个油腻的中国人一巴掌捏得半死！
就因为选错了超能力！
“你……你刚才说积分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恶魔听他聊起这个，瞬间激动了，他赶紧推销道：
“就类似你们人类买咖啡时的满十杯送一杯啊！我这里也是，一条人命理论上对应一个超能力，我人还怪好的哩，对你买一送一了。然后你现在等于结清了嘛。但是，如果你还能再交付两条人命，我就可以允许你再挑一个超能力。下一次，四条人命，再下一次，八条人命……”
就在雷振宇内心复杂地犹豫着时，房间里的蜡烛突然动了一动。
“唔，似乎有人想加入我们。”恶魔嘟囔了一声，“我看看……也是名单里的人，那可以，那可以。”
说罢，他拍了拍手，蜡烛突然猛烈地燃烧起来。
一个男人出现在了房间的左侧。
雷振宇定睛一看，这不是……
这不是小罗吗！
雷振宇抓狂地抱住头，原来自己不仅不是穿越回清朝拯救华夏的天命之子，合着还是个小卡拉米路人甲，阿猫阿狗都是能和恶魔签订契约的能力者，光这阿拉斯加小镇，就有三个了！是不是准备告诉我，欧文博士也是超能力者，他的超能力是偷懒一定成功啊！
“还有谁！”雷振宇大喊道，把恶魔都吓了一跳。
“雷会长？我这是怎么了，这里是哪里？”
原来他还是第一次来到【交换所】。
恶魔赶紧普及了一遍背景和流程，就像他第一次遇到雷振宇时一样。
“……还有一件事，你之所以能在【交换所】和雷振宇见面，就说明你们两人已经在现实生活中合作了。因此，这里也开放给你们合作，我甚至允许你们互换超能力。”
恶魔意味深长地补充道：
“其实只要人命交够，这些规则都好说。哪天你交给我一万条人命，我可是……”
小罗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恶魔，朝雷振宇问道：“所以你是什么超能力？”
“自动翻译英语，还有，过目不忘。”
雷振宇本以为小罗会嘲笑自己，但没想到小罗立马又问道：“所以你已经杀过人了？”
雷振宇这下尬住了。他既不想在小罗面前说自己杀过人，这不管在哪个人类社会可都是要砍头的，但恶魔还在，谎言一旦说了，就得骗到底。
小罗眯着眼，仿佛在审判雷振宇，但他很快就审判完毕，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好吧，恶魔，我答应你。我们签订契约吧。至于交换，倒是大可不必，我会说英语，过目不忘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容我想想我想要什么能力……”
恶魔笑着说不急不急，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雷振宇溜到了自己身边，吓了他一跳。
“我就是想问一下啊，是不是他也是穿越来的？”
“我不知道啊，应该不是吧。你就想问这个？”
“不是，我想知道你选人的标准是什么？既然我不是特别的那一个……”
“你当然不是最特别的那个！我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有选人签订契约，只不过没想到你还挺有意思，是个穿越过来的人。我才不管你是穿越的，还是外星人，还是秦始皇转世。不过，你说你是穿越来的，我其实一直也有话想要问你，就是说在未来啊，你有没有看到……”
“我想好了！”小罗喊出声来，语气十分激动。
恶魔只好把想问雷振宇的问题吞了回去，说：“你说你说，想要什么能力？”
“我想要无穷的力气，一拳可以劈开山体最好！”
恶魔不耐烦地说：“给了别人了，不行不行。而且哪有那么夸张，要有这能力，我自己先用了。”
“那隐身术！”
“也给了别人了。再换一个。”
“读心术！”
“不行不行，也有了。”
……
雷振宇在一旁都无语了。这恶魔的设定也太随意了吧，合着发超能力跟女神发好人卡一样，看都不看就微信回复：洗澡、睡了，你是个好人。
小罗也涨红了脸，他憋了好久，又想了一个：“那障眼法可以不？就是魔术，让别人以为看到的就是真实的。”
恶魔突然腰身一变，变成了一个长着山羊耳朵和尾巴的恶魔。
“你……你是萨提尔恶魔！”小罗认出来了，惊恐地喊出声来。
“你是哪里人，我就展示你熟悉的恶魔给你看。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嘛。来来来，滴你的血，我们签契约了。”
小罗正准备咬破手指，却看见雷振宇就站在恶魔身旁。他睁大眼睛，说：“雷会长，你好了吗？可以走了？”
恶魔不耐烦地说：“在【交换所】，你们本质上是灵体在交流。现实生活中，他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小罗的眼神突然暗淡下去。他想起了雷振宇在阳台上凄惨地冲着众人嘶吼，明明是一个年轻小伙，却活出了耄耋之年的凄凉感。
罗德里太善良了，他连三只脚的小猫都要救，更别提这么大一活人了。
于是，他有了一个新的主意：
“我想换一个超能力：高超的医术，这个可以不？”
恶魔点了点头，说：“这个也有很多人要，但每次我说，只能救好非致命的伤，垂死之人是医不好的。我要给了能必定救活人的能力，那地狱岂不是要空荡荡了……”
小罗咬破了手指，挤出血来。
又一个人和恶魔订下了契约。
房间的烛光开始暗淡，在快要熄灭时，恶魔还不忘提醒：
“雷振宇，你可以开始积分了，等两条人命时，我们再会。至于罗德里，下次见面时如果没有一条人命，我可是要拿走你的小命哟，嘿嘿嘿，嘿嘿嘿……”
烛光熄灭。雷振宇再睁开眼，他回到了破败的小屋里。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天花板，是病人看不完的一部书。”
我不是天选之人，只不过碰巧穿越了，还选了垃圾的超能力，现在半身不遂，只能一辈子盯着天花板……
就在他一下子万念俱灰，悲从中来之时，一股暖流从脚底传到了他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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