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宅的秘密
如我所料，小姑最先开口说话了：“三哥（我父亲排行老三），你们有孩子的当然要为孩子着想，但像我这样的，当然要为自己着想了，我现在事业刚刚起步，我要是回来，四川那边撒手不管，我后半辈子怎么办？难不成找个大款傍着吗？”
四叔脸色难看，正色提醒她道：“小妮，跟长兄说话不要太冲！”
眼看他们就要吵起来，我作为晚辈，忙开口说：“都是一家人，有话还是要好好说，都是可以商量着来的，何必伤了和气呢？”我话刚说完，四叔就说：“绍康年纪虽小，却很懂事，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可不要在小辈面前丢人呐！”四叔也算是能说得上话的，这下大家都不吵了，小姑的语气也放缓了很多。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打开一看，是老爹发来的：“你先回避一下，我们要谈点事情。”
其实我很反感每当这种时候父亲就支开我，再怎么说我也是方家的一份子，这样搞得我好像是个外人一样。但我也没办法，老爸的话还是要听的，于是我借口上厕所离开了座位。
我不参与他们的讨论，一时也没什么事情干，索性在老宅里瞎逛起来。我从前院一直朝里走，不知不觉来到老宅最深的院子，院子尽头有一座大概两层楼高的建筑，像是古代宫殿里的大殿，但相比之下这座建筑要逊色很多。我走进去，发现这座殿里很多地方都有水泥修补过的地方，说明它曾经残破不堪，是方家后来人修缮过的。老宅坐北朝南，这座殿也是，殿中央有一张古色古香的桌案，桌子上放着三个木头雕刻的莲花底座，看木头的成色应该是很名贵的木材，只可惜都盖着很长的黄布，看不到供奉着什么。
我在殿内绕一了圈，四处蛛网密布，灰尘厚盖，看来方家人对这里很不上心。在我返回那张古案前时，我发现那案下有点异常。
这座建筑实际上是一座供殿，这张案是一张供桌，桌案一米二宽，两米多长，大概半人高，我看到桌案之下用几块砖压着一张折叠的如同地板砖一样大小的帐篷，而我刚刚余光一瞥，竟然发现那帐篷像呼吸一样起伏。
我有点奇怪，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随即在屋外找了一根木棍，对着那帐篷捅了捅，没反应，但是那诡异的起伏仍在继续。我壮起胆子，猫着腰钻到桌子下面，拿起木棍对着帐篷捅了下去，结果连帐篷带砖都被捅了下去，地上出现了一个洞口。
这洞口直径大概半米，黑漆漆的深不见底，里面不时有风吹出来，刚刚那帐篷就是因为风的原因才会像呼吸一样起伏。
我打开手机电筒朝里面照去，洞壁是特意经过修整的，有浅浅的阶梯可供手脚攀爬，但手机电筒的光太散，照明效果并不好，看不到洞底。我的好奇心在这时达到顶峰，为什么在方家老宅里会有这样一个奇怪的洞？这个洞通向哪里？为什么会有风吹出来？我反复深呼吸，终于壮起胆子，将手机咬在嘴里，慢慢将脚探下去，然后手脚并用，进入了洞内。
洞壁上可供脚蹬和手抓的地方其实非常有限，说是阶梯，其实就是五六公分深的小洞，我就这样大概下去了十米，下面的空间慢慢变大，此时洞的直径已经快两米了。就在我体力接近极限的时候，我的脚突然踩到一根横杠，我低头看去，下面挂着一条铁链梯子，即在两道铁链中间插上钢筋，虽然简陋，但要省力很多。
我踩稳一只脚，继续向下爬，等我整个人都下去能近距离看到铁链梯子时，我才发现这条铁链有多粗，那铁链比我的大拇指还要粗一圈，中间插着的钢筋更是夸张，修这条梯子的人为了防止梯子因为自重掉下去，每隔几米就要往洞壁里钉一根粗铁钉做固定，这给了我足够的安全感，于是我挂在梯子上休息了几分钟才继续向下爬去。
又向下了大概十五米，此时洞内的空间已经很大了，由于照明设备有限，我没法确定到底有多大。而我终于看到了手机电筒照到地下的反光，这说明快到底了。我估摸好距离，向着地面跳了下去。
太久的攀爬使我双腿又困又酸，我一落地竟没站稳，直接摔在地上，好在距离不高，否则我可能要受伤。我索性躺在地面上休息起来，反正累的站不起来，倒不如休息好了再做打算。
躺了两分钟后，我举起手机朝着四周照了起来，这里有持续不断的风吹过来，我刚刚用木棍捅掉的帐篷就在我不远处，被风吹的哗哗响。我怀疑这里还有其他出口，与外界是通的，否则不会有风吹来。
我向前走去，大概十几米后，我的手机照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地面上好像有很多黑色的正方体的盒子，密密麻麻，我走上前仔细查看，才发现那好像是很多方柱子埋在地下，地面上留出来三四十公分高，远远看去就像是盒子一样。我用手刨开柱子根部的土，土刨开后下面是黑色的岩石，但柱子还在向下延伸，不知道是如何栽进坚硬的石头里的。
我绕开这片石柱，继续向前走去，前面的风逐渐变大，大概一百多米后，已经吹的我睁不开眼睛了，风里带着浓烈的土腥气和水汽，我还想继续往前走，但此时我发觉继续走下去极有可能会迷路，于是我转身向回走。
我的手机电量已经见底了。我朝着与来时相反的方向走了大概五分钟，却没看到那块帐篷，也没找到下来时的铁链挂梯。
我有些慌张，我用手机灯光四处照着，但只能看到无边的黑暗，这个地下空间到底有多大，我不得而知，可能我现在已经离那个出口错开十万八千里了，但在这只有不到两米范围的微弱灯光下，我什么都看不见。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越是在这种未知而让人感到恐惧的地方，脑子越是会想到那些恐怖的画面，此时我脑子里浮现的尽是林正英的僵尸片，我想如果从黑暗里突然跳出来一只尸王旱魃我该怎么办？是撒丫子狂奔还是跪下求它不要吃我？
我皱起眉头，仔细听那块帐篷被风吹动的哗哗声，但我突然发现，这会儿风停了。
刚刚还在狂刮的风这会儿突然停了，整个地下静的吓人，自然，想听到帐篷被吹动的声音也是不可能的了。
我的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我很着急，可是目前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深呼吸几下后，开始寻找刚刚那片石柱，我循着记忆的方向走去，果然找到了。可是奇怪的是，我刚刚刨土的痕迹不见了。我在石柱阵边缘一寸一寸的寻找，可是始终没看到我刨出的小坑。
我继续绕着这片石柱向前走，可这片石柱就好像没有边界一样，我确定，这片石柱的范围非常大，而这个地下的空间则是更大的离谱。
我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了，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从这里出去。万一出不去被我爸找到，我该怎么向他解释？倘若他能找到我还好，万一找不到，我可能会饿死在里面。
我继续寻找出路，而经过这段时间后，那不知名的风好像又刮了起来，我能感觉到那阵风迎面而来。我闭起眼睛，仔细在风声中辨别那块帐篷的声音。
我听到一阵微弱的哗哗声，我立马打起精神，虽然这声音非常微弱，但我确定那种声音是塑料制品才能发出的声音，我循着声音走去，那声音却越来越小，我意识到我可能走错方向了，我转身朝相反方向继续走，这次没错，大概三十米之后，我看到了那块帐篷。
在黑暗中感觉遥不可及的距离可能只有几十米，我很庆幸刚刚失去方向时没有四处乱走，否则我可能会彻底失去最后的参照物，如果那样的话，我可能就真的出不去了。
在帐篷四周寻找之后，我顺利找到了那根铁链梯子，此时我的手机正好没电关机了，我将帐篷挂在脖子上，向出口爬去。
由于体力透支，这一段爬行让我十分吃力，足足半个多小时之后，我才爬到地面。钻出地洞的那一刻，我舒展身体想做个深呼吸，却忘了出口在桌子底下，这一伸展脑袋立马磕出一个包，我疼的呲牙咧嘴，用手揉了好一会儿。
出来之后，我依旧将帐篷盖在那个洞口上，在门后面找了一块砖，压在了帐篷上。
我拍了拍手上的铁锈和衣服上的土，随后匆忙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一套衣服。再给手机充上电。我记得吃完早饭是八点四十多，这会儿已经快十一点了，我在那个奇怪的地方呆了两个多小时。手机上有两个未接电话，是老爸打的，他可能很长时间没看到我，已经在找我了。
我打算给老爸回拨过去，这时我房间门却被推开了，来者正是我爸。他问我跑哪里去了，我说我在四周溜达了一下，手机没电了刚回来。我爸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其实我很想问问那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觉得还不到时候，我爸到目前为止并没有表明他的态度，如果我贸然问他，我想他不但不会告诉我，还可能会臭骂我一顿。
老爸问完就走了，我对他们刚刚会议的结果很好奇，但我爸依旧不会告诉我，我选择去找小姑探探消息。
来到偏院，我向四叔打听了小姑的住处，然后敲响了她的房门，紧接着我听到一阵高跟鞋的声音，门开了。
小姑的房间装修的古色古香，还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整个看起来很有格调。小姑将我让进门，对我说道：“随便坐。”我拉开一把雕花椅子，坐了下来，小姑又说：“桌子上有凉茶，要喝自己倒。”
她在我对面坐下来，对着我缩了缩鼻子，然后皱着眉头看着我。这一看让我很不自然，我问道：“怎么了小姑？”她缓缓说道：“三哥已经把事情交给你了？”
我听的不明所以，但我意识到小姑可能知道些什么，于是我装模作样的说：“是的。”接着又问她：“您怎么知道的？”她回答我说：“你身上有土腥味，看来我三哥已经带你去过那里了，这也说明你已经要承担这一切了。”
我几乎脱口而出想问她那到底是什么地方，但我转念一想，这样问我不是露馅了吗？如果按照她说的，我爸已经带我去过那个地方了，那我爸也一定会告诉我关于那里的一切，而我如果表现出不知道，那岂不是打自己的脸？小姑见我表情复杂，阴晴不定，问我：“你怎么了？”我看着她摇摇头，她好似带着安慰的语气道：“你也不用太有压力，虽然刚刚在饭桌上是那么说，但如果你需要我帮忙，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我点点头，将面前的凉茶一饮而尽，随即起身准备离开，这时，我爸发来短信，让我去院后我刚刚去过的那座贡殿。
四叔脸色难看，正色提醒她道：“小妮，跟长兄说话不要太冲！”
眼看他们就要吵起来，我作为晚辈，忙开口说：“都是一家人，有话还是要好好说，都是可以商量着来的，何必伤了和气呢？”我话刚说完，四叔就说：“绍康年纪虽小，却很懂事，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可不要在小辈面前丢人呐！”四叔也算是能说得上话的，这下大家都不吵了，小姑的语气也放缓了很多。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打开一看，是老爹发来的：“你先回避一下，我们要谈点事情。”
其实我很反感每当这种时候父亲就支开我，再怎么说我也是方家的一份子，这样搞得我好像是个外人一样。但我也没办法，老爸的话还是要听的，于是我借口上厕所离开了座位。
我不参与他们的讨论，一时也没什么事情干，索性在老宅里瞎逛起来。我从前院一直朝里走，不知不觉来到老宅最深的院子，院子尽头有一座大概两层楼高的建筑，像是古代宫殿里的大殿，但相比之下这座建筑要逊色很多。我走进去，发现这座殿里很多地方都有水泥修补过的地方，说明它曾经残破不堪，是方家后来人修缮过的。老宅坐北朝南，这座殿也是，殿中央有一张古色古香的桌案，桌子上放着三个木头雕刻的莲花底座，看木头的成色应该是很名贵的木材，只可惜都盖着很长的黄布，看不到供奉着什么。
我在殿内绕一了圈，四处蛛网密布，灰尘厚盖，看来方家人对这里很不上心。在我返回那张古案前时，我发现那案下有点异常。
这座建筑实际上是一座供殿，这张案是一张供桌，桌案一米二宽，两米多长，大概半人高，我看到桌案之下用几块砖压着一张折叠的如同地板砖一样大小的帐篷，而我刚刚余光一瞥，竟然发现那帐篷像呼吸一样起伏。
我有点奇怪，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随即在屋外找了一根木棍，对着那帐篷捅了捅，没反应，但是那诡异的起伏仍在继续。我壮起胆子，猫着腰钻到桌子下面，拿起木棍对着帐篷捅了下去，结果连帐篷带砖都被捅了下去，地上出现了一个洞口。
这洞口直径大概半米，黑漆漆的深不见底，里面不时有风吹出来，刚刚那帐篷就是因为风的原因才会像呼吸一样起伏。
我打开手机电筒朝里面照去，洞壁是特意经过修整的，有浅浅的阶梯可供手脚攀爬，但手机电筒的光太散，照明效果并不好，看不到洞底。我的好奇心在这时达到顶峰，为什么在方家老宅里会有这样一个奇怪的洞？这个洞通向哪里？为什么会有风吹出来？我反复深呼吸，终于壮起胆子，将手机咬在嘴里，慢慢将脚探下去，然后手脚并用，进入了洞内。
洞壁上可供脚蹬和手抓的地方其实非常有限，说是阶梯，其实就是五六公分深的小洞，我就这样大概下去了十米，下面的空间慢慢变大，此时洞的直径已经快两米了。就在我体力接近极限的时候，我的脚突然踩到一根横杠，我低头看去，下面挂着一条铁链梯子，即在两道铁链中间插上钢筋，虽然简陋，但要省力很多。
我踩稳一只脚，继续向下爬，等我整个人都下去能近距离看到铁链梯子时，我才发现这条铁链有多粗，那铁链比我的大拇指还要粗一圈，中间插着的钢筋更是夸张，修这条梯子的人为了防止梯子因为自重掉下去，每隔几米就要往洞壁里钉一根粗铁钉做固定，这给了我足够的安全感，于是我挂在梯子上休息了几分钟才继续向下爬去。
又向下了大概十五米，此时洞内的空间已经很大了，由于照明设备有限，我没法确定到底有多大。而我终于看到了手机电筒照到地下的反光，这说明快到底了。我估摸好距离，向着地面跳了下去。
太久的攀爬使我双腿又困又酸，我一落地竟没站稳，直接摔在地上，好在距离不高，否则我可能要受伤。我索性躺在地面上休息起来，反正累的站不起来，倒不如休息好了再做打算。
躺了两分钟后，我举起手机朝着四周照了起来，这里有持续不断的风吹过来，我刚刚用木棍捅掉的帐篷就在我不远处，被风吹的哗哗响。我怀疑这里还有其他出口，与外界是通的，否则不会有风吹来。
我向前走去，大概十几米后，我的手机照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地面上好像有很多黑色的正方体的盒子，密密麻麻，我走上前仔细查看，才发现那好像是很多方柱子埋在地下，地面上留出来三四十公分高，远远看去就像是盒子一样。我用手刨开柱子根部的土，土刨开后下面是黑色的岩石，但柱子还在向下延伸，不知道是如何栽进坚硬的石头里的。
我绕开这片石柱，继续向前走去，前面的风逐渐变大，大概一百多米后，已经吹的我睁不开眼睛了，风里带着浓烈的土腥气和水汽，我还想继续往前走，但此时我发觉继续走下去极有可能会迷路，于是我转身向回走。
我的手机电量已经见底了。我朝着与来时相反的方向走了大概五分钟，却没看到那块帐篷，也没找到下来时的铁链挂梯。
我有些慌张，我用手机灯光四处照着，但只能看到无边的黑暗，这个地下空间到底有多大，我不得而知，可能我现在已经离那个出口错开十万八千里了，但在这只有不到两米范围的微弱灯光下，我什么都看不见。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越是在这种未知而让人感到恐惧的地方，脑子越是会想到那些恐怖的画面，此时我脑子里浮现的尽是林正英的僵尸片，我想如果从黑暗里突然跳出来一只尸王旱魃我该怎么办？是撒丫子狂奔还是跪下求它不要吃我？
我皱起眉头，仔细听那块帐篷被风吹动的哗哗声，但我突然发现，这会儿风停了。
刚刚还在狂刮的风这会儿突然停了，整个地下静的吓人，自然，想听到帐篷被吹动的声音也是不可能的了。
我的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我很着急，可是目前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深呼吸几下后，开始寻找刚刚那片石柱，我循着记忆的方向走去，果然找到了。可是奇怪的是，我刚刚刨土的痕迹不见了。我在石柱阵边缘一寸一寸的寻找，可是始终没看到我刨出的小坑。
我继续绕着这片石柱向前走，可这片石柱就好像没有边界一样，我确定，这片石柱的范围非常大，而这个地下的空间则是更大的离谱。
我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了，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从这里出去。万一出不去被我爸找到，我该怎么向他解释？倘若他能找到我还好，万一找不到，我可能会饿死在里面。
我继续寻找出路，而经过这段时间后，那不知名的风好像又刮了起来，我能感觉到那阵风迎面而来。我闭起眼睛，仔细在风声中辨别那块帐篷的声音。
我听到一阵微弱的哗哗声，我立马打起精神，虽然这声音非常微弱，但我确定那种声音是塑料制品才能发出的声音，我循着声音走去，那声音却越来越小，我意识到我可能走错方向了，我转身朝相反方向继续走，这次没错，大概三十米之后，我看到了那块帐篷。
在黑暗中感觉遥不可及的距离可能只有几十米，我很庆幸刚刚失去方向时没有四处乱走，否则我可能会彻底失去最后的参照物，如果那样的话，我可能就真的出不去了。
在帐篷四周寻找之后，我顺利找到了那根铁链梯子，此时我的手机正好没电关机了，我将帐篷挂在脖子上，向出口爬去。
由于体力透支，这一段爬行让我十分吃力，足足半个多小时之后，我才爬到地面。钻出地洞的那一刻，我舒展身体想做个深呼吸，却忘了出口在桌子底下，这一伸展脑袋立马磕出一个包，我疼的呲牙咧嘴，用手揉了好一会儿。
出来之后，我依旧将帐篷盖在那个洞口上，在门后面找了一块砖，压在了帐篷上。
我拍了拍手上的铁锈和衣服上的土，随后匆忙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一套衣服。再给手机充上电。我记得吃完早饭是八点四十多，这会儿已经快十一点了，我在那个奇怪的地方呆了两个多小时。手机上有两个未接电话，是老爸打的，他可能很长时间没看到我，已经在找我了。
我打算给老爸回拨过去，这时我房间门却被推开了，来者正是我爸。他问我跑哪里去了，我说我在四周溜达了一下，手机没电了刚回来。我爸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其实我很想问问那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觉得还不到时候，我爸到目前为止并没有表明他的态度，如果我贸然问他，我想他不但不会告诉我，还可能会臭骂我一顿。
老爸问完就走了，我对他们刚刚会议的结果很好奇，但我爸依旧不会告诉我，我选择去找小姑探探消息。
来到偏院，我向四叔打听了小姑的住处，然后敲响了她的房门，紧接着我听到一阵高跟鞋的声音，门开了。
小姑的房间装修的古色古香，还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整个看起来很有格调。小姑将我让进门，对我说道：“随便坐。”我拉开一把雕花椅子，坐了下来，小姑又说：“桌子上有凉茶，要喝自己倒。”
她在我对面坐下来，对着我缩了缩鼻子，然后皱着眉头看着我。这一看让我很不自然，我问道：“怎么了小姑？”她缓缓说道：“三哥已经把事情交给你了？”
我听的不明所以，但我意识到小姑可能知道些什么，于是我装模作样的说：“是的。”接着又问她：“您怎么知道的？”她回答我说：“你身上有土腥味，看来我三哥已经带你去过那里了，这也说明你已经要承担这一切了。”
我几乎脱口而出想问她那到底是什么地方，但我转念一想，这样问我不是露馅了吗？如果按照她说的，我爸已经带我去过那个地方了，那我爸也一定会告诉我关于那里的一切，而我如果表现出不知道，那岂不是打自己的脸？小姑见我表情复杂，阴晴不定，问我：“你怎么了？”我看着她摇摇头，她好似带着安慰的语气道：“你也不用太有压力，虽然刚刚在饭桌上是那么说，但如果你需要我帮忙，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我点点头，将面前的凉茶一饮而尽，随即起身准备离开，这时，我爸发来短信，让我去院后我刚刚去过的那座贡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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