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橘座的选择
公园的淘气城堡外边，刘阳子奇怪地看着赵芳菲和顾家，两个人的眼神都是呆直的。
城堡里面，刘阳子的儿子亮仔，正在里面奔跑探险，玩的不亦乐乎。
刘阳子冲着身边这两个发呆的女人说：“你俩没事吧？大上午的不上班，来找我干啥？”
顾家没好气地说：“就许你带孩子，不许我带孩子？”
刘阳子这才发现，不远处的游戏厅，“十五岁”的徐晟，正在玩投篮。她又把头转向赵芳菲，问：“你呢？你也不上班吗？”
赵芳菲也没好气地说：“就许你俩带孩子，不许我看你俩带孩子？”
刘阳子抗议地说：“这天儿是没法聊了。你俩这是怎么了？一起吃枪药了？”
赵芳菲对顾家说：“你缓缓就回去上班吧。我是想上也没得上了。我们那个奇葩单位，收了一封奇葩邮件，就停我的职。我待两天静静脑子，不行我就裸辞。老子真是不相干了。”
顾家在刘阳子的妈咪包里翻出了两只棒棒糖，剥了糖纸，含了一颗进嘴巴。另一颗，她递给赵芳菲，说：“你房贷每月多少？水电燃气费多少？你积蓄多少？如果找不到工作，能撑到哪天？”
赵芳菲眉毛顿时紧皱，抢过棒棒糖，一边剥糖纸一边说顾家：“看破不说破！你真烦……你又不用还房贷，你可以去裸辞。”
顾家苦笑，说：“我不用还房贷，可得养活这个傻儿子啊。”
赵芳菲撇嘴说：“那是你自找的，不值得同情。”
顾家不生气，乐呵呵地说：“你被虐也是自找的。谁让你离不开这份工作。”
三个女人，几乎是同时，叹了口气。
顾家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和两个朋友说：“我得回公司了。一上午人都撒在外面，中午要回去碰碰头。”
刘阳子的眼睛紧紧盯着淘气城堡里的儿子，嘴上和顾家说着：“再见。”
赵芳菲也拎起包，说：“我也走了。‘西太后’居然还在给我发微信，催我交稿子！我都停职了还不放过我，真变态！”
顾家喊上一头大汗的徐晟回到公司，整个办公室居然是空的。只有实习生童夏楠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电脑上紧忙活。隔着老远，顾家都能看到童夏楠在一个微信群里发了一堆橘猫的照片。
顾家静静地走近了看他的电脑，发现他发的橘猫是宠宝公司里的“橘座”。
说起这只“橘座”还和顾家有些关系。三年前，她带着全组做公司的公益项目，“以领养代替买卖”，定期做流浪宠物领养活动。其中有一次活动是在距离公司不远的城市花园举办的。
那天搞活动的时候风和日丽，领养人和助养人，带着猫猫狗狗从四面八方赶来，接受有意愿的市民登记。活动早上十点开始，本来是微风习习、阳光正好，可开始了不到一个小时，不知道从哪里飘过来一片乌云，噼里啪啦地就下起雨来。
大家纷纷抱着自己装着宠物的航空箱四散。现场留下了一只笼子，里面就卧着这只憨憨厚厚的橘白猫。雨越下越大，顾家冒着雨大喊：“谁家的猫落下了？”
凭她扯破了嗓子，也没人回应。顾家就把笼子带回了公司。
雨过天晴，小金仔细辨认，才想起来，这只笼子里原本装的是一只异瞳的白猫。活动开始没多久，就被一对线上登记来参加活动的小情侣领养走了。小金肯定地说：“人家是带着双肩背的猫包来的，登记完，他们把小猫背走了。”
的确，有登记表、签字和照片为证。
那，这只大橘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思来想去，胡斐分析，是公园里的流浪猫看上了这只笼子，里面有毯子和一个猫薄荷球玩具。流浪的大橘应该是来蹭笼子的。结果，就被不知情的顾家抱了回来。
全组人围着笼子端详这只富态的大橘，它倒是也不认生，向前一趴，撅着屁股伸了一个懒腰。一对“铜铃”明晃晃地挂在尾巴下面。这回更加做实了！凡是来参加领养活动的宠物，都已经做了绝育，这只还带着“蛋蛋”的大橘，显然是误打误撞加入的。
顾家带着大橘去做了体检，一切健康。顺道给它打了疫苗、驱虫，也顺道给它割了蛋蛋。当时的宠宝公司的CEO也是喜欢宠物的人，说这只大橘既然和公司有缘，主动投怀送抱，干脆就养在公司里吧。
本来，猫碗、猫砂和猫窝都是放在顾家组的工位边上的，没成想，设计组的小姐姐们对它爱的不行。未经任何人同意，就给它取了“橘座”的名字，连饭碗带砂盆，全都给端到设计组去了。
小金还专门跑去抗议，却发现“橘座”在小姐姐们的腿上作威作福，轮流躺倒。干累了活的姑娘们双手不想再碰鼠标，就把“橘座”当减压器，摩挲揉捏，任凭她们怎么摆弄，“橘座”都甘之如饴，还打着小呼噜。
自己抱回来的孩子跟别人亲，顾家大度地一笑，说：“反正养在公司，它开心就好。”
橘座每天在工位上巡视溜达，看谁顺眼，就躺在谁的腿上睡一觉。全公司的工位上都贴着大橘的照片和设计组小姐姐用花字打印的温馨提示：不要在非饭点投喂橘座。
可公司里的同事，抽屉里都有猫条和冻干，只要橘座哼哼唧唧地蹭过来，谁又能抵挡得住？各种小零食，一一奉上。
今天这一上午，橘座看上了童夏楠，童夏楠没有零食装备，却给橘座拍了一堆美照。
顾家看着他把照片上传到群聊里，不禁好奇地问他：“你在发什么？”
童夏楠快速地敲击着键盘，头也不回地说：“橘猫照片。我发到群里。”
顾家好奇地探过上身，看着电脑上群聊的名字：非诚勿扰。她问：“你在相亲？”
童夏楠这才回过头来，看到是顾家，他有点兴奋地说：“对，我加入了一个相亲群。这两天我研究了一下本地青年人的社群，比对了年龄、性别、喜好、职业和养宠之间的关系，做了一个数据模型。
根据我的分析，我找到了本地的几个社群，飞盘、马拉松、徒步和相亲，这几个群我都在申请加入。相亲群已经通过了。”
顾家还是没太明白。她问：“你进群之后要做什么？是你相亲还是给橘座相亲？”
童夏楠说：“我不相亲。据我观察，大橘猫好像也没有这方面需求吧。我进这些群，是为了在这些人群中找到他们和宠物的交集，我正在鼓动他们和宠物一起交友。发动养宠的朋友把自家毛孩子的照片、视频发到群里，如果两个都是养橘猫的人，话题不就来了吗？”
顾家点点头，觉得有点意思，又问：“然后呢？你要做什么？”
童夏楠说：“然后，咱们为这些有意愿带着宠物‘奔现’的人组织地面活动，给他们登记，让他们注册咱们的平台产品。”
顾家犹豫地说：“人家注册之后我们能给他们提供什么服务？我这是宠物交流，人家是冲着人来的，我提供不了给相亲人群的服务啊。”
童夏楠胸有成竹地说：“下一步产品可以设计规划，重点是，要先把流量做起来。用户规模有了，我就有做延伸产品的动力和灵感了。”
“哦！”顾家点点头。她对这个走一步看一步的产品设计没有什么可说的。这不是她的风格。如果一个产品没想好三步，做起来心里一定没底。就如同现在，这个为了保住饭碗，突发奇想的平台想法，就很让顾家纠结。这几天她的感受就是进退维谷。
眼前这个孩子，年轻气盛，看不起最基本的，也是最苦最累的地面推广，醉心于这种新玩法。顾家由衷地觉得，想法真好，可是结果怎么样，还是要看干的如何。
关键是，谁干，怎么干。
一个实习生，虽然情商不太高，说话不中听，可肯动脑子，肯在这个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为了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任务去尽心尽力，就凭这一点，顾家觉得，这孩子值得用心带一带。
顾家对童夏楠说：“你饿了吧？想吃什么？我请你。”
童夏楠也真不客气，说：“臊子面和一个肉夹馍，要半肥半瘦的，加青椒不要香菜。辣油单包，不要放在面里。汤和面单放，我自己搅拌。再要一杯冰美式。谢谢。”
这小子，还真是不见外啊！
顾家笑笑，何必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呢！她拿出手机，刚要点，转头看见了傻呆呆的徐晟。橘座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溜达过来，看上了徐晟的大腿。
徐晟本来是坐在椅子上玩游戏的，突然被一只肥猫不认生、不见外、不讲道理地跳上来，直接在他的大腿上扭转身躯，挨挨擦擦，蜷缩一团，不由分说地就合上眼睡了，还打起了呼噜。
徐晟一脸懵，夹着胳膊举起来，和投降似的，紧张兮兮地看着这只猫。因为家里有三毛，他对猫猫狗狗没有那么抗拒，但是对这个自来熟的小东西，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看着他的样子顾家就忍不住笑。走过来，顾家把徐晟举着的胳膊放下来，说安慰他：“没事，它叫橘座，是公司养的猫，也是我们的吉祥物，它不抓人也不咬人。它是喜欢你才来找你的。”
徐晟胳膊僵硬，嘴上“嗯嗯”着，脸上还是抗拒。
顾家问他：“你想吃什么？我也给你买饭。”
徐晟的胳膊这才缓缓放下来，指着埋头敲击键盘的童夏楠说：“和他一样。”
城堡里面，刘阳子的儿子亮仔，正在里面奔跑探险，玩的不亦乐乎。
刘阳子冲着身边这两个发呆的女人说：“你俩没事吧？大上午的不上班，来找我干啥？”
顾家没好气地说：“就许你带孩子，不许我带孩子？”
刘阳子这才发现，不远处的游戏厅，“十五岁”的徐晟，正在玩投篮。她又把头转向赵芳菲，问：“你呢？你也不上班吗？”
赵芳菲也没好气地说：“就许你俩带孩子，不许我看你俩带孩子？”
刘阳子抗议地说：“这天儿是没法聊了。你俩这是怎么了？一起吃枪药了？”
赵芳菲对顾家说：“你缓缓就回去上班吧。我是想上也没得上了。我们那个奇葩单位，收了一封奇葩邮件，就停我的职。我待两天静静脑子，不行我就裸辞。老子真是不相干了。”
顾家在刘阳子的妈咪包里翻出了两只棒棒糖，剥了糖纸，含了一颗进嘴巴。另一颗，她递给赵芳菲，说：“你房贷每月多少？水电燃气费多少？你积蓄多少？如果找不到工作，能撑到哪天？”
赵芳菲眉毛顿时紧皱，抢过棒棒糖，一边剥糖纸一边说顾家：“看破不说破！你真烦……你又不用还房贷，你可以去裸辞。”
顾家苦笑，说：“我不用还房贷，可得养活这个傻儿子啊。”
赵芳菲撇嘴说：“那是你自找的，不值得同情。”
顾家不生气，乐呵呵地说：“你被虐也是自找的。谁让你离不开这份工作。”
三个女人，几乎是同时，叹了口气。
顾家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和两个朋友说：“我得回公司了。一上午人都撒在外面，中午要回去碰碰头。”
刘阳子的眼睛紧紧盯着淘气城堡里的儿子，嘴上和顾家说着：“再见。”
赵芳菲也拎起包，说：“我也走了。‘西太后’居然还在给我发微信，催我交稿子！我都停职了还不放过我，真变态！”
顾家喊上一头大汗的徐晟回到公司，整个办公室居然是空的。只有实习生童夏楠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电脑上紧忙活。隔着老远，顾家都能看到童夏楠在一个微信群里发了一堆橘猫的照片。
顾家静静地走近了看他的电脑，发现他发的橘猫是宠宝公司里的“橘座”。
说起这只“橘座”还和顾家有些关系。三年前，她带着全组做公司的公益项目，“以领养代替买卖”，定期做流浪宠物领养活动。其中有一次活动是在距离公司不远的城市花园举办的。
那天搞活动的时候风和日丽，领养人和助养人，带着猫猫狗狗从四面八方赶来，接受有意愿的市民登记。活动早上十点开始，本来是微风习习、阳光正好，可开始了不到一个小时，不知道从哪里飘过来一片乌云，噼里啪啦地就下起雨来。
大家纷纷抱着自己装着宠物的航空箱四散。现场留下了一只笼子，里面就卧着这只憨憨厚厚的橘白猫。雨越下越大，顾家冒着雨大喊：“谁家的猫落下了？”
凭她扯破了嗓子，也没人回应。顾家就把笼子带回了公司。
雨过天晴，小金仔细辨认，才想起来，这只笼子里原本装的是一只异瞳的白猫。活动开始没多久，就被一对线上登记来参加活动的小情侣领养走了。小金肯定地说：“人家是带着双肩背的猫包来的，登记完，他们把小猫背走了。”
的确，有登记表、签字和照片为证。
那，这只大橘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思来想去，胡斐分析，是公园里的流浪猫看上了这只笼子，里面有毯子和一个猫薄荷球玩具。流浪的大橘应该是来蹭笼子的。结果，就被不知情的顾家抱了回来。
全组人围着笼子端详这只富态的大橘，它倒是也不认生，向前一趴，撅着屁股伸了一个懒腰。一对“铜铃”明晃晃地挂在尾巴下面。这回更加做实了！凡是来参加领养活动的宠物，都已经做了绝育，这只还带着“蛋蛋”的大橘，显然是误打误撞加入的。
顾家带着大橘去做了体检，一切健康。顺道给它打了疫苗、驱虫，也顺道给它割了蛋蛋。当时的宠宝公司的CEO也是喜欢宠物的人，说这只大橘既然和公司有缘，主动投怀送抱，干脆就养在公司里吧。
本来，猫碗、猫砂和猫窝都是放在顾家组的工位边上的，没成想，设计组的小姐姐们对它爱的不行。未经任何人同意，就给它取了“橘座”的名字，连饭碗带砂盆，全都给端到设计组去了。
小金还专门跑去抗议，却发现“橘座”在小姐姐们的腿上作威作福，轮流躺倒。干累了活的姑娘们双手不想再碰鼠标，就把“橘座”当减压器，摩挲揉捏，任凭她们怎么摆弄，“橘座”都甘之如饴，还打着小呼噜。
自己抱回来的孩子跟别人亲，顾家大度地一笑，说：“反正养在公司，它开心就好。”
橘座每天在工位上巡视溜达，看谁顺眼，就躺在谁的腿上睡一觉。全公司的工位上都贴着大橘的照片和设计组小姐姐用花字打印的温馨提示：不要在非饭点投喂橘座。
可公司里的同事，抽屉里都有猫条和冻干，只要橘座哼哼唧唧地蹭过来，谁又能抵挡得住？各种小零食，一一奉上。
今天这一上午，橘座看上了童夏楠，童夏楠没有零食装备，却给橘座拍了一堆美照。
顾家看着他把照片上传到群聊里，不禁好奇地问他：“你在发什么？”
童夏楠快速地敲击着键盘，头也不回地说：“橘猫照片。我发到群里。”
顾家好奇地探过上身，看着电脑上群聊的名字：非诚勿扰。她问：“你在相亲？”
童夏楠这才回过头来，看到是顾家，他有点兴奋地说：“对，我加入了一个相亲群。这两天我研究了一下本地青年人的社群，比对了年龄、性别、喜好、职业和养宠之间的关系，做了一个数据模型。
根据我的分析，我找到了本地的几个社群，飞盘、马拉松、徒步和相亲，这几个群我都在申请加入。相亲群已经通过了。”
顾家还是没太明白。她问：“你进群之后要做什么？是你相亲还是给橘座相亲？”
童夏楠说：“我不相亲。据我观察，大橘猫好像也没有这方面需求吧。我进这些群，是为了在这些人群中找到他们和宠物的交集，我正在鼓动他们和宠物一起交友。发动养宠的朋友把自家毛孩子的照片、视频发到群里，如果两个都是养橘猫的人，话题不就来了吗？”
顾家点点头，觉得有点意思，又问：“然后呢？你要做什么？”
童夏楠说：“然后，咱们为这些有意愿带着宠物‘奔现’的人组织地面活动，给他们登记，让他们注册咱们的平台产品。”
顾家犹豫地说：“人家注册之后我们能给他们提供什么服务？我这是宠物交流，人家是冲着人来的，我提供不了给相亲人群的服务啊。”
童夏楠胸有成竹地说：“下一步产品可以设计规划，重点是，要先把流量做起来。用户规模有了，我就有做延伸产品的动力和灵感了。”
“哦！”顾家点点头。她对这个走一步看一步的产品设计没有什么可说的。这不是她的风格。如果一个产品没想好三步，做起来心里一定没底。就如同现在，这个为了保住饭碗，突发奇想的平台想法，就很让顾家纠结。这几天她的感受就是进退维谷。
眼前这个孩子，年轻气盛，看不起最基本的，也是最苦最累的地面推广，醉心于这种新玩法。顾家由衷地觉得，想法真好，可是结果怎么样，还是要看干的如何。
关键是，谁干，怎么干。
一个实习生，虽然情商不太高，说话不中听，可肯动脑子，肯在这个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为了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任务去尽心尽力，就凭这一点，顾家觉得，这孩子值得用心带一带。
顾家对童夏楠说：“你饿了吧？想吃什么？我请你。”
童夏楠也真不客气，说：“臊子面和一个肉夹馍，要半肥半瘦的，加青椒不要香菜。辣油单包，不要放在面里。汤和面单放，我自己搅拌。再要一杯冰美式。谢谢。”
这小子，还真是不见外啊！
顾家笑笑，何必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呢！她拿出手机，刚要点，转头看见了傻呆呆的徐晟。橘座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溜达过来，看上了徐晟的大腿。
徐晟本来是坐在椅子上玩游戏的，突然被一只肥猫不认生、不见外、不讲道理地跳上来，直接在他的大腿上扭转身躯，挨挨擦擦，蜷缩一团，不由分说地就合上眼睡了，还打起了呼噜。
徐晟一脸懵，夹着胳膊举起来，和投降似的，紧张兮兮地看着这只猫。因为家里有三毛，他对猫猫狗狗没有那么抗拒，但是对这个自来熟的小东西，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看着他的样子顾家就忍不住笑。走过来，顾家把徐晟举着的胳膊放下来，说安慰他：“没事，它叫橘座，是公司养的猫，也是我们的吉祥物，它不抓人也不咬人。它是喜欢你才来找你的。”
徐晟胳膊僵硬，嘴上“嗯嗯”着，脸上还是抗拒。
顾家问他：“你想吃什么？我也给你买饭。”
徐晟的胳膊这才缓缓放下来，指着埋头敲击键盘的童夏楠说：“和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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