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歪打正着
拾荒队出了城，在队长的催促下，行进速度明显加快。
少数几位下舍还好，他们是能漂浮前进的。
“无房户”就比较辛苦了，几乎要全力奔跑，才能跟上队伍。
但是没有人敢偷懒。因为如果在野外跟丢了队伍，非常容易迷失方向，很可能再也找不到回城的路。而且遭受意外或者孤魂野鬼袭击的概率将会大大增加。
韩墨一边使劲儿跑着，一边在脑海里找到了一块记忆碎片。这块碎片上是一个6、7岁的男孩在塑胶跑道上奔跑的黑白画面。小男孩不知跌了多少跤，膝盖都擦破了，脸蛋上泪珠滚个不停，但还坚持着不断爬起，不断奔跑，又不断跌到……
他知道那个男孩就是生前的自己。
“这般年幼，如此坚强……”
韩墨心里评价道。
“……可是为什么我要这样玩命的跑？我才6岁多！是谁在追我？难道我幼年遭受过校园霸凌？！到底是谁？！我丢失了后面的记忆……”
韩墨思维发散着。但并不影响他观察周围。
他吃惊地发现身边的18号竟然会飘！小腰不动，大腿不迈，轻松和自己齐头并进。
“你是下舍？！”韩墨惊奇道。
18号冷酷依旧，懒得理他。
“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下舍很稀罕吗，值得这样大惊小怪？果然还是变着花样跟我搭讪吧？哼，渣男！”
18号心里吐槽。
队长听到韩墨的话，回头看了眼18号，没说什么。
在阴间，是绝对不能以貌取人的。一来外貌完全可以随心具现；二来有的亡魂看上去很年轻，那只是因为他死得早。你根本不知道他在阴间待了多久，没准儿早就是个老阴魂了。
唯一可靠能作为判断依据的是看魂舍。
队长自己是位实力强大的中舍，不但飘行速度极快，往来如风，而且可以短时浮空，腾跃前行。
只见他不时跃起，四处查看，不知根据什么随时校准着方位，带着队伍前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目的地。
半天后，拾荒队来到了距33号魂城约50公里开外的一片山区。
队长下令：“原地休息半小时，尽快恢复能量。”
众亡魂纷纷坐倒，大口喘气。
韩墨也没挑地儿，一步都不愿多走的样子，立刻席地而坐。
他没有学过任何功法，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快速恢复。只能观察其他亡魂。
只见“无房户”们大多都是盘腿打坐的样子，调整好呼吸，貌似在以吐纳法在吸收空间中看不见的能量。
而几位下舍包括两名护卫，则各有各的秘方，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来。
他又专门看了下18号，见她肩膀随意靠在一块岩石上，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身体有节律的轻微抖动，帽衫里两根白线挂在耳朵上——这是在听音乐？！
韩墨呆了呆，转过头去。
“渣男渣男！老是偷看我！什么意思？呸！小姐看上的货，岂能让你移情别恋，便宜了别的女魂……咦？有哪里不对？这货看上的好像是我……渣男！”
18号心里狂骂。
韩墨想了想，他听说过的修行，不管啥体系，似乎都离不开基本的呼吸吐纳。于是照猫画虎，也做出盘腿打坐的姿势，打算试试看。
他也知道真正的吐纳法是有特定节奏和频率的，还要结合特定的导入线路，吸取空间中的能量引入魂体，叫什么大周天小周天之类的。
但这大都是生前看过的闲书里写的肉身修行之法。
修魂修魂，还是应该重点放在魂舍上吧？
韩墨早上见识过了“毛坯房”和“道观”两个魂舍，算是有了点直观认识。
“虽然我没有魂舍图，但给我介绍那位大哥说修魂舍，选自己越熟悉的样式越好……不如我先想一个试试？”
选啥好呢？
韩墨脑海里快速掠过各种建筑：廉租房、教室、财神殿、纹身屋……
——都不够熟悉啊！而且，也不好看呐，比“毛坯房”好得有限……
——等等！那个唯一彩色的记忆碎片！那个在沉眠中反复出现的梦！
绿莹莹的光。金灿灿的竹。
光斑在金竹上跳。竹影在绿光里摇。
竹门被拉开。
强烈的日光趁势而入，不由分说给门框镶上了金边，把竹门变成了光门。
匹练般的光雾高调入侵，拉出一道光幕，将小小竹屋的一大半据为己有。
光雾里，花粉旋舞，轻尘飞扬，引得蜻蜓乱入。
眨眼间，奶香满屋，清香盈野，招来蝴蝶探访。
一个年轻的女性身体穿过光门，走进竹屋。
强光包裹着她，使人看不清她的面目。
年轻的女性走到一个小小竹床前，俯身抱起一个眼睛睁得大大，正唆着自己手指的婴儿。
她转身走出竹屋，顺势坐在低低的门槛上，解开衣襟，开始给婴儿哺乳。一边轻声道：
“韩墨！韩墨！看妈妈呀……”
韩墨回过心神。
就是它！这间小竹屋。
韩墨对这间小竹屋算得上很熟悉，很多细节仿佛就刻在记忆中。
而且，在这个梦境中，画面是上帝视角，韩墨既是那个还只会嗦手指的婴儿，也是游离在外的观众，可以对竹屋内外大部分区域观察到细致入微。
更令人叫绝的是，这块唯一的彩色记忆碎片，就悬浮在韩墨的脑海中。他可以反复观测，详细揣摩。
这不就是现成的魂舍图？
韩墨心里兴奋起来，马上调整好呼吸，参照魂体具现人形的经验，以自己半猜半蒙出来的方法，在脑海里观想起竹屋来。
一个几乎透明，虚幻，好似光影勾勒出的竹屋轮廓，非常顺利流畅地出现在韩墨脑海。令韩墨精神大为振奋。
不过按韩墨自己的感应，如果把它具现在阴间外界，可能最多就是芝麻那么大，而且极可能连一秒钟都撑不住就会消散。
但这是修魂的一小步，却是韩墨的一大步啊！
韩墨觉得很有可能，自己应该是不用买什么魂舍观想图和结构图了。因为没有哪个魂舍图能比这间小竹屋更适合自己。
这一把！就等于赚了1000颗念晶啊！
嗯，没毛病。省到就是赚到，穷人家孩子都知道。
韩墨知道，自己还需要如何将魂体能量转化为建筑材料的功法，具体来说，应该就是把自己的魂体能量通过极限提升密度，压缩凝炼成竹子。
竹屋嘛，当然是用竹子建。
韩墨又感应了一下，以他目前的魂体能量和密度，假使全部用来转化成质量达标的魂舍材料，可能只够转化一根——嗯，不是竹子，应该是竹牙签。
但是这不要紧。
以韩墨的性格，这些并非迫在眉睫的问题和困难，根本打扰不了他迈出修魂第一步和省了巨额念晶所带来的快乐。
这还真是歪打正着，意外惊喜啊。
更何况，不止于此。
韩墨此时明显感觉到魂体因为长途奔跑亏损的能量在快速回复，比在山崖洞窟睡觉休息的回复速度快了一倍都不止。
难道，就是因为观想了一下魂舍竹屋？
或者，野外空间中的能量密度远高于魂城内？
还是，空间中的能量密度其实差不多，但魂城内亡魂太密集，所以能量吸收效率被降低？
暂时，韩墨还无法确定导致自己回复能量速度大增的真正原因。
但作为一个爱学习肯钻研，有事没事瞎琢磨的魂，韩墨相信自己很快就会搞清，并进而找到或者说推导出魂舍修建的方法。
那将会再一次让自己赚到（省下）一笔巨款。
意气风发之下，他无意识地又瞥了一眼18号。
18号姿势都没变，似乎完全沉浸在耳机里的音乐世界之中。
——也不知听的啥曲风？饶舌？雷鬼？放克？
韩墨纯属顺手地猜了一下。
“又偷看我！又偷看我！不行！我必须修理他一顿！不改了他这个臭毛病，以后小姐得受他多少腌臜气！渣男！”
18号心里发出咆哮。
时间已到。队长喊道：“都过来一下，听我安排。”
众亡魂集中到队长身旁。
队长道：“这里就是我们这次拾荒的区域，大约有10平方公里范围，主要产出一些阴间特有物产，包括阴属性和暗属性矿物结晶，以及零星分布的微型念晶坑等等。有3点要强调一下，大家听好：
“第一，这个区域是我独自发现的，以前没有被别的拾荒队扫荡过，只要各位勤快点儿，应该都不会空手而归；
“第二，”队长说着抬手指了一个方向，“往那边过去大概7、8公里，有一座山谷，山谷中间位置有一个小型阴雷区，周边有一定概率会产出价值较高的雷属性矿物结晶，甚至是罕见的雷属性灵物。当然，大家都知道阴雷对咱们亡魂的杀伤力，所以危险性也比较高。我不会要求你们必须去，我只开出一个条件——如果谁能采集到雷属性物品，我可以给他多10%分成。各位自己衡量、自己决定要不要去博一博。
“第三，全队分成10个小组，既能扩大搜寻面积，又相互有个照应。大家自己找同伴，自由组合。
“当然，还有最后一句话是老调重弹，就是最后返回之前，我会对每一位都进行检查，如果有谁胆敢私藏私吞，下场应该不用我多说。好了，各组自选方向区域，开始吧。三天后的这个时间，大家在此集合。”
韩墨四下看了看，似乎没谁想跟自己这个最弱的魂组CP，正琢磨怎么想办法能忽悠个经验丰富的“老拾荒”带带自己，眼角余光看见18号向自己走来。
“要不要跟我走？”18号冷冰冰又带点傲娇的问道。
这是韩墨首次听见18号开口。嗯，虽然这个邀请没有一丝热情可言，但是声音质感还是可以，冰冰脆脆，好听的。
韩墨自然是求之不得——这可是位下舍！开玩笑，全队也就三两个。
不过……
她怎么会主动邀请我？不会也和钱小姐一样，对我有啥企图吧？
哈哈，开玩笑，怎么可能！
韩墨被自己的低级玩笑搞得心里恶寒了一下，忙咧嘴笑道：“感谢18号姑娘慧眼识珠，我愿意和你组队，一同探索这片未知的……”
18号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可恶！太可恶了！笑得这么邪恶！他心里一定想到什么坏东西了！”18号心里发着狠，“走着瞧，渣男！为了小姐，我一定要把你修理好！”
韩墨连忙跟上。
少数几位下舍还好，他们是能漂浮前进的。
“无房户”就比较辛苦了，几乎要全力奔跑，才能跟上队伍。
但是没有人敢偷懒。因为如果在野外跟丢了队伍，非常容易迷失方向，很可能再也找不到回城的路。而且遭受意外或者孤魂野鬼袭击的概率将会大大增加。
韩墨一边使劲儿跑着，一边在脑海里找到了一块记忆碎片。这块碎片上是一个6、7岁的男孩在塑胶跑道上奔跑的黑白画面。小男孩不知跌了多少跤，膝盖都擦破了，脸蛋上泪珠滚个不停，但还坚持着不断爬起，不断奔跑，又不断跌到……
他知道那个男孩就是生前的自己。
“这般年幼，如此坚强……”
韩墨心里评价道。
“……可是为什么我要这样玩命的跑？我才6岁多！是谁在追我？难道我幼年遭受过校园霸凌？！到底是谁？！我丢失了后面的记忆……”
韩墨思维发散着。但并不影响他观察周围。
他吃惊地发现身边的18号竟然会飘！小腰不动，大腿不迈，轻松和自己齐头并进。
“你是下舍？！”韩墨惊奇道。
18号冷酷依旧，懒得理他。
“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下舍很稀罕吗，值得这样大惊小怪？果然还是变着花样跟我搭讪吧？哼，渣男！”
18号心里吐槽。
队长听到韩墨的话，回头看了眼18号，没说什么。
在阴间，是绝对不能以貌取人的。一来外貌完全可以随心具现；二来有的亡魂看上去很年轻，那只是因为他死得早。你根本不知道他在阴间待了多久，没准儿早就是个老阴魂了。
唯一可靠能作为判断依据的是看魂舍。
队长自己是位实力强大的中舍，不但飘行速度极快，往来如风，而且可以短时浮空，腾跃前行。
只见他不时跃起，四处查看，不知根据什么随时校准着方位，带着队伍前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目的地。
半天后，拾荒队来到了距33号魂城约50公里开外的一片山区。
队长下令：“原地休息半小时，尽快恢复能量。”
众亡魂纷纷坐倒，大口喘气。
韩墨也没挑地儿，一步都不愿多走的样子，立刻席地而坐。
他没有学过任何功法，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快速恢复。只能观察其他亡魂。
只见“无房户”们大多都是盘腿打坐的样子，调整好呼吸，貌似在以吐纳法在吸收空间中看不见的能量。
而几位下舍包括两名护卫，则各有各的秘方，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来。
他又专门看了下18号，见她肩膀随意靠在一块岩石上，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身体有节律的轻微抖动，帽衫里两根白线挂在耳朵上——这是在听音乐？！
韩墨呆了呆，转过头去。
“渣男渣男！老是偷看我！什么意思？呸！小姐看上的货，岂能让你移情别恋，便宜了别的女魂……咦？有哪里不对？这货看上的好像是我……渣男！”
18号心里狂骂。
韩墨想了想，他听说过的修行，不管啥体系，似乎都离不开基本的呼吸吐纳。于是照猫画虎，也做出盘腿打坐的姿势，打算试试看。
他也知道真正的吐纳法是有特定节奏和频率的，还要结合特定的导入线路，吸取空间中的能量引入魂体，叫什么大周天小周天之类的。
但这大都是生前看过的闲书里写的肉身修行之法。
修魂修魂，还是应该重点放在魂舍上吧？
韩墨早上见识过了“毛坯房”和“道观”两个魂舍，算是有了点直观认识。
“虽然我没有魂舍图，但给我介绍那位大哥说修魂舍，选自己越熟悉的样式越好……不如我先想一个试试？”
选啥好呢？
韩墨脑海里快速掠过各种建筑：廉租房、教室、财神殿、纹身屋……
——都不够熟悉啊！而且，也不好看呐，比“毛坯房”好得有限……
——等等！那个唯一彩色的记忆碎片！那个在沉眠中反复出现的梦！
绿莹莹的光。金灿灿的竹。
光斑在金竹上跳。竹影在绿光里摇。
竹门被拉开。
强烈的日光趁势而入，不由分说给门框镶上了金边，把竹门变成了光门。
匹练般的光雾高调入侵，拉出一道光幕，将小小竹屋的一大半据为己有。
光雾里，花粉旋舞，轻尘飞扬，引得蜻蜓乱入。
眨眼间，奶香满屋，清香盈野，招来蝴蝶探访。
一个年轻的女性身体穿过光门，走进竹屋。
强光包裹着她，使人看不清她的面目。
年轻的女性走到一个小小竹床前，俯身抱起一个眼睛睁得大大，正唆着自己手指的婴儿。
她转身走出竹屋，顺势坐在低低的门槛上，解开衣襟，开始给婴儿哺乳。一边轻声道：
“韩墨！韩墨！看妈妈呀……”
韩墨回过心神。
就是它！这间小竹屋。
韩墨对这间小竹屋算得上很熟悉，很多细节仿佛就刻在记忆中。
而且，在这个梦境中，画面是上帝视角，韩墨既是那个还只会嗦手指的婴儿，也是游离在外的观众，可以对竹屋内外大部分区域观察到细致入微。
更令人叫绝的是，这块唯一的彩色记忆碎片，就悬浮在韩墨的脑海中。他可以反复观测，详细揣摩。
这不就是现成的魂舍图？
韩墨心里兴奋起来，马上调整好呼吸，参照魂体具现人形的经验，以自己半猜半蒙出来的方法，在脑海里观想起竹屋来。
一个几乎透明，虚幻，好似光影勾勒出的竹屋轮廓，非常顺利流畅地出现在韩墨脑海。令韩墨精神大为振奋。
不过按韩墨自己的感应，如果把它具现在阴间外界，可能最多就是芝麻那么大，而且极可能连一秒钟都撑不住就会消散。
但这是修魂的一小步，却是韩墨的一大步啊！
韩墨觉得很有可能，自己应该是不用买什么魂舍观想图和结构图了。因为没有哪个魂舍图能比这间小竹屋更适合自己。
这一把！就等于赚了1000颗念晶啊！
嗯，没毛病。省到就是赚到，穷人家孩子都知道。
韩墨知道，自己还需要如何将魂体能量转化为建筑材料的功法，具体来说，应该就是把自己的魂体能量通过极限提升密度，压缩凝炼成竹子。
竹屋嘛，当然是用竹子建。
韩墨又感应了一下，以他目前的魂体能量和密度，假使全部用来转化成质量达标的魂舍材料，可能只够转化一根——嗯，不是竹子，应该是竹牙签。
但是这不要紧。
以韩墨的性格，这些并非迫在眉睫的问题和困难，根本打扰不了他迈出修魂第一步和省了巨额念晶所带来的快乐。
这还真是歪打正着，意外惊喜啊。
更何况，不止于此。
韩墨此时明显感觉到魂体因为长途奔跑亏损的能量在快速回复，比在山崖洞窟睡觉休息的回复速度快了一倍都不止。
难道，就是因为观想了一下魂舍竹屋？
或者，野外空间中的能量密度远高于魂城内？
还是，空间中的能量密度其实差不多，但魂城内亡魂太密集，所以能量吸收效率被降低？
暂时，韩墨还无法确定导致自己回复能量速度大增的真正原因。
但作为一个爱学习肯钻研，有事没事瞎琢磨的魂，韩墨相信自己很快就会搞清，并进而找到或者说推导出魂舍修建的方法。
那将会再一次让自己赚到（省下）一笔巨款。
意气风发之下，他无意识地又瞥了一眼18号。
18号姿势都没变，似乎完全沉浸在耳机里的音乐世界之中。
——也不知听的啥曲风？饶舌？雷鬼？放克？
韩墨纯属顺手地猜了一下。
“又偷看我！又偷看我！不行！我必须修理他一顿！不改了他这个臭毛病，以后小姐得受他多少腌臜气！渣男！”
18号心里发出咆哮。
时间已到。队长喊道：“都过来一下，听我安排。”
众亡魂集中到队长身旁。
队长道：“这里就是我们这次拾荒的区域，大约有10平方公里范围，主要产出一些阴间特有物产，包括阴属性和暗属性矿物结晶，以及零星分布的微型念晶坑等等。有3点要强调一下，大家听好：
“第一，这个区域是我独自发现的，以前没有被别的拾荒队扫荡过，只要各位勤快点儿，应该都不会空手而归；
“第二，”队长说着抬手指了一个方向，“往那边过去大概7、8公里，有一座山谷，山谷中间位置有一个小型阴雷区，周边有一定概率会产出价值较高的雷属性矿物结晶，甚至是罕见的雷属性灵物。当然，大家都知道阴雷对咱们亡魂的杀伤力，所以危险性也比较高。我不会要求你们必须去，我只开出一个条件——如果谁能采集到雷属性物品，我可以给他多10%分成。各位自己衡量、自己决定要不要去博一博。
“第三，全队分成10个小组，既能扩大搜寻面积，又相互有个照应。大家自己找同伴，自由组合。
“当然，还有最后一句话是老调重弹，就是最后返回之前，我会对每一位都进行检查，如果有谁胆敢私藏私吞，下场应该不用我多说。好了，各组自选方向区域，开始吧。三天后的这个时间，大家在此集合。”
韩墨四下看了看，似乎没谁想跟自己这个最弱的魂组CP，正琢磨怎么想办法能忽悠个经验丰富的“老拾荒”带带自己，眼角余光看见18号向自己走来。
“要不要跟我走？”18号冷冰冰又带点傲娇的问道。
这是韩墨首次听见18号开口。嗯，虽然这个邀请没有一丝热情可言，但是声音质感还是可以，冰冰脆脆，好听的。
韩墨自然是求之不得——这可是位下舍！开玩笑，全队也就三两个。
不过……
她怎么会主动邀请我？不会也和钱小姐一样，对我有啥企图吧？
哈哈，开玩笑，怎么可能！
韩墨被自己的低级玩笑搞得心里恶寒了一下，忙咧嘴笑道：“感谢18号姑娘慧眼识珠，我愿意和你组队，一同探索这片未知的……”
18号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可恶！太可恶了！笑得这么邪恶！他心里一定想到什么坏东西了！”18号心里发着狠，“走着瞧，渣男！为了小姐，我一定要把你修理好！”
韩墨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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