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拒绝
“噗。”刘牧之直接把嘴里的肉吐出来，满脸问号，完全跟不上高翼的脑回路，一字一句问道：“我俩是朋友，对吧？”
高翼面无表情，擦了擦脸，“肯定是啊。”
“那你为什么要害我，造反是要砍头的，你不要开玩笑。”刘牧之愤而离席，转身欲走。
高翼拽住刘牧之的手臂，“唉，你别走啊，你听我解释。”
“还要怎么解释。”
高翼见刘牧之停下，连忙探头探脑地伸出脑袋观察屋外有没有其他人，确定屋外没有他人，这才将大门关闭。
“我看书上是这样写的，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百姓不满朝廷统治的时候就是造反的时候。”
“哦，你看的是什么书？”刘牧之倒是十分好奇，古代还有教百姓造反的书？
“《史记》。”
刘牧之满脸的不可思议，完全超过了他的认知，《史记》不就是史书而已。
“《史记》还有这功能？你看的是哪一卷，我咋不知道《史记》还记载了这种东西。”
“《陈涉世家》。”见刘牧之不走了，高翼安心坐下，夹起一块肉送进嘴里，缓缓说道：“《陈涉世家》上说陈涉造反的原因是他们无法按时到达，逃跑是死，举大事也是死，不如起来造反。”
“你看现在陛下要征讨辽东，百姓去辽东是死，不去辽东也很难活下去，百姓的处境和陈涉当时面对的困境差不多，所以我认为我们也可以举大事。”
刘牧之坐不住了，没想到高翼竟然还有这种能力，不敢相信，“是你自己想的？”
“当然是我自己想的，我可是想了整整一夜。”
刘牧之无语，真就是相同的书在不同的人手中都会有不一样的理解，一本《史记·陈涉世家》都能看出隋末动乱的根源，百姓活不下去了，这小子真……是个人才，真刑啊。
见刘牧之不说话，高翼瞬间化身孔明，一手搭着刘牧之肩膀，忽悠道：“我昨夜夜观天象，察觉隋朝气数已尽，如果我们这个时候高举义旗则天下必定云集而景从，必然能够取得成功，这是上天赐予你和我的机遇，我们怎么能错过？”
这一刻，刘牧之仿佛在困顿中看到一丝光明，如果只看高翼的表情，确实像一个足智多谋的智士，不了解的人说不定就信了高翼的鬼话。
然而刘牧之他了解高翼了，一眼就知道是冒牌货。
“你还会夜观天象？你少用这一套忽悠我，我不信这一套。”刘牧之连忙推开那只满是油渍的脏手，高翼是不是孔明他不知道，但自己一定不是刘备。
“要造反你自己干，反正我不干。”
“我不行，你是知道我的，我没那个能力。
我看书上凡是造反的头领，无一不是能使得众人心悦诚服，有能力有见识的豪杰。
我连让村子里的人不排挤我都做不到，又何谈让众人信服。
而你不同，你们村的人都相信你，拥护你，证明你有领导众人的能力，最重要的是你这些年攒下不少钱粮，可以用来招募流民……”
“住口，没那个能力你就老实种田，别老是想着造反，更不要来祸害我。”
刘牧之非常生气，他把高翼当朋友，高翼居然算计他，差点就控制不住情绪把桌案给掀了，难办那就别办啦！
生气对于事情没有任何帮助，今天必须说服高翼，让他放弃造反的想法，不然迟早被他拖下水。
刘牧之正是想到这一点，于是强压怒火，给高翼解释道。
“你说得很对，如今的世道确实混乱，盗贼不能说很多，只能说遍地都是，百姓民不聊生，已经初步具备造反的条件。”
高翼闻之大喜，还没来得及高兴，刘牧之的下一句话就传入耳中。
“但是，你忽视了其他因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是有造反的条件就一定能造反成功。
你既然看了《陈涉世家》，想必陈涉的下场你是知道的。现在，你极力怂恿我造反，怎么知道我会不会成为下一个陈涉，陈涉的下场可不好，你这不是在害我吗？
我听说古时候品德高尚的人是不会陷害朋友的，你却害我，这是为什么？难道你不是品德高尚的人？”
这番话一出，直接给高翼怼沉默了。
“我是真心觉得咱们能干出一番大事业，不是想害你，你要相信我。”
刘牧之一副你当我是傻子的表情看着高翼，高翼长叹一口气，“算了，不说就是了。”
“你想功成名就的心理我能理解，但是时机不成熟。
如果到时你仍不放弃，我可以资助你起兵，但是人各有志，不要再劝我造反了。”
刘牧之也不再坚持，表示可以给予造反以外的任何帮助。
高翼双目一亮，瞬间又暗了下去。
“你资助我也没用，我没那个能力，那不是白白送死，我又不傻。”
刘牧之笑了，骂道：“那你就让我去送死你是吧，你可真是我的好朋友啊！”
两人既然把话都说开了，凝固的气氛瞬间融化的无影无踪，空气中又充满欢快的气氛。
刘牧之慢悠悠给嘴里塞进一块肉，甚至还有心情给高翼出谋划策。
“天下动乱，必然会有英雄揭竿而起，到时你可以去投靠这位英雄，建功立业岂不美哉。”
刘牧之循循善诱说道，他的目的很明确，给高翼找个目标，这样高翼就没有空来寻他麻烦。
不料高翼摇摇头，明确拒绝了这个看似不错的建议。
“不行，如果我投靠其他君主会被君主猜忌，同僚排挤，必然不可能得到重用。”
“你为何如此断言。”
“同村的人尚且因为我是家奴之后而排挤我，何况是他人。”
刘牧之算是看出来了，高翼这是因为身份的原因常年被人排挤，导致他根本不相信他人。
“你大可放心，一般造反的多是普通百姓，你的同僚出身也不会多高，不会因为你的出身而瞧不起你。”
“如果我是背主家奴之后呢？”
刘牧之恍然大悟，怪不得村里人都排挤高翼，原来如此。
燕赵之地多慷慨之士，重然若，叛徒受到唾弃可太正常了。
高翼面无表情，擦了擦脸，“肯定是啊。”
“那你为什么要害我，造反是要砍头的，你不要开玩笑。”刘牧之愤而离席，转身欲走。
高翼拽住刘牧之的手臂，“唉，你别走啊，你听我解释。”
“还要怎么解释。”
高翼见刘牧之停下，连忙探头探脑地伸出脑袋观察屋外有没有其他人，确定屋外没有他人，这才将大门关闭。
“我看书上是这样写的，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百姓不满朝廷统治的时候就是造反的时候。”
“哦，你看的是什么书？”刘牧之倒是十分好奇，古代还有教百姓造反的书？
“《史记》。”
刘牧之满脸的不可思议，完全超过了他的认知，《史记》不就是史书而已。
“《史记》还有这功能？你看的是哪一卷，我咋不知道《史记》还记载了这种东西。”
“《陈涉世家》。”见刘牧之不走了，高翼安心坐下，夹起一块肉送进嘴里，缓缓说道：“《陈涉世家》上说陈涉造反的原因是他们无法按时到达，逃跑是死，举大事也是死，不如起来造反。”
“你看现在陛下要征讨辽东，百姓去辽东是死，不去辽东也很难活下去，百姓的处境和陈涉当时面对的困境差不多，所以我认为我们也可以举大事。”
刘牧之坐不住了，没想到高翼竟然还有这种能力，不敢相信，“是你自己想的？”
“当然是我自己想的，我可是想了整整一夜。”
刘牧之无语，真就是相同的书在不同的人手中都会有不一样的理解，一本《史记·陈涉世家》都能看出隋末动乱的根源，百姓活不下去了，这小子真……是个人才，真刑啊。
见刘牧之不说话，高翼瞬间化身孔明，一手搭着刘牧之肩膀，忽悠道：“我昨夜夜观天象，察觉隋朝气数已尽，如果我们这个时候高举义旗则天下必定云集而景从，必然能够取得成功，这是上天赐予你和我的机遇，我们怎么能错过？”
这一刻，刘牧之仿佛在困顿中看到一丝光明，如果只看高翼的表情，确实像一个足智多谋的智士，不了解的人说不定就信了高翼的鬼话。
然而刘牧之他了解高翼了，一眼就知道是冒牌货。
“你还会夜观天象？你少用这一套忽悠我，我不信这一套。”刘牧之连忙推开那只满是油渍的脏手，高翼是不是孔明他不知道，但自己一定不是刘备。
“要造反你自己干，反正我不干。”
“我不行，你是知道我的，我没那个能力。
我看书上凡是造反的头领，无一不是能使得众人心悦诚服，有能力有见识的豪杰。
我连让村子里的人不排挤我都做不到，又何谈让众人信服。
而你不同，你们村的人都相信你，拥护你，证明你有领导众人的能力，最重要的是你这些年攒下不少钱粮，可以用来招募流民……”
“住口，没那个能力你就老实种田，别老是想着造反，更不要来祸害我。”
刘牧之非常生气，他把高翼当朋友，高翼居然算计他，差点就控制不住情绪把桌案给掀了，难办那就别办啦！
生气对于事情没有任何帮助，今天必须说服高翼，让他放弃造反的想法，不然迟早被他拖下水。
刘牧之正是想到这一点，于是强压怒火，给高翼解释道。
“你说得很对，如今的世道确实混乱，盗贼不能说很多，只能说遍地都是，百姓民不聊生，已经初步具备造反的条件。”
高翼闻之大喜，还没来得及高兴，刘牧之的下一句话就传入耳中。
“但是，你忽视了其他因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是有造反的条件就一定能造反成功。
你既然看了《陈涉世家》，想必陈涉的下场你是知道的。现在，你极力怂恿我造反，怎么知道我会不会成为下一个陈涉，陈涉的下场可不好，你这不是在害我吗？
我听说古时候品德高尚的人是不会陷害朋友的，你却害我，这是为什么？难道你不是品德高尚的人？”
这番话一出，直接给高翼怼沉默了。
“我是真心觉得咱们能干出一番大事业，不是想害你，你要相信我。”
刘牧之一副你当我是傻子的表情看着高翼，高翼长叹一口气，“算了，不说就是了。”
“你想功成名就的心理我能理解，但是时机不成熟。
如果到时你仍不放弃，我可以资助你起兵，但是人各有志，不要再劝我造反了。”
刘牧之也不再坚持，表示可以给予造反以外的任何帮助。
高翼双目一亮，瞬间又暗了下去。
“你资助我也没用，我没那个能力，那不是白白送死，我又不傻。”
刘牧之笑了，骂道：“那你就让我去送死你是吧，你可真是我的好朋友啊！”
两人既然把话都说开了，凝固的气氛瞬间融化的无影无踪，空气中又充满欢快的气氛。
刘牧之慢悠悠给嘴里塞进一块肉，甚至还有心情给高翼出谋划策。
“天下动乱，必然会有英雄揭竿而起，到时你可以去投靠这位英雄，建功立业岂不美哉。”
刘牧之循循善诱说道，他的目的很明确，给高翼找个目标，这样高翼就没有空来寻他麻烦。
不料高翼摇摇头，明确拒绝了这个看似不错的建议。
“不行，如果我投靠其他君主会被君主猜忌，同僚排挤，必然不可能得到重用。”
“你为何如此断言。”
“同村的人尚且因为我是家奴之后而排挤我，何况是他人。”
刘牧之算是看出来了，高翼这是因为身份的原因常年被人排挤，导致他根本不相信他人。
“你大可放心，一般造反的多是普通百姓，你的同僚出身也不会多高，不会因为你的出身而瞧不起你。”
“如果我是背主家奴之后呢？”
刘牧之恍然大悟，怪不得村里人都排挤高翼，原来如此。
燕赵之地多慷慨之士，重然若，叛徒受到唾弃可太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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