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水牛也疯狂
听着故事，感觉没花多少功夫就到了足球场。
前面两个环节好像都已经进入了尾声，但显然这一届新生的基础有些超出预期。至少大部分都没在第一关设计的计时过障跑被淘汰（带球过标识杆）。
这时候身旁几位学长则冲着刘广大学长挤眉弄眼，虽然切不进他们的暗语体系，但我猜这大概是种调侃，因为……
“哈……哈哈，谁知道这届来的都是练家子，明年第一关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了！”学长有些尴尬地挠着头，一边回应到。
和这边轻松愉快的气氛不同，另一边的第二关简直是副地狱绘图——
扎堆的新生横七竖八地瘫倒在地上，有的正大口喘着粗气，有的眼神里早已经了无生气……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那是头在球场癫狂的水牛。
第二关的内容是有限制的二过一射门，按一开始定好的是由几位学长轮流防守，两两分组每组三次机会。
而本应在“评委席”的社长，现在正两眼冒着青光、鼻孔喷着热气、肆意狂笑着，但又毫不放松地紧紧锁住前方试图通过的二人。
这一关所谓的限制实际上主要是给到防守球员，也就是对面进攻时你可以追出去的距离，以及可以采取的动作会受到明确的限制。
毕竟上一关考察了基础，这一关则是考验基本的配合意识以及心理素质，再进一步如果有射门精度优秀或者时机把握不错的球员，那就更是叫人惊喜的人才。
然而现在的情况……
虽说被限制了活动范围和动作，但丝毫没有影响眼下一边倒的局面。莫霖社长凭借他蛮不讲理的速度和技术准确拦截下了每一颗进入他视线的带球。
原本在二过一之前还有个简单的配合过障，但现在球场上还在坚持的早就忘了这回事，也没管什么三次机会，凑上两个人就冲上去“闯关”。
水牛社长至少目前还没被车轮战吓到，反而以一种惊人的不断高涨的气势向四周压来。
而我身旁的刘广大学长不知为何，一副无奈中夹杂着震惊的模样呆立着——面上的表情不喜不悲，却也看不到了先前的豪爽亲人。
场面渐渐变得混乱起来，有几组选手尝试改变策略不成，甚至决定铤而走险上身体对抗。
肾上腺素飙升的肉体碰撞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眼前。
眼下这一组中的一人极具目的性地挡在水牛社长身前，来掩护另一人顺利通过，这个过程里则不乏生猛的肢体对冲。
这下纵使具备如何优秀的技巧，在此般有限制的规则里也不可能及时赶往带球的那位选手了，按理说也应当如此。
但任谁也没想到的是，水牛社长面上的笑意更烈了。
惊悚的压迫感，不，是让人窒息的蛮力像台风卷走泡沫板那样，直接掀翻了刚刚顶向社长的那位魁梧的新生。
下一秒，配合带球的新生被这夸张的场面吓得愣住了瞬间，而就在他愣神的几息之间，刚刚还在他脚下运动的球，不知何时已经以极快的速度飞向了对面球门的方向……
等人反应过来，眼前就只剩下水牛社长亢奋的狞笑。
社长顺手把刚刚撞翻的新生扶起，并未出声，便用一种带着玩味的狂傲神情示意其他人继续。
就在这时。
“莫霖！！！”
一个身穿黑色短袖但一看就是体育老师扮相的中年人，边喊边从球场另一个门朝这边走来。
你说体育老师什么扮相？速干教练衣配脖子挂着的口哨算不算？
“你小子差不多一点，平时训练给其他人点压力那是好事，咱们这招新呢！你给人折腾成这样。
“还不快看看刚刚那位同学有没有什么地方被伤到！”
清醒过来的莫霖社长一下子就和刚才判若两人，无论是眼神还是气场都明显收敛了许多。
马上就是一副笑呵呵又有点尴尬的和蔼学长模样，询问刚才的同学是否受伤，就仿佛刚才那头失了智的野兽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一样。
这个画面好像有些似曾相识呢，我的眼角不禁微微抽动。
重新集结了刚才被肆意蹂躏的新生，显然有相当一部分遭不住刚刚的场面而选择了离开。
加上淘汰的部分，最终留下的还有十五人。
“刚才的闹剧是我们组织方的失误，我代表咱们社向大家致歉。”说话的是刚才结束闹剧的黑衣老师。
“但是我们球队需要的正是那些能顶住压力的球员，以后的训练也少不了这类似的场面。即便我们当下在学校还是被当成一个社团。
既然各位仍然对我们抱有期待，那么我们这就进入最后一个阶段——分组对抗！”
话音落下，四周沉寂了片刻又马上行动起来。
过程虽乱但最终分出了两组。
“一组七个人吗……再多来两个人那就刚好。”
“没有的话就这样吧，问题不大。”
确实问题不大，我就在一边看完这场再走吧。
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打手按在了我的肩上，不如说里面肯定已经断了。
“教练，这边还一位呢！这小子反应快得不行，是把好手，啊不，是个好脚！”
说话的是刚刚大杀四方的水牛社长，这会儿他已经戴上了那副极具欺骗性的金框眼镜。
“你小子脑子长歪了不是？多一个有屁用，得要俩！”
“我来一个吧。”
又是意料之外的角色呢。
眼熟……啊，这不就是篮球场那个黑皮高个嘛，还是足篮两栖选手吗……
“那行，你们随便挑个队咱们直接开始吧！”
话说，我还没同意吧。不过他们都这样诚恳地表态了，我这种乐于助人的三好青年当然是不会拒绝的。
好吧，其实是氛围都到这儿了，我这小社恐哪里好意思开口。
我套上了红色的球衣，对面则是同款的黄色。
紧张起来了，感觉规则都有点忘了，等下得多尴尬啊……
呼。
挺久没上场了，我果断举手示意自己上边后卫，场上的位置没过多久就确定下来。
哨响球飞，现在进攻的是我们这方，所以还有我适应的时间。
刻意冷静，冷静再冷静，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下意识奔跑几步，但眼前的画面包括我自己的手，看上去都像是蒙了一层薄纱。
耳边窸窸窣窣也闹得我头昏脑胀，我都开始怀疑这是否是大梦一场，此时恰是即将苏醒的时刻。
但下一秒眼前却又顿时清晰起来，而我就像是窒息感散去后对空气抱有无匹的贪婪，我为自己眼前无比清晰地世界感到开怀的享受。
就在这时，一个带球的身影朝这边闯来，是先前被掀翻的那位。
和刚才旁观他被掀翻时代入的感受不同，他魁梧的体格对我依旧有着相当的威慑力，我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往后退了半步。
好在对方的经验并没有强我太多，加上体力保存的差距，我还是赶在他接近射门角度前挡在了前方。
意料之中的传球，早有预见的推射。很好，我看得一清二楚。
球速不快，但我意外地冲过了头。
球进了。
前面两个环节好像都已经进入了尾声，但显然这一届新生的基础有些超出预期。至少大部分都没在第一关设计的计时过障跑被淘汰（带球过标识杆）。
这时候身旁几位学长则冲着刘广大学长挤眉弄眼，虽然切不进他们的暗语体系，但我猜这大概是种调侃，因为……
“哈……哈哈，谁知道这届来的都是练家子，明年第一关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了！”学长有些尴尬地挠着头，一边回应到。
和这边轻松愉快的气氛不同，另一边的第二关简直是副地狱绘图——
扎堆的新生横七竖八地瘫倒在地上，有的正大口喘着粗气，有的眼神里早已经了无生气……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那是头在球场癫狂的水牛。
第二关的内容是有限制的二过一射门，按一开始定好的是由几位学长轮流防守，两两分组每组三次机会。
而本应在“评委席”的社长，现在正两眼冒着青光、鼻孔喷着热气、肆意狂笑着，但又毫不放松地紧紧锁住前方试图通过的二人。
这一关所谓的限制实际上主要是给到防守球员，也就是对面进攻时你可以追出去的距离，以及可以采取的动作会受到明确的限制。
毕竟上一关考察了基础，这一关则是考验基本的配合意识以及心理素质，再进一步如果有射门精度优秀或者时机把握不错的球员，那就更是叫人惊喜的人才。
然而现在的情况……
虽说被限制了活动范围和动作，但丝毫没有影响眼下一边倒的局面。莫霖社长凭借他蛮不讲理的速度和技术准确拦截下了每一颗进入他视线的带球。
原本在二过一之前还有个简单的配合过障，但现在球场上还在坚持的早就忘了这回事，也没管什么三次机会，凑上两个人就冲上去“闯关”。
水牛社长至少目前还没被车轮战吓到，反而以一种惊人的不断高涨的气势向四周压来。
而我身旁的刘广大学长不知为何，一副无奈中夹杂着震惊的模样呆立着——面上的表情不喜不悲，却也看不到了先前的豪爽亲人。
场面渐渐变得混乱起来，有几组选手尝试改变策略不成，甚至决定铤而走险上身体对抗。
肾上腺素飙升的肉体碰撞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眼前。
眼下这一组中的一人极具目的性地挡在水牛社长身前，来掩护另一人顺利通过，这个过程里则不乏生猛的肢体对冲。
这下纵使具备如何优秀的技巧，在此般有限制的规则里也不可能及时赶往带球的那位选手了，按理说也应当如此。
但任谁也没想到的是，水牛社长面上的笑意更烈了。
惊悚的压迫感，不，是让人窒息的蛮力像台风卷走泡沫板那样，直接掀翻了刚刚顶向社长的那位魁梧的新生。
下一秒，配合带球的新生被这夸张的场面吓得愣住了瞬间，而就在他愣神的几息之间，刚刚还在他脚下运动的球，不知何时已经以极快的速度飞向了对面球门的方向……
等人反应过来，眼前就只剩下水牛社长亢奋的狞笑。
社长顺手把刚刚撞翻的新生扶起，并未出声，便用一种带着玩味的狂傲神情示意其他人继续。
就在这时。
“莫霖！！！”
一个身穿黑色短袖但一看就是体育老师扮相的中年人，边喊边从球场另一个门朝这边走来。
你说体育老师什么扮相？速干教练衣配脖子挂着的口哨算不算？
“你小子差不多一点，平时训练给其他人点压力那是好事，咱们这招新呢！你给人折腾成这样。
“还不快看看刚刚那位同学有没有什么地方被伤到！”
清醒过来的莫霖社长一下子就和刚才判若两人，无论是眼神还是气场都明显收敛了许多。
马上就是一副笑呵呵又有点尴尬的和蔼学长模样，询问刚才的同学是否受伤，就仿佛刚才那头失了智的野兽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一样。
这个画面好像有些似曾相识呢，我的眼角不禁微微抽动。
重新集结了刚才被肆意蹂躏的新生，显然有相当一部分遭不住刚刚的场面而选择了离开。
加上淘汰的部分，最终留下的还有十五人。
“刚才的闹剧是我们组织方的失误，我代表咱们社向大家致歉。”说话的是刚才结束闹剧的黑衣老师。
“但是我们球队需要的正是那些能顶住压力的球员，以后的训练也少不了这类似的场面。即便我们当下在学校还是被当成一个社团。
既然各位仍然对我们抱有期待，那么我们这就进入最后一个阶段——分组对抗！”
话音落下，四周沉寂了片刻又马上行动起来。
过程虽乱但最终分出了两组。
“一组七个人吗……再多来两个人那就刚好。”
“没有的话就这样吧，问题不大。”
确实问题不大，我就在一边看完这场再走吧。
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打手按在了我的肩上，不如说里面肯定已经断了。
“教练，这边还一位呢！这小子反应快得不行，是把好手，啊不，是个好脚！”
说话的是刚刚大杀四方的水牛社长，这会儿他已经戴上了那副极具欺骗性的金框眼镜。
“你小子脑子长歪了不是？多一个有屁用，得要俩！”
“我来一个吧。”
又是意料之外的角色呢。
眼熟……啊，这不就是篮球场那个黑皮高个嘛，还是足篮两栖选手吗……
“那行，你们随便挑个队咱们直接开始吧！”
话说，我还没同意吧。不过他们都这样诚恳地表态了，我这种乐于助人的三好青年当然是不会拒绝的。
好吧，其实是氛围都到这儿了，我这小社恐哪里好意思开口。
我套上了红色的球衣，对面则是同款的黄色。
紧张起来了，感觉规则都有点忘了，等下得多尴尬啊……
呼。
挺久没上场了，我果断举手示意自己上边后卫，场上的位置没过多久就确定下来。
哨响球飞，现在进攻的是我们这方，所以还有我适应的时间。
刻意冷静，冷静再冷静，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下意识奔跑几步，但眼前的画面包括我自己的手，看上去都像是蒙了一层薄纱。
耳边窸窸窣窣也闹得我头昏脑胀，我都开始怀疑这是否是大梦一场，此时恰是即将苏醒的时刻。
但下一秒眼前却又顿时清晰起来，而我就像是窒息感散去后对空气抱有无匹的贪婪，我为自己眼前无比清晰地世界感到开怀的享受。
就在这时，一个带球的身影朝这边闯来，是先前被掀翻的那位。
和刚才旁观他被掀翻时代入的感受不同，他魁梧的体格对我依旧有着相当的威慑力，我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往后退了半步。
好在对方的经验并没有强我太多，加上体力保存的差距，我还是赶在他接近射门角度前挡在了前方。
意料之中的传球，早有预见的推射。很好，我看得一清二楚。
球速不快，但我意外地冲过了头。
球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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