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在里若，最累的可能是小孩了。因为他们要学习基本知识，这些基本知识，本可以直接给他们植入的。不过，小孩子不上学，能干嘛呢？
在市民的投票和上议院的匿名讨论下，最后，还是决定让小孩按照他们祖先的成长轨迹长大。
而且，随着人类历史的发展，以及无边界国家的形成，值得学习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他们不光要学中西大融合后的经济历史，也要了解更久远的各国发展情况，比如传说中的日不落帝国，其实跟现在的这个世界很像，因为大一统后，确实实现了“日不落”的辉煌，这个城市还在白昼，另一个城市却在黑夜的情况，稀松平常。
小孩的课业很重，他们要一路从小学，读到中学，大学，研究生，博士生，需要博采众长，为了人类智慧延续，也为了里若市民的科学和人文素养。
谁都不想跟一个只会些基础科学的研究生多聊，因为他肚子里没什么墨水。这样的人，多无趣。
博士毕业后，小孩不再是小孩了，他们会被安排去做一些游学，到全国旅游，增长见闻。正如一句古话说得“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他们有义务去走万里路。
当然，没有一个博士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他们可以去见识不同的人，跟全球的人和智慧玩耍，去博览书本上那些文明的遗址，以及博物馆里保留展示的文化习俗。非常有趣。
等到2-3年的旅游后，他们才有机会被分配到工作。当然，工作机会是有限的，一旦他们工作之后，他们父母会被要求退休。市民们有充分的选择权，如果父母不想退休，那他们可以申请延迟。但申请延迟是有门槛的，如果不想退休，子女就得放弃工作，再去旅游一段时间。
当然，选择权在他们自己手中，所以，里若还是非常人性化的，大家的幸福指数也很高。
苏珊游学后，选择了书店的整理工作，她本身就比其他人身体更弱一下，这份工作很适合她。
人类的能力还是相对有限的，身体修复也比较缓慢，甚至会有无法修复的永久性创伤，所以复杂而劳累的工作，自然是交给了能自我修复、运算能力超强的智慧了。
所以，苏珊的同事里也有很多就是智慧。智慧拥有和人类相似的外貌，相似的语言，可以说，除了脆弱的身体和运转缓慢的大脑，智慧基本复刻了人类的所有。
当然，他们的能量补冲和生长方式跟人类还是有些差别的。人类需要食物，人类会成长和衰老。智慧不需要食物，他们有阳光和风就可以，他们也不会衰老。不过，为了配合人类，一旦他们同人类结婚，他们会启动模拟衰老的程序，在外貌上跟着配偶一起衰老。
这样，人类配偶就不会因为二者的差别，而怅然若失了。
但是，一旦人类配偶消失了，他们也会重启程序，回到二十出头的模样，并且清空记忆。
人类有句古老的医学箴言，说“偶尔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智慧的存在，对于人类而言，除了为他们创造美好的物质生活以外，也在做着安慰的事情。
就像每个智慧创造时注入誓言一样，他们的存在是为了“成全人类，成就幸福。”
当然，这个誓言是很久之前的，所以现在看上去有点傻，但是智慧存在的使命就是这样，“成全人类，成就幸福。”
“人类也感恩这份付出，所以人类的顶层大脑们，一直在用心维护和保护着智慧的程序和物质基础。小朋友们，我们的再次为智慧哥哥姐姐们，还有我们顶层大脑们鼓掌好吗？”
书店里顿时掌声轰鸣，无论是老师，小朋友，还是智慧店员，人类店员。
苏珊工作的书店今天安排了小朋友的参观活动。智慧老师正在给大家介绍绘本，以及智慧与人类的历史。
讲课完毕，小朋友们四散自由活动。苏珊就负责给有阅读兴趣的小朋友推荐图书。其实，与其说这个是书店，说它是图书馆也不为过，因为里面的图书对小朋友都不作售卖，直接赠送。小朋友看完后可以留下也可以退回。
“姐姐姐姐，我想要那个。”有个小女孩拽着苏珊的裙摆，指着书架上说。
“哪本呀？姐姐给你拿。”苏珊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到了这个月刚出的新书。一本叫《星球漂流》的绘本。
“是这本么？”苏珊拿出书给她。
“是的是的。”小女孩的大眼睛闪着光，长睫毛特别好看。
“给你。”苏珊说，“你长得真漂亮。”
“老师也这么说。”小女孩说，“老师说我长得像妈妈。”
“那你妈妈一定也很漂亮。”苏珊接着夸她。
“那就不知道了，我没见过妈妈。”小女孩一天天真，“妈妈消失了。”
“哦哦~”苏珊习以为常，因为消失对里若的市民们来说，很正常，就跟出去旅游一样，只是这场旅游的时间比较久而已。
“他们说，我的眼睛像妈妈，嘴巴鼻子像爸爸，所以眼睛长得最好看。”女孩继续补充道。
原来她是人类夫妻的小孩。只有人类夫妻的小孩才会像双方父母。如果是人类和智慧的小孩，孩子只会像一方。因为智慧无法生育，他们会在精子卵子库中筛选人类基因生小宝宝。
“那你爸爸也一定很帅气。”苏珊说。
“应该吧，我也没见过爸爸。”女孩说。
“爸爸也消失了么？”苏珊问。
“是的。”女孩回答，“现在是小爸爸负责照顾我。小爸爸也叫爸爸。”
苏珊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夫妻都消失了，孩子又没有长大成年，会有优秀的智慧担当起教育的责任。为了让孩子能健康成长，分配的智慧夫妻都是最高级的设定。
“爸爸来了！”女孩激动地边说着边跑到了书店门口。
苏珊的视线随着女孩来到了远处她父亲的身上。不知怎的，她的头脑内闪出了相似的画面，一个小朋友的视角，她在奔向什么人。
画面一闪而过，眨眼间苏珊看清了孩子的爸爸。虽然是智慧夫妻，不需要满足作为另一半的人类的期许，但是他们依旧要有相当不错的父母亲形象，所以女孩的爸爸也是相当帅气，身材比例也非常好看，甚至他的下巴和鼻子跟女孩还真有点相似。
女孩爸爸跟苏珊招了招手，看来孩子跟他介绍了她的身份，苏珊也向他挥了挥手。打完招呼，爸爸就去找老师沟通了。
苏珊看着这对父女，突然有点羡慕。她笑着摇摇头，她和郑辉还没打算要小孩，虽然生育不再疼痛或者危险，但是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了一种莫名的默契，就是不要小孩。苏珊打断自己的思绪，继续照看其他的孩子了。
“阿辉辉，我今天在书店看到一个好漂亮的小朋友。”苏珊回到家后立马去书房找郑辉，得让他看看那个小朋友的漂亮长相。
这个时间应该是郑辉直播打游戏的时候，他应该就在书房里。他们家装修很复古，所以专门弄了个书房，放了架子和书。郑辉就喜欢躺在书房的沙发上玩游戏，苏珊就在一边看电影或者看小说。
苏珊在房间里转了转，大兄弟果然躺着。不过，他平时只要一听到苏珊回来的声音，就会跟她打招呼。苏珊有时候都觉得他懂事得不像话。但今天，他就躺在那，没什么声响。
估计到了什么紧要环节，分不了心。苏珊坐在一边观赏着她的先生。
郑辉少见得把眉头皱得很紧，可能是因为难得看他这幅模样，倒还有点另外的帅气。
正当苏珊看得入迷的时候，郑辉，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里有些意外。
“我亲爱的老婆回来了。”郑辉眨了眨眼，“你进我直播了么？”
“没啊。”苏珊，“我在欣赏你俊俏的侧颜。”
郑辉一听，强忍着开心，抱住了苏珊。
不光是因为苏珊花痴般的赞美。他刚才不在直播，如果苏珊进了直播，还要想办法跟她解释。
郑辉把脑袋向苏珊凑了过去，故意压低了声音。
“你是不是对这张脸，有什么企图？”
“企图晚点，”苏珊拦住了他，“给你看个小朋友，长得很漂亮。”
说罢，苏珊就把书店里的影像传输给了郑辉。郑辉看着那个小女孩，大眼睛鹅蛋脸，露出慈父的笑容。
“真的很漂亮，眼睛跟你小时候还有点像。”郑辉说。
当她跟苏珊讲述着自己父母时，郑辉脸上的欢喜一下子谈了下来。当苏珊正看着女孩往她爸爸那边跑去时，郑辉就把记忆场景关了。
“怎么了？”苏珊被突然打断，有点奇怪。
“看好了，是挺漂亮的。”郑辉说，说罢又把脑袋凑了过去，“不过我老婆更漂亮。”
“那是。”苏珊下意识地接道。
她又想了想。
“不过，老公，为什么我小时候的记忆特别模糊呢？”苏珊皱着眉。
她能想起的记忆只到和郑辉一起游学的时候，再之前的记忆就模模糊糊断断续续的。只记得，她的童年就跟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小郑辉后面，还老被他嫌弃。
“对了，你为什么小时候老臭脸。”苏珊转头问他。
“因为你不聪明啊。”郑辉语气中充满了嫌弃，“又弱又不太聪明的样子。”
“但是，一直缠着我，”郑辉感觉到她眼神的杀伤力赶紧找补，抿着嘴笑了下，“让人充满了保护欲。”
“是嘛，老公。”苏珊说。
“是啊，老婆。”郑辉的脑袋还凑在苏珊边上，眼睛眨巴眨巴，卖乖求好。
“嗯，可以。”苏珊点了点头，在他脸上嘬了一口。
郑辉目的达成，终于把脑袋收了回去，懒散地靠着沙发。
其实，小时候的他是嫌弃苏珊的，或者说，他嫌弃所有人。
小苏珊在同龄人中，显得有些弱小，而且身体也很弱。大家都喜欢跟阳光健壮的小伙伴玩耍，甚至一起欺负弱小的。当然，郑辉是个例外，郑辉的智力超过常人，所以一直都是个性格怪异的臭屁小孩，他可看不上那些小屁孩的无聊把戏。所以，大家也离他远远的。
但是，最后他还是被苏珊跟屁虫一样得缠习惯了。
郑辉抬头看向天空，叹了口气。
“你改模式了？”郑辉看着天空和周围的竹林，问。
“嗯。”苏珊说，“想晒太阳了。”
书房的环境可以设置不同模式，苏珊改了个森林模式。他们现在处在一片竹林之间，一片阳光撒入的空地，郑辉坐在空地的沙发上，苏珊就在他的身边，书柜在他们背后。
“你刚叹气了么？”苏珊问，“怎么了？”
“游戏闯关失败。”郑辉说，“试了几次都失败了，明天再试下。”
“呀，智力超群的阿辉辉，遇到难题了。”苏珊嘲笑他。
“嘿。有些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很危险。”郑辉坏笑，抓住了苏珊的手腕。
在市民的投票和上议院的匿名讨论下，最后，还是决定让小孩按照他们祖先的成长轨迹长大。
而且，随着人类历史的发展，以及无边界国家的形成，值得学习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他们不光要学中西大融合后的经济历史，也要了解更久远的各国发展情况，比如传说中的日不落帝国，其实跟现在的这个世界很像，因为大一统后，确实实现了“日不落”的辉煌，这个城市还在白昼，另一个城市却在黑夜的情况，稀松平常。
小孩的课业很重，他们要一路从小学，读到中学，大学，研究生，博士生，需要博采众长，为了人类智慧延续，也为了里若市民的科学和人文素养。
谁都不想跟一个只会些基础科学的研究生多聊，因为他肚子里没什么墨水。这样的人，多无趣。
博士毕业后，小孩不再是小孩了，他们会被安排去做一些游学，到全国旅游，增长见闻。正如一句古话说得“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他们有义务去走万里路。
当然，没有一个博士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他们可以去见识不同的人，跟全球的人和智慧玩耍，去博览书本上那些文明的遗址，以及博物馆里保留展示的文化习俗。非常有趣。
等到2-3年的旅游后，他们才有机会被分配到工作。当然，工作机会是有限的，一旦他们工作之后，他们父母会被要求退休。市民们有充分的选择权，如果父母不想退休，那他们可以申请延迟。但申请延迟是有门槛的，如果不想退休，子女就得放弃工作，再去旅游一段时间。
当然，选择权在他们自己手中，所以，里若还是非常人性化的，大家的幸福指数也很高。
苏珊游学后，选择了书店的整理工作，她本身就比其他人身体更弱一下，这份工作很适合她。
人类的能力还是相对有限的，身体修复也比较缓慢，甚至会有无法修复的永久性创伤，所以复杂而劳累的工作，自然是交给了能自我修复、运算能力超强的智慧了。
所以，苏珊的同事里也有很多就是智慧。智慧拥有和人类相似的外貌，相似的语言，可以说，除了脆弱的身体和运转缓慢的大脑，智慧基本复刻了人类的所有。
当然，他们的能量补冲和生长方式跟人类还是有些差别的。人类需要食物，人类会成长和衰老。智慧不需要食物，他们有阳光和风就可以，他们也不会衰老。不过，为了配合人类，一旦他们同人类结婚，他们会启动模拟衰老的程序，在外貌上跟着配偶一起衰老。
这样，人类配偶就不会因为二者的差别，而怅然若失了。
但是，一旦人类配偶消失了，他们也会重启程序，回到二十出头的模样，并且清空记忆。
人类有句古老的医学箴言，说“偶尔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智慧的存在，对于人类而言，除了为他们创造美好的物质生活以外，也在做着安慰的事情。
就像每个智慧创造时注入誓言一样，他们的存在是为了“成全人类，成就幸福。”
当然，这个誓言是很久之前的，所以现在看上去有点傻，但是智慧存在的使命就是这样，“成全人类，成就幸福。”
“人类也感恩这份付出，所以人类的顶层大脑们，一直在用心维护和保护着智慧的程序和物质基础。小朋友们，我们的再次为智慧哥哥姐姐们，还有我们顶层大脑们鼓掌好吗？”
书店里顿时掌声轰鸣，无论是老师，小朋友，还是智慧店员，人类店员。
苏珊工作的书店今天安排了小朋友的参观活动。智慧老师正在给大家介绍绘本，以及智慧与人类的历史。
讲课完毕，小朋友们四散自由活动。苏珊就负责给有阅读兴趣的小朋友推荐图书。其实，与其说这个是书店，说它是图书馆也不为过，因为里面的图书对小朋友都不作售卖，直接赠送。小朋友看完后可以留下也可以退回。
“姐姐姐姐，我想要那个。”有个小女孩拽着苏珊的裙摆，指着书架上说。
“哪本呀？姐姐给你拿。”苏珊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到了这个月刚出的新书。一本叫《星球漂流》的绘本。
“是这本么？”苏珊拿出书给她。
“是的是的。”小女孩的大眼睛闪着光，长睫毛特别好看。
“给你。”苏珊说，“你长得真漂亮。”
“老师也这么说。”小女孩说，“老师说我长得像妈妈。”
“那你妈妈一定也很漂亮。”苏珊接着夸她。
“那就不知道了，我没见过妈妈。”小女孩一天天真，“妈妈消失了。”
“哦哦~”苏珊习以为常，因为消失对里若的市民们来说，很正常，就跟出去旅游一样，只是这场旅游的时间比较久而已。
“他们说，我的眼睛像妈妈，嘴巴鼻子像爸爸，所以眼睛长得最好看。”女孩继续补充道。
原来她是人类夫妻的小孩。只有人类夫妻的小孩才会像双方父母。如果是人类和智慧的小孩，孩子只会像一方。因为智慧无法生育，他们会在精子卵子库中筛选人类基因生小宝宝。
“那你爸爸也一定很帅气。”苏珊说。
“应该吧，我也没见过爸爸。”女孩说。
“爸爸也消失了么？”苏珊问。
“是的。”女孩回答，“现在是小爸爸负责照顾我。小爸爸也叫爸爸。”
苏珊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夫妻都消失了，孩子又没有长大成年，会有优秀的智慧担当起教育的责任。为了让孩子能健康成长，分配的智慧夫妻都是最高级的设定。
“爸爸来了！”女孩激动地边说着边跑到了书店门口。
苏珊的视线随着女孩来到了远处她父亲的身上。不知怎的，她的头脑内闪出了相似的画面，一个小朋友的视角，她在奔向什么人。
画面一闪而过，眨眼间苏珊看清了孩子的爸爸。虽然是智慧夫妻，不需要满足作为另一半的人类的期许，但是他们依旧要有相当不错的父母亲形象，所以女孩的爸爸也是相当帅气，身材比例也非常好看，甚至他的下巴和鼻子跟女孩还真有点相似。
女孩爸爸跟苏珊招了招手，看来孩子跟他介绍了她的身份，苏珊也向他挥了挥手。打完招呼，爸爸就去找老师沟通了。
苏珊看着这对父女，突然有点羡慕。她笑着摇摇头，她和郑辉还没打算要小孩，虽然生育不再疼痛或者危险，但是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了一种莫名的默契，就是不要小孩。苏珊打断自己的思绪，继续照看其他的孩子了。
“阿辉辉，我今天在书店看到一个好漂亮的小朋友。”苏珊回到家后立马去书房找郑辉，得让他看看那个小朋友的漂亮长相。
这个时间应该是郑辉直播打游戏的时候，他应该就在书房里。他们家装修很复古，所以专门弄了个书房，放了架子和书。郑辉就喜欢躺在书房的沙发上玩游戏，苏珊就在一边看电影或者看小说。
苏珊在房间里转了转，大兄弟果然躺着。不过，他平时只要一听到苏珊回来的声音，就会跟她打招呼。苏珊有时候都觉得他懂事得不像话。但今天，他就躺在那，没什么声响。
估计到了什么紧要环节，分不了心。苏珊坐在一边观赏着她的先生。
郑辉少见得把眉头皱得很紧，可能是因为难得看他这幅模样，倒还有点另外的帅气。
正当苏珊看得入迷的时候，郑辉，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里有些意外。
“我亲爱的老婆回来了。”郑辉眨了眨眼，“你进我直播了么？”
“没啊。”苏珊，“我在欣赏你俊俏的侧颜。”
郑辉一听，强忍着开心，抱住了苏珊。
不光是因为苏珊花痴般的赞美。他刚才不在直播，如果苏珊进了直播，还要想办法跟她解释。
郑辉把脑袋向苏珊凑了过去，故意压低了声音。
“你是不是对这张脸，有什么企图？”
“企图晚点，”苏珊拦住了他，“给你看个小朋友，长得很漂亮。”
说罢，苏珊就把书店里的影像传输给了郑辉。郑辉看着那个小女孩，大眼睛鹅蛋脸，露出慈父的笑容。
“真的很漂亮，眼睛跟你小时候还有点像。”郑辉说。
当她跟苏珊讲述着自己父母时，郑辉脸上的欢喜一下子谈了下来。当苏珊正看着女孩往她爸爸那边跑去时，郑辉就把记忆场景关了。
“怎么了？”苏珊被突然打断，有点奇怪。
“看好了，是挺漂亮的。”郑辉说，说罢又把脑袋凑了过去，“不过我老婆更漂亮。”
“那是。”苏珊下意识地接道。
她又想了想。
“不过，老公，为什么我小时候的记忆特别模糊呢？”苏珊皱着眉。
她能想起的记忆只到和郑辉一起游学的时候，再之前的记忆就模模糊糊断断续续的。只记得，她的童年就跟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小郑辉后面，还老被他嫌弃。
“对了，你为什么小时候老臭脸。”苏珊转头问他。
“因为你不聪明啊。”郑辉语气中充满了嫌弃，“又弱又不太聪明的样子。”
“但是，一直缠着我，”郑辉感觉到她眼神的杀伤力赶紧找补，抿着嘴笑了下，“让人充满了保护欲。”
“是嘛，老公。”苏珊说。
“是啊，老婆。”郑辉的脑袋还凑在苏珊边上，眼睛眨巴眨巴，卖乖求好。
“嗯，可以。”苏珊点了点头，在他脸上嘬了一口。
郑辉目的达成，终于把脑袋收了回去，懒散地靠着沙发。
其实，小时候的他是嫌弃苏珊的，或者说，他嫌弃所有人。
小苏珊在同龄人中，显得有些弱小，而且身体也很弱。大家都喜欢跟阳光健壮的小伙伴玩耍，甚至一起欺负弱小的。当然，郑辉是个例外，郑辉的智力超过常人，所以一直都是个性格怪异的臭屁小孩，他可看不上那些小屁孩的无聊把戏。所以，大家也离他远远的。
但是，最后他还是被苏珊跟屁虫一样得缠习惯了。
郑辉抬头看向天空，叹了口气。
“你改模式了？”郑辉看着天空和周围的竹林，问。
“嗯。”苏珊说，“想晒太阳了。”
书房的环境可以设置不同模式，苏珊改了个森林模式。他们现在处在一片竹林之间，一片阳光撒入的空地，郑辉坐在空地的沙发上，苏珊就在他的身边，书柜在他们背后。
“你刚叹气了么？”苏珊问，“怎么了？”
“游戏闯关失败。”郑辉说，“试了几次都失败了，明天再试下。”
“呀，智力超群的阿辉辉，遇到难题了。”苏珊嘲笑他。
“嘿。有些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很危险。”郑辉坏笑，抓住了苏珊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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