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传说中的..
痛，痛，头好痛。
白不易醒来，狭小的视线里，四周光线很暗，一股凉意从皮肤传来，冰凉冰凉的。
这是哪里？
我死了吗？
身体凉了？
怎么我的头这么痛，脸也好痛？
白不易伸手摸向额头。
才刚触到，龇牙倒吸了口冷气，手快速收回。
真痛啊，头上有温度，还很烫。
“我没死。”这话一出口，白不易嘴巴牵动了脸上伤口，脸上一阵抽搐。
痛，但是很开心，他还活着。
“哼，你当然没死。”旁边一道声音传来。
花千琉的声音有些阴沉沉：“不过~~，再想逃跑，你就真死了，我可在你身上打了神识印记。你..跑不了的。”最后几个字更是一字一顿，‘死’字更是声调沉重拖长。
是了，白不易才想起，自己应该是被花千琉打晕了，真是难忘的一天啊。
发现身上一直有股凉意传来，很舒服。他抬手嗅了下，一股药草的味道。
她给我上药了？白不易望了旁边盘腿的花千琉，眼里有些莫名的诧异。
还以为自己凉凉了。
白不易挣扎着坐起身子，全身软的好像骨头被抽走。
接着他发现了什么，幽怨的看向盘坐在篝火边上的花千琉。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用手轻捏下手臂，痛，不是太明显。
可为啥？
为啥脸这么痛的，动一下就痛？
白不易知道脸上肯定肿的厉害，因为他眼皮很重，眼睛的视线都快成缝了，而且脸摸起来很有凸起的光滑感，一碰就痛。
“那个，那个。师叔，是你帮我上的药？”白不易有些不确定。
到底花千琉给他上药是怕他死了，还是想医好继续打，走可持续毒打道路？
花千琉嘴角一撇，面无表情道：“你不用谢我，我只是怕你死了就威胁不了郝楚杰而已。”
谢你..？
呵呵，想多了吧...
我这伤难道是自己摔的？
“这..终归还是谢谢师叔帮我疗伤。”白不易努力张大眼睛，摆出一副感恩的模样说道。
旋即话锋一转又讪讪问道：“只是我现在头痛的很，不知道师叔可还有疗伤药。”这脸上刚堆起笑容，又是痛的他龇牙咧嘴一副怪模样。
“明天就随我去百花仙宫。”花千琉想笑又憋住，眼角余光瞥了眼白不易，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宣布行程。
“明天？这么快。”白不易心下一悸。
对面花千琉干脆闭目调息，没回答，白不易也见状识趣闭嘴。
对白不易来说去百花宫跟坐牢等死没区别，时间上耽搁不得。
不逃跑等于等死，逃跑约等于毒打约等于生不如死。短时间内白不易不敢轻举妄动。
今天花千琉的毒打，可谓是白不易此生遭受最大体罚，他刻骨铭心。
以前最多是饥寒交迫，更多是精神上的痛苦，这顿毒打，深深的烙印在灵魂，铭刻在骨子上，现在回想起来身体都会不自觉颤抖。
他想起昏迷前最后一刻，从心里有个声音在怒吼，在呐喊：
活着，活着，活着！！
果然还是想活着啊。但是现在的处境，前进就是等死，退后就打死，想到这白不易脑子都痛了，只能无奈苦笑。
好吧，起码现在还活着，活着就有一万种可能。白不易也只能这么想了。
生命是如此美好。
他张嘴深深吸了口气，像抽烟般缓缓呼出。每次呼吸都如此贪婪，仿佛怎么都吸都不够。
一股风从洞外卷了进来，白不易打了冷战，风刺骨的阴冷。
望向洞外，轰隆隆的几道雷响，几道白光闪过。
接着雷声接连不断，仿佛巨人咆哮的怒吼，狂风骤起，豆大雨水像箭矢斜插进洞内来，很快泥泞。
洞外暴雨倾盆，树叶摩擦，呼呼的风声好像群魔乱舞。
天边雷蛇四处乱窜，狂风卷起，树木摇晃，黑压压的天空让人心里一沉。
“嘤..”洞内边上一道不合宜声音响起，白不易寻声望去。
透过明灭不定的火光，只见花千琉脸色惨白，闭着眼，神情慌张，她咬紧牙关，牙齿磕磕的响。
“师叔，师叔，你没事吧。”白不易小心地叫了几声。
“我..我没..没事..”花千琉哆嗦嘴唇，强制镇定，身子却不住的颤抖。
“你..真没事？”白不易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花千琉坐不住了，抱紧着手臂，蜷缩着挪到角落，靠在洞壁瑟瑟发抖。
白不易不敢多问，只是注视着。
洞内安静了一会，只有洞外的狂风暴雨声。
她抬头，望着洞口外，目光迷离。
记忆中的多年前的一个晚上：
“那时候，临出门前，师姐对她说:‘小花乖乖睡觉，别怕，我去找你郝大哥一起来陪你’。然后转身离开，花千琉看着师姐背影在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雨中渐渐消失。
那时候的她只能一个人窝在床脚边，抱着膝盖，盯着门口希望看到期待的身形回来，可以直到雨停...都没看到见师姐回来。
在接着，又是一个熟悉的夜晚，一样的狂风暴雨，那晚的花千琉小小的身体卷缩在床上的的被单角落，咬着被角，红着眼眶，偷偷哭泣到天明。
因为刚刚突然有个其他师姐匆匆赶来告诉她，放在百花宫内的魂牌碎了，那个魂牌正是属于如同母亲般的那个离去的师姐所有，牌上刻有名字。”
今晚，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天气，同样的狂风暴雨电闪雷鸣，这样糟糕的夜晚总是灾难发生的时候，以往她总是藏在修炼室中单独度过。
可是今晚不行，花千琉把头埋到膝盖里，低声说“四十年前....我还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夜晚，师姐去找郝楚杰，然后就..再也没回来了。”
“那个..师叔，唉..”看着像被人丢弃的花千琉，无助可怜的模样，白不易不由地心软。
花千琉眼睛含着泪，此时更像个娇弱少女，没了刚见面时那份泼辣，刁蛮不讲理的味道。
小时候留下的阴影么？
这雷雨让她触景生情，看来她师姐和她感情十分深厚！所以才会孜孜不倦追寻杀她师姐的凶手！
但是，关于她师姐和郝楚杰的事，白不易还是觉得其中另有隐情，因为郝楚杰实在不像凶手，在一起五年了白不易对郝楚杰还是有点了解，他想了想，开口道：
“师叔，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跟郝老头也五年，他不像是干这种事的人，杀你师姐的凶手可能另有其人。”
“哼..我当然知道不是他，就他那软性子，杀错个凡人都会内疚，我师姐杀他还差不多。”大概是这样的夜晚有人陪着聊天，花千琉愿意多交流。
她沉默一会，接着道：“就算不是他，肯定也和他脱不了干系，他一定知道什么，却什么不说，像根木头，任打任骂，气死我了。”说着拍出一掌打在地面。
碰的一声，尘埃漂浮，几条裂痕从中爬出。上面洞壁咔咔的掉落几个泥块。
“师叔，别激动啊。”猝不及防，白不易吓了一跳，急忙喊道。
其实刚才白不易见花千琉状态不对时有个念头冒出，但想到她此时情绪不稳，逃跑再被逮到可能就不是一顿毒打就过了的事，这才熄了心思。
“我就激动，就激动了，怎么啦。我努力修炼四十年，现在还寻不到凶手，师姐好可怜啊。”白不易不说还好，一说，花千琉更是激动的连拍地面。
碰，碰，碰...石子从上空洞壁小雨般哗啦啦掉落。
地面上，几条从掌印延伸出来的裂痕蜘蛛网般咔咔的蔓延。
“不要啊，师叔。”。
白不易脸都吓青了，一边急忙喊，一边冲过去阻止花千琉。
还没靠近花千琉，地面裂痕好像蓄满能量，眨眼间爬满地面。突然，白不易脚下一个趔趄，踩了个空，身体瞬间失重，往下掉。
地底塌陷，靠，完犊子了。
慌忙之中他伸手勾住花千琉想要求救。
只是...花千琉显然不在状态，有些发懵，被白不易拉着一起跌落。
掉落之后，白不易只觉眼前一黑接着后脑一痛，好像撞到了什么硬物，眼睛一翻就昏迷过去。
醒来时，白不易眼前浮着一道光源，照的四周一片淡淡的莹白。
定睛一看，原来是花千琉头顶上空，悬浮的一颗珠子发出的光。
此时花千琉正弯着腰，背对白不易，像是在查看什么。
白不易撑地坐起，脑子有些发懵，后脑勺阵阵的痛，肯定鼓起大包。他摇摇头，醒了下神，起身走向花千琉身边。
他步伐有些吃力，晃晃荡荡的。
花千琉依旧低头查看，很专注，好像没看到他一样。
白不易越过花千琉，跟着探头查看。
眼前是一副盘坐的森森骸骨，猝不及防的占据了白不易全部视野距离过近，好像直接面对面接触，吓的白不易几个后退，差点绊倒自己。
站稳后，定神望去，骨骸在花千琉银白色珠光照耀下更是恐怖吓人。
那是副人骨！
人骨盘坐的前面有块石板，上面刻着字，看的不是很清楚，旁边还放着一小瓷瓶，看上去很像装丹药的药瓶。
花千琉拿起药瓶，眼睛望着石板喃喃自语，白不易听不清楚。
他视线也跟着转向石板，走近一看，石板上面字迹隐约暗红光流动。石板上面写着：
“吾窥天机，犯下大错。”
“苍生有劫，无力回天。”
“恨，恨，恨..”
右下角留名：“东临王仙！！”
天呐，这是仙，陨落的仙！！
飞天循地，移山倒海的仙就在眼前，陨落了，剩下副骸骨。
白不易面露惊色，听说好几百年没人成仙了，没成想在这遇见仙骸。
“补天丹，真的是传说的补天丹。”花千琉一阵惊呼，抱着药瓶又蹦又跳。
“有了它，我很快就能结丹，到时候打的郝楚杰满地找牙，看他还说不说。”花千琉举起药瓶亲了一口，好像想到了未来把郝楚杰踩在脚下，打的他屁滚尿流的情景，不禁发出得意的笑声。
“补天丹？那是什么丹药？很有名？”白不易很好奇，是什么丹药能让花千琉喜形于色？
“补天丹，补天之缺。”花千琉眼皮一抬鄙视了白不易一眼，接着道：“传说，天帝能登上帝位，有个人功不可没。那个人就是东临王仙！！”
“东临仙王？？”白不易不清楚这名号代表什么，毕竟他算不上修炼者，指着骸骨问道。
“他应该就是了，两万年前，传言，东临王仙疑被魔族所擒，下落不明，仙界悬赏，许下重诺，只是一无所获。”花千琉叹了口气又道：“看来他是死在下界了。”
“东临王仙..辅佐天帝登位…两万年前…”白不易沉思着喃喃自语，后又说：“这人这么厉害，应该很出名吧。”
“没错，东临王仙本来就是个传奇，在荒古时代，人族崛起时贡献了伟大的力量，他就是现在丹，阵，器的开创者，祖师爷。”花千琉一脸的膜拜，眼睛好像冒着星星，嘴里称赞不已。
“他炼制的补天丹，被称为天下第一丹。补天丹，补天之缺，药效温和，有神奇功用，普通人也能服用。传言天帝打败蛮王，登上帝位。补天丹起了关键作用。”花千琉盯手中药瓶，双眼放光，不自觉勾起笑容。
补天丹，补天之缺。
药效温和，神奇功用。
普通人也能用…
这几句话不断在白不易脑子回荡，特别是这句：普通人也能服用，在耳朵隆隆作响。
“补天丹，如果吃了它，那我就...”
这想法一出来，白不易呼吸粗了，眼前景物变的空白，只剩下花千琉手中明晃晃的药瓶。
白不易醒来，狭小的视线里，四周光线很暗，一股凉意从皮肤传来，冰凉冰凉的。
这是哪里？
我死了吗？
身体凉了？
怎么我的头这么痛，脸也好痛？
白不易伸手摸向额头。
才刚触到，龇牙倒吸了口冷气，手快速收回。
真痛啊，头上有温度，还很烫。
“我没死。”这话一出口，白不易嘴巴牵动了脸上伤口，脸上一阵抽搐。
痛，但是很开心，他还活着。
“哼，你当然没死。”旁边一道声音传来。
花千琉的声音有些阴沉沉：“不过~~，再想逃跑，你就真死了，我可在你身上打了神识印记。你..跑不了的。”最后几个字更是一字一顿，‘死’字更是声调沉重拖长。
是了，白不易才想起，自己应该是被花千琉打晕了，真是难忘的一天啊。
发现身上一直有股凉意传来，很舒服。他抬手嗅了下，一股药草的味道。
她给我上药了？白不易望了旁边盘腿的花千琉，眼里有些莫名的诧异。
还以为自己凉凉了。
白不易挣扎着坐起身子，全身软的好像骨头被抽走。
接着他发现了什么，幽怨的看向盘坐在篝火边上的花千琉。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用手轻捏下手臂，痛，不是太明显。
可为啥？
为啥脸这么痛的，动一下就痛？
白不易知道脸上肯定肿的厉害，因为他眼皮很重，眼睛的视线都快成缝了，而且脸摸起来很有凸起的光滑感，一碰就痛。
“那个，那个。师叔，是你帮我上的药？”白不易有些不确定。
到底花千琉给他上药是怕他死了，还是想医好继续打，走可持续毒打道路？
花千琉嘴角一撇，面无表情道：“你不用谢我，我只是怕你死了就威胁不了郝楚杰而已。”
谢你..？
呵呵，想多了吧...
我这伤难道是自己摔的？
“这..终归还是谢谢师叔帮我疗伤。”白不易努力张大眼睛，摆出一副感恩的模样说道。
旋即话锋一转又讪讪问道：“只是我现在头痛的很，不知道师叔可还有疗伤药。”这脸上刚堆起笑容，又是痛的他龇牙咧嘴一副怪模样。
“明天就随我去百花仙宫。”花千琉想笑又憋住，眼角余光瞥了眼白不易，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宣布行程。
“明天？这么快。”白不易心下一悸。
对面花千琉干脆闭目调息，没回答，白不易也见状识趣闭嘴。
对白不易来说去百花宫跟坐牢等死没区别，时间上耽搁不得。
不逃跑等于等死，逃跑约等于毒打约等于生不如死。短时间内白不易不敢轻举妄动。
今天花千琉的毒打，可谓是白不易此生遭受最大体罚，他刻骨铭心。
以前最多是饥寒交迫，更多是精神上的痛苦，这顿毒打，深深的烙印在灵魂，铭刻在骨子上，现在回想起来身体都会不自觉颤抖。
他想起昏迷前最后一刻，从心里有个声音在怒吼，在呐喊：
活着，活着，活着！！
果然还是想活着啊。但是现在的处境，前进就是等死，退后就打死，想到这白不易脑子都痛了，只能无奈苦笑。
好吧，起码现在还活着，活着就有一万种可能。白不易也只能这么想了。
生命是如此美好。
他张嘴深深吸了口气，像抽烟般缓缓呼出。每次呼吸都如此贪婪，仿佛怎么都吸都不够。
一股风从洞外卷了进来，白不易打了冷战，风刺骨的阴冷。
望向洞外，轰隆隆的几道雷响，几道白光闪过。
接着雷声接连不断，仿佛巨人咆哮的怒吼，狂风骤起，豆大雨水像箭矢斜插进洞内来，很快泥泞。
洞外暴雨倾盆，树叶摩擦，呼呼的风声好像群魔乱舞。
天边雷蛇四处乱窜，狂风卷起，树木摇晃，黑压压的天空让人心里一沉。
“嘤..”洞内边上一道不合宜声音响起，白不易寻声望去。
透过明灭不定的火光，只见花千琉脸色惨白，闭着眼，神情慌张，她咬紧牙关，牙齿磕磕的响。
“师叔，师叔，你没事吧。”白不易小心地叫了几声。
“我..我没..没事..”花千琉哆嗦嘴唇，强制镇定，身子却不住的颤抖。
“你..真没事？”白不易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花千琉坐不住了，抱紧着手臂，蜷缩着挪到角落，靠在洞壁瑟瑟发抖。
白不易不敢多问，只是注视着。
洞内安静了一会，只有洞外的狂风暴雨声。
她抬头，望着洞口外，目光迷离。
记忆中的多年前的一个晚上：
“那时候，临出门前，师姐对她说:‘小花乖乖睡觉，别怕，我去找你郝大哥一起来陪你’。然后转身离开，花千琉看着师姐背影在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雨中渐渐消失。
那时候的她只能一个人窝在床脚边，抱着膝盖，盯着门口希望看到期待的身形回来，可以直到雨停...都没看到见师姐回来。
在接着，又是一个熟悉的夜晚，一样的狂风暴雨，那晚的花千琉小小的身体卷缩在床上的的被单角落，咬着被角，红着眼眶，偷偷哭泣到天明。
因为刚刚突然有个其他师姐匆匆赶来告诉她，放在百花宫内的魂牌碎了，那个魂牌正是属于如同母亲般的那个离去的师姐所有，牌上刻有名字。”
今晚，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天气，同样的狂风暴雨电闪雷鸣，这样糟糕的夜晚总是灾难发生的时候，以往她总是藏在修炼室中单独度过。
可是今晚不行，花千琉把头埋到膝盖里，低声说“四十年前....我还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夜晚，师姐去找郝楚杰，然后就..再也没回来了。”
“那个..师叔，唉..”看着像被人丢弃的花千琉，无助可怜的模样，白不易不由地心软。
花千琉眼睛含着泪，此时更像个娇弱少女，没了刚见面时那份泼辣，刁蛮不讲理的味道。
小时候留下的阴影么？
这雷雨让她触景生情，看来她师姐和她感情十分深厚！所以才会孜孜不倦追寻杀她师姐的凶手！
但是，关于她师姐和郝楚杰的事，白不易还是觉得其中另有隐情，因为郝楚杰实在不像凶手，在一起五年了白不易对郝楚杰还是有点了解，他想了想，开口道：
“师叔，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跟郝老头也五年，他不像是干这种事的人，杀你师姐的凶手可能另有其人。”
“哼..我当然知道不是他，就他那软性子，杀错个凡人都会内疚，我师姐杀他还差不多。”大概是这样的夜晚有人陪着聊天，花千琉愿意多交流。
她沉默一会，接着道：“就算不是他，肯定也和他脱不了干系，他一定知道什么，却什么不说，像根木头，任打任骂，气死我了。”说着拍出一掌打在地面。
碰的一声，尘埃漂浮，几条裂痕从中爬出。上面洞壁咔咔的掉落几个泥块。
“师叔，别激动啊。”猝不及防，白不易吓了一跳，急忙喊道。
其实刚才白不易见花千琉状态不对时有个念头冒出，但想到她此时情绪不稳，逃跑再被逮到可能就不是一顿毒打就过了的事，这才熄了心思。
“我就激动，就激动了，怎么啦。我努力修炼四十年，现在还寻不到凶手，师姐好可怜啊。”白不易不说还好，一说，花千琉更是激动的连拍地面。
碰，碰，碰...石子从上空洞壁小雨般哗啦啦掉落。
地面上，几条从掌印延伸出来的裂痕蜘蛛网般咔咔的蔓延。
“不要啊，师叔。”。
白不易脸都吓青了，一边急忙喊，一边冲过去阻止花千琉。
还没靠近花千琉，地面裂痕好像蓄满能量，眨眼间爬满地面。突然，白不易脚下一个趔趄，踩了个空，身体瞬间失重，往下掉。
地底塌陷，靠，完犊子了。
慌忙之中他伸手勾住花千琉想要求救。
只是...花千琉显然不在状态，有些发懵，被白不易拉着一起跌落。
掉落之后，白不易只觉眼前一黑接着后脑一痛，好像撞到了什么硬物，眼睛一翻就昏迷过去。
醒来时，白不易眼前浮着一道光源，照的四周一片淡淡的莹白。
定睛一看，原来是花千琉头顶上空，悬浮的一颗珠子发出的光。
此时花千琉正弯着腰，背对白不易，像是在查看什么。
白不易撑地坐起，脑子有些发懵，后脑勺阵阵的痛，肯定鼓起大包。他摇摇头，醒了下神，起身走向花千琉身边。
他步伐有些吃力，晃晃荡荡的。
花千琉依旧低头查看，很专注，好像没看到他一样。
白不易越过花千琉，跟着探头查看。
眼前是一副盘坐的森森骸骨，猝不及防的占据了白不易全部视野距离过近，好像直接面对面接触，吓的白不易几个后退，差点绊倒自己。
站稳后，定神望去，骨骸在花千琉银白色珠光照耀下更是恐怖吓人。
那是副人骨！
人骨盘坐的前面有块石板，上面刻着字，看的不是很清楚，旁边还放着一小瓷瓶，看上去很像装丹药的药瓶。
花千琉拿起药瓶，眼睛望着石板喃喃自语，白不易听不清楚。
他视线也跟着转向石板，走近一看，石板上面字迹隐约暗红光流动。石板上面写着：
“吾窥天机，犯下大错。”
“苍生有劫，无力回天。”
“恨，恨，恨..”
右下角留名：“东临王仙！！”
天呐，这是仙，陨落的仙！！
飞天循地，移山倒海的仙就在眼前，陨落了，剩下副骸骨。
白不易面露惊色，听说好几百年没人成仙了，没成想在这遇见仙骸。
“补天丹，真的是传说的补天丹。”花千琉一阵惊呼，抱着药瓶又蹦又跳。
“有了它，我很快就能结丹，到时候打的郝楚杰满地找牙，看他还说不说。”花千琉举起药瓶亲了一口，好像想到了未来把郝楚杰踩在脚下，打的他屁滚尿流的情景，不禁发出得意的笑声。
“补天丹？那是什么丹药？很有名？”白不易很好奇，是什么丹药能让花千琉喜形于色？
“补天丹，补天之缺。”花千琉眼皮一抬鄙视了白不易一眼，接着道：“传说，天帝能登上帝位，有个人功不可没。那个人就是东临王仙！！”
“东临仙王？？”白不易不清楚这名号代表什么，毕竟他算不上修炼者，指着骸骨问道。
“他应该就是了，两万年前，传言，东临王仙疑被魔族所擒，下落不明，仙界悬赏，许下重诺，只是一无所获。”花千琉叹了口气又道：“看来他是死在下界了。”
“东临王仙..辅佐天帝登位…两万年前…”白不易沉思着喃喃自语，后又说：“这人这么厉害，应该很出名吧。”
“没错，东临王仙本来就是个传奇，在荒古时代，人族崛起时贡献了伟大的力量，他就是现在丹，阵，器的开创者，祖师爷。”花千琉一脸的膜拜，眼睛好像冒着星星，嘴里称赞不已。
“他炼制的补天丹，被称为天下第一丹。补天丹，补天之缺，药效温和，有神奇功用，普通人也能服用。传言天帝打败蛮王，登上帝位。补天丹起了关键作用。”花千琉盯手中药瓶，双眼放光，不自觉勾起笑容。
补天丹，补天之缺。
药效温和，神奇功用。
普通人也能用…
这几句话不断在白不易脑子回荡，特别是这句：普通人也能服用，在耳朵隆隆作响。
“补天丹，如果吃了它，那我就...”
这想法一出来，白不易呼吸粗了，眼前景物变的空白，只剩下花千琉手中明晃晃的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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