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缺大牲口
轰轰轰轰！
火炮轰鸣，一发又一发炮弹打了出去。
王道隆看的直了眼，不用装药，也不用点火，那个中间粗，两头细的炮弹从炮口塞进去之后就会自己射出去，不知道是何原理，反正间隔时间短的让人难以置信。
就算不知威力如何，如此快的开炮速度也足够惊人。
关键是还能打的那么远，比红毛番最大的火炮还要打的远。
即使杀伤力差一点，此炮也价值连城。
今天运气不错，十发炮弹有两发命中了目标。
也可能是炮手打的多了，水平见涨了。
先一轮燃烧弹，再一轮毒气弹，最后打一轮杀伤弹。
王道隆看完后，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曹征也不去送，没有那个心情。
刘武说道：“官府看上咱们的火炮了。”
“那更好！”
曹征毫不在意：“看上了就卖给他们。”
刘武有点担心：“万一官府回头打我们咋办？”
曹征笑道：“没有炮弹，火炮就一堆废铁，等朝廷水师和红毛鬼打完之一仗，咱就再不卖炮弹给他们，也不怕他们翻脸，先多换点有用的东西！”
刘武想想也对，枪炮固然好。
但这玩意用的弹药可只有小郎君才能做出来。
官府就算买到枪炮也没鸟用，得有弹炮才行。
……
王道隆回到晋江后，连夜去见郑芝豹。
“炮不及铳大，重不足三十斤，轻巧而易移，最远射程五里以上，炮弹实为精巧，分有三类，一为燃烧船，对船舶最致命，二为杀伤弹，威力略有不足，难以破坏船只。
然炮弹炸开后碎片飞溅，船员中者非死既伤，用之歼敌最好不过，还有种毒气弹，此弹看似鸡胁，实则却不然，炮弹炸开后会产生大量毒烟，嗅者咳嗽难止，无心作战，用之攻坚最妙不过，不战而屈人之兵，则人才俱获！”
郑芝豹听的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世上竟有如此巧匠？”
王道隆点头道：“此乃在下亲眼所见，铸炮者不过十一二岁，乃乳臭未干之小辈，在下本想招揽，奈何彼辈并无投效之心，如何行事需五爷定夺。”
郑芝豹来回踱几步，问：“可能征召来一批火炮？”
王道隆道：“估计很难，但可以一试。”
郑芝豹道：“一帮逃民，难道还敢不尊官府之令？”
王道隆道：“彼辈有火炮之利，恐不将官府放在眼里。”
郑芝豹道：“我郑氏称雄海疆，彼辈难道敢忤逆？”
王道隆拱手道：“或可试一下。”
郑芝豹想了想，又道：“若不能征召，那就买来，此事由你操办。”
王道隆忙拱手领命。
……
韩夫子来了一趟左肩湾，看了看正在建的码头。
建码头不是件容易的事，要解决的难题可不小。
但曹征包揽了绝大部分材料加工的活，还提供了钢筋水泥这种战略物资，新建码头就变的容易了许多，本来只建个简易码头，几个匠人愣是给搞成了大码头。
“贩卖火器要当心！”
韩夫子一边看，一边提点了几句：“当心日后资敌，都不是好鸟。”
“我知道。”
曹征笑道：“没有炮弹，火炮就一堆废铁，等朝廷水师和红毛鬼打完之一仗，咱就再不卖炮弹给他们，也不怕他们翻脸，先换点粮食让大家吃饱再说。”
韩夫子道：“升米恩斗米仇！”
曹征点头：“我知道。”
韩夫子道：“这次的活做完，你和大家就两不相欠。”
曹征没有意见，他到不在乎多付出。
可不求回报的付出是有问题的。
就像老师说的，升米恩斗米仇。
曹征说道：“粮食不会白给了，我会用来招揽人手。”
韩夫子道：“青壮汉子要种地。”
曹征说道：“这么点人，其实不种地也不会饿死的。”
韩夫子教训道：“胡说，农桑才是根本。”
曹征笑道：“农桑确实是根本，但也要分情况，对于皇帝来说，固然是农桑为重，但咱们只是一群挣扎求活的逃民，只要有饭吃，做什么其实没区别。”
韩夫子道：“贩卖火炮不是长久之计。”
曹征说道：“这我知道，但一个阶段有一个阹段的计划，就现阶段来说，种地确实不太划算，火炮可以换来足够咱们两千多人都能吃饱的粮食。”
“地还是要种！”
韩夫子摇摇头：“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曹征点头，问：“老师为什么不多收一些学生？”
“懒的教！”
老头兴致缺缺：“都是些榆木脑袋，没几个可造之材。”
“……”
曹征那个无语，这也太懒了，腹诽了一下，才转着念头劝道：“学生还是要教的，文化人的愿望可不就是桃李满天下嘛，不多教学生怎么行呢？”
“咦！”
老头来了兴趣：“你知道白居易的《奉和令公绿野堂种花》？”
曹征点头，继续劝：“读书不一定要明白多少大道理，启智可用于谋生，未必非要经世之材才能读书，普通人当不了官，但学会了算法也能当个账谈房先生不是？”
老头兴致缺缺地道：“老夫没有兴趣培养蠢材。”
曹征那个无奈，老家伙太没爱心了。
不培养下一代，岛上怎么能出人才。
把老头送走后，继续给匠人们加工材料。
看着匠人们用手推车运材料，又想到了一样东西。
想到就做，先做了一根车轴，又做了两个铁轱辘，最后做了两对轴承装上去，然后叫来两个匠人，指着作品道：“看看用这个做大车怎么样？”
两个匠人试了一下，顿时大喜过望。
这年头的货运工具落后，大车轱辘都是木头做的。
承载能力差劲不说，没有轴承这种高端润滑神器，拖拽起来也很费力。
这铁轱辘转起来竟如此轻巧。
若装到大车上，可能省下不少力气。
“这东西真好！”
一个匠人高兴地道：“小郎君能否多做一些？”
曹征点头，就给做了一百副车架子。
可惜没有橡胶，不然搞一对橡胶轮胎就更完美了。
装上了铁轱辘的大车给大伙省了不少力，但曹征总觉的还缺了点什么，思来想去，岛上没牲口啊，干什么都靠人力，所以种庄稼离不开青壮男人。
这年代的女人也很吃苦耐烦，不比几百年后的男人差。
但有些力气活，光靠女人确实不行。
比如耕地，没有大牲口，就得有壮劳力。
曹征到是能打印一台小型的柴油机，可光有柴油机也没用。
他又不懂机械，可弄不出来拖拉机。
关键是也没石油啊！
得弄点大牲口，把岛上的劳力解放出来。
男人就该干点别的，不成整天去当牲口。
特别现在人力紧缺，更应该释放劳动力。
就算种地，那也得是人力充足了再考虑。
曹征正在动脑筋呢，王道隆又带人来了岛上。
火炮轰鸣，一发又一发炮弹打了出去。
王道隆看的直了眼，不用装药，也不用点火，那个中间粗，两头细的炮弹从炮口塞进去之后就会自己射出去，不知道是何原理，反正间隔时间短的让人难以置信。
就算不知威力如何，如此快的开炮速度也足够惊人。
关键是还能打的那么远，比红毛番最大的火炮还要打的远。
即使杀伤力差一点，此炮也价值连城。
今天运气不错，十发炮弹有两发命中了目标。
也可能是炮手打的多了，水平见涨了。
先一轮燃烧弹，再一轮毒气弹，最后打一轮杀伤弹。
王道隆看完后，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曹征也不去送，没有那个心情。
刘武说道：“官府看上咱们的火炮了。”
“那更好！”
曹征毫不在意：“看上了就卖给他们。”
刘武有点担心：“万一官府回头打我们咋办？”
曹征笑道：“没有炮弹，火炮就一堆废铁，等朝廷水师和红毛鬼打完之一仗，咱就再不卖炮弹给他们，也不怕他们翻脸，先多换点有用的东西！”
刘武想想也对，枪炮固然好。
但这玩意用的弹药可只有小郎君才能做出来。
官府就算买到枪炮也没鸟用，得有弹炮才行。
……
王道隆回到晋江后，连夜去见郑芝豹。
“炮不及铳大，重不足三十斤，轻巧而易移，最远射程五里以上，炮弹实为精巧，分有三类，一为燃烧船，对船舶最致命，二为杀伤弹，威力略有不足，难以破坏船只。
然炮弹炸开后碎片飞溅，船员中者非死既伤，用之歼敌最好不过，还有种毒气弹，此弹看似鸡胁，实则却不然，炮弹炸开后会产生大量毒烟，嗅者咳嗽难止，无心作战，用之攻坚最妙不过，不战而屈人之兵，则人才俱获！”
郑芝豹听的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世上竟有如此巧匠？”
王道隆点头道：“此乃在下亲眼所见，铸炮者不过十一二岁，乃乳臭未干之小辈，在下本想招揽，奈何彼辈并无投效之心，如何行事需五爷定夺。”
郑芝豹来回踱几步，问：“可能征召来一批火炮？”
王道隆道：“估计很难，但可以一试。”
郑芝豹道：“一帮逃民，难道还敢不尊官府之令？”
王道隆道：“彼辈有火炮之利，恐不将官府放在眼里。”
郑芝豹道：“我郑氏称雄海疆，彼辈难道敢忤逆？”
王道隆拱手道：“或可试一下。”
郑芝豹想了想，又道：“若不能征召，那就买来，此事由你操办。”
王道隆忙拱手领命。
……
韩夫子来了一趟左肩湾，看了看正在建的码头。
建码头不是件容易的事，要解决的难题可不小。
但曹征包揽了绝大部分材料加工的活，还提供了钢筋水泥这种战略物资，新建码头就变的容易了许多，本来只建个简易码头，几个匠人愣是给搞成了大码头。
“贩卖火器要当心！”
韩夫子一边看，一边提点了几句：“当心日后资敌，都不是好鸟。”
“我知道。”
曹征笑道：“没有炮弹，火炮就一堆废铁，等朝廷水师和红毛鬼打完之一仗，咱就再不卖炮弹给他们，也不怕他们翻脸，先换点粮食让大家吃饱再说。”
韩夫子道：“升米恩斗米仇！”
曹征点头：“我知道。”
韩夫子道：“这次的活做完，你和大家就两不相欠。”
曹征没有意见，他到不在乎多付出。
可不求回报的付出是有问题的。
就像老师说的，升米恩斗米仇。
曹征说道：“粮食不会白给了，我会用来招揽人手。”
韩夫子道：“青壮汉子要种地。”
曹征说道：“这么点人，其实不种地也不会饿死的。”
韩夫子教训道：“胡说，农桑才是根本。”
曹征笑道：“农桑确实是根本，但也要分情况，对于皇帝来说，固然是农桑为重，但咱们只是一群挣扎求活的逃民，只要有饭吃，做什么其实没区别。”
韩夫子道：“贩卖火炮不是长久之计。”
曹征说道：“这我知道，但一个阶段有一个阹段的计划，就现阶段来说，种地确实不太划算，火炮可以换来足够咱们两千多人都能吃饱的粮食。”
“地还是要种！”
韩夫子摇摇头：“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曹征点头，问：“老师为什么不多收一些学生？”
“懒的教！”
老头兴致缺缺：“都是些榆木脑袋，没几个可造之材。”
“……”
曹征那个无语，这也太懒了，腹诽了一下，才转着念头劝道：“学生还是要教的，文化人的愿望可不就是桃李满天下嘛，不多教学生怎么行呢？”
“咦！”
老头来了兴趣：“你知道白居易的《奉和令公绿野堂种花》？”
曹征点头，继续劝：“读书不一定要明白多少大道理，启智可用于谋生，未必非要经世之材才能读书，普通人当不了官，但学会了算法也能当个账谈房先生不是？”
老头兴致缺缺地道：“老夫没有兴趣培养蠢材。”
曹征那个无奈，老家伙太没爱心了。
不培养下一代，岛上怎么能出人才。
把老头送走后，继续给匠人们加工材料。
看着匠人们用手推车运材料，又想到了一样东西。
想到就做，先做了一根车轴，又做了两个铁轱辘，最后做了两对轴承装上去，然后叫来两个匠人，指着作品道：“看看用这个做大车怎么样？”
两个匠人试了一下，顿时大喜过望。
这年头的货运工具落后，大车轱辘都是木头做的。
承载能力差劲不说，没有轴承这种高端润滑神器，拖拽起来也很费力。
这铁轱辘转起来竟如此轻巧。
若装到大车上，可能省下不少力气。
“这东西真好！”
一个匠人高兴地道：“小郎君能否多做一些？”
曹征点头，就给做了一百副车架子。
可惜没有橡胶，不然搞一对橡胶轮胎就更完美了。
装上了铁轱辘的大车给大伙省了不少力，但曹征总觉的还缺了点什么，思来想去，岛上没牲口啊，干什么都靠人力，所以种庄稼离不开青壮男人。
这年代的女人也很吃苦耐烦，不比几百年后的男人差。
但有些力气活，光靠女人确实不行。
比如耕地，没有大牲口，就得有壮劳力。
曹征到是能打印一台小型的柴油机，可光有柴油机也没用。
他又不懂机械，可弄不出来拖拉机。
关键是也没石油啊！
得弄点大牲口，把岛上的劳力解放出来。
男人就该干点别的，不成整天去当牲口。
特别现在人力紧缺，更应该释放劳动力。
就算种地，那也得是人力充足了再考虑。
曹征正在动脑筋呢，王道隆又带人来了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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