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苏醒
“你终于醒了。”
何竹睁开眼，看到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站在自己面前，不知为何看不清对方的脸。
他环视四周，这是一个小巷，平时大概也没有什么人会路过，似乎是在外围DC区的某个路口拐角处可以看到。
“你是什么人？”何竹开口说道，手放在腰间似乎是随时准备掏出什么来。
那个人走近了，被月光照亮了脸。
那张脸，如同一张橡胶面具一样，没有任何表情。
何竹惊愕的察觉到此人身上没有一丝生气，感觉就像是一具站立的尸体一般。
“我不想杀你，所以能不能不要追查这件事了，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那声音十分沙哑，没有任何情感，但却不知为何能感觉出几丝若有若无的无奈。
“那么如果我说不呢？”
何竹眉头紧锁，警惕的看着那“人”，右手拉住了一根红绳，似乎很快就能掏出什么东西来。
那人没有做出回答，只是后退一步回到了黑暗中，他在黑暗中拉起两个什么东西，将其举了起来。
何竹定睛一看，那竟是昏迷的罗牧与唐烟樊。
“如果那样的话，他们两个的命呢？对你来说是否可以换取对这件事不闻不问呢？”
昏迷的罗牧与唐烟樊表情十分痛苦，似乎也是做了什么噩梦。
等等，那真的只是噩梦么？
对何竹来说，那个午后已经是十分遥远的事，以至于他甚至已经回想不起父母的脸了，但梦境中两人的脸却十分清晰。
而最初的那一层，则是把很多事情夸张化了，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为什么会有类似雇佣兵的东西想要他们的命。
也就是说，对方能够唤醒人内心深处的恐惧并将其作为梦境。
是这样么？
何竹不想思考这种事情，只是怒视着对方。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看来你并不在乎他们的命，那么这样也就没意义了。如果我杀了他们你反而会变本加厉的追查，以你的能力很快就能找到我吧。”
“你是什么意思？”
“毕竟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何竹迅速回想着，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哪个见过的人会是这种事件的始作俑者。
“好了，今晚的食物我已经找到了，所以没必要再耗下去了，再见。”
那人的身体迅速瓦解，仿佛冰雕被高温融化一般，迅速化为一摊血水。
今晚的食物？这么说也就是……
很久以前，何竹在师父的书阁中找到一本书，上面记载了邪术士的种类与特征。
其中一种名为“饕餮”，这种邪术士可以通过同类相食来获取力量，甚至可以将被食者做成名为“伥”的傀儡，同时邪术士本体也会得到极大增益，书上描述为“深藏虎豹之相，深隐于市与常人无二异。”，也就是本体外貌与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但邪术反噬特征也会很明显，那便是身体会排斥除同类外一切食物，并且随着同类相食次数增多食量将会越来越大，最初一只手指头就可以满足的量随着多次食用将会连吃数十人也无法满足。
那么很明显，此人就是“饕餮”。
“饕餮”的识别方法也很简单，那便是怕火。
说是怕火，其实是怕高温，感受到超过70摄氏度的便能让“饕餮”惧怕，说是惧怕不如说是浑身剧烈痉挛；正因如此，“饕餮”无法烹饪“食物”，或只能进行简单的调味来让口味稍微能够接受一点。
但唯一不确定性便是“饕餮”那因人而异的“习性”，“饕餮”的作息方式非常奇怪，并且会获得某些动物的行为特征。
但是，修炼“嗜法”成为“饕餮”所带来的资源损耗可不是简单的深山之中便可不引人注目，成为“饕餮”先要准备大量尸油，那尸油必须是由溺死的五岁左右童男炼制，然后便是“嗜法”，“嗜法”又分为“大嗜”与“小食”，加起来前后共需要18名童男童女，23名成人，以及50具死尸，所需时间更是达到了整整10年，如果要做到如此规模在现代社会绝不可能现在才被发觉。
记得师父曾经带他看过几百年前的“饕餮”修炼遗址，据说那只“饕餮”是被百余术士剿最终被烧成灰烬；即使过了百余年也能明显的感受到十分强烈的不详气息，甚至能够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如果这座城市附近有这种场所那么在他刚来到这里之前就该发现，不可能这么久了都没有任何动静。
此时，罗牧醒了。
“等等…发生了什么？”
何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内心。
“先回去，到时候再解释，还有，帮我找一下过去十年失踪者名单。”
将唐烟樊摇醒后，三人回到了事务所，何竹向两人解释了发生了什么。
“所以，我们是什么时候被催眠的？”
“仔细回想一下从前天计划好蹲点之后的事，看看有没有什么信息断层吧。”罗牧说道。
最终结果如下。
19:20到20:10，何竹做法备好符箓，可惜没有用上，唐烟樊将木制莲花盏备入囊中，并将窃听器和定位仪调试好，罗牧备好车后擦拭安魂铃。
20:15，全员到车上准备出发。
20:21，罗牧发现车外有动静，下车后发现是一只老鼠之前钻进引擎盖里取暖差点被烫死。
20:35，唐烟樊此时切换为“另一人”。
20:53，到达三秋路。
21:30到22:50，无人记起。
“那么大概就是那时候吧。”何竹道。
罗牧皱着眉头回想着什么，开口道：“大概是九点二十多我把车停那……可是我为什么要停在那里呢？”
“那个我记得……你为什么要停车来着？”
强烈的违和感笼罩在那段回忆中，就像是做梦一样。
明明罗牧莫名其妙停车了可是为什么没有人会感到奇怪？停车是干什么？又在哪里干嘛？记忆中似乎自己也下车了，可是为什么没有下车原因的记忆呢？
“不用想了，就是那时候我们已经被障眼法迷住了。”罗牧说道。
“为什么你会知道？”
“我的能力什么的吧，那时候我下车是有什么好像很重要的原因……但你们下车却回想不起什么……也许是我的能力可以看穿那玩意吧。”
唐烟樊说道：“等等……我好像想起来了，牧哥你的能力就是那个什么全…”
“忘掉，或者憋着别说。”
唐烟樊不知道为什么罗牧要这样说，但是既然都怎么说了自己也就乖乖听话。
何竹思索着，很快发现了一处疑点。
为什么那人不在我们被催眠的时候下手呢？
“骡子，我要你查的近十年失踪人口档案好了没有？”
“那种事情这案子开始就查好了，话说你要那个干嘛？”
“给我便是，我边看边解释。”
罗牧把笔记本电脑打开，点开桌面的一个文档，便转了过去给何竹看。
何竹缓缓浏览着，时不时将某些人名背景颜色改成红色以示标注。
“凶手很可能是个邪术士。”
“这话怎么讲？”
“我在道观那段时间看过一本书，里面记载的一种邪术士的行事与能力和现在这一案嫌疑人表现出来的能力一致。”何竹翻完了文档，然后便数着被自己标记的人名。
“不对，怎么会……符合条件的太少了……”何竹盯着电脑屏幕说道。
“所以呢？你发现什么了？”
“没什么，但是我得回去翻翻书什么的……明天再说吧。”
唐烟樊在一旁把一袋薯片吃完了，似懂非懂的听着。
何竹睁开眼，看到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站在自己面前，不知为何看不清对方的脸。
他环视四周，这是一个小巷，平时大概也没有什么人会路过，似乎是在外围DC区的某个路口拐角处可以看到。
“你是什么人？”何竹开口说道，手放在腰间似乎是随时准备掏出什么来。
那个人走近了，被月光照亮了脸。
那张脸，如同一张橡胶面具一样，没有任何表情。
何竹惊愕的察觉到此人身上没有一丝生气，感觉就像是一具站立的尸体一般。
“我不想杀你，所以能不能不要追查这件事了，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那声音十分沙哑，没有任何情感，但却不知为何能感觉出几丝若有若无的无奈。
“那么如果我说不呢？”
何竹眉头紧锁，警惕的看着那“人”，右手拉住了一根红绳，似乎很快就能掏出什么东西来。
那人没有做出回答，只是后退一步回到了黑暗中，他在黑暗中拉起两个什么东西，将其举了起来。
何竹定睛一看，那竟是昏迷的罗牧与唐烟樊。
“如果那样的话，他们两个的命呢？对你来说是否可以换取对这件事不闻不问呢？”
昏迷的罗牧与唐烟樊表情十分痛苦，似乎也是做了什么噩梦。
等等，那真的只是噩梦么？
对何竹来说，那个午后已经是十分遥远的事，以至于他甚至已经回想不起父母的脸了，但梦境中两人的脸却十分清晰。
而最初的那一层，则是把很多事情夸张化了，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为什么会有类似雇佣兵的东西想要他们的命。
也就是说，对方能够唤醒人内心深处的恐惧并将其作为梦境。
是这样么？
何竹不想思考这种事情，只是怒视着对方。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看来你并不在乎他们的命，那么这样也就没意义了。如果我杀了他们你反而会变本加厉的追查，以你的能力很快就能找到我吧。”
“你是什么意思？”
“毕竟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何竹迅速回想着，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哪个见过的人会是这种事件的始作俑者。
“好了，今晚的食物我已经找到了，所以没必要再耗下去了，再见。”
那人的身体迅速瓦解，仿佛冰雕被高温融化一般，迅速化为一摊血水。
今晚的食物？这么说也就是……
很久以前，何竹在师父的书阁中找到一本书，上面记载了邪术士的种类与特征。
其中一种名为“饕餮”，这种邪术士可以通过同类相食来获取力量，甚至可以将被食者做成名为“伥”的傀儡，同时邪术士本体也会得到极大增益，书上描述为“深藏虎豹之相，深隐于市与常人无二异。”，也就是本体外貌与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但邪术反噬特征也会很明显，那便是身体会排斥除同类外一切食物，并且随着同类相食次数增多食量将会越来越大，最初一只手指头就可以满足的量随着多次食用将会连吃数十人也无法满足。
那么很明显，此人就是“饕餮”。
“饕餮”的识别方法也很简单，那便是怕火。
说是怕火，其实是怕高温，感受到超过70摄氏度的便能让“饕餮”惧怕，说是惧怕不如说是浑身剧烈痉挛；正因如此，“饕餮”无法烹饪“食物”，或只能进行简单的调味来让口味稍微能够接受一点。
但唯一不确定性便是“饕餮”那因人而异的“习性”，“饕餮”的作息方式非常奇怪，并且会获得某些动物的行为特征。
但是，修炼“嗜法”成为“饕餮”所带来的资源损耗可不是简单的深山之中便可不引人注目，成为“饕餮”先要准备大量尸油，那尸油必须是由溺死的五岁左右童男炼制，然后便是“嗜法”，“嗜法”又分为“大嗜”与“小食”，加起来前后共需要18名童男童女，23名成人，以及50具死尸，所需时间更是达到了整整10年，如果要做到如此规模在现代社会绝不可能现在才被发觉。
记得师父曾经带他看过几百年前的“饕餮”修炼遗址，据说那只“饕餮”是被百余术士剿最终被烧成灰烬；即使过了百余年也能明显的感受到十分强烈的不详气息，甚至能够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如果这座城市附近有这种场所那么在他刚来到这里之前就该发现，不可能这么久了都没有任何动静。
此时，罗牧醒了。
“等等…发生了什么？”
何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内心。
“先回去，到时候再解释，还有，帮我找一下过去十年失踪者名单。”
将唐烟樊摇醒后，三人回到了事务所，何竹向两人解释了发生了什么。
“所以，我们是什么时候被催眠的？”
“仔细回想一下从前天计划好蹲点之后的事，看看有没有什么信息断层吧。”罗牧说道。
最终结果如下。
19:20到20:10，何竹做法备好符箓，可惜没有用上，唐烟樊将木制莲花盏备入囊中，并将窃听器和定位仪调试好，罗牧备好车后擦拭安魂铃。
20:15，全员到车上准备出发。
20:21，罗牧发现车外有动静，下车后发现是一只老鼠之前钻进引擎盖里取暖差点被烫死。
20:35，唐烟樊此时切换为“另一人”。
20:53，到达三秋路。
21:30到22:50，无人记起。
“那么大概就是那时候吧。”何竹道。
罗牧皱着眉头回想着什么，开口道：“大概是九点二十多我把车停那……可是我为什么要停在那里呢？”
“那个我记得……你为什么要停车来着？”
强烈的违和感笼罩在那段回忆中，就像是做梦一样。
明明罗牧莫名其妙停车了可是为什么没有人会感到奇怪？停车是干什么？又在哪里干嘛？记忆中似乎自己也下车了，可是为什么没有下车原因的记忆呢？
“不用想了，就是那时候我们已经被障眼法迷住了。”罗牧说道。
“为什么你会知道？”
“我的能力什么的吧，那时候我下车是有什么好像很重要的原因……但你们下车却回想不起什么……也许是我的能力可以看穿那玩意吧。”
唐烟樊说道：“等等……我好像想起来了，牧哥你的能力就是那个什么全…”
“忘掉，或者憋着别说。”
唐烟樊不知道为什么罗牧要这样说，但是既然都怎么说了自己也就乖乖听话。
何竹思索着，很快发现了一处疑点。
为什么那人不在我们被催眠的时候下手呢？
“骡子，我要你查的近十年失踪人口档案好了没有？”
“那种事情这案子开始就查好了，话说你要那个干嘛？”
“给我便是，我边看边解释。”
罗牧把笔记本电脑打开，点开桌面的一个文档，便转了过去给何竹看。
何竹缓缓浏览着，时不时将某些人名背景颜色改成红色以示标注。
“凶手很可能是个邪术士。”
“这话怎么讲？”
“我在道观那段时间看过一本书，里面记载的一种邪术士的行事与能力和现在这一案嫌疑人表现出来的能力一致。”何竹翻完了文档，然后便数着被自己标记的人名。
“不对，怎么会……符合条件的太少了……”何竹盯着电脑屏幕说道。
“所以呢？你发现什么了？”
“没什么，但是我得回去翻翻书什么的……明天再说吧。”
唐烟樊在一旁把一袋薯片吃完了，似懂非懂的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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