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凌晨四点五十分，陈清阳骑着共享单车到了挂着许氏早餐铺的门外。
店里透出冷白色的灯光，黄毛和许小廿都已经开始忙活新的一天了。
正在烧水的黄毛看见他，立马热情的迎了出来：“其实第一天不用这么早。”
陈清阳朝他点了下头：“早上好。我不想第一天就迟到。”
黄毛看着陈清阳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孩子冷淡了不少。
三个人坐在一起包包子，黄毛受不了这么寂静的氛围，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开口道：“一会儿我带你去看住处，被子什么的都有不需要带，直接住下就行了。”
陈清阳没意见：“谢谢。”
第一次陈清阳晚上没回家。
提早回来准备给陈清阳一个惊喜的陈夫人却找不见人。
喻岚瞬间被恐惧包裹住，想起前天看的拐/卖小孩儿的新闻，强迫自己冷静，抖着手拨通了陈清阳的电话。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
电话快自动挂断时，被人接了起来，陈清阳的嗓音通过线路传过来：“妈咪？”
喻岚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重重落回了胸腔，她满头虚汗的软倒在沙发上，假装镇定的问：“二宝，你怎么不在家，去哪儿了？”
陈清阳看了眼对面两人投来的目光，心虚的垂下眼睑：“在我朋友这里。你回来了吗？”
喻岚淡淡的嗯了声，温声道：“需不需要我去接你？”
陈清阳放下手里的面团，答应了：“好。”
把地址发过去后，陈清阳才挂断了电话。
陈清阳洗干净手，坐在板凳上等喻岚。
三个人都没说话，陈清阳漫无目的的划着屏幕。
许小廿轻声问：“你不是说和家长说过了吗？”
“抱歉。”陈清阳低着头：“他们去了外省，我以为不会这么快回来。”
“还是要和父母说一声，他们会担心你。”黄毛说道，语气里带着若有似无的温柔：“等他们来了，我和他们沟通一下，可以你就接着来上班，不行我再换人，你看可以吗？”
他们不会同意的。
不过陈清阳还是点头答应了。
十分钟后，一辆灰色宾利停在店铺外面。
喻岚没来得及换衣服，直接穿着米白色小西装就过来了。
陈清阳站起来，喊了一声妈咪。
喻岚连忙抱着孩子上下检查，焦急之情溢于言表：“怎么样？没事吧？没哪儿受伤吧？”
陈清阳乖乖回答：“没有。”
喻岚这才松了口气，心有余悸道：“最近长宁不太平，不要到处乱跑。”
“没有。”
“请问你是小阳的妈妈吗？”黄毛站起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是这样，我们店里人手不够，想请小阳来帮帮忙，有工资不白干活。”
喻岚这才注意到她走进了一家早餐铺，她的视线落在许小廿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看到，却觉得这孩子有些熟悉。
许小廿见穿着高贵的女人向自己看过来，站起身硬着头皮开口：“阿姨好。”
喻岚笑着回答：“你好。”这才移开目光看向黄毛，她没有看外表识人的习惯，见人客客气气的好像和自己儿子还挺熟，不禁升起一丝警惕：“您知道雇童工是犯法的吗？”
黄毛没想到对方开口第一句话是这个，不禁被噎住了。
“妈咪，是我自己要来的。”陈清阳帮忙说话道：“我在这里学会了包包子和饺子，还会包抄手，挺好玩儿的。”
喻岚见自己儿子开口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去和你爸爸商量一下再说，先和我回家。”
告别黄毛和许小廿，陈清阳坐上了回家的车。
黄毛看着消失在街角的车，不禁感慨：“你这同学还挺有钱。”
许小廿：“所以我才说他可能不愿意来。要换人吗？”
黄毛：“还不清楚，再等等，万一他家里同意，门面钱就省了。”
许小廿：“……”她真不觉得客人会因为看人的脸而来吃饭。
然而她想错了的是，有些人就会因为人的帅脸而来消费，尤其还是会表演才艺的。
第二天下午，陈清阳背着他的吉他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拿长笛的君子楠，和一个背着小提琴的墨染。
许小廿和墨染两人不是很熟，只出来浅浅问了声好就急步躲后勤里去了。
黄毛见又多了两个好看小孩儿，内心里都笑开了花，面上却矜持的问：“你们这是？”
墨染一眼就看出他另有目的，说话也不客气：“没钱来卖艺挣点零花钱。”
黄毛没听出墨染话里有话，惊讶道：“你们还会表演！？”
陈清阳谦虚道：“一点点。听说在摊外表演可以吸引顾客。”
敢情这是来帮他招财的。
黄毛立马高兴的把三人迎进了店里，热情的问：“吃饭了吗？正好中午还剩了点饺子，我给你们煮点好不好？”
“不……”墨染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黄毛已经起锅烧水了，笑道：“不要和我客气，你们是小廿朋友就都是我弟弟妹妹，叫我声哥把这里当自己家就行，不要拘束。”
墨染：“……”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黄毛单独留了张桌子给三人坐，和谐又好听的音乐声，香气扑鼻的食物，长得可以当饭吃的脸，立马让许氏早餐铺挤满了人。
一边吃饭一边欣赏音乐，这经济落后的老街区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富人般的待遇？
没过几天，周边的人一看见陈清阳他们就过来抢人。
“去我那里表演吧，我可以给钱。”
“我可以给更多。”
“去我那里，我一定比他们给的都多。”
其中还有音乐行的人：“可以去我那里坐几分钟吗，乐器随便碰。”
可都被陈清阳拒绝了：“不好意思，没兴趣。”
墨染和君子楠什么都没说，跟在陈清阳身后去了许小廿家的早餐铺。
短短小半月的时间，陈清阳三人便在文化广场这边火了起来。
不知不觉就被人当成了网红。
过完年后，陈清阳跟着家人回了青亭的陈家老宅。
不出意料的，墨染和君子楠也回来了。
陈清阳穿着陈夫人买的毛绒绒棕熊外套，套了条白色围巾，去了后山顶的小山坡上。
巧的是，君子楠已经在那了。
君子楠没想到人这么快就来了，刚想调侃几句，墨染的声音就从后方传了过来：“好啊！真有默契，都比我快！”
他们之间没通过气，每次回老宅都会先来这里。
陈清阳不由觉得幼稚：“我也才刚到。”
墨染哼了一声：“我不听，罚酒！”
君子楠这才发现墨染的脸有些异常的红，不禁咂舌：“你喝酒了？”
“没有。”墨染把从家里带上来的长木片往地上一扔，先坐了上去：“就是，我爸离我太近，不小心拿错了。”
那不还是喝了。
陈清阳好奇道：“怎么会拿错？”
墨染揉着太阳穴，仔细回忆：“就我喝的牛奶，我爸喝的有些高了可能，他把我的牛奶喝了也不说话，我也没看过，直接闷头一口气喝光了才发觉辣。”
君子楠这才偏过头不看，肩膀一颤一颤的。
陈清阳也没忍住侧过身笑。
墨染无语：“有什么笑的，大胆笑，我知道你们在笑不用藏！”
两人经过允许，这才笑出了声，君子楠笑的止不住，靠着陈清阳才站稳。
“怎么会有这么扯的事，一个酒变成了牛奶没发现，一个喝牛奶喝到了酒，我/靠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要。”
墨染依旧面无表情，却在心底骂了句艹。
陈清阳两人还在笑，完全没意识到危机的来临。
直到闻到一股香辣刺鼻的气味，两人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墨染从身后摸出了酒瓶和三个没用过的纸杯，并且每个里面都装满了酒。
他们往抓着酒瓶的手往上看，墨染带着幽怨目光的视线射了过来，声音冷冰冰的命令：“过来。”
两人：“……”对不起，我们再也不笑了。
坐在木片上，两个初一的男生仿佛屁股下长了钉子一样的扭来扭去，直到女生的视线看过来，两人赶紧端端正正的坐好。
墨染面无表情的给他们一人手里塞了一杯：“放心是甜的，只不过度数有点高——你们两个谁如果倒了的话，我就把谁扔山沟里面去。”
从没喝过酒的两个男生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一点东西，除了恐惧似乎还有点隐隐的兴奋。
墨染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而是把杯子举起来道：“情久友谊帮墨染在此发誓，严格遵守四七约，如有违背……”她认真回忆看过的电视剧，找出来最常用的一个：“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陈清阳听到四七约茫然了一瞬，接着又被那个天打雷劈吓的手抖了一下。
君子楠是四七约提出者，很快就想起来了。
墨染睁着有些疲惫的眼睛瞪他们：“磨叽什么，学我说话不会吗！快把你们的酒举起来，让我们在今天结拜为异性兄弟！”
怎么又成结拜了，君子楠不敢问，而是听话的把杯子拿了起来和墨染碰上：“情久友谊帮君子楠在此发誓，严格遵守四七约，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陈清阳觉得他们两个都喝醉了，看着杯子里摇晃的酒面露无奈：“你们可真无聊。”
墨染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正要说什么，君子楠先开口了:“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快点举杯……”
陈清阳口嫌体正直地也举起了盛满白酒的杯子:“行，那就让我们这杯敬友谊，永远用不着赴那什么七年约。”
改掉名字重复说了遍台词，墨染这才满意了:“一起喊，来，一……”
君子楠拖长了音调:“二——”
陈清阳哐地撞了上去:“三，干了！”
墨染的手沾满了酒水:“哎呀都给我撞撒了！”
君子楠在旁边打圆场:“快喝快喝，等下找他算账。”
日落西山，三个人才摇摇晃晃的回去。
不错，都被自家爹揍了一顿。
第二天谁都没去小山坡了。
店里透出冷白色的灯光，黄毛和许小廿都已经开始忙活新的一天了。
正在烧水的黄毛看见他，立马热情的迎了出来：“其实第一天不用这么早。”
陈清阳朝他点了下头：“早上好。我不想第一天就迟到。”
黄毛看着陈清阳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孩子冷淡了不少。
三个人坐在一起包包子，黄毛受不了这么寂静的氛围，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开口道：“一会儿我带你去看住处，被子什么的都有不需要带，直接住下就行了。”
陈清阳没意见：“谢谢。”
第一次陈清阳晚上没回家。
提早回来准备给陈清阳一个惊喜的陈夫人却找不见人。
喻岚瞬间被恐惧包裹住，想起前天看的拐/卖小孩儿的新闻，强迫自己冷静，抖着手拨通了陈清阳的电话。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
电话快自动挂断时，被人接了起来，陈清阳的嗓音通过线路传过来：“妈咪？”
喻岚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重重落回了胸腔，她满头虚汗的软倒在沙发上，假装镇定的问：“二宝，你怎么不在家，去哪儿了？”
陈清阳看了眼对面两人投来的目光，心虚的垂下眼睑：“在我朋友这里。你回来了吗？”
喻岚淡淡的嗯了声，温声道：“需不需要我去接你？”
陈清阳放下手里的面团，答应了：“好。”
把地址发过去后，陈清阳才挂断了电话。
陈清阳洗干净手，坐在板凳上等喻岚。
三个人都没说话，陈清阳漫无目的的划着屏幕。
许小廿轻声问：“你不是说和家长说过了吗？”
“抱歉。”陈清阳低着头：“他们去了外省，我以为不会这么快回来。”
“还是要和父母说一声，他们会担心你。”黄毛说道，语气里带着若有似无的温柔：“等他们来了，我和他们沟通一下，可以你就接着来上班，不行我再换人，你看可以吗？”
他们不会同意的。
不过陈清阳还是点头答应了。
十分钟后，一辆灰色宾利停在店铺外面。
喻岚没来得及换衣服，直接穿着米白色小西装就过来了。
陈清阳站起来，喊了一声妈咪。
喻岚连忙抱着孩子上下检查，焦急之情溢于言表：“怎么样？没事吧？没哪儿受伤吧？”
陈清阳乖乖回答：“没有。”
喻岚这才松了口气，心有余悸道：“最近长宁不太平，不要到处乱跑。”
“没有。”
“请问你是小阳的妈妈吗？”黄毛站起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是这样，我们店里人手不够，想请小阳来帮帮忙，有工资不白干活。”
喻岚这才注意到她走进了一家早餐铺，她的视线落在许小廿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看到，却觉得这孩子有些熟悉。
许小廿见穿着高贵的女人向自己看过来，站起身硬着头皮开口：“阿姨好。”
喻岚笑着回答：“你好。”这才移开目光看向黄毛，她没有看外表识人的习惯，见人客客气气的好像和自己儿子还挺熟，不禁升起一丝警惕：“您知道雇童工是犯法的吗？”
黄毛没想到对方开口第一句话是这个，不禁被噎住了。
“妈咪，是我自己要来的。”陈清阳帮忙说话道：“我在这里学会了包包子和饺子，还会包抄手，挺好玩儿的。”
喻岚见自己儿子开口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去和你爸爸商量一下再说，先和我回家。”
告别黄毛和许小廿，陈清阳坐上了回家的车。
黄毛看着消失在街角的车，不禁感慨：“你这同学还挺有钱。”
许小廿：“所以我才说他可能不愿意来。要换人吗？”
黄毛：“还不清楚，再等等，万一他家里同意，门面钱就省了。”
许小廿：“……”她真不觉得客人会因为看人的脸而来吃饭。
然而她想错了的是，有些人就会因为人的帅脸而来消费，尤其还是会表演才艺的。
第二天下午，陈清阳背着他的吉他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拿长笛的君子楠，和一个背着小提琴的墨染。
许小廿和墨染两人不是很熟，只出来浅浅问了声好就急步躲后勤里去了。
黄毛见又多了两个好看小孩儿，内心里都笑开了花，面上却矜持的问：“你们这是？”
墨染一眼就看出他另有目的，说话也不客气：“没钱来卖艺挣点零花钱。”
黄毛没听出墨染话里有话，惊讶道：“你们还会表演！？”
陈清阳谦虚道：“一点点。听说在摊外表演可以吸引顾客。”
敢情这是来帮他招财的。
黄毛立马高兴的把三人迎进了店里，热情的问：“吃饭了吗？正好中午还剩了点饺子，我给你们煮点好不好？”
“不……”墨染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黄毛已经起锅烧水了，笑道：“不要和我客气，你们是小廿朋友就都是我弟弟妹妹，叫我声哥把这里当自己家就行，不要拘束。”
墨染：“……”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黄毛单独留了张桌子给三人坐，和谐又好听的音乐声，香气扑鼻的食物，长得可以当饭吃的脸，立马让许氏早餐铺挤满了人。
一边吃饭一边欣赏音乐，这经济落后的老街区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富人般的待遇？
没过几天，周边的人一看见陈清阳他们就过来抢人。
“去我那里表演吧，我可以给钱。”
“我可以给更多。”
“去我那里，我一定比他们给的都多。”
其中还有音乐行的人：“可以去我那里坐几分钟吗，乐器随便碰。”
可都被陈清阳拒绝了：“不好意思，没兴趣。”
墨染和君子楠什么都没说，跟在陈清阳身后去了许小廿家的早餐铺。
短短小半月的时间，陈清阳三人便在文化广场这边火了起来。
不知不觉就被人当成了网红。
过完年后，陈清阳跟着家人回了青亭的陈家老宅。
不出意料的，墨染和君子楠也回来了。
陈清阳穿着陈夫人买的毛绒绒棕熊外套，套了条白色围巾，去了后山顶的小山坡上。
巧的是，君子楠已经在那了。
君子楠没想到人这么快就来了，刚想调侃几句，墨染的声音就从后方传了过来：“好啊！真有默契，都比我快！”
他们之间没通过气，每次回老宅都会先来这里。
陈清阳不由觉得幼稚：“我也才刚到。”
墨染哼了一声：“我不听，罚酒！”
君子楠这才发现墨染的脸有些异常的红，不禁咂舌：“你喝酒了？”
“没有。”墨染把从家里带上来的长木片往地上一扔，先坐了上去：“就是，我爸离我太近，不小心拿错了。”
那不还是喝了。
陈清阳好奇道：“怎么会拿错？”
墨染揉着太阳穴，仔细回忆：“就我喝的牛奶，我爸喝的有些高了可能，他把我的牛奶喝了也不说话，我也没看过，直接闷头一口气喝光了才发觉辣。”
君子楠这才偏过头不看，肩膀一颤一颤的。
陈清阳也没忍住侧过身笑。
墨染无语：“有什么笑的，大胆笑，我知道你们在笑不用藏！”
两人经过允许，这才笑出了声，君子楠笑的止不住，靠着陈清阳才站稳。
“怎么会有这么扯的事，一个酒变成了牛奶没发现，一个喝牛奶喝到了酒，我/靠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要。”
墨染依旧面无表情，却在心底骂了句艹。
陈清阳两人还在笑，完全没意识到危机的来临。
直到闻到一股香辣刺鼻的气味，两人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墨染从身后摸出了酒瓶和三个没用过的纸杯，并且每个里面都装满了酒。
他们往抓着酒瓶的手往上看，墨染带着幽怨目光的视线射了过来，声音冷冰冰的命令：“过来。”
两人：“……”对不起，我们再也不笑了。
坐在木片上，两个初一的男生仿佛屁股下长了钉子一样的扭来扭去，直到女生的视线看过来，两人赶紧端端正正的坐好。
墨染面无表情的给他们一人手里塞了一杯：“放心是甜的，只不过度数有点高——你们两个谁如果倒了的话，我就把谁扔山沟里面去。”
从没喝过酒的两个男生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一点东西，除了恐惧似乎还有点隐隐的兴奋。
墨染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而是把杯子举起来道：“情久友谊帮墨染在此发誓，严格遵守四七约，如有违背……”她认真回忆看过的电视剧，找出来最常用的一个：“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陈清阳听到四七约茫然了一瞬，接着又被那个天打雷劈吓的手抖了一下。
君子楠是四七约提出者，很快就想起来了。
墨染睁着有些疲惫的眼睛瞪他们：“磨叽什么，学我说话不会吗！快把你们的酒举起来，让我们在今天结拜为异性兄弟！”
怎么又成结拜了，君子楠不敢问，而是听话的把杯子拿了起来和墨染碰上：“情久友谊帮君子楠在此发誓，严格遵守四七约，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陈清阳觉得他们两个都喝醉了，看着杯子里摇晃的酒面露无奈：“你们可真无聊。”
墨染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正要说什么，君子楠先开口了:“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快点举杯……”
陈清阳口嫌体正直地也举起了盛满白酒的杯子:“行，那就让我们这杯敬友谊，永远用不着赴那什么七年约。”
改掉名字重复说了遍台词，墨染这才满意了:“一起喊，来，一……”
君子楠拖长了音调:“二——”
陈清阳哐地撞了上去:“三，干了！”
墨染的手沾满了酒水:“哎呀都给我撞撒了！”
君子楠在旁边打圆场:“快喝快喝，等下找他算账。”
日落西山，三个人才摇摇晃晃的回去。
不错，都被自家爹揍了一顿。
第二天谁都没去小山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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