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义和团纽约分会
雷振宇气喘吁吁地冲进了一座基督教堂，刚迈进去一步，他发现这里光线昏暗，阳光透过破旧的屋顶射进堂内，照得那些尊像面容可怖。
奇怪的是，明明外面看上去是基督教堂，里面却供奉着各式各样中国的神仙，看上去又阴森，又古怪。
他咽了口口水，犹豫了一下，却想那小孩都进了这教堂，他有什么好怕的，于是便迈步走了进去。
“拿下！”
整个身子刚踏进教堂，雷振宇便感觉自己背上沉沉地挨了一板子。他一个踉跄，忍住剧痛，猛地回头看见十几名彪形大汉手握棒球棍，恶狠狠地看着他，缓缓地走近，大门在他们身后紧紧闭上。
“你们……你们想干嘛！”
其中一名大汉笑了笑，将球棍在手里滚了滚，说道：“我听小柴说了，你就是李汉奸旁边的那条狗对吧？”
“什么……”
“别装傻了。我最恨给人翻译的，呸，那些洋人，仗着自己祖上烧杀抢掠，现在倒是穿起西装、装起绅士了。你啊，服务那些洋人，活该今天死在我们义和团手上！”
义和团！？
雷振宇死去的记忆又复活了，他突然想起，课本上写的义和团曾经打着“扶清灭洋”的口号，大搞迷信，相信什么神仙附体，打倒西方列强，是一个初衷善良，理论水平却不怎么样的民间团体。但好像，最后这个团体引发了什么大事……
“等等，我知道义和团！我知道！”眼见棒球棍又要打下来，雷振宇赶紧大声说道。
“你从大清来，当然知道义和团！”刚才还凶神恶煞的那人，现在却面红耳赤，像是被雷振宇说中了心事，结结巴巴地说道：“但我们是【义和团-纽约分会】！跟你们那的废物不一样！他们连饭都吃不上，能闹出个什么名堂！”
好家伙，没想到在1896年的纽约还有义和团的核心骨干。雷振宇心里一阵苦笑，怎么这种事情被他遇到了。
“退一万步说，不管我们是什么人，你一定是汉奸的走狗！不对，应该说连狗都不如！”
说罢，那人便要挥棒打人，雷振宇捂住了脸，却听见教堂的大门被什么东西撞碎了。阳光透过碎掉的大门射进堂内，几个身材高大的纽约警察手持柯尔特转轮手枪，一款1896年刚刚配给纽约警力的武器，走进了教堂里。
教堂的大门上，枪击留下的硝烟还未消散，门锁已经不见踪影。
“刚刚酒店那个小男孩呢？我们需要带走他，麻烦配合一下。”其中一个大腹便便的警察趾高气昂地对义和团的众人说道，当然也包括躺在地上的雷振宇。
“滚出去！狗洋人！”刚才带头的那人这时也站了出来。
那警察显然听不懂那人说的中文，他掏掏耳朵，举起手枪，对着天花板就是一枪。枪声之大，让方圆几十米外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
“还真他妈的是黄祸，这群中国佬。”那警察说罢，身旁的几位警察也跟着笑起来。“你们看他们的小眼睛，真他妈的丑啊。”
雷振宇听了这话，虽然心里觉得这群义和团的人怕是有病，但好歹都是中国人，怎么可以能忍这群美国人，但他刚一起身，背上的疼痛便弥漫开来，他忍不住叫出声来。
“哟，后面还有一个戴眼镜的中国佬。”那警察发现了雷振宇，继续问道：“看你好像受过点教育，给你个机会，说，那个小男孩藏哪里了？”
雷振宇强忍住疼痛，大声说道：“去你妈的，滚回你欧洲老家种地去吧！”
他不知道，在那些警察听来这句话字正腔圆，用词地道，听上去就是个纽约本地贵族在破口大骂。这些警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都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反应。
就在这时，那个向李鸿章扔报纸的小男孩，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
“小柴！你怎么出来了！”那带头的大汉竟带着哭腔大喊道。“快回去啊！”
小男孩摇摇头，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道：“你们不能侮辱我爸爸！”
那些警察这下子回过神来，一个个笑出声来，其中一个说道：“在说什么啊，跟猴子叫一样，听不懂。”
突然，带头的胖警察出人意料地举起了手枪，对准了小男孩。
“我再说一遍，我们要带走这个小孩，如果乖乖配合，我们可以省点子弹，你们也可以保住性命。”
那义和团带头的男人见枪指向了小柴，一下子失去了理智，冲了出去。
“可惜，可惜。”那胖警察扣动扳机，一声枪响，那男人的腿被击中了，痛得满地打滚。
雷振宇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两腿发软，环视四周，想要逃跑。但他却看见小柴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这让他犹豫了起来。
“小柴，你快走，别管爸爸。”原来那倒地的男人是小柴的父亲，他痛苦地喊道：“快走！傻孩子，你真傻啊！”
那些警察又一次举起了手枪，这次，是好几把手枪，同时对准了十几名义和团的人和雷振宇。
“住手！”几乎是下意识地，雷振宇冲了出去，他不能接受对一个孩子开枪。冲刺的过程中，他伸出双手，示意警察放下枪。
但那些警察哪里会搭理他。手枪依旧高举，雷振宇抱住小柴，低下头，颤抖地等待着枪声响起。
一秒，五秒，十秒。枪声没有响。
雷振宇鼓起勇气，抬起头，看到那些警察仍然举着枪，赶紧低下头。但突然，他感觉不太对劲。
那些警察好像被定了身，一动不动，连眼珠子都不带转的。
“一……一阳指！是一阳指！”中枪倒地的小柴爸爸大喊道，“这个走狗……不是，这位英雄！他的点穴大法定住了这些警察！”
身后的义和团成员们像是被点醒了一样，纷纷高呼“一阳指！一阳指！”。雷振宇自己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若木鸡地抱着小柴。
“叔叔，你真的会一阳指啊？”小柴抬起头问道。但刚一问出口，眼泪便如决堤般流下。他挣脱了雷振宇的怀抱，冲向了父亲。可怜的孩子，刚才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父亲已经中弹了。
“爸爸！爸爸！”
“傻孩子，你刚才看到了吗？一阳指！是我们祖传的神功啊！”
那父亲其实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他竭力想让小柴分神，不要担心自己的伤，于是灵机一动，想出了个一阳指的说法。但身后的义和团其他成员可不这么认为，他们真以为自己见证了神功，纷纷围了上来，铺通跪倒在地，向雷振宇叩首说道：“敢问大侠大名，以答谢救命之恩！”
雷振宇有些不好意思，他说：“你们先救人吧，他受伤了。”
“我怕是没救了，附近的医院早就不收我们这些人了。”那父亲虚弱地说道。“小柴，你快拜师，以后这位大侠就是你的师父。你要听，听他的话，乖……”
小柴听到父亲这么说，立马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嘴里一边说道：“师父，请受徒弟一拜！从此以后，我除了是柴进的好儿子，也是您的好徒儿！”
雷振宇连忙扶起小柴，但刚一扶起孩子，后面一群义和团的成员纷纷倒地，嘴里大喊着：“请大侠接手义和团纽约分会！”
什么鬼，你们的会长柴进还没死呢，怎么一个个就都放弃了。雷振宇心里吐槽道，但他确实不知，这些义和团的华人从来就不曾在纽约城有过身份，没有身份，连看病的资格都没有。更有些医院会挂出牌子：华人与狗不得入内。
这是《排华法案》签订的第14年，对华人的歧视已经日渐深入人心。
别说中弹了，就是平时得个重感冒，这些华人在纽约也有生命危险。
“哎呀，总算找到你了。”
雷振宇回头一看，是先前那位穿中式大褂的洋人，他挺着大肚子，上面的纽扣经过激烈的奔跑都快崩开了，气喘吁吁地继续说道：“要不是听到枪声，还真找不到你了。快跟我回去，趁李中堂还在休息……”
话说到一半，他才发现那一排被定住的警察，吓了一跳，然后又看到鲜血直流、躺在地上的柴进，脸上瞬间满是冷汗。
雷振宇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穿大褂的老外应该是有所求他，不然之前不会帮他，现在又到处找他。他见柴进嘴唇都发白了，叹了口气，心想，这个麻烦看来是摊上了。
“喂，你叫什么名字？”
“你竟然不认识我？这一路上跟着李中堂的人不过四十几人，还有人不认识我……”那老外嘟囔着，不情不愿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欧文，不过你得叫我欧文博士，我是一名博士。”
“欧博，你既然是个博士，帮忙看看这人的伤势呗？”
欧文连连摇头，说道：“我是考古学博士，怎么懂救人，何况这伤势……”
雷振宇看出来，这个欧文是一点麻烦都不想惹。无奈，他只能逼一逼了，“这人救不活，我就不回李中堂那了。反正我也不属于这里，说不定只是一场梦罢了。”
虽然梦什么的听不懂，但一听雷振宇不回去了，欧文博士急了，连忙说：“我在唐人街认识人，可以救他！”
义和团的兄弟们一听有希望，立马抱起柴进，由欧文带路，冲出了教堂。
雷振宇故意走在最后，等大家都出了教堂大门，他凑近那些被定住的纽约警察仔细观察，这些彪形大汉，还真的是如同武侠小说中被点了穴一般，一动不动。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难道自己在1896年，还会点穴大法！？
奇怪的是，明明外面看上去是基督教堂，里面却供奉着各式各样中国的神仙，看上去又阴森，又古怪。
他咽了口口水，犹豫了一下，却想那小孩都进了这教堂，他有什么好怕的，于是便迈步走了进去。
“拿下！”
整个身子刚踏进教堂，雷振宇便感觉自己背上沉沉地挨了一板子。他一个踉跄，忍住剧痛，猛地回头看见十几名彪形大汉手握棒球棍，恶狠狠地看着他，缓缓地走近，大门在他们身后紧紧闭上。
“你们……你们想干嘛！”
其中一名大汉笑了笑，将球棍在手里滚了滚，说道：“我听小柴说了，你就是李汉奸旁边的那条狗对吧？”
“什么……”
“别装傻了。我最恨给人翻译的，呸，那些洋人，仗着自己祖上烧杀抢掠，现在倒是穿起西装、装起绅士了。你啊，服务那些洋人，活该今天死在我们义和团手上！”
义和团！？
雷振宇死去的记忆又复活了，他突然想起，课本上写的义和团曾经打着“扶清灭洋”的口号，大搞迷信，相信什么神仙附体，打倒西方列强，是一个初衷善良，理论水平却不怎么样的民间团体。但好像，最后这个团体引发了什么大事……
“等等，我知道义和团！我知道！”眼见棒球棍又要打下来，雷振宇赶紧大声说道。
“你从大清来，当然知道义和团！”刚才还凶神恶煞的那人，现在却面红耳赤，像是被雷振宇说中了心事，结结巴巴地说道：“但我们是【义和团-纽约分会】！跟你们那的废物不一样！他们连饭都吃不上，能闹出个什么名堂！”
好家伙，没想到在1896年的纽约还有义和团的核心骨干。雷振宇心里一阵苦笑，怎么这种事情被他遇到了。
“退一万步说，不管我们是什么人，你一定是汉奸的走狗！不对，应该说连狗都不如！”
说罢，那人便要挥棒打人，雷振宇捂住了脸，却听见教堂的大门被什么东西撞碎了。阳光透过碎掉的大门射进堂内，几个身材高大的纽约警察手持柯尔特转轮手枪，一款1896年刚刚配给纽约警力的武器，走进了教堂里。
教堂的大门上，枪击留下的硝烟还未消散，门锁已经不见踪影。
“刚刚酒店那个小男孩呢？我们需要带走他，麻烦配合一下。”其中一个大腹便便的警察趾高气昂地对义和团的众人说道，当然也包括躺在地上的雷振宇。
“滚出去！狗洋人！”刚才带头的那人这时也站了出来。
那警察显然听不懂那人说的中文，他掏掏耳朵，举起手枪，对着天花板就是一枪。枪声之大，让方圆几十米外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
“还真他妈的是黄祸，这群中国佬。”那警察说罢，身旁的几位警察也跟着笑起来。“你们看他们的小眼睛，真他妈的丑啊。”
雷振宇听了这话，虽然心里觉得这群义和团的人怕是有病，但好歹都是中国人，怎么可以能忍这群美国人，但他刚一起身，背上的疼痛便弥漫开来，他忍不住叫出声来。
“哟，后面还有一个戴眼镜的中国佬。”那警察发现了雷振宇，继续问道：“看你好像受过点教育，给你个机会，说，那个小男孩藏哪里了？”
雷振宇强忍住疼痛，大声说道：“去你妈的，滚回你欧洲老家种地去吧！”
他不知道，在那些警察听来这句话字正腔圆，用词地道，听上去就是个纽约本地贵族在破口大骂。这些警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都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反应。
就在这时，那个向李鸿章扔报纸的小男孩，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
“小柴！你怎么出来了！”那带头的大汉竟带着哭腔大喊道。“快回去啊！”
小男孩摇摇头，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道：“你们不能侮辱我爸爸！”
那些警察这下子回过神来，一个个笑出声来，其中一个说道：“在说什么啊，跟猴子叫一样，听不懂。”
突然，带头的胖警察出人意料地举起了手枪，对准了小男孩。
“我再说一遍，我们要带走这个小孩，如果乖乖配合，我们可以省点子弹，你们也可以保住性命。”
那义和团带头的男人见枪指向了小柴，一下子失去了理智，冲了出去。
“可惜，可惜。”那胖警察扣动扳机，一声枪响，那男人的腿被击中了，痛得满地打滚。
雷振宇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两腿发软，环视四周，想要逃跑。但他却看见小柴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这让他犹豫了起来。
“小柴，你快走，别管爸爸。”原来那倒地的男人是小柴的父亲，他痛苦地喊道：“快走！傻孩子，你真傻啊！”
那些警察又一次举起了手枪，这次，是好几把手枪，同时对准了十几名义和团的人和雷振宇。
“住手！”几乎是下意识地，雷振宇冲了出去，他不能接受对一个孩子开枪。冲刺的过程中，他伸出双手，示意警察放下枪。
但那些警察哪里会搭理他。手枪依旧高举，雷振宇抱住小柴，低下头，颤抖地等待着枪声响起。
一秒，五秒，十秒。枪声没有响。
雷振宇鼓起勇气，抬起头，看到那些警察仍然举着枪，赶紧低下头。但突然，他感觉不太对劲。
那些警察好像被定了身，一动不动，连眼珠子都不带转的。
“一……一阳指！是一阳指！”中枪倒地的小柴爸爸大喊道，“这个走狗……不是，这位英雄！他的点穴大法定住了这些警察！”
身后的义和团成员们像是被点醒了一样，纷纷高呼“一阳指！一阳指！”。雷振宇自己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若木鸡地抱着小柴。
“叔叔，你真的会一阳指啊？”小柴抬起头问道。但刚一问出口，眼泪便如决堤般流下。他挣脱了雷振宇的怀抱，冲向了父亲。可怜的孩子，刚才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父亲已经中弹了。
“爸爸！爸爸！”
“傻孩子，你刚才看到了吗？一阳指！是我们祖传的神功啊！”
那父亲其实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他竭力想让小柴分神，不要担心自己的伤，于是灵机一动，想出了个一阳指的说法。但身后的义和团其他成员可不这么认为，他们真以为自己见证了神功，纷纷围了上来，铺通跪倒在地，向雷振宇叩首说道：“敢问大侠大名，以答谢救命之恩！”
雷振宇有些不好意思，他说：“你们先救人吧，他受伤了。”
“我怕是没救了，附近的医院早就不收我们这些人了。”那父亲虚弱地说道。“小柴，你快拜师，以后这位大侠就是你的师父。你要听，听他的话，乖……”
小柴听到父亲这么说，立马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嘴里一边说道：“师父，请受徒弟一拜！从此以后，我除了是柴进的好儿子，也是您的好徒儿！”
雷振宇连忙扶起小柴，但刚一扶起孩子，后面一群义和团的成员纷纷倒地，嘴里大喊着：“请大侠接手义和团纽约分会！”
什么鬼，你们的会长柴进还没死呢，怎么一个个就都放弃了。雷振宇心里吐槽道，但他确实不知，这些义和团的华人从来就不曾在纽约城有过身份，没有身份，连看病的资格都没有。更有些医院会挂出牌子：华人与狗不得入内。
这是《排华法案》签订的第14年，对华人的歧视已经日渐深入人心。
别说中弹了，就是平时得个重感冒，这些华人在纽约也有生命危险。
“哎呀，总算找到你了。”
雷振宇回头一看，是先前那位穿中式大褂的洋人，他挺着大肚子，上面的纽扣经过激烈的奔跑都快崩开了，气喘吁吁地继续说道：“要不是听到枪声，还真找不到你了。快跟我回去，趁李中堂还在休息……”
话说到一半，他才发现那一排被定住的警察，吓了一跳，然后又看到鲜血直流、躺在地上的柴进，脸上瞬间满是冷汗。
雷振宇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穿大褂的老外应该是有所求他，不然之前不会帮他，现在又到处找他。他见柴进嘴唇都发白了，叹了口气，心想，这个麻烦看来是摊上了。
“喂，你叫什么名字？”
“你竟然不认识我？这一路上跟着李中堂的人不过四十几人，还有人不认识我……”那老外嘟囔着，不情不愿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欧文，不过你得叫我欧文博士，我是一名博士。”
“欧博，你既然是个博士，帮忙看看这人的伤势呗？”
欧文连连摇头，说道：“我是考古学博士，怎么懂救人，何况这伤势……”
雷振宇看出来，这个欧文是一点麻烦都不想惹。无奈，他只能逼一逼了，“这人救不活，我就不回李中堂那了。反正我也不属于这里，说不定只是一场梦罢了。”
虽然梦什么的听不懂，但一听雷振宇不回去了，欧文博士急了，连忙说：“我在唐人街认识人，可以救他！”
义和团的兄弟们一听有希望，立马抱起柴进，由欧文带路，冲出了教堂。
雷振宇故意走在最后，等大家都出了教堂大门，他凑近那些被定住的纽约警察仔细观察，这些彪形大汉，还真的是如同武侠小说中被点了穴一般，一动不动。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难道自己在1896年，还会点穴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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