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欲积功勋用心计，大厅内演员登台（上）
有了王杰这个江南盗老头目的加入，这次潜入已经可以说是完美收官了。
论江南盗明面上的整体实力，作为有一把交椅的统领，王杰所知的自然比李庆他们打探到的多；论城寨内外的地形水土，作为城寨第一神射，对各处要地自是熟谙于心。
两军交战，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李庆他们这次算是直接将江南盗的地利人和给破解了大半。
现在只等大军杀到，他们自然就能安全脱身了。
但秦怀玉想做的还不仅如此，他承父泽能在军中担任要务，也是想要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更何况当今天子尚在壮年。他们这些小辈将领想要出头，光凭借父辈功业是不够的。
因此，这一仗不但要胜，而且要将损失降到最低，将战果提至最大。
他将想法一说，自然引得一众家将附和。
李庆自然无可无不可的态度，经过昨日的比斗，他已经探明了城寨中除各大统领外匪众的深浅，远低于府兵的平均战力。
若他全力爆发，无人能挡他一拳之威。
想到这里，李庆看向众人，却发现包括经他劝说后心态稳定下来的王杰在内，大家都正盯着秦怀玉。
秦怀玉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有些不自信地道：“我曾听父亲说起过，他年轻时与一众好汉大闹长安城，便是有同伴放了一把火引发骚乱才安全脱身。”
“且大军之中粮草最重，若是我们能放火烧粮，引得盗贼救火。然后我们趁着骚乱，打开寨门令大军安然进入，岂不是里应外合，正好将这群无良的盗匪一网打尽！”
说完这番话后，突然听到一声轻咳，秦怀玉连忙接着补了一句。
“王兄弃暗投明，自然不在这无良之列。”
李庆又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不由纳罕道：“那如何放火，如何开门呢？若是硬来，我们几人别说去粮仓重地放火，便是打下城寨大门都勉强。”
“外面的哨探全由大当家掌握，我却是插不上手。”
王杰此时也插了一句，若是大军前来，动静自然不会小。城寨外面的哨探又不是瞎子，哪里会看不到这些动静。
李庆等人有些无奈，这位王杰兄台明显混的极为不如意啊。
看到众人神态，王杰分辩道：“我只是不喜这些权力之争，平日专注骑射之术而已。”
秦怀玉又讷讷了半天，最终挠了挠头，说道：“实在不行，我们就按现在这样来吧。现在我们掌握的情报，已经可以说是胜券在握了。”
李庆可没有这么乐观，要知道这江南盗背后的妖怪他可是见过的。
在场的这些人对妖怪之说还抱着怀疑的态度，他却不能不把这个因素考虑在内。
对付凡俗中人，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着自信，但对手如果是妖怪的话……想到这里，李庆摸了摸自己胸口，感知到符箓的存在，才略微安下心来。
牛道士吃饭的手艺不是降妖除魔，而是卜算之术。他给自己的符箓可不会是无的放矢，应该是这样吧……这个时候也只能相信牛道士的人品了。
想到这里，李庆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若是像秦大哥说的那样，我们不妨如此……”
众人起初漫不经心地听着，山野粗人能有什么计策。但到后来，都不由侧耳过去，纷纷点头。
最后，秦怀玉两手一拍，定下了调子。
“如此甚妙，就按李兄弟这般说的去做！”
第二日上午，王杰破天荒地主动要求去外面搂草，大统领李贺自然乐见其成。
所谓搂草，其实是盗匪出外劫掠的戏称。百姓上山搂草是为了给牛羊弄些食料，而盗匪出外搂草弄的却是财货了。
而秦怀玉正好在旁，主动请缨要一同前往。
李贺沉吟了几声，不置可否。
一位秦府家将出声道：“少当家不大懂道上规矩，还请大统领见谅。但我们既然来了这里，少不得要做些事情出来，天天白吃白喝也不是个事儿啊。”
秦怀玉连忙接住话头道：“大统领明见，小弟也只想着熟悉下这周边环境，免得哪天出去迷了路。要不，小弟就留在城寨之中，让小弟身后这几位手下跟着去看下路？”
他这话一出，颇有些指摘大统领存在忌惮之心的意思，也存在激将的想法。
若是换个其他头领，说不定就受不了这个激将，将他们派出去了。
只是李贺哪里是那般要脸的人，秦怀玉这帮人看上去颇有勇力，他本身得位不正，生怕有人效仿他来个夺位。要是这帮新来的也因为那什么歌入了山神的法眼……因此对于这帮新来的，他想的是慢慢分化拆解，再吸收进来的。
现下秦怀玉既然自己提出这个要求，正合李贺的心意。
“那如此，就按照你说的办吧。你留在山寨中，其他人跟着王杰出去。”
虽然听说了新来的这帮人找王杰饮酒的事情，但在李贺看来，不过是弱者抱团取暖罢了，没什么好在意的。
难道不到半天时间，就能推心置腹吗？他和自家兄弟都做不到这一点。
几人领命出去后，李贺见秦怀玉神态自若地饮酒作乐，丝毫不见紧张之色，倒是放下心来。
这种事情多来上几次，习惯了这样分开之后，再想聚到一块也不会容易了。
李贺想到这里，感叹自己的权谋之术又有进益，颇为自得地邀请秦怀玉一同饮酒。
秦怀玉虽然不明白这个李贺突然自己在那边傻笑什么，但看他举杯，便也同饮以示敬意。
就在两人饮至正酣之时，扑天手赵闲手握折扇快步走了进来，直接到了李贺旁边耳语了几句。
接着就听到李贺怒吼一声：“这小子又在弄什么幺蛾子？他这二当家坐的如此稳当，还有谁能把他撸下来不成？”
说完李贺便愤然离席，一边走一边嘀咕：“他奶奶的，这小子难道忘了他的位子是怎么来的了么，现在又折腾个什么劲？再折腾老子便……再折腾也是白费劲，老子去看看去！”
见赵闲跟着要往外走，秦怀玉一把拦下，问道：“赵统领，可是李庆兄弟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赵闲斜瞄了秦怀玉一眼，停住脚步，脸上似笑非笑地反问：“秦当家的竟事先不知道此事吗？”
秦怀玉脸色一正，坚定无比地说道：“小弟一直在这饮酒，委实不知！还望赵统领不吝相告。”
说完，他向前一步凑近了些，拾起赵闲的一只手握住。
“李庆兄弟于我等有引荐之恩，若是他有什么事情还望赵统领告之。以后大家同地相处，也有请赵统领多多照顾的地方。”
听着秦怀玉说的话，赵闲收回了被对方握着的手，感受了下手中的温润和大小，他的脸色变得和缓了许多。
“这个李二当家啊，实在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昨天赌斗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可能是没有尽兴，今天又挨个给城寨内的那些统领头目下战书。”
“罢了，既然大当家的过去了，我们也去瞧个热闹吧。放心，应该无事的。”
解释完事情经过后，又装模作样地安慰了秦怀玉一句，赵闲这才继续向外走去。只是这次折扇已被他插至腰间，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块美玉，正被他细细把玩着。
————
“咳咳，二当家好身手，属下敌不过。”
一道人影如同沙袋一般飞砸在了墙上，激起一大片烟尘。过了好久，那道人影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艰难地发出认输的声音。
“属实无趣，我去找下一个了。”
哼哼了两句，李庆拍了拍手转身要走。
围在他身边的喽啰纷纷快速避散开，此时全无昨日看财神的眼光，神情中透露的都是畏惧。
“昨日二当家是逗我们玩的吗，真是太可怕了！”
“是谁跟我说二当家武艺并不高，能当上二当家全靠贵人扶持和大当家作主的。现在你们告诉我，这特娘的叫不高？”
“姓方的以前仗着有两把拳脚，不将我们放在眼里，这次栽了吧？哈哈……”
不理会这些旁边议论纷纷地喽啰，李庆叫过当中一个贼眉鼠眼的来，漫不经心地问道：“老六，跟我说说看，比这个更厉害的是谁？”
老六捻了捻脸上大黑痣中间长出来的长毛，谄媚地笑着说道：“二爷，这个破走镖的既然不经打，那咱们就去罗师傅那，他以前是开饭……武馆的。”
李庆一皱眉：“到底是饭馆还是武馆？”
“先开的饭馆，奈何手艺太差实在是揽不到客人，就去开了武馆。后来打死了个踢馆的，就跑咱们这边来了。”
李庆点了点头，黑暗料理演绎黑暗人生，这经历说起来倒可勉强一战。
不像刚才打的那镖师，被江南盗劫了镖后不思反击，居然还入了伙。
真就打不过就加入呗，不算好汉！
一帮人声势浩大地往前走着，那位罗师傅在城寨内教人拳脚，也早就有喽啰跑过来跟他说了情况。
“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不远处渊立于前的李庆，罗师傅心中叫苦。得到消息太晚，来不及跑了。
罗师傅知道自家本事，打打普通百姓还可以，碰上这种硬茬子是实在打不过的。这二当家李庆，听名字平平无奇，不像是有什么大本领的，没想到真人竟如此生猛。
要是自己年轻时，说不定还能周旋一二，现在罗师傅也只能说一声拳怕少壮了。
李庆拱了拱手，肃然道：“在下……”
话没说完，便听到便宜大哥李贺的声音响起。
“你小子，在这里乱搞什么？很能打吗？”
论江南盗明面上的整体实力，作为有一把交椅的统领，王杰所知的自然比李庆他们打探到的多；论城寨内外的地形水土，作为城寨第一神射，对各处要地自是熟谙于心。
两军交战，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李庆他们这次算是直接将江南盗的地利人和给破解了大半。
现在只等大军杀到，他们自然就能安全脱身了。
但秦怀玉想做的还不仅如此，他承父泽能在军中担任要务，也是想要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更何况当今天子尚在壮年。他们这些小辈将领想要出头，光凭借父辈功业是不够的。
因此，这一仗不但要胜，而且要将损失降到最低，将战果提至最大。
他将想法一说，自然引得一众家将附和。
李庆自然无可无不可的态度，经过昨日的比斗，他已经探明了城寨中除各大统领外匪众的深浅，远低于府兵的平均战力。
若他全力爆发，无人能挡他一拳之威。
想到这里，李庆看向众人，却发现包括经他劝说后心态稳定下来的王杰在内，大家都正盯着秦怀玉。
秦怀玉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有些不自信地道：“我曾听父亲说起过，他年轻时与一众好汉大闹长安城，便是有同伴放了一把火引发骚乱才安全脱身。”
“且大军之中粮草最重，若是我们能放火烧粮，引得盗贼救火。然后我们趁着骚乱，打开寨门令大军安然进入，岂不是里应外合，正好将这群无良的盗匪一网打尽！”
说完这番话后，突然听到一声轻咳，秦怀玉连忙接着补了一句。
“王兄弃暗投明，自然不在这无良之列。”
李庆又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不由纳罕道：“那如何放火，如何开门呢？若是硬来，我们几人别说去粮仓重地放火，便是打下城寨大门都勉强。”
“外面的哨探全由大当家掌握，我却是插不上手。”
王杰此时也插了一句，若是大军前来，动静自然不会小。城寨外面的哨探又不是瞎子，哪里会看不到这些动静。
李庆等人有些无奈，这位王杰兄台明显混的极为不如意啊。
看到众人神态，王杰分辩道：“我只是不喜这些权力之争，平日专注骑射之术而已。”
秦怀玉又讷讷了半天，最终挠了挠头，说道：“实在不行，我们就按现在这样来吧。现在我们掌握的情报，已经可以说是胜券在握了。”
李庆可没有这么乐观，要知道这江南盗背后的妖怪他可是见过的。
在场的这些人对妖怪之说还抱着怀疑的态度，他却不能不把这个因素考虑在内。
对付凡俗中人，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着自信，但对手如果是妖怪的话……想到这里，李庆摸了摸自己胸口，感知到符箓的存在，才略微安下心来。
牛道士吃饭的手艺不是降妖除魔，而是卜算之术。他给自己的符箓可不会是无的放矢，应该是这样吧……这个时候也只能相信牛道士的人品了。
想到这里，李庆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若是像秦大哥说的那样，我们不妨如此……”
众人起初漫不经心地听着，山野粗人能有什么计策。但到后来，都不由侧耳过去，纷纷点头。
最后，秦怀玉两手一拍，定下了调子。
“如此甚妙，就按李兄弟这般说的去做！”
第二日上午，王杰破天荒地主动要求去外面搂草，大统领李贺自然乐见其成。
所谓搂草，其实是盗匪出外劫掠的戏称。百姓上山搂草是为了给牛羊弄些食料，而盗匪出外搂草弄的却是财货了。
而秦怀玉正好在旁，主动请缨要一同前往。
李贺沉吟了几声，不置可否。
一位秦府家将出声道：“少当家不大懂道上规矩，还请大统领见谅。但我们既然来了这里，少不得要做些事情出来，天天白吃白喝也不是个事儿啊。”
秦怀玉连忙接住话头道：“大统领明见，小弟也只想着熟悉下这周边环境，免得哪天出去迷了路。要不，小弟就留在城寨之中，让小弟身后这几位手下跟着去看下路？”
他这话一出，颇有些指摘大统领存在忌惮之心的意思，也存在激将的想法。
若是换个其他头领，说不定就受不了这个激将，将他们派出去了。
只是李贺哪里是那般要脸的人，秦怀玉这帮人看上去颇有勇力，他本身得位不正，生怕有人效仿他来个夺位。要是这帮新来的也因为那什么歌入了山神的法眼……因此对于这帮新来的，他想的是慢慢分化拆解，再吸收进来的。
现下秦怀玉既然自己提出这个要求，正合李贺的心意。
“那如此，就按照你说的办吧。你留在山寨中，其他人跟着王杰出去。”
虽然听说了新来的这帮人找王杰饮酒的事情，但在李贺看来，不过是弱者抱团取暖罢了，没什么好在意的。
难道不到半天时间，就能推心置腹吗？他和自家兄弟都做不到这一点。
几人领命出去后，李贺见秦怀玉神态自若地饮酒作乐，丝毫不见紧张之色，倒是放下心来。
这种事情多来上几次，习惯了这样分开之后，再想聚到一块也不会容易了。
李贺想到这里，感叹自己的权谋之术又有进益，颇为自得地邀请秦怀玉一同饮酒。
秦怀玉虽然不明白这个李贺突然自己在那边傻笑什么，但看他举杯，便也同饮以示敬意。
就在两人饮至正酣之时，扑天手赵闲手握折扇快步走了进来，直接到了李贺旁边耳语了几句。
接着就听到李贺怒吼一声：“这小子又在弄什么幺蛾子？他这二当家坐的如此稳当，还有谁能把他撸下来不成？”
说完李贺便愤然离席，一边走一边嘀咕：“他奶奶的，这小子难道忘了他的位子是怎么来的了么，现在又折腾个什么劲？再折腾老子便……再折腾也是白费劲，老子去看看去！”
见赵闲跟着要往外走，秦怀玉一把拦下，问道：“赵统领，可是李庆兄弟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赵闲斜瞄了秦怀玉一眼，停住脚步，脸上似笑非笑地反问：“秦当家的竟事先不知道此事吗？”
秦怀玉脸色一正，坚定无比地说道：“小弟一直在这饮酒，委实不知！还望赵统领不吝相告。”
说完，他向前一步凑近了些，拾起赵闲的一只手握住。
“李庆兄弟于我等有引荐之恩，若是他有什么事情还望赵统领告之。以后大家同地相处，也有请赵统领多多照顾的地方。”
听着秦怀玉说的话，赵闲收回了被对方握着的手，感受了下手中的温润和大小，他的脸色变得和缓了许多。
“这个李二当家啊，实在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昨天赌斗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可能是没有尽兴，今天又挨个给城寨内的那些统领头目下战书。”
“罢了，既然大当家的过去了，我们也去瞧个热闹吧。放心，应该无事的。”
解释完事情经过后，又装模作样地安慰了秦怀玉一句，赵闲这才继续向外走去。只是这次折扇已被他插至腰间，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块美玉，正被他细细把玩着。
————
“咳咳，二当家好身手，属下敌不过。”
一道人影如同沙袋一般飞砸在了墙上，激起一大片烟尘。过了好久，那道人影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艰难地发出认输的声音。
“属实无趣，我去找下一个了。”
哼哼了两句，李庆拍了拍手转身要走。
围在他身边的喽啰纷纷快速避散开，此时全无昨日看财神的眼光，神情中透露的都是畏惧。
“昨日二当家是逗我们玩的吗，真是太可怕了！”
“是谁跟我说二当家武艺并不高，能当上二当家全靠贵人扶持和大当家作主的。现在你们告诉我，这特娘的叫不高？”
“姓方的以前仗着有两把拳脚，不将我们放在眼里，这次栽了吧？哈哈……”
不理会这些旁边议论纷纷地喽啰，李庆叫过当中一个贼眉鼠眼的来，漫不经心地问道：“老六，跟我说说看，比这个更厉害的是谁？”
老六捻了捻脸上大黑痣中间长出来的长毛，谄媚地笑着说道：“二爷，这个破走镖的既然不经打，那咱们就去罗师傅那，他以前是开饭……武馆的。”
李庆一皱眉：“到底是饭馆还是武馆？”
“先开的饭馆，奈何手艺太差实在是揽不到客人，就去开了武馆。后来打死了个踢馆的，就跑咱们这边来了。”
李庆点了点头，黑暗料理演绎黑暗人生，这经历说起来倒可勉强一战。
不像刚才打的那镖师，被江南盗劫了镖后不思反击，居然还入了伙。
真就打不过就加入呗，不算好汉！
一帮人声势浩大地往前走着，那位罗师傅在城寨内教人拳脚，也早就有喽啰跑过来跟他说了情况。
“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不远处渊立于前的李庆，罗师傅心中叫苦。得到消息太晚，来不及跑了。
罗师傅知道自家本事，打打普通百姓还可以，碰上这种硬茬子是实在打不过的。这二当家李庆，听名字平平无奇，不像是有什么大本领的，没想到真人竟如此生猛。
要是自己年轻时，说不定还能周旋一二，现在罗师傅也只能说一声拳怕少壮了。
李庆拱了拱手，肃然道：“在下……”
话没说完，便听到便宜大哥李贺的声音响起。
“你小子，在这里乱搞什么？很能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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