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神秘大院
“你说什么！”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吴晓晴一下子跳了起来，但是金水桥倒是显得很镇定，他可能早就料到了。
“我说那个身份证号就是宋铁成的，他的身份证上的住址我给你发过去。”王琪琳说道。
不一会儿金水桥就收到了信息，“收到！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咱们去找他！”
第二天一早，他们按照地址，来到了城东的一个老小区。周边一圈红砖的围墙再加上颇具年代感的大铁门和旁边陈旧的门卫室，似乎宣示着这里曾经有过不凡的地位，但是如今这里已经随便进出，没有人再盘查询问。
不一会儿，金水桥他们在楼群里拐来拐去，不一会儿来到了角落里的一个五层筒子楼，这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典型的居民建筑。按照身份证号的地址，他们来到了三楼302。
吴晓晴准备好记者证，然后敲了几下门，但是半天没有声音。
“大概是没人吧。”俩人悻悻地往下走，走到二楼的时候，发现楼下的一户人家打开了门，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露出半张脸，警惕着看着金水桥他们。
这种老小区的上了岁数的居民都有天生的警惕性，一定是听到他们敲门，要看看是谁？金水桥心里笑了笑，心想跟我奶奶风格一样。不过这位老太太的警惕性还是比他奶奶更强，不仅要看看，更要问问：“你们找谁？”
吴晓晴马上回答：“您好。跟您打听一下，您这楼上住的是宋铁成家吧？”
“你们是干嘛的？”
吴晓晴赶忙掏出记者证给这个老太太看：“我们是记者，有些事情想找宋铁成的家属了解一下。”
老太太听了神色缓和下来，低声问道：“还是因为飞机那事儿？”
金水桥一听，心里暗道：“好了，找对人了！”
老太太接着说：“这两年啊，铁成妈妈可真是遭罪了，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大，这刚没过上两天安稳日子就碰上这事儿……有点受刺激了”，说着还指了指脑袋。
“哦哦，那您知道她现在在哪吗？”金水桥问道。
“你这点到家里来肯定找不到她，这阵儿应该在上班吧？你不行上单位，或者晚上再来。”
吴晓晴出于职业的敏感，感觉眼前这个老太太是个宝藏，应该能挖出不少内容，于是就很甜地问了一句：“大娘，我们能不能先采访采访您啊？”
“嗨，我有嘛可采访的，我就一退休职工。”老太太一边谦虚着，一边往里面让：“进来坐进来坐，我一看你们就有文化啊，我就爱跟文化人聊天。”
俩人进屋后，跟这个老大娘一聊，才发现真是碰到了一个大宝藏，把宋铁成他家的基本情况全摸清了。
这个大院以前是科学院750局566所，整个大院都是搞科研的，这个老太太姓臧，人们都叫她臧姨，是原来一个领导的家属，虽然不是搞科研的，但是也在所里做些后勤和工会工作，所以所里的大事小情还真都知道一些。
说起宋铁成的父母当都是所里的科研骨干，那个时候人简单，只要有事做，挣钱少点都没关系。特别是宋铁成的父母又都受重用，儿子又特别聪明，日子过得好着呢。
但是老天爷就专捡好人霍霍，突然有一年宋铁成他们家出了大事。那是十三年前，那年所里在搞一个绝密的重大实验，所以宋铁成的父母每天都在实验室里忙，孩子也没人带，所以孩子不上学的时候，就让他自己在办公室呆着，饿了自己就去食堂打饭吃。
结果有一天下午，这孩子也是太淘了，不知道怎么窜到人家做实验的天线锅里去了，结果那边也不知道，结果一开机，高压电就把孩子给打死了。
“啊，被高压电打死了？”
“是呢，我也不懂啊，我琢磨着是高压电吧，反正当时都以为死了呢，人家所里大夫来了一摸脉当时就断定孩子不行了。”
“那后来呢？”
“哎哟，那天晚上出了老多事儿啊。反正就停医院太平间吧，人警察说转天要做解剖，看看到底致死原因是什么？因为没人看见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也没有外伤，怕是谋杀。”
“这怎么可能呢，那死了怎么后头还有坐飞机失踪的事儿？”
“你们听我说啊，这怪事儿就在那天晚上。”臧姨继续说到，“那天晚上啊，大伙都在陪着铁成的妈妈，都安慰她呢。就谁也没注意铁成他爸爸哪儿去了，一晚上没见着人。”
“啊，这时候能去哪？”吴晓晴不解的问。
“就是说呀，孩子都没了，这爸爸跑哪儿去了？就这么一顿找也没找到。结果有人说看见他去实验室了。”
“这爸爸怎么心这么大呢？”金水桥说到。
臧姨也说：“就是呢，你们猜他干嘛去了？”
“干嘛去了？”
“人家回去做实验了！你就说这是什么人吧，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的。而且还不知道为嘛跟同事打起来了，把人都打伤了，最后还违规操作，把整个机器都烧了，就好像因为这事儿，那天全市都停了一晚上电。”臧姨手舞足蹈地描述着那天的事儿。
“啊，惹这么大祸？”
“可不，当晚警察就给他抓了，后来还查出来也不哪个配件丢了，那一个配件值好几百万，说也是他偷的，怀疑他给外国人了，最后判了无期。现在还在里面关着呢。”
“天啊，他爸爸是这样的人啊。”吴晓晴颇为愤恨。
“是呢，我们都没想到。那会儿呢他确实是跟另外一个人竞争副处长位置，但是你孩子都没了，你还有心思去弄那个实验？这爹做的也够可以的了。”
“那宋铁成是怎么回事儿呢？”金水桥还是更关心这件事。
“你听着啊，这更怪的事儿还在后面。”臧姨摆出一副神秘的神情说到，“半夜所里大夫吓得离了歪斜地跑来说孩子没了？”
“啊？什么孩子没了”
“就是宋铁成啊！尸体没了！”
“哈？”吴晓晴听了不禁惊呼。
“那铁成妈妈更疯了，当时人就不行了，我们抢救半天才就过来。最后我们发动群众满院找啊。”
“结果呢？”
“结果？你猜怎么招？”臧姨又故作神秘。
“唉，您快说，最后怎么了？”吴晓晴着急。
“结果就在半夜，人家孩子自己回来了！”
吴晓晴和金水桥听完了以后一脸不可置信。
臧姨继续说到：“这一家子这一天呢，就跟在梦里过了一遍一样。孩子是死而复生，爷们儿是牢狱之灾。”
“那会不会是大夫判断错了呢？人家孩子根本没死？”吴晓晴问到。
“这谁懂啊，连人家法医都来了，也确定死了，但是确定不了什么死因，打算第二天解剖。结果半夜这孩子自己就活过来了。”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金水桥感慨到。
“是呢。但是铁成他爸爸的祸惹的不轻，我们整个所后来就接不着什么实验项目了。前两年改制就改成研究院了，也不在院里了，搬到开发区去了。现在这院儿里的就剩我们这些老人住了。”
“哦，那研究院叫什么名字您知道吗？”吴晓晴追问到。
臧姨努力回忆了一下，“我想想啊，好像叫太微国家计算机研究院，我记不太清了，改名那会儿我退休了，反正按月给我发退休金就行。”
这可有点儿意思，金水桥暗暗想着，看来这个宋铁成的经历也很神奇，他这个身世跟他现在这个失踪究竟有什么关联没有？
离开了臧姨家，回到了车上，金水桥问吴晓晴：“你看咱现在去哪？”
“嘿嘿！”吴晓晴笑了一下，挥了一下手，亮出一张纸条。
金水桥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吴晓晴得意的回答：“我刚才下楼的时候多问了一句，那个医院在那，结果你猜怎么着？那个医院已经改成社区医院了，她女儿就在那医院当办公室主任。”
“啊，这么巧？”
“对啊，这就是她女儿的电话！”吴晓晴再次晃了晃那张纸条，“你不想去查查吗？我总有一种预感，我觉得宋铁城的经历跟今天的案子有一定的联系。你说呢？”
金水桥完全同意：“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还正在琢磨从哪开始查呢？现在知道了。”
“我说那个身份证号就是宋铁成的，他的身份证上的住址我给你发过去。”王琪琳说道。
不一会儿金水桥就收到了信息，“收到！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咱们去找他！”
第二天一早，他们按照地址，来到了城东的一个老小区。周边一圈红砖的围墙再加上颇具年代感的大铁门和旁边陈旧的门卫室，似乎宣示着这里曾经有过不凡的地位，但是如今这里已经随便进出，没有人再盘查询问。
不一会儿，金水桥他们在楼群里拐来拐去，不一会儿来到了角落里的一个五层筒子楼，这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典型的居民建筑。按照身份证号的地址，他们来到了三楼302。
吴晓晴准备好记者证，然后敲了几下门，但是半天没有声音。
“大概是没人吧。”俩人悻悻地往下走，走到二楼的时候，发现楼下的一户人家打开了门，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露出半张脸，警惕着看着金水桥他们。
这种老小区的上了岁数的居民都有天生的警惕性，一定是听到他们敲门，要看看是谁？金水桥心里笑了笑，心想跟我奶奶风格一样。不过这位老太太的警惕性还是比他奶奶更强，不仅要看看，更要问问：“你们找谁？”
吴晓晴马上回答：“您好。跟您打听一下，您这楼上住的是宋铁成家吧？”
“你们是干嘛的？”
吴晓晴赶忙掏出记者证给这个老太太看：“我们是记者，有些事情想找宋铁成的家属了解一下。”
老太太听了神色缓和下来，低声问道：“还是因为飞机那事儿？”
金水桥一听，心里暗道：“好了，找对人了！”
老太太接着说：“这两年啊，铁成妈妈可真是遭罪了，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大，这刚没过上两天安稳日子就碰上这事儿……有点受刺激了”，说着还指了指脑袋。
“哦哦，那您知道她现在在哪吗？”金水桥问道。
“你这点到家里来肯定找不到她，这阵儿应该在上班吧？你不行上单位，或者晚上再来。”
吴晓晴出于职业的敏感，感觉眼前这个老太太是个宝藏，应该能挖出不少内容，于是就很甜地问了一句：“大娘，我们能不能先采访采访您啊？”
“嗨，我有嘛可采访的，我就一退休职工。”老太太一边谦虚着，一边往里面让：“进来坐进来坐，我一看你们就有文化啊，我就爱跟文化人聊天。”
俩人进屋后，跟这个老大娘一聊，才发现真是碰到了一个大宝藏，把宋铁成他家的基本情况全摸清了。
这个大院以前是科学院750局566所，整个大院都是搞科研的，这个老太太姓臧，人们都叫她臧姨，是原来一个领导的家属，虽然不是搞科研的，但是也在所里做些后勤和工会工作，所以所里的大事小情还真都知道一些。
说起宋铁成的父母当都是所里的科研骨干，那个时候人简单，只要有事做，挣钱少点都没关系。特别是宋铁成的父母又都受重用，儿子又特别聪明，日子过得好着呢。
但是老天爷就专捡好人霍霍，突然有一年宋铁成他们家出了大事。那是十三年前，那年所里在搞一个绝密的重大实验，所以宋铁成的父母每天都在实验室里忙，孩子也没人带，所以孩子不上学的时候，就让他自己在办公室呆着，饿了自己就去食堂打饭吃。
结果有一天下午，这孩子也是太淘了，不知道怎么窜到人家做实验的天线锅里去了，结果那边也不知道，结果一开机，高压电就把孩子给打死了。
“啊，被高压电打死了？”
“是呢，我也不懂啊，我琢磨着是高压电吧，反正当时都以为死了呢，人家所里大夫来了一摸脉当时就断定孩子不行了。”
“那后来呢？”
“哎哟，那天晚上出了老多事儿啊。反正就停医院太平间吧，人警察说转天要做解剖，看看到底致死原因是什么？因为没人看见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也没有外伤，怕是谋杀。”
“这怎么可能呢，那死了怎么后头还有坐飞机失踪的事儿？”
“你们听我说啊，这怪事儿就在那天晚上。”臧姨继续说到，“那天晚上啊，大伙都在陪着铁成的妈妈，都安慰她呢。就谁也没注意铁成他爸爸哪儿去了，一晚上没见着人。”
“啊，这时候能去哪？”吴晓晴不解的问。
“就是说呀，孩子都没了，这爸爸跑哪儿去了？就这么一顿找也没找到。结果有人说看见他去实验室了。”
“这爸爸怎么心这么大呢？”金水桥说到。
臧姨也说：“就是呢，你们猜他干嘛去了？”
“干嘛去了？”
“人家回去做实验了！你就说这是什么人吧，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的。而且还不知道为嘛跟同事打起来了，把人都打伤了，最后还违规操作，把整个机器都烧了，就好像因为这事儿，那天全市都停了一晚上电。”臧姨手舞足蹈地描述着那天的事儿。
“啊，惹这么大祸？”
“可不，当晚警察就给他抓了，后来还查出来也不哪个配件丢了，那一个配件值好几百万，说也是他偷的，怀疑他给外国人了，最后判了无期。现在还在里面关着呢。”
“天啊，他爸爸是这样的人啊。”吴晓晴颇为愤恨。
“是呢，我们都没想到。那会儿呢他确实是跟另外一个人竞争副处长位置，但是你孩子都没了，你还有心思去弄那个实验？这爹做的也够可以的了。”
“那宋铁成是怎么回事儿呢？”金水桥还是更关心这件事。
“你听着啊，这更怪的事儿还在后面。”臧姨摆出一副神秘的神情说到，“半夜所里大夫吓得离了歪斜地跑来说孩子没了？”
“啊？什么孩子没了”
“就是宋铁成啊！尸体没了！”
“哈？”吴晓晴听了不禁惊呼。
“那铁成妈妈更疯了，当时人就不行了，我们抢救半天才就过来。最后我们发动群众满院找啊。”
“结果呢？”
“结果？你猜怎么招？”臧姨又故作神秘。
“唉，您快说，最后怎么了？”吴晓晴着急。
“结果就在半夜，人家孩子自己回来了！”
吴晓晴和金水桥听完了以后一脸不可置信。
臧姨继续说到：“这一家子这一天呢，就跟在梦里过了一遍一样。孩子是死而复生，爷们儿是牢狱之灾。”
“那会不会是大夫判断错了呢？人家孩子根本没死？”吴晓晴问到。
“这谁懂啊，连人家法医都来了，也确定死了，但是确定不了什么死因，打算第二天解剖。结果半夜这孩子自己就活过来了。”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金水桥感慨到。
“是呢。但是铁成他爸爸的祸惹的不轻，我们整个所后来就接不着什么实验项目了。前两年改制就改成研究院了，也不在院里了，搬到开发区去了。现在这院儿里的就剩我们这些老人住了。”
“哦，那研究院叫什么名字您知道吗？”吴晓晴追问到。
臧姨努力回忆了一下，“我想想啊，好像叫太微国家计算机研究院，我记不太清了，改名那会儿我退休了，反正按月给我发退休金就行。”
这可有点儿意思，金水桥暗暗想着，看来这个宋铁成的经历也很神奇，他这个身世跟他现在这个失踪究竟有什么关联没有？
离开了臧姨家，回到了车上，金水桥问吴晓晴：“你看咱现在去哪？”
“嘿嘿！”吴晓晴笑了一下，挥了一下手，亮出一张纸条。
金水桥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吴晓晴得意的回答：“我刚才下楼的时候多问了一句，那个医院在那，结果你猜怎么着？那个医院已经改成社区医院了，她女儿就在那医院当办公室主任。”
“啊，这么巧？”
“对啊，这就是她女儿的电话！”吴晓晴再次晃了晃那张纸条，“你不想去查查吗？我总有一种预感，我觉得宋铁城的经历跟今天的案子有一定的联系。你说呢？”
金水桥完全同意：“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还正在琢磨从哪开始查呢？现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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