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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作一

    “有些事情的原因未曾说明,不及深入观察它便已是盛开,如同繁华般绚烂的外表往往会迷惑停留于浅象的双眼,于是神佛乱弃于世间卑微的角落,我们所俯首的美丽,不知觉中竟由谎言上演。”

    夜半时分,匆匆奔赴车站,路上忽然想起第一次坐火车时也是这般的匆匆,不仅无奈地笑笑——这番场景如此相似。

    “万里飘洋,是怎样的感觉。”

    “身如空壳,抽离拨空。”

    列车进站,明亮的灯光如同神话中的骑士,挥舞着永远都会光芒闪耀的利剑,将冷峻的夜幕毫不留情地斩开,说,选择了,那么请上车吧,不知为何,在那么的一瞬间,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和感动一起从内心涌动出来。

    “如有一天,有那么一天。”

    “你一副奋力的样子向我跑来,我一定会感动。”

    车上人很多,空气闷热,充满了疲倦的酸涩感,坐在靠窗的位置,而深夜的浓黑只能在玻璃上看见自己的倒影,听着火车踏着铁轨的轰鸣,思绪仿佛回到了某一种久违的空洞。

    “你好,请问一下还有多久到站。”

    “三十分钟。”

    我们想要的欢喜,有时候得来的太过于简单,就像是在年少的时候头脑,过于简单地去笃信情话,不想一旦偏执,便失去了真实可靠的双肩,而我们作为一个人的存在,总归是需要通过什么将不适的情绪排解,诉求,更多的像是一种寄寓,将疲惫的精神暂时放在可以支持旋转的支点。

    大多数的旅客都半合着双眼,以不同的姿势睡去。渡过等待的好方法是睡眠,暂时抹去思考的意识,不会无聊,不会寂寞,一觉醒来便是是天明,拿起行囊,便是异乡。

    “我从前曾说很久以后会失去心情这个东西。”

    “傻了么。”

    在凌晨时分到站,通道的壁灯组合成“欢迎到来”的字样,一阶一阶的楼梯走下去,感觉同时也什么东西从身体里脱离,掉落。陌生的不安,1:37,穿过铁栏和出站口旅店拉客的人群,城市早已是偃灯而息,只有寥寥的出租车如夜海中的鹦鹉螺一般呜呜的在马路上穿行。

    “每次到一处新的地方,总是一点的失落。”

    “城市好大,好空,才明白哪里是家。”

    “夜有多长,梦也不多。”

    “逃避,再逃避,因为转身就是就是盐柱的命运。”

    “好眠。”

    陌生带给我类似的印象,从空荡到拥挤,不论是公交车的阳光还是地铁潮湿的风浪,望上俯下都不能得到解脱,只是把不适的感觉不断地进一步放大,越是急于摆脱,越是牢固深入。

    我们总说每一个的地方都有它独特的节奏,在黑白键上以不同的速度和方式敲击成各自的风格,各自的故事,走在宽阔的大街,迎向汹涌澎湃的人流——“imissulikeadream。”

    如果说一首感情起伏的歌,足以唤醒我们沉睡多年的记忆,那么应该继而的应是不知所措,赞叹它,它是痛苦,痛恨它,它是温暖,追溯后才发现,这片繁华的高山没有允许我去居住,他们有着一样的颜色和习惯,而我只盼望着在大雨来临之际好好的安息

    “匆匆,是怎样的才形成了一种的习惯。”

    “渴望剔去骨内的,终究只是渴望,反抗的却是自己。”

    “于是匆匆?”

    “因为连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悲哀。”

    当在高速公路上乘车疾驰的时候,有时候会经常质问自己在奔向何方,因为我们总要找一个目的地为自己的迷茫无知来开脱,来声称倒退的失去的景色是一种的进步的代价,来忘记不安和寂寞。那天阳光灿烂,绿色的田野一直蔓延到城市的边缘,美好的我们从那里奔跑而出,是不是也忘记了什么,不得而知。

    不断重复的日期线—-

    突然感觉到空空,一寸寸,就像漂浮在空纸杯上的的白色灰尘,尽力地想透过阳光也看不清,只感到广场四周的·树木在瞬间坍塌成铁色的支架,横挂在蓝色的天空上,所有的人都长着相似的脸庞,模糊一点就成了一个样。

    “我看着那就像一个又一个的面具。”

    “发现也就是过去说的很轻巧,现在原来如此的疲乏。”

    “直到末了。”

    “记得?”

    “记得吧。”

    我们在同一个世界的不同的角落,以同样的姿势去仰起头看着日出和日落,

    内心里祈祷着那么多的希望,

    在寒冷的风中合着孤单的晨光泡沫,一杯咖啡,醒来便是一万年

    他说身心皆死,连同那份记忆也枯萎

    葬在高高的悬崖上,只有峻冷的黑岩会唱他的歌

    温暖的雨磨擦掉了适人的温度

    我想安静下来去承认所有发生的事,就像这场淋漓一样把倔强的藏土冲刷

    应该会有什么发芽,开花

    我会吹着口琴向每个人讲述它的故国

    在每到一个混沌的城市,便为它刨开一处家乡,种一株花

    我总以为我会明白这世界所有的事,看穿时光中每一颗每一粒的离子,步步紧逼不会崩解的现实

    原来它最脆弱,

    即使死亡的时候连气息也不曾吹嘘到我的皮肤

    而我们用美好的字眼和句构去组合一个得以慰人的薄壳,称赞媚人的微笑挂在嘴角

    因为往后的风景太过于凌厉

    于是不知不觉,大体也是一好事。

    我们无望地或是热切地去追求

    在这片荒芜的森林里,荒芜的沙漠,荒芜的大海,荒芜的宇宙里

    去调节我们敏锐易伤的神经元体,服下一片柔润的单宁,成为生来此乐的囚徒

    就像远古以来,我们一直是都在索取他处的暖,来解开寂寞的冰华。

    我很想做一些事,尽管出于冲动

    去陌生的城市见陌生的人,由此开始产生一种情绪的因子

    我讨厌在一个地方驻留的太久,就像一秒三十万千米的光,就像脱了缰绳的野马不顾一切地跳向雾里的深崖

    就算要停留,也要耗尽所有力量,

    如果真的是这样,请我为我写一支哀歌

    这毕竟是值得悲哀的事,

    值得吧。

    在黄昏的时候,世界颠倒在橘红色的池水中,如同福尔马林所努力的,想要一切得以保留,即使内部已经腐朽

    它说:漫漫的烟尘是水的波纹,我们是有着恒久记忆的鱼

    看着三百六十度的天空的西方漂浮着的流金就像望见了世界的尽头

    沉默而没有温度的绛焰将不朽的蓝色抹掉

    如同钢琴曲的的最后一支音符被不安的因素高亢的激起,黑色吞掉了白色,成为了银灰

    纪念你,然后漂泊四处,这样捕尽所有飞鸟,也都不会缝补上夜里被撕裂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