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一次

    001的春天，在我快过27岁生日的时候。我在IRC英语聊天室里瞎聊，给自己起名叫forex，因为外汇交易就是这个词。有个女孩问我这个nickname是啥意思，我说你猜，她说是不是为了前女友或前妻的意思，原来她把字拆开了，for和ex，ex是前男友或前女友的意思，还有前夫前妻的意思。我心想特么咋就变成这样了呢，我是那个意思吗？我就说我错了不该让你猜。我就解释了是外汇的意思。她叫Solitaire。加了我的OICQ说话，我第一反应这个名字好像是windows里面的扑克牌游戏。她说这是卡彭特的一首歌名儿，她喜欢听。我一怔。看到卡彭特这个词就想起王京说这三个字的时候的表情。她叫李济霏，是BJ服装学院一个刚上大一的BJ女孩儿，聪颖有灵气，她喜欢一个叫Jay的新出来的台湾歌手，让我听周杰伦的歌《娘子》我听了一下听不清在唱什么，她说会弹钢琴，家住西直门高梁桥那边，加好友以后瞎贫一通，约出来一起参加263ENGLISH聊天室网友聚会，她唱歌很好听，而且真的会弹钢琴，在KTV里正好有架钢琴她还上去弹了一曲。那次聚会有大点Dot，LUNA，Weddgie大三角，还有中科院物理所的博士生戴雷，还有一个从美国回来的女律师叫白波，Luna说她是北大毕业去了康奈尔大学在美国工作了几年回来的，很牛的一个人。她和大点很熟。她叫我Bucks，我后来回去查了一下是美元的俚语。我还挺奇怪为啥她这样叫我。她说外汇就是钱呀。还有住在小西天的BJ疯丫头，一个丫头片子19岁喜欢在聊天室里骂人，就是那个性格，嘴脏心不脏。那天晚上不知为什么另类好像跟一个男孩有感情纠葛失恋了，要去六里桥找他，被我们给劝住了。后来过了一年多另类临回新西兰之前给了我一张照片是个穿着个黄色T恤挺帅挺瘦的20左右的男孩，又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说托我把照片还给他。我明白是要分手。我给那个号码打电话说是另类的一个朋友，她托我把照片还给你，那边的男孩说话很无奈，说没用了就扔了吧，他不要。

    电视里在演一个叫前世今生的电视剧演的不错，演员都挺有特点的，有当红的重案六组的演员叫丁志诚，有姜文的弟弟姜武，还有个走路姿势有点一拐一拐的男演员叫张嘉译，还有个女的身材特别好叫马伊利。主题歌还是齐秦唱的。

    女口果亻尔能看氵青楚这句言舌那京尤言兑日月亻尔白勺目艮目青有严重白勺昔文光。

    网上突然流行一个红底的很随意的像小孩画的flash，配的是一首“东北人都是活雷锋”，

    老张开车去东北，撞了

    肇事司机耍流氓，跑了

    多亏一个东北人，送到医院缝五针，好了

    老张请他吃顿饭，喝的少了他不干，他说

    俺们那嘎都是东北银...

    俺们那嘎特产高丽参...

    俺们那嘎猪肉炖粉条...

    俺们那嘎都是活雷锋...

    俺们那嘎没有这种银...

    撞了车哪能不救银...

    俺们哪嘎山上有珍蘑...

    那个人他不是东北银...

    唱的很搞笑。Luna在旁边还一个劲儿的问我肇事司机跑了怎么叫耍流氓呢，那不是犯法么

    我每次坐车经过王京家楼下的时候都会有意识的看一下她的窗口。她家楼下也在变化，有一次坐公交车路过和平西桥，看到她家楼下北边的三环辅路边有一家小店门脸上写着“东北饺子王”，我心想这名还挺狂的，又一想是不是就是一个东北的姓王的开的饺子馆。昨天听我妈说东北的舅舅王新民大儿子王明利在朝阳区开饭馆，不知道在哪里。

    李济霏对我有好感。我第一次约一个女孩晚上出来一起泡吧。。在LOFT两个人靠着肩膀，她无聊地问我是不是处男。我疑惑地点了点头，接着去跳舞了。从酒吧出来，时间很晚了，她说回不去宿舍了，于是和我一起回了住处。她睡在我的床上，我睡在地上。第二天早上她起来回学校的时候，把我叫起来。我昏昏沉沉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她紧紧抱住。我也紧紧抱住了她。她去上学了。下午下课，和她约了一起去SOGO，中友，买衣服，吃肯德基。我第一次买了支玫瑰送给她。她在SOGO买了双粉色的拖鞋。然后晚上一起去泡吧，三里屯南街的NASHIVILLE。回来的时候她给同学宿舍打电话问有没有查寝，对方说查过了没事。她又给男生宿舍打电话问第二天的课，对方宿舍里很乱，可能已经脱衣服要睡觉了，谁说了一句雪白的大腿。她也跟着说了一句雪白的大腿，然后就在那里笑，然后又说达不溜唉吃外呀？原来是在问为什么。我在边上整理床铺，我又想睡在地上。她说地上冷，还是一起睡在床上吧。我第一次接触女人的身体，暖暖的，软软的。我感觉自己全部的身体都进去了。这个感觉太奇怪了。到早上3点多她说太累了，睡会儿吧。两个人相拥而眠。早上起来，她给我按摩，我忍不住紧紧地抱住她。她悠闲地坐在椅子上，膝盖顶着下巴，漂亮的脚趾放在我面前，静静的微笑。又约会了几次，都是三里屯南街，MINDERS，爱尔兰酒吧，还有农展桥边的CD-CAFE中度过了几个美妙的夜晚。有一次去CD-CAFE还叫上了宋冲冲。

    一次从minders出来，晚上11点多了，小胡同边停着一辆红色的宝马Z4，我歪着头看了一眼，几乎是同时旁边走过来一个醉醺醺的白人金发小男孩，看上去也就是10岁，他歪着脑袋醉醺醺的说了一句DirtyChink。我不知道Chink什么意思，但Dirty这个词我明白。然后我很友善的对他说了一句Sorry，就绕开他。他见挑衅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一翻白眼球就接着走了。李济霏也听到了，她没说话。

    还有一次夜里走在工体东边人行道上，她说我给你唱首歌吧，就开始唱“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逗得我哈哈大笑。晚上泡吧回来一起上楼的时候，走楼梯，她说太累了，你背我吧。我笑了笑，说我不当小毛驴，拉着她的手一起上了楼。我洗了澡，她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我问她怀孕了怎么办？她说没事吃韵婷，12小时内事后避孕药就可以。我心想你知道的还挺多啊。两个小时以后，我有点累。抱着她。她说，我做你的情人吧。我问情人和女朋友有什么区别？她没有回答。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从后面抱着我，贴着我的后背。我感觉到了，她不想做任何人的女朋友。

    3月的最后一天。那天我工作很累。在电脑公司做事，什么都要干的。第二天早上，她走了，再也没有回来。一个月的爱情就这样结束了。她说，做好朋友吧，一样快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我想见她。不再想得太多。好朋友就好朋友吧。只要和她聊天，和她说话。五月的一天，她OICQ上说她家的电脑非常慢，帮我修修吧。我去了西直门高梁桥Y字路口一座挺高的塔楼，她家好像是7层，见到她的父母，见到她家大厅里的钢琴。我进到她卧室打开她的电脑，她就出去弹琴了。我把磁盘碎片整理了一下，有一些错误链接修复了，然后把她OICQ目录下的所有文件偷着拷贝到我的移动硬盘里。我想了解她。回家以后我发现了惊愕的事情。看她的聊天记录，她好像是在和好几个男孩交朋友，有的时候去这个家里，有的时候去那个家里。还有跟一个思维很跳跃的男孩聊性幻想的，一会儿在草原上一边骑马一边那啥，一会儿又去河里游泳一边游泳一边那啥，然后还跟她同学闺蜜谈论跟谁上床几次之类的经验。我感到一阵恶心。这个女孩子原来是这样的人。可我自己又是什么呢？我有些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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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1年7月13日，北京奥运会申办成功的那天晚上，街上到处都是欢庆的车，有的女孩从天窗探出半个身子来挥舞着国旗。我约了一个女网友去三里屯北街，她长得挺肉头的，烫发，不算漂亮，说自己是老师住丰台那边。我和她走出来的时候，宋冲冲在马路对面偷拍了一张照片。过了几个月在12月的一个晚上在88号又碰到了她，她说打车回去没钱了找我借30块钱，我给了她。

    电视上在演“东北人一家人”情景喜剧。主题歌就是那个东北人都是活雷锋。挺逗的。

    台湾的统一食品公司新推出来一种橙汁饮料叫鲜橙多，很好喝。我跟张警说要策划一个活动，叫“买先成电脑，喝鲜橙饮料”，直接去批发100箱鲜橙多，买电脑送五瓶鲜橙多。张警说让我去联系鲜橙多厂家看能不能给放到揭盖中奖礼品里面去，我问了一下厂家他们说不做，说你们这个电脑品牌太小了，质量怎么样也不知道，不会互相增进宣传效果。于是就作罢了。

    李静说她认识了一个香港人，还给我看了他的照片，挺帅气的，戴眼镜，是香港理工大学毕业的，她去了香港之后发现房子特别小，然后他妈妈还不是很看得起她，说他家房子值400万港币，她如果愿意就先同居生小孩，等稳定了再结婚。李静很生气，就一个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