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阴间大揭秘（2）
一夜无话。
韩墨经过休息，或许还有之前吸食一颗念晶的缘故，感觉自己已恢复到了完全态，也就是他从图腾宝中苏醒时的状态。魂体能量、密度，以及魂念都没有增加。
看来，依靠自然恢复，最多也就维持现状，甚至如果没有念晶补充，可能还会导致能量亏损。
他想到了昨天那位小姐说过的一句话：“未修魂前，皆是凡人。”
这句话里透露出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这是一个可修行的世界，而成为亡魂后能连过阴风、黑水两关，应该就具备修行的资格了吧？
说实话，昨天听到的一切，极大地震撼了韩墨，说是三观颠覆也不为过。原来阳间一世，根本只是修魂的准备阶段，或者叫前置程序。肉体是养魂器，人生的意义，便是为修魂打好基础。
如果不是韩墨亲自经历了这一过程，打死他都不会相信的。
可惜活在阳间的人们，不可能知道这样的信息。等死了后知道时，绝大多数又来不及了。
真是可叹。
说到修行，按韩墨的理解，最关键的应该是功法、资粮这两件。那所谓“念晶”应该就是修行资粮的一种；至于功法……也不知今日能否从那位善良温柔的小姐姐处有所收获，起码应该能了解到些有用的信息吧？
那第三关究竟是什么？竟然挡住了这么多亡魂……
韩墨这般瞎琢磨着，推门而出，正好老仆四叔迎面走来。
韩墨招呼道：“早啊，四叔！”
其实他自从来到阴间，根本没有时间概念，只能全凭感觉大概估摸。
四叔道：“休息好了？那就随我出门吧。”
韩墨奇道：“去哪里？我还没听小姐讲完呢。”
四叔道：“小姐上午要修行，命我带公子在城里游览一番，增加些见闻。”
韩墨道：“哦，那也好。四叔，我现在就有个问题想请教您老。”
四叔一边往外走，一边叹气道：“公子你问题还真多！”
韩墨嘿嘿道：“这不是新来乍到，两眼一抹黑嘛。”
二人出了院门，四叔闭上门户，带着韩墨一边往城里街道走去，一边道：“想问什么？”
韩墨道：“就是时间，这亡魂区里没有日月星辰，不分白昼黑夜，我就很好奇你们是怎么判定时间的？太不可思议了。”
四叔微不可查地撇了下嘴，道：“就这？”
韩墨道：“啊？这很容易吗？”
四叔停住，撸起左手长袖，亮出手腕。只见他手腕上赫然是一只手表。
韩墨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
他怎么也没想到，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阴间是这样解决的。
四叔好像很满意韩墨呆痴的表情，笑道：“很简单吧？要想知道时间，买块表就行。”
“可是，可是……”韩墨说不下去了。
你特么在逗我！
的确，在阳间所有的人都习惯了，看下钟表或者手机，马上就知道时间。可那是依据太阳或者月亮的运行算出来的。
你这阴间……凭的是啥？依据是什么？
四叔道：“走吧，边走边说。”
见韩墨跟上，四叔道：“你是不是还想问……”
韩墨点头。
四叔道：“买手表的地方有很多，前面不远就有家百货商行……”
我不是想问这个！
韩墨道：“阴间的时间是根据什么制定的？”
四叔摇头道：“这个等回来你问我家小姐去。”
四叔抬手一指远处耸立的3座“摩天大楼”，道：“昨日我见你对那里很感兴趣，老朽就先带公子去那里看看吧。”
二人徒步前行。韩墨心里吐槽，这阴间既然连手表都搞出来了，干吗不搞出个公交车出租车啥的。
韩墨忍不住问道：“四叔，我看许多人都会漂浮行进，比步行快多了。您老人家怎么不会？”
四叔没好气道：“我老人家阳寿60，阴寿才5岁，没修出魂舍，自然浮不起来，这有何奇怪？”
韩墨奇道：“魂舍又是什么？”
四叔不答。
韩墨只好憋着，等见了小姐再问。
不一时，靠近了3座“摩天大楼”。其实随着接近，韩墨已经发现，那所谓的“摩天大楼”根本不是楼，而是3座高耸笔直的黑色山崖。
那山崖如同刀削一般平整，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一人多高的洞窟，按蜂巢的结构排列。
每个洞窟入口，都配有光源，虽然单个光源并不算很亮，但3座山崖上所有洞窟的光源何止数十万，一起亮起来的时候，就只能用灿如星河来形容。
四叔不待韩墨问，便主动说道：“这里也是魂城所属的范围，但靠近城边。山崖上的洞窟，便是出租给亡魂住的栖身之处。倒是便宜，每3天一颗念晶，喏，就是昨天小姐给你吸的那个。一般没有财力在城中定居的亡魂，都是在此安身。”
韩墨吃惊道：“这么小？！”
四叔撇嘴道：“嫌小？若不是我家小姐慈悲，你昨晚连这也住不上，只怕要露宿街头了。再说魂体嘛，进了洞窟，收了人形，蜷成个魂团，也没多大点儿。洞窟虽小，尽够用了。”
韩墨不语。
看来这阴间魂城，也是居不易啊。人分三六九等，并不是死了就一下扯平了，亡魂照样分阶级。
老仆四叔看着韩墨的脸色，道：“小姐吩咐了，带你来此处看看，先认个路。我家小姐与公子非亲非故，只因昨日一时被你冲撞，犯了口舌，故送公子一颗念晶，又留宿一晚，又为公子解惑，以了却因果，已足见诚意。今日回去，待为公子解惑完毕，断没有无端再留公子的道理。公子须得自寻栖身之处，立身之法。公子可明白了？”
你都说这么直白了，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就是怕我赖上小姐姐么？我韩墨岂是那爱吃软饭的魂！
韩墨拱手道：“其实就算四叔您不说，我也没打算在贵府上混吃混住。昨日承蒙小姐美意，足感盛情，不胜感激。今日事毕，我自会离开。”
四叔点点头，道：“这魂城之中，赚取念晶的法子也有不少，虽然辛苦些，胜在安稳。如果想赚得多又赚得快，那便只能出城去，或采集或狩猎，运气若是好，一夜暴富也不是不可能，当然危险也大得多，就此湮灭的也不在少数。这些你慢慢都会知道。”
二人回返。
入得院来，到了堂屋外，小姐闻声出来相迎，道：“公子请进。”
韩墨拱手为礼：“又要叨扰小姐。”
老仆四叔自去。
小姐待与韩墨分宾主各自落座，轻启朱唇，柔声道：“那么，就接着昨日的话头，小女子为公子说说那第三关？”
韩墨道：“小姐请讲。”
小姐道：“公子现在应该已经明白，这阴间三关，既是残酷的淘汰，其实也是修魂的阶梯。每过一关，失败者湮灭，通关者则受益匪浅，离那个个向往的长生之境更进一步。亡魂要过的第三关，叫做’奈何桥’，与那’惊魄风’、’忘川水’前两关合起来，便是’风水桥’，正是通往灵界的唯一途径，也是离开亡魂区的唯一方法。”
韩墨道：“奈何桥我听过的，据说是有位孟婆把守，要过桥必须喝她一碗迷魂汤之类的，小姐说的第三关就是这个吗？”
小姐先点点头，又摇摇头，道：“阳间其实对阴风、忘川也都有各种传言，但大都不尽不实，难解真意。这奈何桥也是一样，与你所知大有不同。”
韩墨忙到：“愿闻其详。”
小姐道：“这奈何桥，小女子也并未见过。因为只有修成了魂舍、真要过桥的亡魂才能见到，其他时候是找不到的。”
韩墨忙插话道：“今日听四叔提到过魂舍，敢问小姐，这魂舍又是何物？”
小姐道：“魂舍么，顾名思义，便是魂体中的房舍。是你我这般过了两关的亡魂，若要更进一步，必修的功课。”
韩墨愕然道：“魂体中修建房舍？！这是什么操作？修了会怎样，不修又如何？”
小姐道：“公子已知，如你我现今，无论如何变化具现，本质上仍是一个能量团而已，只有体量和密度之分，但构成形式都是一样，都是三魂凝聚而未合一。所谓修建魂舍，便是通过观想之法，以自身三魂为材料，不断加以锤炼，以特殊的结构方式重组魂体能量，使其最终成为一座屋舍。魂舍成，则标志着三魂合一完成。就有了资格，可前往奈何桥一闯，过得去从此长生；过不去原地湮灭。至于不修魂舍嘛，那自然是长久滞留在亡魂区，直到湮灭。魂城之中，也确实有很多亡魂，坐享其成，不思进取，混一天算一天的。”
韩墨道：“您刚才说，就算修成了魂舍，去闯那奈何桥，也不一定能过，仍旧有湮灭的危险？”
小姐点头道：“自然如此。魂舍修成只是前提，抗不抗得住奈何桥的高压，只有走过才知道。这一关能过者，万中无一。所以这一关和前两关一样，也有个别名，叫做’魂不守舍’。”
明白了。总结一下：
惊魄风，夺七魄，魂飞魄散，百不存一；
忘川水，洗三魂，魂不附体，千里挑一；
奈何桥，压魂舍，魂不守舍，万中无一。
这修魂之路，淘汰率也太可怕了。
不过，总算知道了阴间大体是怎么回事了，也清楚了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修魂舍。
在此之前，自己还要想想如何在魂城“谋生”，得有地方睡，得有念晶用。还有刚才小姐讲到的那什么“观想之法”？“特殊的结构方式”？这都是修魂舍需要的功法吧？
这个……恐怕这位小姐再如何慈悲，也不可能随意轻传的吧。
索性别问。
他想起了老仆四叔的话，于是起身，非常正式地对小姐鞠了一躬，道：“小姐的恩德，小子铭记在心，他日若有所成，必有厚报。小姐受累了，咱们就此别过。”
小姐早已起身，侧过身子，不敢受他全礼。听到韩墨告辞，倒是一愣：“公子再无其他疑问，需要小女子解答了吗？”
韩墨笑道：“疑问其实还多，但也不敢再劳烦小姐了。”
小姐见状，便从长袖中又捏出一颗念晶来，递与韩墨道：“既是如此，这颗念晶赠与公子，就当与公子结个善缘。小女子祝公子早成魂舍，往生灵界。”
韩墨不是矫情的魂，见小姐诚心诚意，便也坦然收下念晶，拱手道：“来日方长！小姐珍重！”
韩墨经过休息，或许还有之前吸食一颗念晶的缘故，感觉自己已恢复到了完全态，也就是他从图腾宝中苏醒时的状态。魂体能量、密度，以及魂念都没有增加。
看来，依靠自然恢复，最多也就维持现状，甚至如果没有念晶补充，可能还会导致能量亏损。
他想到了昨天那位小姐说过的一句话：“未修魂前，皆是凡人。”
这句话里透露出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这是一个可修行的世界，而成为亡魂后能连过阴风、黑水两关，应该就具备修行的资格了吧？
说实话，昨天听到的一切，极大地震撼了韩墨，说是三观颠覆也不为过。原来阳间一世，根本只是修魂的准备阶段，或者叫前置程序。肉体是养魂器，人生的意义，便是为修魂打好基础。
如果不是韩墨亲自经历了这一过程，打死他都不会相信的。
可惜活在阳间的人们，不可能知道这样的信息。等死了后知道时，绝大多数又来不及了。
真是可叹。
说到修行，按韩墨的理解，最关键的应该是功法、资粮这两件。那所谓“念晶”应该就是修行资粮的一种；至于功法……也不知今日能否从那位善良温柔的小姐姐处有所收获，起码应该能了解到些有用的信息吧？
那第三关究竟是什么？竟然挡住了这么多亡魂……
韩墨这般瞎琢磨着，推门而出，正好老仆四叔迎面走来。
韩墨招呼道：“早啊，四叔！”
其实他自从来到阴间，根本没有时间概念，只能全凭感觉大概估摸。
四叔道：“休息好了？那就随我出门吧。”
韩墨奇道：“去哪里？我还没听小姐讲完呢。”
四叔道：“小姐上午要修行，命我带公子在城里游览一番，增加些见闻。”
韩墨道：“哦，那也好。四叔，我现在就有个问题想请教您老。”
四叔一边往外走，一边叹气道：“公子你问题还真多！”
韩墨嘿嘿道：“这不是新来乍到，两眼一抹黑嘛。”
二人出了院门，四叔闭上门户，带着韩墨一边往城里街道走去，一边道：“想问什么？”
韩墨道：“就是时间，这亡魂区里没有日月星辰，不分白昼黑夜，我就很好奇你们是怎么判定时间的？太不可思议了。”
四叔微不可查地撇了下嘴，道：“就这？”
韩墨道：“啊？这很容易吗？”
四叔停住，撸起左手长袖，亮出手腕。只见他手腕上赫然是一只手表。
韩墨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
他怎么也没想到，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阴间是这样解决的。
四叔好像很满意韩墨呆痴的表情，笑道：“很简单吧？要想知道时间，买块表就行。”
“可是，可是……”韩墨说不下去了。
你特么在逗我！
的确，在阳间所有的人都习惯了，看下钟表或者手机，马上就知道时间。可那是依据太阳或者月亮的运行算出来的。
你这阴间……凭的是啥？依据是什么？
四叔道：“走吧，边走边说。”
见韩墨跟上，四叔道：“你是不是还想问……”
韩墨点头。
四叔道：“买手表的地方有很多，前面不远就有家百货商行……”
我不是想问这个！
韩墨道：“阴间的时间是根据什么制定的？”
四叔摇头道：“这个等回来你问我家小姐去。”
四叔抬手一指远处耸立的3座“摩天大楼”，道：“昨日我见你对那里很感兴趣，老朽就先带公子去那里看看吧。”
二人徒步前行。韩墨心里吐槽，这阴间既然连手表都搞出来了，干吗不搞出个公交车出租车啥的。
韩墨忍不住问道：“四叔，我看许多人都会漂浮行进，比步行快多了。您老人家怎么不会？”
四叔没好气道：“我老人家阳寿60，阴寿才5岁，没修出魂舍，自然浮不起来，这有何奇怪？”
韩墨奇道：“魂舍又是什么？”
四叔不答。
韩墨只好憋着，等见了小姐再问。
不一时，靠近了3座“摩天大楼”。其实随着接近，韩墨已经发现，那所谓的“摩天大楼”根本不是楼，而是3座高耸笔直的黑色山崖。
那山崖如同刀削一般平整，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一人多高的洞窟，按蜂巢的结构排列。
每个洞窟入口，都配有光源，虽然单个光源并不算很亮，但3座山崖上所有洞窟的光源何止数十万，一起亮起来的时候，就只能用灿如星河来形容。
四叔不待韩墨问，便主动说道：“这里也是魂城所属的范围，但靠近城边。山崖上的洞窟，便是出租给亡魂住的栖身之处。倒是便宜，每3天一颗念晶，喏，就是昨天小姐给你吸的那个。一般没有财力在城中定居的亡魂，都是在此安身。”
韩墨吃惊道：“这么小？！”
四叔撇嘴道：“嫌小？若不是我家小姐慈悲，你昨晚连这也住不上，只怕要露宿街头了。再说魂体嘛，进了洞窟，收了人形，蜷成个魂团，也没多大点儿。洞窟虽小，尽够用了。”
韩墨不语。
看来这阴间魂城，也是居不易啊。人分三六九等，并不是死了就一下扯平了，亡魂照样分阶级。
老仆四叔看着韩墨的脸色，道：“小姐吩咐了，带你来此处看看，先认个路。我家小姐与公子非亲非故，只因昨日一时被你冲撞，犯了口舌，故送公子一颗念晶，又留宿一晚，又为公子解惑，以了却因果，已足见诚意。今日回去，待为公子解惑完毕，断没有无端再留公子的道理。公子须得自寻栖身之处，立身之法。公子可明白了？”
你都说这么直白了，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就是怕我赖上小姐姐么？我韩墨岂是那爱吃软饭的魂！
韩墨拱手道：“其实就算四叔您不说，我也没打算在贵府上混吃混住。昨日承蒙小姐美意，足感盛情，不胜感激。今日事毕，我自会离开。”
四叔点点头，道：“这魂城之中，赚取念晶的法子也有不少，虽然辛苦些，胜在安稳。如果想赚得多又赚得快，那便只能出城去，或采集或狩猎，运气若是好，一夜暴富也不是不可能，当然危险也大得多，就此湮灭的也不在少数。这些你慢慢都会知道。”
二人回返。
入得院来，到了堂屋外，小姐闻声出来相迎，道：“公子请进。”
韩墨拱手为礼：“又要叨扰小姐。”
老仆四叔自去。
小姐待与韩墨分宾主各自落座，轻启朱唇，柔声道：“那么，就接着昨日的话头，小女子为公子说说那第三关？”
韩墨道：“小姐请讲。”
小姐道：“公子现在应该已经明白，这阴间三关，既是残酷的淘汰，其实也是修魂的阶梯。每过一关，失败者湮灭，通关者则受益匪浅，离那个个向往的长生之境更进一步。亡魂要过的第三关，叫做’奈何桥’，与那’惊魄风’、’忘川水’前两关合起来，便是’风水桥’，正是通往灵界的唯一途径，也是离开亡魂区的唯一方法。”
韩墨道：“奈何桥我听过的，据说是有位孟婆把守，要过桥必须喝她一碗迷魂汤之类的，小姐说的第三关就是这个吗？”
小姐先点点头，又摇摇头，道：“阳间其实对阴风、忘川也都有各种传言，但大都不尽不实，难解真意。这奈何桥也是一样，与你所知大有不同。”
韩墨忙到：“愿闻其详。”
小姐道：“这奈何桥，小女子也并未见过。因为只有修成了魂舍、真要过桥的亡魂才能见到，其他时候是找不到的。”
韩墨忙插话道：“今日听四叔提到过魂舍，敢问小姐，这魂舍又是何物？”
小姐道：“魂舍么，顾名思义，便是魂体中的房舍。是你我这般过了两关的亡魂，若要更进一步，必修的功课。”
韩墨愕然道：“魂体中修建房舍？！这是什么操作？修了会怎样，不修又如何？”
小姐道：“公子已知，如你我现今，无论如何变化具现，本质上仍是一个能量团而已，只有体量和密度之分，但构成形式都是一样，都是三魂凝聚而未合一。所谓修建魂舍，便是通过观想之法，以自身三魂为材料，不断加以锤炼，以特殊的结构方式重组魂体能量，使其最终成为一座屋舍。魂舍成，则标志着三魂合一完成。就有了资格，可前往奈何桥一闯，过得去从此长生；过不去原地湮灭。至于不修魂舍嘛，那自然是长久滞留在亡魂区，直到湮灭。魂城之中，也确实有很多亡魂，坐享其成，不思进取，混一天算一天的。”
韩墨道：“您刚才说，就算修成了魂舍，去闯那奈何桥，也不一定能过，仍旧有湮灭的危险？”
小姐点头道：“自然如此。魂舍修成只是前提，抗不抗得住奈何桥的高压，只有走过才知道。这一关能过者，万中无一。所以这一关和前两关一样，也有个别名，叫做’魂不守舍’。”
明白了。总结一下：
惊魄风，夺七魄，魂飞魄散，百不存一；
忘川水，洗三魂，魂不附体，千里挑一；
奈何桥，压魂舍，魂不守舍，万中无一。
这修魂之路，淘汰率也太可怕了。
不过，总算知道了阴间大体是怎么回事了，也清楚了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修魂舍。
在此之前，自己还要想想如何在魂城“谋生”，得有地方睡，得有念晶用。还有刚才小姐讲到的那什么“观想之法”？“特殊的结构方式”？这都是修魂舍需要的功法吧？
这个……恐怕这位小姐再如何慈悲，也不可能随意轻传的吧。
索性别问。
他想起了老仆四叔的话，于是起身，非常正式地对小姐鞠了一躬，道：“小姐的恩德，小子铭记在心，他日若有所成，必有厚报。小姐受累了，咱们就此别过。”
小姐早已起身，侧过身子，不敢受他全礼。听到韩墨告辞，倒是一愣：“公子再无其他疑问，需要小女子解答了吗？”
韩墨笑道：“疑问其实还多，但也不敢再劳烦小姐了。”
小姐见状，便从长袖中又捏出一颗念晶来，递与韩墨道：“既是如此，这颗念晶赠与公子，就当与公子结个善缘。小女子祝公子早成魂舍，往生灵界。”
韩墨不是矫情的魂，见小姐诚心诚意，便也坦然收下念晶，拱手道：“来日方长！小姐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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