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官府来人
晋江，安平府。
荷兰人的使者刚走，五弟郑芝豹就进来了。
“兄长！”
郑芝豹脸色有异道：“刚刚得到探子消息，红毛番在袭击金门后，不知为何，去了趟乌龟岛，被乌龟岛上那群逃民以火炮打了个稀里哗啦，还丢了一艘盖伦船。”
郑芝龙愕然道：“竟有此事？”
郑芝豹点头道：“确实难以置信。”
郑芝龙问：“消息可靠？”
郑芝豹道：“应当不假，探子就在船队中，亲眼目才了红毛番退走。”
郑芝龙问：“玄武岛上不过一群逃民，哪来的火炮？”
郑芝豹道：“此事透着蹊跷，据说之前乌龟岛的几个逃民在金门杀了红毛番的人，刘香手下的一小股人马一直追杀到乌龟岛，却被岛上的逃民杀的大败，好像是岛上的逃民打造出了非常锋利的兵器，红毛番看上了人家的锻造工艺，所以袭击金门后才去了趟乌龟岛。
不料岛上竟有火炮，而且射程比红毛番的火炮还要远的多，于五里之外开炮，红毛番都没靠近乌龟岛，就被打了个稀里哗啦。而且那些逃民发射的炮弹也大为古怪，一种炮弹没杀伤力，但会放出一种有毒烟雾，嗅者无不咳嗽连天，停不下来，无力厮杀。”
一种会燃大火，红毛番的一艘盖伦船就是被火弹命中了艏楼丢掉的。还有一种炮弹打在船上就会炸开，且炸出大量的碎铁片，二十步之内无人能幸免。”
郑芝龙蹙眉道：“竟有如此荒唐之事？”
郑芝豹道：“我也不信，可探子所言如在眼前，不得不信。”
郑芝龙道：“什么样的火炮能将炮弹打到五里之外？”
郑芝豹无奈道：“这就不知道了。”
郑芝龙想了想，道：“这样，你派人去探一探虚实。”
郑芝豹道：“我这就去安排。”
……
龟岛。
涛声阵阵，海上起风了。
但天还是晴的，且万里无云。
这是要下雨的前奏。
曹征站在小山包上，俯瞰着下方的海湾里堆积如山的材料和忙碌的人群，不远处的一个山坳里还有人在盖房子，等码头建好，新房子盖好，他就要搬家了。
住在刘家屯子虽然安稳，但很不方便。
海边就挺好的，不用有事得先跑个几公里。
以后出海也很方便。
轰！
旁边传来了火炮声，那是新选拔的炮手在练习。
这里新布了个炮台，放了五门迫击炮。
既然建了码头，必要的防自然不能少。
正琢磨呢，刘武匆匆跑过来。
“小郎君，官府的人要见你。”
“官府？”
曹征有点纳闷：“官府的人见我干嘛？”
刘武笑道：“好像是为火炮而来。”
曹征那个惊讶：“朝廷都知道了？”
刘武说道：“据体不太清楚，来的是郑芝龙的人，郑家在海上消息灵通，我们打退红毛鬼的事郑家应该知道了，至于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火炮就不得而知了。”
曹征想了想道：“那就见吧！”
刘武忙道：“不用回去了，他们已经过来了，我先过来给小郎君报信的。”
曹征点了点头，过来了最好，免的自己还要跑一趟。
等了盏茶功夫，刘武族弟刘勇领着十来个人从小径而来。
为首一人四十左右，精明又强干，一看就气度不凡。
刘勇介绍：“这是王道隆王大人，这是我们曹郎君。”
曹征拱手：“王大人。”
王道隆嗯了声，派头足足的，打量曹征几眼，多少有点不相信，乳臭未干的小子，会造火炮？转了个念头，就直接问道：“听说你善造火炮？”
曹征见对方不知礼，也没了心思应付，就淡然点头：“对。”
王道隆问：“火炮何在？”
曹征随手一指：“那边就是。”
王道隆扭头瞧了瞧，就有点难以置信。
这里是个炮台，刚刚挖好的，布置了五门迫击炮，以防海盗和荷兰人进犯左肩湾，王道隆早就看到了，只是没想到那玩意是火炮，毕竟太过小巧了。
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哪有这么小巧的火炮。
官府的大铳都比这玩意儿大。
“这是火炮？”
王道隆瞪着眼，有点不相信。
曹征点头：“打一发杀伤弹。”
炮手答应一声，跑过去摆弄火炮。
王道隆和随从惊疑不定，目不转睛地看着炮手摆弄。
很快，轰的一声响！
炮弹打了出去，三里外的海面上炸起大片水花。
王道隆瞳孔缩了下，吃了不小的一惊。
这玩意能打这么远？
就是不知威力如何。
王道隆不动声色道：“如此小的火炮，不知威力有几何？”
曹征皮笑肉不笑道：“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王道隆有点不爽他语气，区区逃民见了官府的人不知畏惧为何物。
简直岂有此理。
火炮的威力自然要见识。
王道隆打量了曹征几下，问：“有没有兴趣为朝廷效力？”
曹征想也不想：“没兴趣。”
王道隆皱皱眉，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是个逃民，哪来的胆子拒绝自己，真真放肆，不过他没发作，转而问起了火炮性能，先搞清楚火炮的威力再说。
曹征毫不隐瞒：“此炮最大射程五里，有三种炮弹，最快每个呼吸可打三发炮弹，装填弹药非常方便，你也看到了，操作起来很方便，且此炮很轻，不到三十斤，极易转移。”
王道隆有点不相信，亲自试了一下。
果然很轻，轻的让人委实难以置信。
至于发射炮弹，刚刚他已经看到了。
确实非常方便，把一个不到尺长的鱼形东西从炮口处塞进去，都没看到装药点火，炮弹就轰的一声出去了，太匪夷所思了，王道隆想不明白，就问：“为何不用装药点火？”
曹征就给他科谱了下炮弹构造。
王道隆越听越吃惊，世上竟有如此精巧之物？
再看曹征，那眼神仿佛在看一锭金灿灿的金元宝。
如此巧夺天工之物，真是这小子打造出来的？
王道隆蹙眉道：“如此说来，没有此种炮弹，这火炮就毫无用处？”
曹征点头：“当然！”
王道隆不动声色问：“炮弹产量如何？”
曹征说道：“要多少有多少。”
王道隆继续问：“制作炮弹需要何物？”
曹征笑道：“硫磺硝石即可。”
王道隆道：“此岛似乎未有这些东西。”
曹征说道：“我在之前岛上发现一个硫磺矿，虽然产量少，但足够生产炮弹，至于硝石就更多了，海水里多的是硝，分解海水即可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硝石。”
王道隆可不懂这些，半信半疑。
荷兰人的使者刚走，五弟郑芝豹就进来了。
“兄长！”
郑芝豹脸色有异道：“刚刚得到探子消息，红毛番在袭击金门后，不知为何，去了趟乌龟岛，被乌龟岛上那群逃民以火炮打了个稀里哗啦，还丢了一艘盖伦船。”
郑芝龙愕然道：“竟有此事？”
郑芝豹点头道：“确实难以置信。”
郑芝龙问：“消息可靠？”
郑芝豹道：“应当不假，探子就在船队中，亲眼目才了红毛番退走。”
郑芝龙问：“玄武岛上不过一群逃民，哪来的火炮？”
郑芝豹道：“此事透着蹊跷，据说之前乌龟岛的几个逃民在金门杀了红毛番的人，刘香手下的一小股人马一直追杀到乌龟岛，却被岛上的逃民杀的大败，好像是岛上的逃民打造出了非常锋利的兵器，红毛番看上了人家的锻造工艺，所以袭击金门后才去了趟乌龟岛。
不料岛上竟有火炮，而且射程比红毛番的火炮还要远的多，于五里之外开炮，红毛番都没靠近乌龟岛，就被打了个稀里哗啦。而且那些逃民发射的炮弹也大为古怪，一种炮弹没杀伤力，但会放出一种有毒烟雾，嗅者无不咳嗽连天，停不下来，无力厮杀。”
一种会燃大火，红毛番的一艘盖伦船就是被火弹命中了艏楼丢掉的。还有一种炮弹打在船上就会炸开，且炸出大量的碎铁片，二十步之内无人能幸免。”
郑芝龙蹙眉道：“竟有如此荒唐之事？”
郑芝豹道：“我也不信，可探子所言如在眼前，不得不信。”
郑芝龙道：“什么样的火炮能将炮弹打到五里之外？”
郑芝豹无奈道：“这就不知道了。”
郑芝龙想了想，道：“这样，你派人去探一探虚实。”
郑芝豹道：“我这就去安排。”
……
龟岛。
涛声阵阵，海上起风了。
但天还是晴的，且万里无云。
这是要下雨的前奏。
曹征站在小山包上，俯瞰着下方的海湾里堆积如山的材料和忙碌的人群，不远处的一个山坳里还有人在盖房子，等码头建好，新房子盖好，他就要搬家了。
住在刘家屯子虽然安稳，但很不方便。
海边就挺好的，不用有事得先跑个几公里。
以后出海也很方便。
轰！
旁边传来了火炮声，那是新选拔的炮手在练习。
这里新布了个炮台，放了五门迫击炮。
既然建了码头，必要的防自然不能少。
正琢磨呢，刘武匆匆跑过来。
“小郎君，官府的人要见你。”
“官府？”
曹征有点纳闷：“官府的人见我干嘛？”
刘武笑道：“好像是为火炮而来。”
曹征那个惊讶：“朝廷都知道了？”
刘武说道：“据体不太清楚，来的是郑芝龙的人，郑家在海上消息灵通，我们打退红毛鬼的事郑家应该知道了，至于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火炮就不得而知了。”
曹征想了想道：“那就见吧！”
刘武忙道：“不用回去了，他们已经过来了，我先过来给小郎君报信的。”
曹征点了点头，过来了最好，免的自己还要跑一趟。
等了盏茶功夫，刘武族弟刘勇领着十来个人从小径而来。
为首一人四十左右，精明又强干，一看就气度不凡。
刘勇介绍：“这是王道隆王大人，这是我们曹郎君。”
曹征拱手：“王大人。”
王道隆嗯了声，派头足足的，打量曹征几眼，多少有点不相信，乳臭未干的小子，会造火炮？转了个念头，就直接问道：“听说你善造火炮？”
曹征见对方不知礼，也没了心思应付，就淡然点头：“对。”
王道隆问：“火炮何在？”
曹征随手一指：“那边就是。”
王道隆扭头瞧了瞧，就有点难以置信。
这里是个炮台，刚刚挖好的，布置了五门迫击炮，以防海盗和荷兰人进犯左肩湾，王道隆早就看到了，只是没想到那玩意是火炮，毕竟太过小巧了。
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哪有这么小巧的火炮。
官府的大铳都比这玩意儿大。
“这是火炮？”
王道隆瞪着眼，有点不相信。
曹征点头：“打一发杀伤弹。”
炮手答应一声，跑过去摆弄火炮。
王道隆和随从惊疑不定，目不转睛地看着炮手摆弄。
很快，轰的一声响！
炮弹打了出去，三里外的海面上炸起大片水花。
王道隆瞳孔缩了下，吃了不小的一惊。
这玩意能打这么远？
就是不知威力如何。
王道隆不动声色道：“如此小的火炮，不知威力有几何？”
曹征皮笑肉不笑道：“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王道隆有点不爽他语气，区区逃民见了官府的人不知畏惧为何物。
简直岂有此理。
火炮的威力自然要见识。
王道隆打量了曹征几下，问：“有没有兴趣为朝廷效力？”
曹征想也不想：“没兴趣。”
王道隆皱皱眉，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是个逃民，哪来的胆子拒绝自己，真真放肆，不过他没发作，转而问起了火炮性能，先搞清楚火炮的威力再说。
曹征毫不隐瞒：“此炮最大射程五里，有三种炮弹，最快每个呼吸可打三发炮弹，装填弹药非常方便，你也看到了，操作起来很方便，且此炮很轻，不到三十斤，极易转移。”
王道隆有点不相信，亲自试了一下。
果然很轻，轻的让人委实难以置信。
至于发射炮弹，刚刚他已经看到了。
确实非常方便，把一个不到尺长的鱼形东西从炮口处塞进去，都没看到装药点火，炮弹就轰的一声出去了，太匪夷所思了，王道隆想不明白，就问：“为何不用装药点火？”
曹征就给他科谱了下炮弹构造。
王道隆越听越吃惊，世上竟有如此精巧之物？
再看曹征，那眼神仿佛在看一锭金灿灿的金元宝。
如此巧夺天工之物，真是这小子打造出来的？
王道隆蹙眉道：“如此说来，没有此种炮弹，这火炮就毫无用处？”
曹征点头：“当然！”
王道隆不动声色问：“炮弹产量如何？”
曹征说道：“要多少有多少。”
王道隆继续问：“制作炮弹需要何物？”
曹征笑道：“硫磺硝石即可。”
王道隆道：“此岛似乎未有这些东西。”
曹征说道：“我在之前岛上发现一个硫磺矿，虽然产量少，但足够生产炮弹，至于硝石就更多了，海水里多的是硝，分解海水即可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硝石。”
王道隆可不懂这些，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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