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买什么好呢？
许小廿一大早就出了门，顶着冰冷刺骨的寒风在街道上行走着，天才蒙蒙亮，小贩们便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她得快点选好礼物，然后回去帮忙包包子。
一家服装店刚开业，为了吸引顾客全面打折，许小廿从那里走过，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暖黄色的灯光投下阴影，她看不清那人的脸。
店员:“小妹妹，要买衣服吗？”
许小廿想也没想就拒绝:“谢谢，不用了。”
店员却没放她走的意思:“看看嘛，不买也可以看看的，店才刚开业可打八折，买反季衣服还可以更省哦。”
许小廿随意往里面扫了一眼，目光在看到75的价格后，有些动摇了，墨染看起来挺有钱的，也不喜欢一般女孩儿喜欢的东西，她还真不知道送什么。
这么想着，一只脚已经先往里面迈进去了。
半个多小时后，许小廿提着一个打着店面logo的礼品袋出来了。
她站在寒风中，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里面躺着的东西——一件卡其色毛衣，还送了条红色平安绳手链。
陈清阳原本想在家和题厮杀的，没想到陈文轩打电话回来给他放了一天假。
陈文轩在电话那边特别高兴，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好事:“今天是墨家那闺女生日，我已经给李老师打过电话让她这周不用来了，好好放松会儿。”
陈清阳觉得稀奇，调侃道:“哟陈总，墨大小姐生日都给我放两天假，那我生日的呢？”
陈文轩:“你生日哪回没让你胡闹尽兴？就这样，我还有事，先挂了。”
陈清阳和君子楠约了个时间，在海棠广场碰面。
两个小少年进了七八家商店，最后都没有任何收获的走了出来。
君子楠嘴角忍不住抽搐:“这大小姐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小时候还可以随便买点玩偶什么的敷衍，现在她可根本不稀罕那些玩意儿了。”
“不是不稀罕。”陈清阳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表情也略显疲惫:“是因为她有很多了，你看过她的衣柜吗——”
君子楠大惊小怪:“看女孩子的衣柜，陈清阳你还要不要脸！？”
“……”陈清阳面无表情的给了他一巴掌，才接着说:“是她给我看的，里面除了她收藏的各种玩偶，没有任何东西……哦不，还有抱枕。”
“……”君子楠心想动物抱枕和玩偶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要不我去买个遥控飞机或者遥控汽车送给她吧。”君子楠一锤定音:“你在国外那些年，她可经常喜欢抢我玩具，我就不知道她个女孩子怎么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个人爱好而已。”陈清阳觉得对方说得有理，“就按你说的买吧，你买飞机，我买汽车。”
“好！”
在家里的墨染打了个喷嚏，她现在还不知道今天将会收到怎样别出心裁的礼物。
江月站在梯子下面担心道:“好了吗染染，粘好了就赶快下来，别摔着。”
“还没有，别担心。”墨染在墙面贴上最后一个字母，才从梯子上下来。
看着满屋子都是自己的杰作，墨染骄傲的鼻孔都要朝天上了，她高兴的问:“好看吗？”
两月笑道:“好看，染染眼光真好。”
沈姨也在一旁道:“大小姐真能干啊，才半天就将这么大的房间装饰好了。”
墨染嘿嘿一笑:“离晚上还早，我先出去玩会儿。”
江月:“通知清阳和子楠了吗，叫了哪些朋友来？”
“他们俩是我最好的朋友，肯定知道的，至于其他人嘛……可能有点小多，不过没事啦。”墨染拿了厚外套就出门了，特别高兴:“再见妈咪，晚上见噢！”
江月在手机上东挑西选，最后看中了一个有白天鹅的黑森林蛋糕。
陈清阳刚买完礼物出来，就收到了墨染打来的电话:“君子楠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你们在哪？”
他默默看了眼手里被少女粉牛皮纸包装好的礼物盒，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服装店，你在哪，我们去找你。”
墨染见到两人手里的盒子，顿时就有些生气了:“你们俩买兄弟装怎么不叫我，就因为我是女生就不配了吗？”
君子楠一头雾水:“什么兄弟装？”
墨染:“就你们手里提的袋子，那么大袋，敢说不是？”
陈清阳咳了一声，有些心虚:“别气了，我们再去买一身就是了。”
墨染哼哼:“本就该这样，少谁都不能少了我。”
君子楠一脸懵的跟在两人后面，小声问兄弟:“怎么回事，什么兄弟装？”
陈清阳:“总不能让她现在就看到礼物在我们手里，就让她误会着吧。”
从店里出来，墨染换了身冬季jk裙，神清气爽的在前面蹦蹦跳跳哼着歌。
陈清阳和君子楠两人痛苦的双手提着一堆纸盒跟在后面，连说话的精力都没有了。
这时距离他们进店里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可想而知，女生买衣服时的时间观念差得有多离谱。
两人气喘吁吁，时不时就要停下来歇一会儿，墨染回头看他们，坏笑着哈了声:“还没有买鞋子呢，我们再去前面看看。”
“大小姐你还要买啊？”君子楠崩溃:“有钱也不是这个花法啊，干脆你花钱请个搬运工吧，别折腾我俩了。”
“那不行。”墨染撩了下高马尾，俏皮的笑了笑:“免费劳动力摆在我面前不用的话，我是傻/逼吗？”
陈清阳也快破防了，和女生逛街，实在，太他/妈累人了。
“你，你运动会那时真该报个女子800，体力真好。”
“不好。”墨染冷脸:“我不喜欢运动，再说了冬天跑800，你想累死我啊！”
君子楠往一旁的石墩子上一坐，手里东西一扔，瞬间感觉整个人都轻了:“今天别说不吉利的话。”
墨染嘟了嘟嘴，没再说话。
“墨染！”有人喊了一声。
坐在石墩子上打游戏的两人闻声抬头，看到了自己班上的人。
陈清阳是个脸盲，十几个人，他只认出了许小廿，还有一个看起来很眼熟的人，盲猜应该是沈静。
他跟着站起来打了个招呼，就没说话了。
江洋把自己买的礼物递给她，是个半人高的白色泰迪熊:“同桌，生日快乐。”
墨染接过，甜甜一笑:“谢谢。”
然后是沈静，他送的是只宠物狗:“染染，生日快乐。”
“谢谢。”墨染提起来看了一眼，浅黄色的毛，水汪汪的眼睛，应该才刚断奶不久，小家伙好像很喜欢她，朝她小心翼翼的摇了摇尾巴。
墨染立马被逗笑了，真可爱，她问沈静:“这是什么品种的狗，有名字吗？”
“是金毛犬。”沈静笑着说:“还没有名字，你帮它取一个吧。”
墨染愁着一张脸:“暂时还想不到，等会再取吧。”
其他人陆续送礼物，墨染把狗放在脚边，接过来就扔给了陈清阳:“我拿不到了，帮下忙，还有你旁边那个。”
陈清阳:“……”
君子楠:“……”
沈静看了眼两人脚边的东西，对墨染道:“拿不到的话，我也可以帮忙的。”
“真的吗？”墨染兴高采烈:“那太谢谢你了，我先去打个电话。”
晚上六点，一行人被接到了墨染家门口。
江月听见动静，出来迎接:“欢迎，谢谢你们来给染染庆生。”
“阿姨好。”
陈清阳和君子楠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墨染的房间，把东西全部扔进去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墨染招呼朋友们想玩什么想吃什么自己拿，就当自己家一样，看见两人下来后，立马把手伸过去:“君哥哥，陈弟弟，本小姐的礼物呢。”
君子楠:“放你房间了，自己去拿。”
墨染闻言往上走，“买的什么，长什么样子？”
陈清阳:“我们两个的包装一样的，最大的那个，自己去看。”
最大的那个？
墨染去了房间，看见自己床上都被礼品盒占满了，地上还围了一圈，终于知道陈清阳和君子楠为什么会那么累了。
她买的……是有点多。
半个小时后，生日会开始。
江月和沈姨合作，做了十道菜，又叫了点外卖送过来。
吃饱喝足后，蛋糕才在八点钟被准时送了过来。
门被打开的一刻，小孩儿们不约而同的哇了一声，只因为这个蛋糕太大，太高，太漂亮了。
五层黑森林，每层边缘都有一圈蓝莓作为装饰，最上面的一层比较小，蓝莓把一只展翅欲要飞翔的白天鹅围起来，白天鹅前还用果酱写了一串艺术字英文:Happybirthday
江月拿来生日皇冠要给墨染戴上，后者给无情的躲开了，面无表情的拒绝:“我不要，点蜡烛是我最大的让步。”
江月哭笑不得，只得听她的，让沈姨数14根蜡烛点上。
唱生日歌期间，墨染闭上眼许了个愿，睁眼一口气把蜡烛全吹灭了。
掌声响起。
江月拉着墨染的手切蛋糕，给寿星要了那只故意用面包和奶油雕刻出来的白天鹅。
陈清阳刚才没吃多少，就等着蛋糕呢，这会儿一个人靠在沙发上吃自己的，看着其他人互相抹奶油，内心说不出的愉悦。
许小廿不想被殃及，看了一圈儿，就发现陈清阳这边安全，立马坐了过去。
“你不是被禁足吗，怎么也来了？”
陈清阳把嘴里的蛋糕咽下去，才说:“我爸知道今天墨染生日，就放我出来了。”
许小廿好奇:“你爸妈知道墨染？”
陈清阳嗯了声:“我和她还有君子楠是发小，老家也离得近，经常一起玩。”顿了顿，又补充道:“父母也比较熟，算好朋友也算同事。”
墨染拿着一盘蛋糕走了过来:“看你刚才没吃多少，知道你喜欢蛋糕，给你留的。”她笑了笑，坏笑道:“怎么样，姐姐对你好不好？如果不是我，这块也成了枪/支/弹/药了。”
陈清阳没跟她客气，接过来敷衍的说了声谢谢。
沈静注意到墨染向陈清阳走过去，也跟着过去了，还没走近就听见墨染说什么好不好，他问沙发边坐着的人:“清阳，听你们刚才说，你好像和墨染家挺熟的？”
墨染抢先一步回答:“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见过父母的关系，肯定熟啊。和君子楠也挺熟的，毕竟我们三个青梅竹马。”说着，伸手搭上了陈清阳的肩，一副土匪大哥的样子:“是不是，陈三弟？”
陈三弟吃着他的蛋糕，敷衍的嗯了声。
过了会儿，陈清阳抬起头，郑重其事的对沈静说了声抱歉，“我忘了今天是墨染的生日，还是我爸提醒我的，没有要故意不和你玩。”
沈静怔了一下，脑子里迅速回忆起了昨天的小插曲，他hai了声，无所谓的摆手道:“我知道，小廿乱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陈清阳嗯了声，接着低头吃蛋糕，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好吃的蛋糕，现在却吃不出味道了，甚至还有点苦味。
许小廿一大早就出了门，顶着冰冷刺骨的寒风在街道上行走着，天才蒙蒙亮，小贩们便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她得快点选好礼物，然后回去帮忙包包子。
一家服装店刚开业，为了吸引顾客全面打折，许小廿从那里走过，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暖黄色的灯光投下阴影，她看不清那人的脸。
店员:“小妹妹，要买衣服吗？”
许小廿想也没想就拒绝:“谢谢，不用了。”
店员却没放她走的意思:“看看嘛，不买也可以看看的，店才刚开业可打八折，买反季衣服还可以更省哦。”
许小廿随意往里面扫了一眼，目光在看到75的价格后，有些动摇了，墨染看起来挺有钱的，也不喜欢一般女孩儿喜欢的东西，她还真不知道送什么。
这么想着，一只脚已经先往里面迈进去了。
半个多小时后，许小廿提着一个打着店面logo的礼品袋出来了。
她站在寒风中，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里面躺着的东西——一件卡其色毛衣，还送了条红色平安绳手链。
陈清阳原本想在家和题厮杀的，没想到陈文轩打电话回来给他放了一天假。
陈文轩在电话那边特别高兴，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好事:“今天是墨家那闺女生日，我已经给李老师打过电话让她这周不用来了，好好放松会儿。”
陈清阳觉得稀奇，调侃道:“哟陈总，墨大小姐生日都给我放两天假，那我生日的呢？”
陈文轩:“你生日哪回没让你胡闹尽兴？就这样，我还有事，先挂了。”
陈清阳和君子楠约了个时间，在海棠广场碰面。
两个小少年进了七八家商店，最后都没有任何收获的走了出来。
君子楠嘴角忍不住抽搐:“这大小姐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小时候还可以随便买点玩偶什么的敷衍，现在她可根本不稀罕那些玩意儿了。”
“不是不稀罕。”陈清阳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表情也略显疲惫:“是因为她有很多了，你看过她的衣柜吗——”
君子楠大惊小怪:“看女孩子的衣柜，陈清阳你还要不要脸！？”
“……”陈清阳面无表情的给了他一巴掌，才接着说:“是她给我看的，里面除了她收藏的各种玩偶，没有任何东西……哦不，还有抱枕。”
“……”君子楠心想动物抱枕和玩偶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要不我去买个遥控飞机或者遥控汽车送给她吧。”君子楠一锤定音:“你在国外那些年，她可经常喜欢抢我玩具，我就不知道她个女孩子怎么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个人爱好而已。”陈清阳觉得对方说得有理，“就按你说的买吧，你买飞机，我买汽车。”
“好！”
在家里的墨染打了个喷嚏，她现在还不知道今天将会收到怎样别出心裁的礼物。
江月站在梯子下面担心道:“好了吗染染，粘好了就赶快下来，别摔着。”
“还没有，别担心。”墨染在墙面贴上最后一个字母，才从梯子上下来。
看着满屋子都是自己的杰作，墨染骄傲的鼻孔都要朝天上了，她高兴的问:“好看吗？”
两月笑道:“好看，染染眼光真好。”
沈姨也在一旁道:“大小姐真能干啊，才半天就将这么大的房间装饰好了。”
墨染嘿嘿一笑:“离晚上还早，我先出去玩会儿。”
江月:“通知清阳和子楠了吗，叫了哪些朋友来？”
“他们俩是我最好的朋友，肯定知道的，至于其他人嘛……可能有点小多，不过没事啦。”墨染拿了厚外套就出门了，特别高兴:“再见妈咪，晚上见噢！”
江月在手机上东挑西选，最后看中了一个有白天鹅的黑森林蛋糕。
陈清阳刚买完礼物出来，就收到了墨染打来的电话:“君子楠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你们在哪？”
他默默看了眼手里被少女粉牛皮纸包装好的礼物盒，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服装店，你在哪，我们去找你。”
墨染见到两人手里的盒子，顿时就有些生气了:“你们俩买兄弟装怎么不叫我，就因为我是女生就不配了吗？”
君子楠一头雾水:“什么兄弟装？”
墨染:“就你们手里提的袋子，那么大袋，敢说不是？”
陈清阳咳了一声，有些心虚:“别气了，我们再去买一身就是了。”
墨染哼哼:“本就该这样，少谁都不能少了我。”
君子楠一脸懵的跟在两人后面，小声问兄弟:“怎么回事，什么兄弟装？”
陈清阳:“总不能让她现在就看到礼物在我们手里，就让她误会着吧。”
从店里出来，墨染换了身冬季jk裙，神清气爽的在前面蹦蹦跳跳哼着歌。
陈清阳和君子楠两人痛苦的双手提着一堆纸盒跟在后面，连说话的精力都没有了。
这时距离他们进店里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可想而知，女生买衣服时的时间观念差得有多离谱。
两人气喘吁吁，时不时就要停下来歇一会儿，墨染回头看他们，坏笑着哈了声:“还没有买鞋子呢，我们再去前面看看。”
“大小姐你还要买啊？”君子楠崩溃:“有钱也不是这个花法啊，干脆你花钱请个搬运工吧，别折腾我俩了。”
“那不行。”墨染撩了下高马尾，俏皮的笑了笑:“免费劳动力摆在我面前不用的话，我是傻/逼吗？”
陈清阳也快破防了，和女生逛街，实在，太他/妈累人了。
“你，你运动会那时真该报个女子800，体力真好。”
“不好。”墨染冷脸:“我不喜欢运动，再说了冬天跑800，你想累死我啊！”
君子楠往一旁的石墩子上一坐，手里东西一扔，瞬间感觉整个人都轻了:“今天别说不吉利的话。”
墨染嘟了嘟嘴，没再说话。
“墨染！”有人喊了一声。
坐在石墩子上打游戏的两人闻声抬头，看到了自己班上的人。
陈清阳是个脸盲，十几个人，他只认出了许小廿，还有一个看起来很眼熟的人，盲猜应该是沈静。
他跟着站起来打了个招呼，就没说话了。
江洋把自己买的礼物递给她，是个半人高的白色泰迪熊:“同桌，生日快乐。”
墨染接过，甜甜一笑:“谢谢。”
然后是沈静，他送的是只宠物狗:“染染，生日快乐。”
“谢谢。”墨染提起来看了一眼，浅黄色的毛，水汪汪的眼睛，应该才刚断奶不久，小家伙好像很喜欢她，朝她小心翼翼的摇了摇尾巴。
墨染立马被逗笑了，真可爱，她问沈静:“这是什么品种的狗，有名字吗？”
“是金毛犬。”沈静笑着说:“还没有名字，你帮它取一个吧。”
墨染愁着一张脸:“暂时还想不到，等会再取吧。”
其他人陆续送礼物，墨染把狗放在脚边，接过来就扔给了陈清阳:“我拿不到了，帮下忙，还有你旁边那个。”
陈清阳:“……”
君子楠:“……”
沈静看了眼两人脚边的东西，对墨染道:“拿不到的话，我也可以帮忙的。”
“真的吗？”墨染兴高采烈:“那太谢谢你了，我先去打个电话。”
晚上六点，一行人被接到了墨染家门口。
江月听见动静，出来迎接:“欢迎，谢谢你们来给染染庆生。”
“阿姨好。”
陈清阳和君子楠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墨染的房间，把东西全部扔进去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墨染招呼朋友们想玩什么想吃什么自己拿，就当自己家一样，看见两人下来后，立马把手伸过去:“君哥哥，陈弟弟，本小姐的礼物呢。”
君子楠:“放你房间了，自己去拿。”
墨染闻言往上走，“买的什么，长什么样子？”
陈清阳:“我们两个的包装一样的，最大的那个，自己去看。”
最大的那个？
墨染去了房间，看见自己床上都被礼品盒占满了，地上还围了一圈，终于知道陈清阳和君子楠为什么会那么累了。
她买的……是有点多。
半个小时后，生日会开始。
江月和沈姨合作，做了十道菜，又叫了点外卖送过来。
吃饱喝足后，蛋糕才在八点钟被准时送了过来。
门被打开的一刻，小孩儿们不约而同的哇了一声，只因为这个蛋糕太大，太高，太漂亮了。
五层黑森林，每层边缘都有一圈蓝莓作为装饰，最上面的一层比较小，蓝莓把一只展翅欲要飞翔的白天鹅围起来，白天鹅前还用果酱写了一串艺术字英文:Happybirthday
江月拿来生日皇冠要给墨染戴上，后者给无情的躲开了，面无表情的拒绝:“我不要，点蜡烛是我最大的让步。”
江月哭笑不得，只得听她的，让沈姨数14根蜡烛点上。
唱生日歌期间，墨染闭上眼许了个愿，睁眼一口气把蜡烛全吹灭了。
掌声响起。
江月拉着墨染的手切蛋糕，给寿星要了那只故意用面包和奶油雕刻出来的白天鹅。
陈清阳刚才没吃多少，就等着蛋糕呢，这会儿一个人靠在沙发上吃自己的，看着其他人互相抹奶油，内心说不出的愉悦。
许小廿不想被殃及，看了一圈儿，就发现陈清阳这边安全，立马坐了过去。
“你不是被禁足吗，怎么也来了？”
陈清阳把嘴里的蛋糕咽下去，才说:“我爸知道今天墨染生日，就放我出来了。”
许小廿好奇:“你爸妈知道墨染？”
陈清阳嗯了声:“我和她还有君子楠是发小，老家也离得近，经常一起玩。”顿了顿，又补充道:“父母也比较熟，算好朋友也算同事。”
墨染拿着一盘蛋糕走了过来:“看你刚才没吃多少，知道你喜欢蛋糕，给你留的。”她笑了笑，坏笑道:“怎么样，姐姐对你好不好？如果不是我，这块也成了枪/支/弹/药了。”
陈清阳没跟她客气，接过来敷衍的说了声谢谢。
沈静注意到墨染向陈清阳走过去，也跟着过去了，还没走近就听见墨染说什么好不好，他问沙发边坐着的人:“清阳，听你们刚才说，你好像和墨染家挺熟的？”
墨染抢先一步回答:“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见过父母的关系，肯定熟啊。和君子楠也挺熟的，毕竟我们三个青梅竹马。”说着，伸手搭上了陈清阳的肩，一副土匪大哥的样子:“是不是，陈三弟？”
陈三弟吃着他的蛋糕，敷衍的嗯了声。
过了会儿，陈清阳抬起头，郑重其事的对沈静说了声抱歉，“我忘了今天是墨染的生日，还是我爸提醒我的，没有要故意不和你玩。”
沈静怔了一下，脑子里迅速回忆起了昨天的小插曲，他hai了声，无所谓的摆手道:“我知道，小廿乱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陈清阳嗯了声，接着低头吃蛋糕，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好吃的蛋糕，现在却吃不出味道了，甚至还有点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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