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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263英语聊天室

    在ICQ上一个叫Beast的人加我,英语说有个外汇软件叫MT3挺好的。我的名字叫forex,他是搜名字查到我的。我看了下他是俄罗斯的。用了用他推荐的Metaquotes3确实速度很快,但似乎是没有连接真实服务器,模拟账户报价是滞后5分钟的。不过瑕不掩瑜,挺好用的,安装和下载还有运行速度都很快。

    我哥说MG公司的中文推广COCO来BJ了,她见了我哥,聊了聊说她是北大毕业的,说FXCM福汇是原来MG公司的一些人出去和一个犹太人老板开的。那个犹太人是个原教旨主义者。

    我心想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在圣诞节的时候网页上不写MerryChristmas,只写Season'sGreeting。

    5月初有一天我路过西直门的莫斯科餐厅心想记得老听香山那个宋先生说这里面包好吃,我就进去买个大列巴,走到中间迎头碰到宋先生和他儿子还有他儿子女朋友从莫斯科餐厅吃饭出来。他儿子瘦瘦的比我高一些,他儿子的女朋友圆脸白白胖胖的。打了招呼,宋先生让我第二天正好周末傍晚去他在清华那边的住处附近一起吃顿饭。

    第二天我去了,他的小女儿小猪已经上小学了,长得黑胖黑胖的,戴付小眼镜,还一个劲儿的叫我小余老师。宋太太还是那个样子没有变。宋先生说他跟前妻的大儿子没出息,找个老婆还是香港元朗郊区的。

    6月份一个周五的晚上我和先成的同事林彬去了新街口JJ迪厅蹦迪,大飞碟过去之后,几个皮肤白皙的特别漂亮的女孩子和小帅哥上场表演拉丁舞。都是18-19岁左右的样子,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如此青春四射的场景。

    在OICQ上遇到一个河南女孩,说自己19岁,在双榆树的麦当劳见面,她带着三个闺蜜,都是小女生,其中一个小女生漂亮又活泼。她自己呢长得有点不知所措,然后告诉我她们都是16岁。我请吃了一顿回来后她发短信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说你太小了。过了一会儿她回复说那一起同居怎么样。我没回她。我心想我是想找个BJ女孩的。

    周末和luna还有一个女生网友去双榆树电影院看张曼玉和梁朝伟的花样年华。也是先约在麦当劳吃东西。结果luna把带着冰激凌的奶昔搅拌的特别均匀才喝。我和那个女生看的面面相觑。因为通常都不那样喝的。那个女生过了不久去了美国读博士。

    当代商城卖场里飘荡着一首歌“你在我心中是最美,每一个微笑都让我沉醉”,我有时会陷入沉思,想起来初见王京的情景。

    2000年7月份我和同事去给一家在鼓楼大街的用户送货,傍晚了最后一家了我留下安装,车就回公司了。这家是给女儿买的电脑,似乎是高中刚毕业还没有工作。老头好像特别喜欢有点文化的人,非要留我吃饭。说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嫁人了,小女儿想找个人学电脑。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让我和她交朋友处对象。我对这些很拒绝。她长得不赖,就是有点矮有点胖脸上稍有点青春痘。我也不是故意要拒绝她,因为我觉得自己没什么钱没法谈恋爱,而且我的脑子里当时没有别人,还都是王京。吃了排骨汤留了电话客气了一下我就走了。第二天她给我打电话问电脑怎么用,我就很官方的跟她说了怎么解决。之后她再打电话我就说我出差了,让她问公司同事。

    8月的一个星期日下午,我在公主坟城乡贸易中心的先成新开的专卖点布置完展位一出来碰见高中好朋友岳辉和他媳妇。他媳妇个子看起来跟他差不多高,小眼睛椭圆脸,一看就是蒙古族。

    在263irc聊的那个叫另类的小女孩在新西兰上学,夏天冬天放假都回BJ,老叫上我一起去玩,去过五道口俱乐部看地下摇滚,有树村的摇滚青年,也有自称是四中退学的有钱人家子弟玩摇滚,有个瘦高白脸帅气小伙子也就17岁,唱着唱着把裤子往下一拉。旁边浓妆艳抹黑眼影打个钻石鼻钉穿个吊带的爆炸卷发小美女睁大眼睛惊讶的大笑,抱着那个男孩的脸狂吻。后来才知道摇滚圈管这种女孩叫尖果儿。站在下面的观众好像都是打工仔和树村青年,疯狂的一起摇一起蹦。

    那个夏天,2000年8月初的一个周五晚上有一次我们263英语聊天室的网友在工体北边一个叫88号的迪吧聚会,263的传奇20万年薪主持人苑杭也参加了,有个腼腆的白人男孩金色短发好像是luna带来的的朋友。那天7点多到的,大家围坐在一张圆桌上,我带了先成公司的奥林巴斯数码相机。当时88号的小舞台还有演出,几个东北长得挺白净的小伙子穿着花里胡哨的旗袍抹着胭脂挥舞着羽毛流苏一边弹着电吉他打着架子鼓一边在用二人转的腔调唱”大哥你玩儿摇滚啊,你玩儿它有啥用啊!“唱完一首开始自我介绍说来自大庆油田,乐队叫二手玫瑰,挺有意思。据说王菲也来88号看他们。苑杭一见我就跟我握手说我长得像她舅舅,我说我有那么老吗。这次263英语聊天室聚会来了不少人,有个东北的30岁男不高挺瘦的叫Egghead,先是在日本上学又去了美国,回来在Asiainfo亚信工作,我后来搜了一下亚信好像是搞网络安全的。还有个长发男挺酷的和我差不多岁数比我小两岁76年的叫徐创,nickname是Weddige大三角,他是在美国上学然后开车出了车祸,他说当时撞得转了好几圈,车撞烂了,他身上也烧伤了,就休学回来了,现在在伟酷公司工作,做游戏动画美术设计的,公司就在太阳宫桥东南角三环内侧,旁边是一家叫乡老坎的西川餐厅。离我住处不远。他们好像是融了一百万美金开了这个公司,做一个游戏交友软件叫CoolChat,弄了一个测试版给我装,我进去看到一个一个小人在里面走,离近了就出现聊天对话框,可以文字聊天,跟超级玛丽似的,把2D人物搞到一个假3D场景里,挺好玩的。他自称大三角裤衩,我找他要了一件黑色的伟酷T恤。大三角给我要了一杯长岛冰茶,我喝了一口是可乐兑着什么烈酒,他说是vodka。一般都是给女孩子点这个,骗喝醉了好搞事。我心想这么坏吗?

    还有一个有点胖的女孩在诺基亚工作,离别时对大家微微鞠躬说周一就要出差芬兰。苑杭是因为她男朋友才来的,她男朋友叫Leon刘雄,好像是个黑客,和弹头很熟。还有个女孩三十岁了叫Rain,是个英语教师,中规中矩的戴个眼镜。皮肤有点黑,梳个辫子。她住颐和园北边那个总参三部的大院里。有一次我和另一个女网友还找她去那边爬山。就是后来去美国读博士那个。

    第二天大三角约上我说去见俩女孩,在三里屯的月色酒吧,他拿着我的数码相机直接盲拍那俩女孩裙底,还给我们看。引得她们大笑。大三角歪着头低声跟我说这俩我都上过了,她们互相都不知道。

    用263irc聊天跑车聊天会遇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人,有一个小伙子叫cello,我搜了一下是大提琴的意思。他说在乌克兰学音乐。后来他和另类聊的很熟。有一次另类说在西单商场地下有个地方有活动带着我和大三角还有rain去了,一看就是cello在那里打碟,他又学了电音。没别的人。

    还有一个叫小i的在法国留学的男生,思维很开放,他叫我小f。和他聊天很有意思,后来才知道他是写了代码在测试聊天机器人。

    结束聊天的时候他说了一句ciao,我心想这应该不是骂人的话,就在google搜了一下,是意大利语再见的意思。

    8月底我在263上聊天遇到一个女孩子,我说88号迪吧很好玩,她说让我去雍和宫北小街那个路口接她一起去88号玩。晚上9点多我打了车过去,她穿着一件宝蓝色无袖连衣裙,盘着一头黑发,看上去20出头,带着金耳环金项链,皮肤很白,眼睛很大,嘴也挺大,给人感觉含苞待放,很漂亮。她说她在昌平的一家国际学校上学,好像家里挺有钱。但是有点不知道是山西还是河北哪的口音,到了88号我给她点了一杯饮料,安排她坐在东边带个顶棚的开放包厢的座位上,我就一个人去跳舞了。然后好像就有人过去和她打招呼请她跳舞,她都拒绝了,指着我说是我朋友。她也不跳舞,就说看看感受一下气氛。玩到11点多我就打车把她送回到雍和宫去了。

    9月初我去机场路的一个别墅区里送货,车一进去我就有点恍惚了,看到几个穿着黄色蓝色比基尼的也就是13-14岁的特别漂亮的高个子白人女孩在自家的泳池边打闹。可能她们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快成年了吧,身材玲珑有致。我恍惚觉得自己到了美国。

    有一个在先成电脑公司实习打工的小伙子叫李翰旻,18岁戴着眼镜,脸上有好多青春痘,挺黑的挺糙挺壮实的一个人,剃个寸头,他家就住在双榆树。有一天他突然说要回去上法语课。然后说他姐夫是瑞士人,他暑假刚去过瑞士回来,他姐帮他找了学校要去瑞士上大学。我心想人和人就是不一样啊。

    东大桥蓝岛大厦的电脑城开业,先成也去做活动。做完活动张警带着我去了不远的呼家楼斜街上的一家老北京炸酱面馆,几个外地的小伙子一起操着不太流利的北京话喊:“来了您呐”“炸酱面一碗”对每个顾客都是这样一起喊。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有一天下班从人大打车的时候正好碰到原来香山宋宅的司机小伟,他也辞职不干了出来开出租车。我问他每月能赚多少钱,他说2000多吧。我说我3000多。其实是厚着脸皮说的,我刚涨的工资最多就拿过一次3000整。他把我拉到西坝河,我给他10块钱车钱他没要。

    和Luna住在一屋的是她大学时同宿舍的同学,一个葫芦岛短发女孩。她说她经常陪着汤加公主在秀水街逛,啥都买。她拿回来的汤加旅游资料介绍写着在汤加海边能看见水下100米的鱼。后来我给王京寄圣诞贺卡,写上了这句话。

    2000年的8月15是9月12日,有个在263IRC聊到的香港女孩给我寄来一盒美心月饼。那个女孩好像挺黑挺瘦可能是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吧。我就是和她聊过几次天,她很客气也很在意。

    还有个马来西亚女孩给我寄过信,带着一张她的照片。长得像孙燕姿。看起来挺开朗挺活泼的。我没有什么本事和她交往啊。

    还认识了一个昌平女孩网名叫晴天娃娃,真名叫李静,给她留了电话,她经常给我打电话。

    10月初去西四新华书店路口西侧的中学里面的喷绘印刷公司给先成做做活动的广告页和易拉宝。有一次旁边有个卖彩票的,前面有个瘦子穿着灰色的西服买了一注,卖彩票的姑娘特别大方说了一句祝您中奖!那个男的忙不迭的说谢谢谢谢,一定中一定中。我在后面买的,卖彩票的姑娘也大声说了一句祝您中奖!我笑笑没说话。第二天看新闻就是那家店中的500万。我心想肯定就是我前面那位中的。第二天晚上下班在西四路口西四包子铺西边碰巧迎面遇到陈宏伟,她很开心的说她要结婚了,让我去。我心想我没时间又没钱还也没有女朋友,没脸去。陈宏伟是我的房山高中同学,高考后就当兵去了,在部队学的护士好像是,然后退役分配到了西单金象大药房,也算是体制里的人,月薪3000多。我在先成平均都是1000多块钱,最多才拿2000多。

    2000年11月2号晚上农展桥东北侧过街天桥后面的CDCAFE地下音乐演出,我和另类去了,那天第一个节目是强烈的敲门声音,然后咣咣咣的电子音乐节奏,大家一起摇,蹦迪。我突然发现旁边是崔键,拿着一小瓶啤酒也在跟着摇,我正好带了自己的一个简易胶片相机,我跟崔键打了声招呼老崔,抱了一下他的肩跟他说想跟他合影,他喝的有点高,但很友善的微笑点了下头表示同意,我就让另类给我们拍了张合影照片。另类还问我这是谁,她一点都不认识。

    11月初张警说先成赞助了富士车队,让我和林彬去喷绘公司去刻彩条贴在车上,车就在喷绘公司在南四环肖村桥,过了肖村桥都是土路了。那家店在路东。路上车都很少。我和林彬在那里呆了一天,不会用那些绘图工具,最后我用手在电脑上画出来的几条曲线,直接刻了出来,和林彬一起贴到了蓝色的富士小越野车上。

    第二天周日,富士车队在中央电视塔下做活动,张警带我去了,我贴的还不错,和那辆车合了影。

    另类经常找我一起去88号玩。有一天她说先去工体东门那边和网友吃饭,吃完饭10点了让我去接她。我见到她时她说这个地方跟宫殿一样豪华。我看了看确实白色的穹顶,跟美国国会大厦似的。跳完舞她说有人来接她回家,我看到一个开着夏利的小伙子戴个眼镜,她让我也上车,我不想上她硬拉着我上去了。那个开车的小伙子没说话。把我们一起送到了我在西坝河北里的住处。她在我那里呆了一晚,我和衣在旁边睡觉,半梦半醒的看到她在电脑前戴着耳机摇头晃脑的唱歌。

    李静带着她的一个女孩朋友也来88号参加halloween鬼节party。她那个朋友穿一身白打扮得像个护士,一张嘴吓了我一跳,原来是戴着一副小恶魔牙齿。她说是和李静一起租房的,一个会钢琴的幼儿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