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受难的开始
科技日新月异的变革,推动着我们的生活向前发展,但有些习俗,即使是这场洪流,也无法带走。
比如早餐,牛奶配鸡蛋、豆浆泡油条,千百年来就没变过。但我不一样,从小就用咖啡下小笼包。
左手端着咖啡,右手提着小笼包,我步履轻盈地走向经理办公室,路过丁咚和刘极身前时,两个小赤佬正认真地讨论着话术。
众所周知,销售部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部门,已经逼走了三位领导,这番努力工作的假象,明显是做给我看的。
我无视他们走进了办公室。
“领导,领导,我们写了一个新的营销话术,想请你帮忙改改。”丁咚跟了进来。
“改个屁,滚出去!”
我呵斥道。
“领导,我们真的……”
“快滚!有多远滚多远!”
我提高了分贝!
我字字诛心!
这时,刘极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盛总,这是文总让我们交的作业,如果你愿意不看,我们只好……”
啪!
我左手将咖啡拍在桌上,右手将小笼包扔到窗外:“看!谁说不看?走,改营销话术去。”
“这写的是啥啊?狗屁不通!”我坐在刘极的办公桌前,低声嘟囔道。
“怎么样?领导,写得不错吧?”丁咚期待地问道,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自信。
我转头看着两个小赤佬:“你俩自己念过吗?舌头有没有打成死结?”
“当然没念过啊!”丁咚理直气壮地说道:“领导,你先去趟文总办公室吧,她有事找你。”
“行,我回来再教教你们怎么写话术。”
刚起身,我便发现屁股粘在了板凳上,无法分开。伸手一摸,上面全是黏糊糊的胶水。
我怒不可遏地看着二人:“你们……”
“领导,这是502胶。”说话间,丁咚递给我一把螺丝刀:“扯是扯不下来了,要不您把板子拧下来?没事儿,文总那边我先替您拖着。”
“别去!你回来~”我西斯底里地喊道:“你要是胆敢去找文总,我……”
20分钟后,文总昂首阔步地走进了销售部办公室,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丁咚和刘极一边鼓掌,一边送上一个大礼盒。
“文总,这是我们销售部送您的礼物。礼物是盛总精心挑选的,我们只是代为转交。”刘极捧着礼盒说道。
伸缩机械拳头!
我想起了自己昨天的遭遇。
我滴乖!
这两个小赤佬还想嫁祸我,如果文总拆开礼物,还不被打得鼻血横流!
“小——心——有——诈——”我冲文总喊道:“别打开,礼盒里是一只巨型弹簧拳头。”
文总抱着礼盒,若有所思地看着刘极,似乎在等一个解释。
没有丝毫犹豫,刘极立即拆开了包装纸,黑色的礼盒跃然纸上,既大气又精致,上面印着GIVENCHY,
是纪梵希的都市新贵香水!
“文总,盛总说得没错,他本来是想跟您开个小玩笑,送您一拳头,还好被我们及时制止了。请笑纳!”
说话间,刘极低头伸手将香水双手奉上。
哟呵~
我差点呕出二两血来!
文总打开香水,喷在空气中用鼻子嗅了嗅,表情很沉醉,然后便朝我办公室走去:“到你办公室聊聊。”
我抬头一看,办公室的门是半掩着的,门檐上放着一盆水。
我昨天就吃了亏!
只要把门推开,文总的头顶将大雨倾盆。
我哪能让领导在我的办公室里享受此等待遇!
“不——要——啊——”
我一边喊一边冲向文总,在她即将推开门的那一刻,我飞起一脚将她踹到墙上!
成功避免了水浇在她头上。
文总晃晃悠悠地爬起来,鼻血横流。
“文总,用毛巾擦擦吧。”
丁咚故技重施,及时递上了那条用颜料染过的红毛巾。
文总正要伸手接过……
“别动,毛巾是用红色颜料染过的。”我制止道。
丁咚转身将门檐上的水端了下来,把毛巾浸泡在里面,结果……一点没掉色。
文总一边用毛巾擦鼻血,一边走进我办公室,我也跟了上去。
氛围有点紧张,我,有些不知所措。
“腿劲儿还挺大,不过不怪你,我知道是他们搞的鬼。”文总的话让我愣在原地,原来她对一切都了然于胸。
我有救了!
“既然您知道……”
我欲言又止。
“你是想问为什么还要留着他们?”文总摇了摇头,叹息道:“因为开不掉。”
原来,
是公司里两个二世祖啊!
居然都在我销售部里!
接下来,我和文总推心置腹了一番,她很满意我还能站在这里向她汇报工作。
当领导有什么好处?
工资高?
体面?
还是自由?
在我看来,这些都不对。
下午3点,我冲进销售部办公室,冲着丁咚和刘极喊道:“赶紧打电话,今天不打满200个,谁也别想下班。”
既然动不了这两个小赤佬,我就用工作“安排”他们。但谁能想到,最终受折磨的还是我。
听着他们如打呼般的打电话声,不一会儿,我真的开始打呼了~
咚!
一声敲击铜锣发出的巨响,差点将我耳膜震破!
我从梦中惊醒。
睁开双眼,我发现自己正半躺在前台大厅,无数张“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脸正在围观我。
“啊!”
我大叫一声,从旋转椅上跳了起来。
肯定是那两个小赤佬,趁我睡着把我推了出来!
我脸上挂不住了!
抬手便抢过铜锣,一边走,一边敲,一边翻着白眼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走过人生中最丢脸的这段路,唯有杀戮能为我解忧!
我怒回销售部。
见我怒发冲冠,刘极和丁咚收起了小人得志的嘴脸,假装拼命工作。
我岂能容他二人做秀!
我走到刘极面前,他冲我假笑,我二话没说,一脚踹在他腰上,他连同屁股上的办公椅一起飞出7米多远。
接下来是叮咚!
见我雷霆震怒,她变脸恳求道:“领导,你说过不打女……”
咚~
咚~
……
话音未落,我劈头盖脸在她耳边一通猛敲铜锣。
据说,自那以后,耳鸣成为了她的终身伴侣。
晚上9点,我坐在办公室里,透过落地玻璃看着两个小赤佬还在奄奄一息地打电话,
痛哉!
快哉!
嘟嘟~
微信来了。
-刚下飞机,今晚的月亮可真圆。
我一看,是那个空姐叶真佑发来的,真是喜不打一处来!
-是的,就像你圆圆的脸蛋儿。
刚摁下发送键,我便撤回了这条消息。以我的情商怎会不知,女孩都不喜欢被人说脸圆,我是激动过头了。
-是的,就像你方方的脸。
我回复道。
……
敞亮的机场大厅,贴身黑色包裙,一双双修长美腿,空姐们刚结束飞行任务,疲惫地走进电梯。
叶真佑将手机塞进衣服口袋里,心想:这钢铁直男也太不会聊天儿了,居然说我脸方!
她打开自拍功能,对着镜头嘟囔道:“方吗?”
吧嗒~
微信又响了,她不耐烦地点开微信头像,备注名是大麻烦,正是在下。
-梵高的画色彩绚丽,但他着装却单调、朴素,你知道他最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吗?
啥意思?
叶真佑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就扯到梵高了?
-你是不是发错人?
她疑惑地问道。
-是那种没有咖啡污渍的白衬衣。
我回复道。
-你可真记仇啊!
叶真佑恍然大悟,我在说飞机上那件事儿。
-明天是星期五,晚上能陪我去买衣服吗?
-不好意思,本姑娘有约会。
-那就这么定了,你先陪我买衣服,我再陪你去约会。明晚7点,IFS门口见。
-你有毛病吧?我说了去不了。
-穿漂亮点。
我回复道。
看着微信里的聊天记录,叶真佑哭笑不得,嘴里嘟囔着:“莫名其妙。”
夜已深,我站在窗边,迎着夜风俯瞰着小区楼下的喷泉,脑海里浮现出......那湾水塘。
去横店出差时,我住在一栋三层民宿里,门口有一湾小水塘,和这个喷泉差不多大。
当夜晚来临,路灯光洒向水面,房里的天花板上便会投射出几缕摇曳的光影,如梦如幻。
水塘对面有一户人家,房子里住着一位老奶奶和她尚未娶妻的儿子,老奶奶经常独自一人对着水塘喃喃自语。
房子的一楼有一个房间,夜里从不关灯。当我问起此事时,房东太太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几年前,有一个来横店追梦的女孩租住在那间房子里。一天夜里,两三点钟,拍完戏回家的路上,她被人侵犯了,第二晚便投“塘”自尽,将年轻的生命留在了这湾小水塘里。
从那以后,每个夜晚,老奶奶都将她屋子里的灯亮着,她说:“开着灯,她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有一晚,我看着那间临水而居的房子,窗户上早已装上了铜栅栏,暗淡的灯光下只有一张孤零零的床。
忽然,
一个长发女孩将头从窗户下探了出来,她的身影有些佝偻,目光慢慢上移,最后定格在了对面三楼……
她看着我!
我立马将头缩到墙后,突如其来的恐惧让我屏住呼吸,但强烈的好奇心又驱使我将目光探了出去,
而此时,女孩不见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咚咚咚~
这时,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我大脑一片空白,体内激素瞬间飙升,身体自然而然地蜷缩到床角。在那漫长的几秒钟内,除了死死地盯着门口,我无法动弹,身体就像被禁锢住了。
咔嚓!
门锁被拧开了!
我绝望地盯着门口,等待着门被推开,结果……却没了动静。
我平缓呼吸,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深呼吸、打开门,门外的感应灯亮了,
没有人!
我此生从来没有觉得电灯是一项伟大的发明,直到刚刚那一刻。
感谢爱迪生!
关上门,走回床边,路过窗口时,我下意识地瞟了瞟水塘对面那间房子,
“噗通!”
长发女孩一头栽入了水塘。
“啊!”
我这个5尺男儿禁不住喊了出来,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水塘里泛起了层层涟漪,似乎在提醒我,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我蜷缩在床角,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次日清晨,我将此事告诉了房东大姐,她去对面打听一番后,说那间房子一直空着,我肯定是做噩梦了。
我半信半疑。
从那天起,每晚睡觉我都会拉上窗帘,有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掀开一角偷偷看对面一眼,但再也没见过那个女孩,却偶然发现老奶奶的儿子经常在夜里晃悠……
车灯亮起,道闸杆打开了,一辆越野车缓缓驶入小区,刺眼的前大灯将我从万千思绪里拽了出来。我靠在床上,心里仍有些后怕,或许以后再见到水池,我都会想起那个女孩。
比如早餐,牛奶配鸡蛋、豆浆泡油条,千百年来就没变过。但我不一样,从小就用咖啡下小笼包。
左手端着咖啡,右手提着小笼包,我步履轻盈地走向经理办公室,路过丁咚和刘极身前时,两个小赤佬正认真地讨论着话术。
众所周知,销售部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部门,已经逼走了三位领导,这番努力工作的假象,明显是做给我看的。
我无视他们走进了办公室。
“领导,领导,我们写了一个新的营销话术,想请你帮忙改改。”丁咚跟了进来。
“改个屁,滚出去!”
我呵斥道。
“领导,我们真的……”
“快滚!有多远滚多远!”
我提高了分贝!
我字字诛心!
这时,刘极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盛总,这是文总让我们交的作业,如果你愿意不看,我们只好……”
啪!
我左手将咖啡拍在桌上,右手将小笼包扔到窗外:“看!谁说不看?走,改营销话术去。”
“这写的是啥啊?狗屁不通!”我坐在刘极的办公桌前,低声嘟囔道。
“怎么样?领导,写得不错吧?”丁咚期待地问道,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自信。
我转头看着两个小赤佬:“你俩自己念过吗?舌头有没有打成死结?”
“当然没念过啊!”丁咚理直气壮地说道:“领导,你先去趟文总办公室吧,她有事找你。”
“行,我回来再教教你们怎么写话术。”
刚起身,我便发现屁股粘在了板凳上,无法分开。伸手一摸,上面全是黏糊糊的胶水。
我怒不可遏地看着二人:“你们……”
“领导,这是502胶。”说话间,丁咚递给我一把螺丝刀:“扯是扯不下来了,要不您把板子拧下来?没事儿,文总那边我先替您拖着。”
“别去!你回来~”我西斯底里地喊道:“你要是胆敢去找文总,我……”
20分钟后,文总昂首阔步地走进了销售部办公室,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丁咚和刘极一边鼓掌,一边送上一个大礼盒。
“文总,这是我们销售部送您的礼物。礼物是盛总精心挑选的,我们只是代为转交。”刘极捧着礼盒说道。
伸缩机械拳头!
我想起了自己昨天的遭遇。
我滴乖!
这两个小赤佬还想嫁祸我,如果文总拆开礼物,还不被打得鼻血横流!
“小——心——有——诈——”我冲文总喊道:“别打开,礼盒里是一只巨型弹簧拳头。”
文总抱着礼盒,若有所思地看着刘极,似乎在等一个解释。
没有丝毫犹豫,刘极立即拆开了包装纸,黑色的礼盒跃然纸上,既大气又精致,上面印着GIVENCHY,
是纪梵希的都市新贵香水!
“文总,盛总说得没错,他本来是想跟您开个小玩笑,送您一拳头,还好被我们及时制止了。请笑纳!”
说话间,刘极低头伸手将香水双手奉上。
哟呵~
我差点呕出二两血来!
文总打开香水,喷在空气中用鼻子嗅了嗅,表情很沉醉,然后便朝我办公室走去:“到你办公室聊聊。”
我抬头一看,办公室的门是半掩着的,门檐上放着一盆水。
我昨天就吃了亏!
只要把门推开,文总的头顶将大雨倾盆。
我哪能让领导在我的办公室里享受此等待遇!
“不——要——啊——”
我一边喊一边冲向文总,在她即将推开门的那一刻,我飞起一脚将她踹到墙上!
成功避免了水浇在她头上。
文总晃晃悠悠地爬起来,鼻血横流。
“文总,用毛巾擦擦吧。”
丁咚故技重施,及时递上了那条用颜料染过的红毛巾。
文总正要伸手接过……
“别动,毛巾是用红色颜料染过的。”我制止道。
丁咚转身将门檐上的水端了下来,把毛巾浸泡在里面,结果……一点没掉色。
文总一边用毛巾擦鼻血,一边走进我办公室,我也跟了上去。
氛围有点紧张,我,有些不知所措。
“腿劲儿还挺大,不过不怪你,我知道是他们搞的鬼。”文总的话让我愣在原地,原来她对一切都了然于胸。
我有救了!
“既然您知道……”
我欲言又止。
“你是想问为什么还要留着他们?”文总摇了摇头,叹息道:“因为开不掉。”
原来,
是公司里两个二世祖啊!
居然都在我销售部里!
接下来,我和文总推心置腹了一番,她很满意我还能站在这里向她汇报工作。
当领导有什么好处?
工资高?
体面?
还是自由?
在我看来,这些都不对。
下午3点,我冲进销售部办公室,冲着丁咚和刘极喊道:“赶紧打电话,今天不打满200个,谁也别想下班。”
既然动不了这两个小赤佬,我就用工作“安排”他们。但谁能想到,最终受折磨的还是我。
听着他们如打呼般的打电话声,不一会儿,我真的开始打呼了~
咚!
一声敲击铜锣发出的巨响,差点将我耳膜震破!
我从梦中惊醒。
睁开双眼,我发现自己正半躺在前台大厅,无数张“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脸正在围观我。
“啊!”
我大叫一声,从旋转椅上跳了起来。
肯定是那两个小赤佬,趁我睡着把我推了出来!
我脸上挂不住了!
抬手便抢过铜锣,一边走,一边敲,一边翻着白眼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走过人生中最丢脸的这段路,唯有杀戮能为我解忧!
我怒回销售部。
见我怒发冲冠,刘极和丁咚收起了小人得志的嘴脸,假装拼命工作。
我岂能容他二人做秀!
我走到刘极面前,他冲我假笑,我二话没说,一脚踹在他腰上,他连同屁股上的办公椅一起飞出7米多远。
接下来是叮咚!
见我雷霆震怒,她变脸恳求道:“领导,你说过不打女……”
咚~
咚~
……
话音未落,我劈头盖脸在她耳边一通猛敲铜锣。
据说,自那以后,耳鸣成为了她的终身伴侣。
晚上9点,我坐在办公室里,透过落地玻璃看着两个小赤佬还在奄奄一息地打电话,
痛哉!
快哉!
嘟嘟~
微信来了。
-刚下飞机,今晚的月亮可真圆。
我一看,是那个空姐叶真佑发来的,真是喜不打一处来!
-是的,就像你圆圆的脸蛋儿。
刚摁下发送键,我便撤回了这条消息。以我的情商怎会不知,女孩都不喜欢被人说脸圆,我是激动过头了。
-是的,就像你方方的脸。
我回复道。
……
敞亮的机场大厅,贴身黑色包裙,一双双修长美腿,空姐们刚结束飞行任务,疲惫地走进电梯。
叶真佑将手机塞进衣服口袋里,心想:这钢铁直男也太不会聊天儿了,居然说我脸方!
她打开自拍功能,对着镜头嘟囔道:“方吗?”
吧嗒~
微信又响了,她不耐烦地点开微信头像,备注名是大麻烦,正是在下。
-梵高的画色彩绚丽,但他着装却单调、朴素,你知道他最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吗?
啥意思?
叶真佑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就扯到梵高了?
-你是不是发错人?
她疑惑地问道。
-是那种没有咖啡污渍的白衬衣。
我回复道。
-你可真记仇啊!
叶真佑恍然大悟,我在说飞机上那件事儿。
-明天是星期五,晚上能陪我去买衣服吗?
-不好意思,本姑娘有约会。
-那就这么定了,你先陪我买衣服,我再陪你去约会。明晚7点,IFS门口见。
-你有毛病吧?我说了去不了。
-穿漂亮点。
我回复道。
看着微信里的聊天记录,叶真佑哭笑不得,嘴里嘟囔着:“莫名其妙。”
夜已深,我站在窗边,迎着夜风俯瞰着小区楼下的喷泉,脑海里浮现出......那湾水塘。
去横店出差时,我住在一栋三层民宿里,门口有一湾小水塘,和这个喷泉差不多大。
当夜晚来临,路灯光洒向水面,房里的天花板上便会投射出几缕摇曳的光影,如梦如幻。
水塘对面有一户人家,房子里住着一位老奶奶和她尚未娶妻的儿子,老奶奶经常独自一人对着水塘喃喃自语。
房子的一楼有一个房间,夜里从不关灯。当我问起此事时,房东太太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几年前,有一个来横店追梦的女孩租住在那间房子里。一天夜里,两三点钟,拍完戏回家的路上,她被人侵犯了,第二晚便投“塘”自尽,将年轻的生命留在了这湾小水塘里。
从那以后,每个夜晚,老奶奶都将她屋子里的灯亮着,她说:“开着灯,她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有一晚,我看着那间临水而居的房子,窗户上早已装上了铜栅栏,暗淡的灯光下只有一张孤零零的床。
忽然,
一个长发女孩将头从窗户下探了出来,她的身影有些佝偻,目光慢慢上移,最后定格在了对面三楼……
她看着我!
我立马将头缩到墙后,突如其来的恐惧让我屏住呼吸,但强烈的好奇心又驱使我将目光探了出去,
而此时,女孩不见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咚咚咚~
这时,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我大脑一片空白,体内激素瞬间飙升,身体自然而然地蜷缩到床角。在那漫长的几秒钟内,除了死死地盯着门口,我无法动弹,身体就像被禁锢住了。
咔嚓!
门锁被拧开了!
我绝望地盯着门口,等待着门被推开,结果……却没了动静。
我平缓呼吸,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深呼吸、打开门,门外的感应灯亮了,
没有人!
我此生从来没有觉得电灯是一项伟大的发明,直到刚刚那一刻。
感谢爱迪生!
关上门,走回床边,路过窗口时,我下意识地瞟了瞟水塘对面那间房子,
“噗通!”
长发女孩一头栽入了水塘。
“啊!”
我这个5尺男儿禁不住喊了出来,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水塘里泛起了层层涟漪,似乎在提醒我,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我蜷缩在床角,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次日清晨,我将此事告诉了房东大姐,她去对面打听一番后,说那间房子一直空着,我肯定是做噩梦了。
我半信半疑。
从那天起,每晚睡觉我都会拉上窗帘,有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掀开一角偷偷看对面一眼,但再也没见过那个女孩,却偶然发现老奶奶的儿子经常在夜里晃悠……
车灯亮起,道闸杆打开了,一辆越野车缓缓驶入小区,刺眼的前大灯将我从万千思绪里拽了出来。我靠在床上,心里仍有些后怕,或许以后再见到水池,我都会想起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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