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蛇寻灵
碧空如洗，白云悠悠。
一团与云层格格不入，如棉花一般的独特云朵，正以一种极为出格的速度疾驰着。
云辇术，灵阶道术，聚天上云精，凝白云蒲团，大如房屋，可载修士出行。
遁速稍逊，然舒适异常，外加耗灵不多，当真乃修士必备之道术。
莫契此刻就在这朵白云蒲团内部……他已初步继承李虚仙的五件法器，与三十二门道术。
初学时，极为磕碰，但到后来，他已经不是重学，而是重新熟悉了。
盖因他已找到丝丝属于自己的术法感悟！
有此根基，再掌握起曾经所学道术，融会贯通之下，其进展之速，远超莫契想象。
倒是几件法器，很是花费了一番苦功，器道禁制不讲究道法感悟，这般原为便利之举，反倒成了仙道基础不实的莫契之阻碍。
约莫一半耗时都花在重学法印与御器之法上了。
而这五件法器，分别为诧魂玉、屏光鉴、紫锦兜、融灵炉，以及寻灵盘。
法器最少都为灵阶灵材所炼制，个个价值数十灵石，积攒几十年就这几件，算是他的资产大项，不比药田差多少。
李虚仙主要依仗这些法器。
术法一道，就不甚出彩了。
大多为不入阶小法术，几乎修士人人都会的那一套。
唯有四门灵阶道术值得一提。
云辇术，赶路之用。
九息分魂术，用之分化一道魂丝，可存世九息，用来辅佐炼丹还行，莫契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特别之用。
炼血术，这就更奇葩了，在莫契看来，这就一恶血腥且效用狭隘之术，吞噬血食，补充气血？或者是为了其中一道变招？
化自身为血气，苟且偷生？
作为苟命之术，倒也还行，那李虚仙不会就是这么想，才练此术的吧？
对于原身所掌握的这些道术，莫契很是摇头，但也没什么怨言，毕竟都是凭空继承的。
好在这最后的五光术，玄妙异常，配合莫契现今修行功法之《万象五行真解》，那更是厉害，算得上一门上好灵术，可为依仗。
“道术不精，无甚大碍，反正有那道种兜底，不缺术法神通。”莫契回忆着记忆中李虚仙在一次练习新术失败后的所思所想。
他顺势念了出来，带着一丝笑意。
虽然入道尚短，但莫契却不认为道术神通可全靠外物，即使那所谓道种确实玄妙。
“说到道种……我丹田之中的白蛇是否就是某种道种显化的呢？”
心念一动，莫契若有所思。
这白蛇实在神秘，他翻遍李虚仙残留之记忆、所藏之道书，无一处提及！
平日神隐于丹田之中，内视之下无形，神识亦不可查，当真诡异！
若不是莫契频繁消耗灵力，闹得丹田‘波涛汹涌’，好似将此白蛇惊得烦躁显形……他说不定得大半年后的异动之时才能察觉！
“异动吗……小蛇，你是否有灵？为何传我一道景象？”莫契再次以人语与这白蛇交流。
而此刻，莫契丹田的灵涡中心，一条手指粗细的袖珍白蛇正盘蜷着……
听到莫契的呼唤，它不耐烦地摇晃着尾巴，又向莫契传递来一幅景象……
眼前景色恍惚，他再一次体会到那种犹如飞鸟翱翔般的视角……
自身躯为原点，略微抬升，然后一路向西延伸，途中山川更易，车道急退，行人模糊……
他从此刻所在，沿着实际景色，近乎神游太虚，转瞬间就‘看见’了极远之景象——一片寻常田野之上，有雷暴聚集，电闪雷鸣，星星点点的雷灵气逐渐形成一团漏斗状的气旋！
灵涡！
正在形成的一处灵涡！
“白蛇竟带我目睹此情此景，是为何意？”莫契心中立即有了后文解答……
“这是第三次！第一次可并无灵涡异象！也就是说……此蛇可提前预知灵涡诞生！？”
莫契惊呼出声！
不敢置信！
原本他得到了一幅莫名其妙的田野景象，还以为是地底有异，也不算太过在意。
出关后先是巡视了一番自家资产，并未着急前往……
但当他第二次目睹景象，那田野之上已是近乎雷劫一般的黑云笼罩！
莫契想着可能是灵物现世，引得天象异变，此蛇或有寻灵之功效，也就上了一些心思，出观来寻了。
可没想到……这第三次，却是灵涡诞生之景！
灵涡衍化，此为天道所持，天机莫测，非修士可涉！
就算是专职之寻灵师，持那传说之灵宝——寻灵盘正品，也无法窥得灵涡先踪！
“哪是什么道种！这分明是天灵！”莫契瞳孔震颤，深感机缘来了，急切地对白蛇多加呼唤。
可却依旧石沉大海……
白蛇懒洋洋地低伏身躯，缩成一团，既不吞吸近在咫尺的灵力，也不发出任何动静。
“快到了…前方确有黑云压境！”莫契无可奈何，只得先赶往那灵涡所在之地探究一番。
……
炼气五层神识约莫可延伸五十丈，当莫契驾着白云，驶入某种界限之时——他史无前例地以神识捕捉到了一丝灵气！
那闪烁着蓝紫色华彩的光点是如此美妙！
哪怕不是自身所属灵根属性，莫契他亦顿感如鱼入大海一般畅快！
不过当他来到黑云中心、灵涡之下后，就变得有所不同了。
若有若无，但无处不在的灵压向他笼罩而来。
就连丹田内的灵力，都变得蠢蠢欲动，似要投入那灵涡之中。
“哦？和记载中的一样……”莫契没有太在意，轻易便抚平了躁动的灵力。
这些都是正常现象，灵涡不但无中生有、孕育灵气，还会吸取范围内一切已有灵气。
下品灵涡的吸摄之力不足挂齿。
莫契淡定地飘浮在灵涡之下……此处有天机加持，不会遭雷劈。
他还在等，灵涡孕育当中，会愈发壮大，此刻出手，只会得到一把劣品灵气。
盖因那灵涡汲灵过后，还会进行自旋，犹如天地磨盘，能抬升灵气品质！
此乃天道攫升！
并非精炼，实乃一劣换一精之玄妙变化，亦非修士可及。
下品灵涡，视规模而定，约莫三五成的灵气会蜕变成下品灵气。
莫契等待许久……那下方田野之上已是聚集了成群的凡人，熙熙攘攘，正仰望着天空中黑云压境之盛景。
躲在白云中的莫契自然非凡人可查。
他密切关注着灵涡状况，直到那吸摄之力消失无踪，他知道，灵气不会再增了。
灵涡已定！
“差不多了……三千八百缕，属中等灵涡。”神识一扫，数目了然于心，莫契连连颔首。
中等规模已是少见，大型灵涡他一次都没见过。
也不奢求太多，莫契对这开门红很是满意。
接下来就看有无修士被吸引到此了……
一团与云层格格不入，如棉花一般的独特云朵，正以一种极为出格的速度疾驰着。
云辇术，灵阶道术，聚天上云精，凝白云蒲团，大如房屋，可载修士出行。
遁速稍逊，然舒适异常，外加耗灵不多，当真乃修士必备之道术。
莫契此刻就在这朵白云蒲团内部……他已初步继承李虚仙的五件法器，与三十二门道术。
初学时，极为磕碰，但到后来，他已经不是重学，而是重新熟悉了。
盖因他已找到丝丝属于自己的术法感悟！
有此根基，再掌握起曾经所学道术，融会贯通之下，其进展之速，远超莫契想象。
倒是几件法器，很是花费了一番苦功，器道禁制不讲究道法感悟，这般原为便利之举，反倒成了仙道基础不实的莫契之阻碍。
约莫一半耗时都花在重学法印与御器之法上了。
而这五件法器，分别为诧魂玉、屏光鉴、紫锦兜、融灵炉，以及寻灵盘。
法器最少都为灵阶灵材所炼制，个个价值数十灵石，积攒几十年就这几件，算是他的资产大项，不比药田差多少。
李虚仙主要依仗这些法器。
术法一道，就不甚出彩了。
大多为不入阶小法术，几乎修士人人都会的那一套。
唯有四门灵阶道术值得一提。
云辇术，赶路之用。
九息分魂术，用之分化一道魂丝，可存世九息，用来辅佐炼丹还行，莫契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特别之用。
炼血术，这就更奇葩了，在莫契看来，这就一恶血腥且效用狭隘之术，吞噬血食，补充气血？或者是为了其中一道变招？
化自身为血气，苟且偷生？
作为苟命之术，倒也还行，那李虚仙不会就是这么想，才练此术的吧？
对于原身所掌握的这些道术，莫契很是摇头，但也没什么怨言，毕竟都是凭空继承的。
好在这最后的五光术，玄妙异常，配合莫契现今修行功法之《万象五行真解》，那更是厉害，算得上一门上好灵术，可为依仗。
“道术不精，无甚大碍，反正有那道种兜底，不缺术法神通。”莫契回忆着记忆中李虚仙在一次练习新术失败后的所思所想。
他顺势念了出来，带着一丝笑意。
虽然入道尚短，但莫契却不认为道术神通可全靠外物，即使那所谓道种确实玄妙。
“说到道种……我丹田之中的白蛇是否就是某种道种显化的呢？”
心念一动，莫契若有所思。
这白蛇实在神秘，他翻遍李虚仙残留之记忆、所藏之道书，无一处提及！
平日神隐于丹田之中，内视之下无形，神识亦不可查，当真诡异！
若不是莫契频繁消耗灵力，闹得丹田‘波涛汹涌’，好似将此白蛇惊得烦躁显形……他说不定得大半年后的异动之时才能察觉！
“异动吗……小蛇，你是否有灵？为何传我一道景象？”莫契再次以人语与这白蛇交流。
而此刻，莫契丹田的灵涡中心，一条手指粗细的袖珍白蛇正盘蜷着……
听到莫契的呼唤，它不耐烦地摇晃着尾巴，又向莫契传递来一幅景象……
眼前景色恍惚，他再一次体会到那种犹如飞鸟翱翔般的视角……
自身躯为原点，略微抬升，然后一路向西延伸，途中山川更易，车道急退，行人模糊……
他从此刻所在，沿着实际景色，近乎神游太虚，转瞬间就‘看见’了极远之景象——一片寻常田野之上，有雷暴聚集，电闪雷鸣，星星点点的雷灵气逐渐形成一团漏斗状的气旋！
灵涡！
正在形成的一处灵涡！
“白蛇竟带我目睹此情此景，是为何意？”莫契心中立即有了后文解答……
“这是第三次！第一次可并无灵涡异象！也就是说……此蛇可提前预知灵涡诞生！？”
莫契惊呼出声！
不敢置信！
原本他得到了一幅莫名其妙的田野景象，还以为是地底有异，也不算太过在意。
出关后先是巡视了一番自家资产，并未着急前往……
但当他第二次目睹景象，那田野之上已是近乎雷劫一般的黑云笼罩！
莫契想着可能是灵物现世，引得天象异变，此蛇或有寻灵之功效，也就上了一些心思，出观来寻了。
可没想到……这第三次，却是灵涡诞生之景！
灵涡衍化，此为天道所持，天机莫测，非修士可涉！
就算是专职之寻灵师，持那传说之灵宝——寻灵盘正品，也无法窥得灵涡先踪！
“哪是什么道种！这分明是天灵！”莫契瞳孔震颤，深感机缘来了，急切地对白蛇多加呼唤。
可却依旧石沉大海……
白蛇懒洋洋地低伏身躯，缩成一团，既不吞吸近在咫尺的灵力，也不发出任何动静。
“快到了…前方确有黑云压境！”莫契无可奈何，只得先赶往那灵涡所在之地探究一番。
……
炼气五层神识约莫可延伸五十丈，当莫契驾着白云，驶入某种界限之时——他史无前例地以神识捕捉到了一丝灵气！
那闪烁着蓝紫色华彩的光点是如此美妙！
哪怕不是自身所属灵根属性，莫契他亦顿感如鱼入大海一般畅快！
不过当他来到黑云中心、灵涡之下后，就变得有所不同了。
若有若无，但无处不在的灵压向他笼罩而来。
就连丹田内的灵力，都变得蠢蠢欲动，似要投入那灵涡之中。
“哦？和记载中的一样……”莫契没有太在意，轻易便抚平了躁动的灵力。
这些都是正常现象，灵涡不但无中生有、孕育灵气，还会吸取范围内一切已有灵气。
下品灵涡的吸摄之力不足挂齿。
莫契淡定地飘浮在灵涡之下……此处有天机加持，不会遭雷劈。
他还在等，灵涡孕育当中，会愈发壮大，此刻出手，只会得到一把劣品灵气。
盖因那灵涡汲灵过后，还会进行自旋，犹如天地磨盘，能抬升灵气品质！
此乃天道攫升！
并非精炼，实乃一劣换一精之玄妙变化，亦非修士可及。
下品灵涡，视规模而定，约莫三五成的灵气会蜕变成下品灵气。
莫契等待许久……那下方田野之上已是聚集了成群的凡人，熙熙攘攘，正仰望着天空中黑云压境之盛景。
躲在白云中的莫契自然非凡人可查。
他密切关注着灵涡状况，直到那吸摄之力消失无踪，他知道，灵气不会再增了。
灵涡已定！
“差不多了……三千八百缕，属中等灵涡。”神识一扫，数目了然于心，莫契连连颔首。
中等规模已是少见，大型灵涡他一次都没见过。
也不奢求太多，莫契对这开门红很是满意。
接下来就看有无修士被吸引到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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