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卿是来杀朕的吗
“末将参见主公。”
胡轸很机灵，这一见郭汜率部而至，立马第一时间抢上了前去，毕恭毕敬地便行了个礼。
得，这下子可不就将诸将们都架在火上烤了——李蒙、杨奉等一大批将领们虽说都是郭汜召集而来的，也愿意在讨伐王允一事上听从郭汜的指挥。
但，到了战后么，不少将领心中还是有着些自己的小算盘，无他，郭汜所定的军规军纪实在是太过严苛了些，不是谁都乐意接受的。
“参见主公。”
身为诸将中最年长者，樊稠很清楚，此时他必须得有所表现。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跟着也行了个军礼。
“末将等参见主公。”
樊稠这么一表态，李蒙、王方等人不管是乐意还是不乐意，那都只能跟上了。
“嗯，都免了罢，走，一道去前头看看。”
这节骨眼上，可不是假谦虚的时候，郭汜毫不客气地便接受了众人或真或假的效忠。
“郭贼，此乃皇城禁地，你竟敢纵兵行凶，是欲谋反吗？”
望着万众簇拥而来的郭汜，王允心慌难免，可还是强撑着高声怒斥道。
“王允老贼，我妻妾死得何其无辜，事到如今，你还指望能挟持陛下以保残命？妄想！”
“郭某给你十息时间考虑，若不开门请降，玉石俱焚，十、九、八、七……”
仇人相见，那真是格外眼红，郭汜怒骂之余，毫不犹豫地屈指便数起了数来。
“慢着，老夫何惧一死，只是，你郭汜也得给老夫一个承诺，不得侵害了陛下，否则，老夫不惜拼死一战。”
退守宫中的将士不过就四千余，在二十余万西凉军面前，根本没多少的抵抗能力。
这一点，王允当然心中有数，他也没指望郭汜会饶了自己的性命，担心的只是汉室不保，真若如此，那他可就真成了汉室倾覆的罪人了。
所以，他希望能用自己的死来换取郭汜的承诺。
“拼死一战？呵，你没这个本钱，至于陛下，乃天下共主，郭某自会好生拥戴，无须你这老儿在此妄言是非。”
汉献帝就一傀儡而已，杀他干啥，留着号令天下不好吗？曹阿瞒都懂的道理，郭汜又怎可能会不清楚。
“哈哈……，好，这话，老夫记住了，你若敢违誓，老夫做鬼也饶不了你！”
王允根本没打算投降郭汜，他丢不起这个脸，话音一落，竟是就此以跳水的姿势从高大的宫墙上一跃而下。
“嘭！”
栽在地上后，脑瓜子瞬间迸裂，红的白的四下飞溅，死得可谓是凄惨无比。
“城上的人听着，放下武器，开门出降，郭某饶尔等性命，若不然，带甲者皆杀无赦！”
成王败寇，理所当然，郭汜完全没将王允的惨烈下场放在心上。
“咯吱吱……”
数息后，随着一阵摩擦声响起中，紧闭着的皇城大门已轰然洞开，一队队甲士垂头丧气地从内里鱼贯而出，在西凉军将士的监视下，缴械投降，很快便被押解去了城南大营。
“陈进，你之所部负责宫中禁卫，先行抢占宫城各处，肃清残敌，没有本将的手谕，任何人不得出入宫禁。”
汉献帝可是块宝，断然不能有失，郭汜毫不犹豫地便点了心腹爱将陈进的名。
“末将遵命！”
这一听郭汜将禁卫重任交给了自己，陈进顿时大喜过望，朗声应诺之余，飞快地点齐了兵马，就此杀进了宫中。
“贾诩、樊稠、胡轸、李蒙、王方、张绣、徐晃、张辽、高顺随本将入宫面圣，此处交由齐奎掌总，肆意扰民者，杀！”
郭汜策马静静而立，直到陈进手下一名偏将前来复命，说是已全面掌控了宫禁时，这才点齐了九名文武，在三千亲军的护卫下昂然走进了宫中。
长安皇宫占地面积不小，只是年代太过久远了些，难免显得有些残破，人行其间，怎么看，那都是一股末代皇朝的凄凉感。
“禀主公，皇上就在殿内。”
一行人来到了春秋殿时，早已率部在殿外禁卫的陈进第一时间便迎上了前来。
“嗯。”
郭汜矜持地点了点头，而后便即领着贾诩等人一道走进了大殿。
“卿是来杀朕的吗？”
几经磨难后，年方十岁的汉献帝早没了当年敢于呵斥董卓的勇气，此时见得郭汜率众而入，害怕得浑身哆嗦不止。
“微臣郭汜护驾来迟，累皇上受惊了。”
郭汜懒得回答这么个蠢问题，就只管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军礼。
“卿真不杀朕？”
饶是郭汜行礼甚恭，可汉献帝显然还是不太放心。
“微臣乃大汉之臣，又怎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郭汜回答得那叫一个一本正经。
“那就好，那就好，不知王司徒他……”
汉献帝总算是心安了些。
“王允自知罪孽深重，已自尽。”
王允就算不自尽，郭汜也不会饶了他的性命，倒不是原主一家尽丧其手之故，而是必须给西凉军将士们一个交待。
“那……”
汉献帝明显有心要为王允满门老少求情，只是，话到了嘴边，却愣是没敢说出口来。
“陛下放心，微臣不是嗜杀之人，只取王允首级，以告慰董公并臣冤死的一家五口，准其家眷离京去往关外。”
只一看汉献帝的神色，郭汜便知其意，倒也不介意成全一回——杀王允可以说是西凉军的公义，可杀他的家人么，只会惹来天下人的谩骂，既如此，那，还不如表现一下以德报怨。
当然了，这也跟死去的不是他真正的亲人有关，否则的话，那就是两回事了。
“如此甚好，爱卿宽容大度，朕感同身受。”
见得郭汜如此好说话，汉献帝紧绷着的心弦顿时便是一松。
“微臣惭愧，如今长安初定，尚有无数事宜要安排，还请陛下给微臣以大将军之名分，也好便宜行事。”
好说话？
想太多了。
无论何时，那都是枪杆子里出政权，郭汜要的是天下，他可没打算当什么狗屁的大汉忠臣。
“啊这、这……，朕、朕准了。”
汉献帝很想不答应，可被郭汜身上突然迸发而出的气势一压迫，他最终还是软了……
胡轸很机灵，这一见郭汜率部而至，立马第一时间抢上了前去，毕恭毕敬地便行了个礼。
得，这下子可不就将诸将们都架在火上烤了——李蒙、杨奉等一大批将领们虽说都是郭汜召集而来的，也愿意在讨伐王允一事上听从郭汜的指挥。
但，到了战后么，不少将领心中还是有着些自己的小算盘，无他，郭汜所定的军规军纪实在是太过严苛了些，不是谁都乐意接受的。
“参见主公。”
身为诸将中最年长者，樊稠很清楚，此时他必须得有所表现。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跟着也行了个军礼。
“末将等参见主公。”
樊稠这么一表态，李蒙、王方等人不管是乐意还是不乐意，那都只能跟上了。
“嗯，都免了罢，走，一道去前头看看。”
这节骨眼上，可不是假谦虚的时候，郭汜毫不客气地便接受了众人或真或假的效忠。
“郭贼，此乃皇城禁地，你竟敢纵兵行凶，是欲谋反吗？”
望着万众簇拥而来的郭汜，王允心慌难免，可还是强撑着高声怒斥道。
“王允老贼，我妻妾死得何其无辜，事到如今，你还指望能挟持陛下以保残命？妄想！”
“郭某给你十息时间考虑，若不开门请降，玉石俱焚，十、九、八、七……”
仇人相见，那真是格外眼红，郭汜怒骂之余，毫不犹豫地屈指便数起了数来。
“慢着，老夫何惧一死，只是，你郭汜也得给老夫一个承诺，不得侵害了陛下，否则，老夫不惜拼死一战。”
退守宫中的将士不过就四千余，在二十余万西凉军面前，根本没多少的抵抗能力。
这一点，王允当然心中有数，他也没指望郭汜会饶了自己的性命，担心的只是汉室不保，真若如此，那他可就真成了汉室倾覆的罪人了。
所以，他希望能用自己的死来换取郭汜的承诺。
“拼死一战？呵，你没这个本钱，至于陛下，乃天下共主，郭某自会好生拥戴，无须你这老儿在此妄言是非。”
汉献帝就一傀儡而已，杀他干啥，留着号令天下不好吗？曹阿瞒都懂的道理，郭汜又怎可能会不清楚。
“哈哈……，好，这话，老夫记住了，你若敢违誓，老夫做鬼也饶不了你！”
王允根本没打算投降郭汜，他丢不起这个脸，话音一落，竟是就此以跳水的姿势从高大的宫墙上一跃而下。
“嘭！”
栽在地上后，脑瓜子瞬间迸裂，红的白的四下飞溅，死得可谓是凄惨无比。
“城上的人听着，放下武器，开门出降，郭某饶尔等性命，若不然，带甲者皆杀无赦！”
成王败寇，理所当然，郭汜完全没将王允的惨烈下场放在心上。
“咯吱吱……”
数息后，随着一阵摩擦声响起中，紧闭着的皇城大门已轰然洞开，一队队甲士垂头丧气地从内里鱼贯而出，在西凉军将士的监视下，缴械投降，很快便被押解去了城南大营。
“陈进，你之所部负责宫中禁卫，先行抢占宫城各处，肃清残敌，没有本将的手谕，任何人不得出入宫禁。”
汉献帝可是块宝，断然不能有失，郭汜毫不犹豫地便点了心腹爱将陈进的名。
“末将遵命！”
这一听郭汜将禁卫重任交给了自己，陈进顿时大喜过望，朗声应诺之余，飞快地点齐了兵马，就此杀进了宫中。
“贾诩、樊稠、胡轸、李蒙、王方、张绣、徐晃、张辽、高顺随本将入宫面圣，此处交由齐奎掌总，肆意扰民者，杀！”
郭汜策马静静而立，直到陈进手下一名偏将前来复命，说是已全面掌控了宫禁时，这才点齐了九名文武，在三千亲军的护卫下昂然走进了宫中。
长安皇宫占地面积不小，只是年代太过久远了些，难免显得有些残破，人行其间，怎么看，那都是一股末代皇朝的凄凉感。
“禀主公，皇上就在殿内。”
一行人来到了春秋殿时，早已率部在殿外禁卫的陈进第一时间便迎上了前来。
“嗯。”
郭汜矜持地点了点头，而后便即领着贾诩等人一道走进了大殿。
“卿是来杀朕的吗？”
几经磨难后，年方十岁的汉献帝早没了当年敢于呵斥董卓的勇气，此时见得郭汜率众而入，害怕得浑身哆嗦不止。
“微臣郭汜护驾来迟，累皇上受惊了。”
郭汜懒得回答这么个蠢问题，就只管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军礼。
“卿真不杀朕？”
饶是郭汜行礼甚恭，可汉献帝显然还是不太放心。
“微臣乃大汉之臣，又怎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郭汜回答得那叫一个一本正经。
“那就好，那就好，不知王司徒他……”
汉献帝总算是心安了些。
“王允自知罪孽深重，已自尽。”
王允就算不自尽，郭汜也不会饶了他的性命，倒不是原主一家尽丧其手之故，而是必须给西凉军将士们一个交待。
“那……”
汉献帝明显有心要为王允满门老少求情，只是，话到了嘴边，却愣是没敢说出口来。
“陛下放心，微臣不是嗜杀之人，只取王允首级，以告慰董公并臣冤死的一家五口，准其家眷离京去往关外。”
只一看汉献帝的神色，郭汜便知其意，倒也不介意成全一回——杀王允可以说是西凉军的公义，可杀他的家人么，只会惹来天下人的谩骂，既如此，那，还不如表现一下以德报怨。
当然了，这也跟死去的不是他真正的亲人有关，否则的话，那就是两回事了。
“如此甚好，爱卿宽容大度，朕感同身受。”
见得郭汜如此好说话，汉献帝紧绷着的心弦顿时便是一松。
“微臣惭愧，如今长安初定，尚有无数事宜要安排，还请陛下给微臣以大将军之名分，也好便宜行事。”
好说话？
想太多了。
无论何时，那都是枪杆子里出政权，郭汜要的是天下，他可没打算当什么狗屁的大汉忠臣。
“啊这、这……，朕、朕准了。”
汉献帝很想不答应，可被郭汜身上突然迸发而出的气势一压迫，他最终还是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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