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超凡
“当然，”工作人员道，“这些在之后夜巡的人会给你做详细的讲解，我就不给你多说了。”
任夜点了点头，虽然这个人是个研究员，但是这种菜鸟问题还是去问超凡者前辈们更合适一些。
走出大厅，乐韵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聂世明则不知去向。
乐韵似乎看出来他在看什么，“不用看了，姓聂的已经走了。毕竟小弟弟你是要泡姐姐的，他不得给我们找一点独立空间不是嘛……”
“咳咳咳！！！”任夜一下子没收住，连连咳嗽几声。
声明，我任夜对御姐没有任何刑法……想法！
“咯咯咯，不逗你玩了。走吧，姐姐先送你回去，路上可以顺便给你回答一些你的疑惑，想问什么都可以哦，包括姐姐的一些小隐私哦……”
任夜板起脸：“妖女，你够了！”
太可惜了，天空之城怎么会有一套完整的刑法呢？
好吧，就算是没有他现在应该也打不过这妖女，毕竟人家应该是前辈级别的超凡者了。
不过话说回来，任夜瞄了一眼乐韵的身材，忽然想起来，她的数据还需要他问吗？
一口报答案：“89、61、90！”
乐韵：“？？？”
“小弟弟，你怎么把姐姐的数据知道的这么清楚，这么喜欢姐姐啊，还差的这么详细啊~”
任夜煽风点火：“是呀是呀。”
乐韵脸上浮现一丝僵硬，随后立刻消失：“好啊，那弟弟订好酒店了吗？”
任夜：“！？”
任夜立刻认输，并深刻认识到了人生大道理：只要你比别人更流氓，就没有人能够赢过你。
任夜和乐韵很快从大楼中走出来，乐韵转头对任夜问道：“所以小弟弟，你的等阶是多少啊？”
任夜把报告单直接塞给她。
“嗯……咦？S级？小弟弟不错啊~”
任夜只是笑笑，但不说话。
别说这个“S级”了，就算是其它几个测试的数据都有可能是那几个研究员、工程师现场编出来的，所以实际上他的数据究竟是多少，估计谁也不知道。甚至任夜都怀疑他究竟是不是个超凡者，这毕竟是他一开始就怀疑的。
假设一个场景，这个场景具备以下条件：
一、任夜其实不是个超凡者；
二、任夜解决了三只“恶鬼”；
三、由于条件二，夜巡认定任夜是超凡者；
四、仪器认为任夜不是超凡者；
五、实验员看到仪器给出的结果人傻了，但是认为夜巡给出的信息应该没错。
综上，研究员为了不让自己的“超凡者判定法”被任夜这个“没法被证明是超凡者的超凡者”证伪，所以给任夜伪造了假的报告单。
好了，逻辑完善。
乐韵不知道现在任夜正在进行的脑补，接着道：“你现在已经是夜巡正式的特派员了，享有作为天空之城超凡者的特权。譬如在很多在地面上由天空之城营业的场所你都可以免费进入；还有优先通行的权利，可以在天空之城的交通和出行中获得方便和快捷，但是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你都可以在《超凡者管理条例》上看到。最重要的是，你现在拥有了天空之城的执法权，以及……一定程度上的法律豁免权。”
“执法权和法律豁免权？”任夜不明觉厉。
“对的，执法权和法律豁免权。你可以要求直接介入甚至接管任何案件，任何非超凡部门必须无条件服从且以最高优先级执行。”乐韵点头。
任夜不解：“就不怕超凡者……胡作非为吗？”
“……当然怕，但是天空之城的法律不是摆设。就算真的想要胡作非为，你也必须拿出合理的解释，譬如伪造一处超凡污染，这样才可以合理合法的杀人……但是超凡污染源是可以查出来的，这和普通人的查案没什么区别，只是上升到了超凡的层次。如果被查出来，一样会被处决。这里的法律豁免当然不是完全豁免，否则的话，夜巡可就乱了套了。我说，小弟弟，你不想着去作奸犯科吧？”乐韵眼神危险。
任夜一脸兴奋：“对呀，姐姐教我！”
乐韵确实嫣然一笑：“好啊。”
只见她在包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了几本书，任夜瞥了一眼书名，目瞪口呆：《杀人埋尸的艺术》、《反侦察学》、《反侦察心理学》、《犯罪经济学》、《如何逃脱天空之城的跨境追捕》、《水中尸体腐败及死后淹没时间推断研究进展》、《巧妙的杀人方法和尸体处理妙诀》、《杀人越货指南》、《海王的自我修养》……等等，一堆奇怪的东西里面是不是混进来一个更奇怪的？
“所以……你为什么会有这些书！？？”任夜大受震撼，虽然书大多都不算厚，但是随身背着这些……
乐韵不满的白了他一眼，一本正经：“这些书只是我作为夜巡特派员的一部分准备，用来学习犯罪心理学、逃避追捕的技巧，以及应对各种危险情况的方法。毕竟，我们要面对的可不仅仅是普通的案件，还有超凡者的犯罪活动。更何况，人家一介弱女子，出门在外，不是得多学点防身的知识嘛~”
任夜单走一张六。
信你就鬼了。
“我听说，超凡能力其实是来自于神明？”任夜转开话题。
乐韵点了点头：“是的，超凡能力都是来自于神明，所以，超凡者也被称之为‘神之同行者’，但是其实你的超凡能力来自于哪里，与超凡者的信仰关系不大。并不是你的能力来自于谁，你就应该去信仰祂。”
“那四个测试究竟测的是什么？”任夜首先开口道。
“第一个测试是一个叫做‘无限回廊’的禁忌物，禁忌物的作用是直接影响所有进入回廊的智慧生物，给这些生物下达心理暗示，让他们认为自己正在迈步前进，其实只是在原地踏步，这主要是对进去测试的人的潜意识进行干扰，使得人在几乎没有前进的情况下，依旧认为自己仍然在前进。一段时间之后，他们就会发现这个看起来不怎么长的走廊走了这么久还没有走出去，仿佛一个无穷无尽的回廊——这也是这个禁忌物名字的来源。但是只要受试者清醒的意识到这一点，就会通过‘无限回廊’的测试，摆脱潜意识干扰的状态。
“第二个测试是一个叫做‘禁行之门’的禁忌物，它的作用是判定你是否具有足够的超凡特性，它会收取一部分特性为代价，特性含量越高，收取的代价就会越多，设备会通过禁行之门的反馈，知道你的超凡特性程度。这个代价其实可以忽略不计，毕竟这一点超凡特性对超凡者作用不大，否则如果威胁非常大的话，科学院也不敢犯现下之大不韪，去把这个当做测试的一部分。当然，如果你的实力非常强大，你去直接打穿禁行之门，也不是不行。
“第三个测试是基于禁忌物‘谐振之石’，这个禁忌物可以从超凡特性之中测定超凡特性的等阶，超凡等阶越高，它会发出更高频率的振动。F、E、D、C、B、A、S、SS、SSS分别是九个超凡者超凡特性等阶，简称超凡等阶。你是S级，在整个天空之城也是非常优秀的资质了。
“第四个测试叫做‘贤者星盘’或者‘贤者石板’，传说是一位极其强大而古老的存在所留下的禁忌物，这个禁忌物上记载了数目极其庞大的神祇特性，可以看成是‘神明图鉴’，天空之城甚至无法将其大部分解析出来。这个东西可以分析出你的超凡特性究竟是来自于哪一位神祇，给出超凡特性的偏向，便于测试者在之后提高实力。当然，也有不少超凡者和你一样，结果是这个很傻辶……咳的‘已知，但未知’，就是说天空之城并没有解析出来这个，甚至没有遇到过这个神系的超凡者，但是其实数量不多。”
任夜奇怪：“不是说大部分贤者星盘上的都未解析出来吗，那超凡特性未知的超凡者反而是少数？”
乐韵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你想啊，既然都存在这个神系的超凡者了，那就算不知道是哪位神祇，只需要起个名字不就行了，毕竟不少神祇的完整尊名其实都是信徒起的，因为对神祇祈祷得到的回应往往都是模糊的。但是即便是这个名字是自己起的，但是只要逻辑上祈祷对象指向这个神祇，那么不出意外的话，你的祈祷就必然指向这位神祇。当然，对神祇一无所知的情况其实大多时候是不行的，除了那位执掌时间和空间的神祇，甚至祂的真名都有流传。但是不论如何，至少测试结果不至于是个‘未知’。”
任夜有些好奇：“所以那位执掌时间和空间的神祇的真名是什么？”
乐韵似乎是被他的言论吓了一大跳：“你可不要作死啊！神祇的真名，只要知晓它，你就很可能已经受到了奇迹级别的超凡污染，更何况念出来祂们的真名！！！据说，当你念出神祇真名的那一刻，你就会被这位神祇的目光所注视，凡人，即便是超凡者，也不可能承受住神明的目光！当然，祂的尊名还是可以说的，祂是神明“虚无之峰”。”
任夜再三保证，乐韵才放了心。
“所以我这个S级在天空之城大概有多少人？”
“S级？大概也就七八个人？当然，我这个说的是夜巡，其它超凡者组织姐姐就不晓得了。”乐韵耸了耸肩。
任夜有些惊讶，原来我这个级别还挺牛逼啊，就是不是到研究员到底是按什么逻辑编出来的。
“那S级之上呢？SS级、SSS级，听起来应该更牛才是。”
乐韵白了他一眼：“整个天空之城都没有一位SS级的超凡者，当然，还有SS级以上的。”
“谁？”任夜大感震撼。
“城主，丁无心。”乐韵慢悠悠道。
任夜点了点头，比城主差点，不算丢人，更何况自己这个S级很可能还有水分。
任夜忽然想起了之前黑气给他传来的信息，多次提到了“奇迹物质”这一个名词，随后在最后一个测试又看到了“小奇迹”和“大奇迹”。不过按照他的分析，天空之城似乎将“奇迹物质”成为“超凡特性”。
于是他便开口道：“那‘奇迹’是什么？有SSS级以上的奇迹级别的超凡者吗？”
“奇迹，顾名思义，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不同寻常的、不应该发生的、不合理的事情。而能够打破凡人眼里的‘不可能’的，只有……神。所以，奇迹，是神明伟力的造物。根据危害程度，分为了‘小奇迹’和‘大奇迹’，但是，即便只是‘小奇迹’，对于天空之城来说也是毁灭级的灾难，如果出现‘大奇迹’……那就是整个文明的灾难。至于你说的奇迹级别的超凡者，整个地球上都没有出现过这个等级的超凡者，最多只是出自传说，据说神明从祂们的神国派遣降下的使徒就是‘奇迹’。不过这个级别的存在，我觉得大概已经称不上是超凡者了吧。哦对了，刚才我给你提到的那位，留下‘贤者星盘’的存在，据说就是就是一位‘奇迹’。不过这些都是传说，当然当不得真，听听就好。”
任夜表示明白，继续问到任夜最想知道的内容：“那……乐姐，我之前遇到的那三个‘鬼’，到底是什么东西？真的是传说中所说的鬼吗？”
乐韵闻言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当然不是。你所说的‘鬼’，其实不叫‘鬼’，而是叫做‘魇’，或者也可以叫做‘梦魇’。‘梦魇’也分很多种类，你遇到的是‘微明’级别的‘畸变魇’，简单来说就是个梦魇中的缝合怪，它们都是神明“暗影主宰”的眷族。”
任夜惊讶道：“是神明的眷族？！那这些东西为什么要袭击人？”
乐韵脸色一正：“并不是所有神都是包容的，很多神祇因为祂们的特性，对人类尤其是普通人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这些神祇也被各大势力公认称之为‘邪神’，但是其实……祂们大多和这些所谓的‘正神’没有什么区别。就算是“永夜之女”……又真的是一个博爱的神祇吗？”
任夜下意识看向这个其实不比他大多少的女人，一怔：“这话是能在这说的吗？”
乐韵没有看他，只是在眼角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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