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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赵宅

    翌日,谷清寒像个没事人似的,早起练剑,到了时辰就叫上刘大志,气定神闲地去县衙当差,只是手里多了份顺道买的鸡腿。

    泛着油光的鸡腿,包在油纸里,谷清寒伸手招来大黄狗,将鸡腿在它鼻子上晃了晃。显然是馋虫被勾起来,大黄狗直勾勾地盯着鸡腿,口涎飞溅,急得嗷嗷叫。谷清寒也不逗它,将油纸摊开放在地上。

    一旁的家仆见状无奈道:“王捕头,你喂的这般好,怕是这几日,大黄吃不下剩菜剩饭了。”

    谷清寒摸着大黄狗乐呵呵地道:“你瞧这大黄,毛不顺,皮不亮的,怎么给咱老爷看家护院?我看呐,还得给它多带几个鸡腿。”大黄仿佛听明白谷清寒说的话,那狗尾巴摇得愈发欢快。

    奖励完大黄,该干的活还是要干,谷清寒带着刘大志和那俩傻小子巡上一圈。

    王捕头负责的坊市位于城南,平日都是些小摊小贩,巡起来最累,油水也最少。这巡街收例钱,可是捕快收入的大头,不过王捕头资历不够,在一众捕头里分润的也是最少。

    “大个儿萝卜水灵赛梨嘞——辣包换!”“卖冰糖葫芦咯——蜜甜蜜甜的糖葫芦串串儿!”

    谷清寒看着还带着泥块的菜根,听着小贩们的吆喝,心情莫名大好。这例钱他王捕头在意,我谷清寒可不管。

    巡街除去收例钱,也就管管小偷小摸、劝劝小打小闹。虽然谷清寒已经极力告诫众人,不收例钱,怀里还是被塞了几个铜板进来,这让他有些郁闷。

    “青阳县有没有姓赵的大户人家?”谷清寒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啊?头儿?你问这个作甚?”刘大志挠了挠头,好像努力在回忆:“前些年是有一家的,现在好像也没有哪个大户人家姓赵。”

    “赵家的老宅子可还在?”谷清寒追问道。

    “在是还在的,好像是叫鱼龙帮的人买了去。”刘大志答道。

    “时候不早了,咱们也去找点吃食。”谷清寒也不解释,道:“你就带我去赵家老宅子那儿逛逛吧。”

    听说要请他们吃饭,王五和李四两个傻小子说什么也不肯,于是他和刘大志二人,穿过城南的街头巷尾,在赵家老宅周围寻了一处馄饨摊,要了两碗,找了位子坐下。

    这刚出锅的馄饨热气腾腾,上头撒了点葱花又浇了几勺红油,饿了半天的刘大志,顿时觉得口舌生津。用勺子舀起,“呼呼”吹了两口气,就往嘴里送,含糊不清的说道:“头儿,这馄饨喷香,趁热吃。”

    谷清寒笑到:“你饿了半天,怕是吃白饭也当是山珍海味。”说罢便端起面前这碗,这馄饨还得趁热吃,三勺两勺下肚,只觉得全身热热乎乎。

    他看着有些意犹未尽的刘大志道:“再去点两碗,当我请你了。”

    刘大志闻言皱着眉道:“当真么头儿,哪次你请客不是我付的钱。”

    “去去去,快去再点两碗。”谷清寒不理会他的抱怨,笑骂道。

    趁着刘大志走开的功夫,谷清寒偷偷观察起昔日的赵家祖宅。门前两座石狮子历经风雨早已沧桑,它见证了赵家的兴衰,目睹了这座三进两跨的大宅子更名改姓。

    待刘大志端回两碗馄饨,见谷清寒久久不动,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道:“怎么了,头儿。”

    “无事无事。”谷清寒回过神,低头扒拉馄饨,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一碗要比上一碗香。

    “怎么样,头儿,我可是要那店家多挖了几勺红油哩。”刘大志兴冲冲地道。

    “你小子!”谷清寒含糊地说道。

    待他二人吃完馄饨,谷清寒抬手将店家招来。那店家见谷清寒二人捕快模样,一幅惶恐不安的样子,跑来答话,生怕怠慢了他们:“二位爷,可还吃得舒坦?”

    谷清寒见他这幅样子,笑到:“你莫怕,我就是问你几句话。”

    “是是是,捕头尽管问。”店家见不是寻他麻烦,松了口气道。

    “你在这摆了几年的摊子?”谷清寒问到。

    “回这位爷,我们家三代卖馄饨,迁到这里摆摊估摸着也有五六年了。”店家赔笑道。

    谷清寒抬手指着老宅道:“这宅子怎么成了鱼龙帮的家产?你可知道。”

    “这老宅子小人当然知道。”店家四处望了望,见没有人,低声说道:“这事儿得从我刚来这摆摊时说起,这宅子本是赵家祖宅,话说那赵老爷长年病卧在床,生意都交给少爷打理。”

    “谁知那少爷是个草包,几番生意做下来,就把家产都赔了进去。这样就算了,他还好赌。”店家顿了顿道:“墙倒还众人推呢,这左邻右舍,谁不盼着他们家倒呢。”

    “哦?”谷清寒点点头道。

    “后来不知怎的,这赵少爷把这宅子抵给了鱼龙帮,赵老爷知道消息后当场就气死了。你想想,这么大一份家业呀,说没就没。”店家一时唏嘘不已:“不过我听说,这赵家还有位二少爷,从小就被送到什么大门派里学武了,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

    谷清寒恍然大悟,结合昨晚那封信,他大概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如若不错,赵公义便是赵家从小送到恒山学武的二少爷。不料待他下山回乡,发现家道中落、父母惨死,照他嫉恶如仇的性格,定是要查得水落石出,借着赌钱和喝花酒的由头,就要去调查鱼龙帮。不曾想鱼龙帮早有防备,派了几个刺客尾随把他做掉,还修书一封给县令,将这事儿压了下来。鱼龙帮,当真是好算计,这下赵家的产业也就万无一失了

    他点了点头,继续问道:“照你说的,这宅子既然抵给鱼龙帮了,怎那么多年下来还没售出?”

    “这事,小人也不清楚,这宅子本来是挂了牌的。后来不知怎的,有人说这宅子风水不好,出来的都跟那赵家少爷一般,是草包。也有人传,这宅子闹鬼,说是赵老爷的冤魂不散,倒真也有人半夜听见宅子里传出小儿啼哭似的怪声。”店家答道:“这一来二去,宅子也没人过问了,倒是有鱼龙帮的人,天天过来打点。”

    见又有客人光顾,店家仿佛意犹未尽,嘴里还嘟囔着,谷清寒见状,赶忙从怀里摸出个碎银子:“这个扣去馄饨钱,剩下的就当赏你。”

    “哎呦,不敢不敢,哪敢收二位爷的银子。”店家怎么说也不肯收。

    “让你收下你就收!”刘大志骂道:“怎那么多废话?”

    店家这才接过银子,喜笑颜开,一扫之前的惶恐,道:“招待不周,二位爷,常来光顾啊。”

    “头儿,这鱼龙帮家大业大,不可轻举妄动。”刘大志似乎猜到些什么,一脸幽怨道:“这几日夜里,头儿都不曾寻我喝酒,估摸着你是撇下我,一个人去查案了。”

    他又问道:“这真相当真比生死还重要吗?即便查出来,又能改变什么呢?”

    谷清寒无言以对,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

    刘大志低下头道:“头儿,万事小心,切莫丢了性命。”

    “你头儿别的向来不管,就是惜命!不就是鱼龙帮吗,走,我带你逛上一圈!”谷清寒心一横,当真以为我只会偷鸡摸狗不成?说着便要拉他去鱼龙帮。

    这一天是夜探县衙,又要当差巡街,现在还要走一遭鱼龙帮,要是昔日练功时肯这般下功夫,怕早就小有成就了。谷清寒自嘲间,二人已到鱼龙帮据点前的街口。

    他拍了拍刘大志的肩膀道:“你在这替我把风,待会听到什么风声就去向赵统领搬救兵。”

    他也清楚,就算赵统领本人来,也不会保下他一个小小的捕头,待会只能见机行事了。

    刘大志拗不过他,只得点点头。

    谷清寒大摇大摆地走向守卫,亮了亮云鹰卫的腰牌,道:“两位大哥麻烦通报一下,我是县太爷派来的,有要事告知咱们帮主。”

    见二人无动于衷,谷清寒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从怀里摸出一个银锭:“这点钱就请大哥们喝酒罢!”

    守卫也是脾气上来,就要推开谷清寒的手:“嗯?这、这、这点钱还想买、买通我俩?我、我、我俩可是鱼龙帮心腹,岂、岂能是你……”

    谷清寒见他说话实在是吃力,只好打断他:“咳咳,实不相瞒,我这次来可是替我家老爷讨债来的,你们鱼龙帮今年的收成怎么回事?”谷清寒故作发怒。

    两人听罢面面相觑,背对着他窝成一团,商量起来。

    “我说,你们研究明白了吗?”谷清寒等得有些不耐烦,凑近去听那二人说话。

    这二人说话那叫一个费劲,见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谷清寒实在不敢打搅,只好偷偷溜了进去。

    进了鱼龙帮的大门,抬眼一望,正房前的院子竖着根大旗,赫然写着“义薄云天,侠肝义胆“八个大字。

    “不愧是狼狈为奸、蛇鼠一窝的玩意儿,这品味还真是……啧啧啧。”谷清寒一脸鄙夷。

    走过连廊,就有一名管事上前问道:“不知大人所来为何?”

    “哦,县太爷教我来给你们帮主捎个信,刚刚守门的俩大哥通报过了。”谷清寒说起谎话,眼睛也不眨一下。

    管事将他引到前厅的客座上,又给他沏上一壶茶:“大人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向帮主禀报一声。”

    管事一走,谷清寒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探头探脑地张望起来。

    “附加任务目标变更,击杀鱼龙帮帮主!”仙家的声音传来,谷清寒大惊之余,顿时心生一计。

    门外“卧龙凤雏”二位终于商量出结果。

    “大、大、大哥,刚刚那、那小子呢?”凤雏道。

    “被、被、被咱俩吓跑、跑了!我、我早就看他不、不是什么好人!”卧龙道。

    “大哥,英、英、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