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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新生

    顾景青哭着哭着靠在床边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放在他头顶的葱葱玉指微微动了动,他正眉头紧皱的轻微喘息着,并没有查觉。

    顾明月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成为了一颗细胞,她的样子跟身边紧挨的细胞截然不同,她似是感受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于是她开始释放着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是她看到身旁的细胞慢慢的变化,变得和她有些相似,她的意识似乎变大了,她好像变成了一团,那些细胞都是她,她慢慢的壮大,直至所有的细胞都散发着相似的气息...

    梦醒了,顾明月睫毛轻颤,悠悠转醒,手上传来触感,偏头看到顾景青依靠在床栏边似是睡着了,她的手安放在顾景青的头顶,她抬手掀被,被子竟呼的舞动起来,像掀扬的五星红旗一般似是受了很大的力道,顾明月错愕的看向被自己甩到一旁的棉被微微有些愣神,她何时有这般力气了。

    她下床想把顾景青安放到病床上,但又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现在力道伤了顾景青,于是准备叫福伯过来帮忙,抬脚落地,却发现自己一步跨出了成年人奔跑时一步跨出的距离,若是对比以前的她,此刻就是一步跨出了她不可能达到的距离,实在想象不到如三寸金莲般的玲珑小脚随便点地就能发出这么大的力道,没有在意身上的变化,她似跑似跳的朝外走去。

    敲门声响起,稀稀疏疏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景青少爷,你还好吧?”伴随着开门声福伯关切的声音传来,当看清来人时,福伯猛的一僵,瞳孔收缩,嘴唇微张。

    “明...明月小姐?”似是不确定般的小声询问,颤抖的声音略显慌张。“是的,福伯,是我,我想让您帮忙把景青放到卧房好好休息,您怎么了?”看着两行清泪从福伯脸颊滑落,顾明月有些不知所措。

    再次询问“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福伯哭着哭着又笑了“没事没事,明月小姐真的是你,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

    说着朝医疗室走去“明月小姐你好好休息,我去找景青少爷。”

    “您没事就好。”顾明月亦步亦趋的跟在福伯身后,行走的样子甚是奇怪。

    顾景青的卧房里,顾明月看着眼前发丝凌乱,颇显憔悴的顾景青满是心疼,伸手去抚他凌乱的发丝,不禁问向福伯“福伯,景青怎么了,在我昏迷的这段日子里,发生了什么,您与我详细说说。”

    福伯长长舒了一口气,似叹出心中的郁结,又似那种劫后余生般的长长一叹,缓缓的说道“明月小姐,医院的医生说,您死了。”

    说完这一句,福伯望着眼前小嘴微张的顾明月没再接着往下说,顾明月先是吃惊,错愕,茫然,撇了一眼憔悴的顾景青后变得释然,心疼的摸了摸顾景青的额头,低声道“这些天你受了不少苦吧。”

    她难以想象顾景青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也明白了他如此憔悴的原因。

    “您接着说吧。”

    于是福伯把这几天的经过一一告诉了顾明月。顾明月无比怜惜的抚摸着顾景青,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吐露,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嘴唇嗫嚅,良久,轻声呢喃“景青,谢谢,辛苦了。”

    从儿时起,少女就知道,少年为她走上了一条布满荆棘的路,竭尽全力的走着,刺疼了,摔疼了,头破血流了,擦一擦,继续抬脚,无怨无悔,只为那一句“姐,每年我们都要一起跨年。”

    顾景青从噩梦中惊醒,猛地起身坐起,呼吸急促,“景青,怎么了?”听到身旁传来无比熟悉的声音,大脑一片空白,不敢偏头,怕偏头,身边空无一人,听到的只是幻听。

    “景青,没事吧?”声音再次传来,顾景青微微偏头,声音颤抖“姐,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是我,景青,真的是我。”

    说着顾明月起身将顾景青拥入怀中,亲拍他的后背。

    “没事了,没事了,我就在这,没事了。”顾景青埋在她的怀里无声的抽泣着,手臂一点点的环紧,身怕稍一松懈,环抱的人儿就此消散,似是怕弄疼顾明月,顾景青手臂微微松懈,但紧贴的臂膀不曾脱离接触。

    怀里的人不知哭泣了多久,怕是只有极为伤心,才会哭到烈阳转柔,化成一抹斜阳照射在两人身上,伤心的人终于回过神来,不再哭泣,露出哭花了的衣衫,还有哭花了的脸庞,还有哭花了的脸上大大的笑容。

    平静一会儿后,顾景青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朝顾明月探去,顾明月不躲不闪,只是抬眸询问“景青,怎么了?”“果然,果然没有。”

    顾景青收回手“姐,你好像完全没有心跳了。从你抱着我时,我就感觉到了,只是当时太过欣喜,没有放在心上。姐,你和我来一下,我再给你做个全面检查。”

    说着就起身走去,顾明月跟着他身后,他不经意回头,看到顾明月走路的样子有些怪异,似跑似跳似走,没等顾景青开口询问。

    顾明月抢先说道“我醒来以后就发现我好像力量变大了很多,我没有掌控住,身体还有些不协调,我现在其实是在走路,但是我轻轻迈步就跨了这么远的距离,是我找福伯把你安放到卧室的,我还没有控制好我的力道。”

    “那正好一起检查一下,看是什么情况。”

    医疗室里,顾景青眉头紧锁,甚至是抓耳挠腮,他完全看不明白摆在眼前的结果,拍给远在他乡的恩师,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顾明月的情况不是任何医学词语能形容的,硬要说的话,她可能不是人。

    她的外貌特征、器官结构都与常人无异,但是构成它们的细胞结构没有一样是人身上具备的,看着眼前还在适应自身力量的姐姐,顾景青眼神涣散,一时有些茫然,不知是喜是忧,这种超自然的事情已经不是现代科学能够解释的了,顾景青只能询问顾明月,顾明月表示她的身体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以前的病痛也完全消失,顾景青出神许久,没再多想,顺其自然吧,目前是好的就行,看了看时间,已是深夜,他知会一声于是便各自回房。

    清晨,饭桌上,看着迟迟不肯动筷的顾明月,顾景青说道“姐,根据你的身体状况,可能平常的食物对你来说已经不是可以进食的了,你还有饥饿感吗?”

    “有一点,感觉的到饿。”顾明月回道。“姐,我们在家寻一下,看有没有什么会让你产生食欲。”顾景青说着起身,顾明月也跟着起身,经过昨天许久的适应,顾明月终于可以控制好自己的身体,现在看着与常人无异,姐弟两来到厨房,顾景青在门口站着“我就不进去了,姐,你找找看有什么能让你产生食欲,我在门口看着。”

    顾明月进去后打开冰箱,琳琅满目,以前看到都会唾液分泌的食材此刻勾不起半点兴趣,仔细审视片刻,她的眼神在某样东西上停顿,顾景青急忙从门口过来,问道“是什么?”顾明月抬手指了指面前的一个小碗,手指像是随意的滑动,又像是指向了某个方向,顾景青低眸望去,有些惊讶“这碗血?”

    顾明月点点头又摇摇头,“这碗血对我有点吸引力,但是它的吸引更大。”说着她手指微微偏移,指向碗边的一抹殷红,福伯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那碗血是早上杀鸭时留下来准备搞个鸭血汤的。”

    “不是,碗边那滴血和碗里的不一样。”顾明月回头说道。福伯抬了下贴有创可贴的手指“鸭子闹腾,不小心割了手指,那滴血可能是我留下的。”

    顾景青惊愕出声“人血?”顾明月神色复杂。

    顾景青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姐姐会出现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但他还是有些被惊到了,他不想阻止,面对这未知的领域顺从是最好的选择,顾景青说道“姐,你把那碗血喝了吧,喝完以后不要隐瞒告诉我你的饥饿情况。”

    放下碗后,顾明月老实回答“好一点点了,但是不强烈。”顾景青眉头微皱似是思索着什么,小半刻慢慢回过神来“我有个想法,你们先别拦我。”

    然后转身拿刀割破自己的手臂,任由鲜血流淌,然后拿碗接住,顾明月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福伯呆呆的看着两人,顾景青似乎并不意外,小半碗后顾景青说道“福伯,劳烦您拿一下医疗箱,我处理一下伤口。”

    福伯这才回过神来,匆匆跑去。顾景青将碗递给顾明月“喝吧,不要拒绝,我心中有个隐隐的猜测。”顾明月缓缓接过,放在唇边,慢慢咽下,速度慢慢加快,放下碗时,意犹未尽。

    不等她开口,顾景青问道“还饿吗?”

    “还有一点。”

    “对比刚才呢?”

    “好了许多。”

    “昨天睡觉吗?”

    “有困意,就睡了。”

    顾景青又问了各自问题,二人一问一答。

    顾明月得出结论“初步推测,姐姐你现在和常人区别不大,但像不同生物一样又有些许不同,你现在需要进食的是人血,动物血也可以,但是效果不强。”

    “走吧,我和你去医院,去弄些血袋。”包扎完伤口,顾景青对顾明月说道。

    车子行驶在马路上,顾明月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不远处的街道,眼前的画面说不出的诡异,一些人在路上诡异的前行着,一个人从边上跑过,那些行进诡异的人像是看到什么绝世珍宝朝那人扑了过去,那人踉跄着被扑倒在地,那些人没有做出抢夺的动作,而是张口咬向地上的那人。

    “滴滴滴!”电话铃声将顾明月惊醒,上面显示着来电人的简称“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