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狂躁致幻菇
随着哨声响起，对方进球得分。
啊，丢人了。
明明是送到嘴里的球，但就是漏进去了……
我带着歉意浅浅合十两掌，跑动着环顾了四周，好在其他人没有要责怪我失误的样子。
不然我就只能五体投地，献上七杯奶茶来谢罪了。
虽然我也不清楚奶茶是不是真有那么“好用”。
比赛继续，双方有序的配合都没能维持太久，尤其是后卫中锋抢位，还有各种乱跑位配合不上的情况，使得场面一时之间乱成一锅粥。
按照漫画和小说的情节，这会儿就是考验出色个人能力的时候了！
不过很可惜，至少我是完全搞不清楚，这种状况要怎么样才能往好的方向发展。
恰恰在这个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瞟到了一个身穿红色队服，在对方门前迅速跑动的小胖墩。
和其他或魁梧或俊逸，那些光彩夺目的队员不同，他从外表和位置上都很不抢眼。
但接下来的场面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
在所有人都以为当我接到球后一定会单刀直入时，我却高挂一脚把球送上了天。
准确来说是送给了偷偷潜进对方内防线，仍在努力向队友传达信号的小胖墩。
毕竟我的脚法、技术摆在那里——烂泥腿子一个，最后球也只是勉强落在小胖墩的附近。
万幸这一变化来得实在太突然，趁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小胖墩成功稳住身形，一举突进，抬腿，射门！
得分哨响，显而易见的，得分是凝聚人心的最好手段，小胖墩得偿所愿地成为了队伍的核心。
他同意也不负众望，很快开始组织起身边几人展开下一轮进攻。
我们后方的几人紧跟着配合起来，虽然依旧组织不起多么专业的阵型，但好歹从旁观看，不会以为是打群架的了。
我也靠着略强于一般水平的动态视力和观察判断能力，准确高效地进行着防守，还尽是从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窜出来。
啊哈，守是都守住了，但托此之福我的体力也在瞬间透支殆尽。
不只是我们这边，对方在防守过程中也很快找准了合适的位置，场面也是越发地热火朝天。
最后在二十几分钟的时候比分僵持在我方领先的2：1。
和上一个进球相同的战术，小胖墩和另一个深入敌腹，另外几人扰乱的时候找时机得分。
这一手突然的进攻，对方的体力显然差不多要跟防不上了。也让小胖墩顺利跑到空档，中路传球小胖墩——
显然我们同样忽视了体力消耗巨大的这一漏洞，小胖墩后劲不足，没能及时稳住那颗传球，最终被守门员轻易拿下。
这种状况下没有人会追究队友的失误，毕竟体力不支的并不止他一个……有的也只是对错失良机的懊恼。
哎呀呀，我真是一不小心就参与到不得了的热血场合了。
稳住心态，虽然还是有些耳鸣目眩，但勉强还能顶住。
这样下去肯定就会以平局收尾了吧……本来我是这样想的，但当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球停在我面前时，局势瞬间一边倒地转变了。
黑瘦子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一副松懈粗糙的样子，搞得我还以为他足球技术完全不比篮球。
事实上他先前确实也没有多亮眼的表现。
然而，就在这个我已经完全放弃反攻、全力防守的瞬间，他却是身子往我左侧使劲一沉，俨然是一副全速奔跑的模样。
突如其来的变化打得我措手不及，而我那引以为傲的观察力在这一刻丝毫没有帮助到我。
因为我确确实实看穿了他沉肩的动作，也料定这种力度的起步绝不可能是虚晃……
可当我向左侧伸脚的那一刻，现实瞬间打破了我那自我陶醉般的错判——向左猛沉的黑瘦子居然稳稳立在了原地。
接着没有任何犹豫的，变向，加速，瞬间就将我远远甩在身后……
我立马想要回身去追，但重心则完全跟不上我意图的转变，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栽倒。
倒下的时候，我好像看到教练和一边学长同样是一副惊讶的样子。
等我重新站稳，洪亮地哨声已然吹响，黑瘦子进球得分。
又是一段沉默，接着是对手那边热烈的欢呼声。
我们这边的情况就不容乐观了，前锋中锋几人尤其是小胖墩体力消耗实在太大，而刚刚那一球则结实地冲散了我们的军心。
“李响同学，拿出点真本事来啊。上次挡我那球时可不像今天这样怏怏的！”
莫霖学长这声欢快的喊声瞬间就引来一大片视线……
这个学长真的是……
我在心里暗暗地吐槽。
就算他这么说，我也不会突然有办法奋起反击，只能按照先前一样的战术僵持。
现在对方多了一张王牌，我们的防守不断被瓦解，比分一下子被反超来到了3：2。
我说啊，我的高中生活不会就此变成足球热血少年漫吧……就算已经后知后觉，但这还是突然且叫人难以接受啊！
我想要的是青春恋爱喜剧的剧本！
想到这我突然很难把注意集中在比赛了，倒不是因为突然进入什么“贤者模式”，而是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传来。
又是熟悉的感觉，但是不论来几次都不可能适应的怪异感——全身的汗毛一阵阵一片片轮番立起。
这种感觉就像半指长的指甲狠狠扣在粗糙的黑板上，嘎吱——长响而且是立体声环绕在耳旁。
于是我下意识扭动身子，也顾不上还在比赛，也顾不得动作的幅度，我只想尽快摆脱这难受的感觉。
因为眼前再度模糊，隐隐约约间只知道好像有一个个人影在我身边交错、盘旋。
“噢噢——！！”
莫名其妙的响亮的欢呼声此起彼伏，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毛病啊！！
“所以说，差不多一点啊——”
意义不明的，在肾上腺素的鼓动下，我歇斯底里地叫喊出声。
神奇的，眼前的光景骤地清晰，一连串的信息进入我的脑中，整个人好像和环境融为一体般随心所欲。
我的前方、侧方、甚至是后方敌我队员的站位此时都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恰似一张实时更新的动态定位图。
是的，我能看清所有人的动向。不会吧……鸟瞰天赋？太老套了吧……
身体机能还是有些跟不上反应速度，但我就这样跟着汗毛的起伏（虽然这样说有些奇怪，但现在的状况在我看来正是如此）施展动作。
前面晃悠的人影大概是黑瘦子，反复被贴防还是被抓住空档，而先前那一声嘶吼则正是我突破的时机。
前所未有的把握一切的快感令人着迷，我不顾一切地向前俯冲，变向，起跳，闪躲，碰撞——射门！
粉笔剐蹭黑板似的尖锐声不仅没有丝毫减弱，反而一阵阵愈加剧烈，让我头昏脑胀，痛苦万分。
但是，我眼前的动态定位图却是看得越来越清楚了！
汗毛直立的怪异感和看得明晰的快感交替折磨着我。
我持续地狂奔，好像被汗水包裹能使我好受一般，我更加歇斯底里地突进。
接下来的比赛，无论是队友还是对手，通通都在为我的进球跑动着——
我已经不记得到底进了多少个球，甚至比赛进行了多久也已经完全搞不清楚。
体力什么的也已经无所谓了，我已经显然前所未有的痛快感触。
倏地球在意外的地方被截下，鸟瞰图上是前所未有的红点，以夸张的速度不断改变着位置，一连好几次我都差点招架不下对方的势头。
跑起来跑起来跑起来……脑子里一刻不停地沸腾着，但随着球被利落地截走，到我的腿也再抬不起来为止，我终于瘫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再来再来！”
“好久没遇到这么生猛的新人了！”
莫霖学长吗……？这又是在搞什么飞机？
接过某人递来的矿泉水，猛地灌了几口之后才发觉莫霖学长是在和我说话？
脑中一片茫然。
“额，那个，谁能告诉我比赛最后咋样了？”
啊，丢人了。
明明是送到嘴里的球，但就是漏进去了……
我带着歉意浅浅合十两掌，跑动着环顾了四周，好在其他人没有要责怪我失误的样子。
不然我就只能五体投地，献上七杯奶茶来谢罪了。
虽然我也不清楚奶茶是不是真有那么“好用”。
比赛继续，双方有序的配合都没能维持太久，尤其是后卫中锋抢位，还有各种乱跑位配合不上的情况，使得场面一时之间乱成一锅粥。
按照漫画和小说的情节，这会儿就是考验出色个人能力的时候了！
不过很可惜，至少我是完全搞不清楚，这种状况要怎么样才能往好的方向发展。
恰恰在这个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瞟到了一个身穿红色队服，在对方门前迅速跑动的小胖墩。
和其他或魁梧或俊逸，那些光彩夺目的队员不同，他从外表和位置上都很不抢眼。
但接下来的场面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
在所有人都以为当我接到球后一定会单刀直入时，我却高挂一脚把球送上了天。
准确来说是送给了偷偷潜进对方内防线，仍在努力向队友传达信号的小胖墩。
毕竟我的脚法、技术摆在那里——烂泥腿子一个，最后球也只是勉强落在小胖墩的附近。
万幸这一变化来得实在太突然，趁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小胖墩成功稳住身形，一举突进，抬腿，射门！
得分哨响，显而易见的，得分是凝聚人心的最好手段，小胖墩得偿所愿地成为了队伍的核心。
他同意也不负众望，很快开始组织起身边几人展开下一轮进攻。
我们后方的几人紧跟着配合起来，虽然依旧组织不起多么专业的阵型，但好歹从旁观看，不会以为是打群架的了。
我也靠着略强于一般水平的动态视力和观察判断能力，准确高效地进行着防守，还尽是从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窜出来。
啊哈，守是都守住了，但托此之福我的体力也在瞬间透支殆尽。
不只是我们这边，对方在防守过程中也很快找准了合适的位置，场面也是越发地热火朝天。
最后在二十几分钟的时候比分僵持在我方领先的2：1。
和上一个进球相同的战术，小胖墩和另一个深入敌腹，另外几人扰乱的时候找时机得分。
这一手突然的进攻，对方的体力显然差不多要跟防不上了。也让小胖墩顺利跑到空档，中路传球小胖墩——
显然我们同样忽视了体力消耗巨大的这一漏洞，小胖墩后劲不足，没能及时稳住那颗传球，最终被守门员轻易拿下。
这种状况下没有人会追究队友的失误，毕竟体力不支的并不止他一个……有的也只是对错失良机的懊恼。
哎呀呀，我真是一不小心就参与到不得了的热血场合了。
稳住心态，虽然还是有些耳鸣目眩，但勉强还能顶住。
这样下去肯定就会以平局收尾了吧……本来我是这样想的，但当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球停在我面前时，局势瞬间一边倒地转变了。
黑瘦子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一副松懈粗糙的样子，搞得我还以为他足球技术完全不比篮球。
事实上他先前确实也没有多亮眼的表现。
然而，就在这个我已经完全放弃反攻、全力防守的瞬间，他却是身子往我左侧使劲一沉，俨然是一副全速奔跑的模样。
突如其来的变化打得我措手不及，而我那引以为傲的观察力在这一刻丝毫没有帮助到我。
因为我确确实实看穿了他沉肩的动作，也料定这种力度的起步绝不可能是虚晃……
可当我向左侧伸脚的那一刻，现实瞬间打破了我那自我陶醉般的错判——向左猛沉的黑瘦子居然稳稳立在了原地。
接着没有任何犹豫的，变向，加速，瞬间就将我远远甩在身后……
我立马想要回身去追，但重心则完全跟不上我意图的转变，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栽倒。
倒下的时候，我好像看到教练和一边学长同样是一副惊讶的样子。
等我重新站稳，洪亮地哨声已然吹响，黑瘦子进球得分。
又是一段沉默，接着是对手那边热烈的欢呼声。
我们这边的情况就不容乐观了，前锋中锋几人尤其是小胖墩体力消耗实在太大，而刚刚那一球则结实地冲散了我们的军心。
“李响同学，拿出点真本事来啊。上次挡我那球时可不像今天这样怏怏的！”
莫霖学长这声欢快的喊声瞬间就引来一大片视线……
这个学长真的是……
我在心里暗暗地吐槽。
就算他这么说，我也不会突然有办法奋起反击，只能按照先前一样的战术僵持。
现在对方多了一张王牌，我们的防守不断被瓦解，比分一下子被反超来到了3：2。
我说啊，我的高中生活不会就此变成足球热血少年漫吧……就算已经后知后觉，但这还是突然且叫人难以接受啊！
我想要的是青春恋爱喜剧的剧本！
想到这我突然很难把注意集中在比赛了，倒不是因为突然进入什么“贤者模式”，而是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传来。
又是熟悉的感觉，但是不论来几次都不可能适应的怪异感——全身的汗毛一阵阵一片片轮番立起。
这种感觉就像半指长的指甲狠狠扣在粗糙的黑板上，嘎吱——长响而且是立体声环绕在耳旁。
于是我下意识扭动身子，也顾不上还在比赛，也顾不得动作的幅度，我只想尽快摆脱这难受的感觉。
因为眼前再度模糊，隐隐约约间只知道好像有一个个人影在我身边交错、盘旋。
“噢噢——！！”
莫名其妙的响亮的欢呼声此起彼伏，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毛病啊！！
“所以说，差不多一点啊——”
意义不明的，在肾上腺素的鼓动下，我歇斯底里地叫喊出声。
神奇的，眼前的光景骤地清晰，一连串的信息进入我的脑中，整个人好像和环境融为一体般随心所欲。
我的前方、侧方、甚至是后方敌我队员的站位此时都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恰似一张实时更新的动态定位图。
是的，我能看清所有人的动向。不会吧……鸟瞰天赋？太老套了吧……
身体机能还是有些跟不上反应速度，但我就这样跟着汗毛的起伏（虽然这样说有些奇怪，但现在的状况在我看来正是如此）施展动作。
前面晃悠的人影大概是黑瘦子，反复被贴防还是被抓住空档，而先前那一声嘶吼则正是我突破的时机。
前所未有的把握一切的快感令人着迷，我不顾一切地向前俯冲，变向，起跳，闪躲，碰撞——射门！
粉笔剐蹭黑板似的尖锐声不仅没有丝毫减弱，反而一阵阵愈加剧烈，让我头昏脑胀，痛苦万分。
但是，我眼前的动态定位图却是看得越来越清楚了！
汗毛直立的怪异感和看得明晰的快感交替折磨着我。
我持续地狂奔，好像被汗水包裹能使我好受一般，我更加歇斯底里地突进。
接下来的比赛，无论是队友还是对手，通通都在为我的进球跑动着——
我已经不记得到底进了多少个球，甚至比赛进行了多久也已经完全搞不清楚。
体力什么的也已经无所谓了，我已经显然前所未有的痛快感触。
倏地球在意外的地方被截下，鸟瞰图上是前所未有的红点，以夸张的速度不断改变着位置，一连好几次我都差点招架不下对方的势头。
跑起来跑起来跑起来……脑子里一刻不停地沸腾着，但随着球被利落地截走，到我的腿也再抬不起来为止，我终于瘫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再来再来！”
“好久没遇到这么生猛的新人了！”
莫霖学长吗……？这又是在搞什么飞机？
接过某人递来的矿泉水，猛地灌了几口之后才发觉莫霖学长是在和我说话？
脑中一片茫然。
“额，那个，谁能告诉我比赛最后咋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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