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
铁着脸进去的三人此时正带着微妙的关系从内堂走出来，虽然没有笑脸，但全然没有刚才针锋相对的样子
林春生眼神有些玩味的看向苏牧，似乎已经在谋划后面该如何玩弄这个让他功亏一篑的家伙。
气氛的微妙变化让苏牧感觉事情变得更为复杂
一向铁面的李威主动示意二人坐下后，才拉出椅子坐定
底下听审的豪绅们交头接耳，都在猜白新郑会落得个怎么样的死法
“啪！”
“开堂！——”
原本喧闹的堂下也立时肃静
李威清了清嗓子，喊到
“经过商议，白新郑一案已有定论！”
“老爷！！！”
“老爷呀！！”
一直听着的山羊胡老者跌跌撞撞地扑上堂来，可是一只脚还没迈进公堂，便被衙役叉住了身子，只得用力伸出两只手，将头使劲往前挤
“老爷，这是我们江州百姓一起写的万民书，您看一眼吧”
老者声泪俱下，整个胸膛都趴在两个衙役的胳膊上。
李威急忙走下堂去，行至老者面前，双手接过万民书
“老人家，你这是干嘛”李威撤去衙役，搀扶着老者坐到一旁北易的椅子上。
“老爷，白青天是好人啊，您千万别处死他呀，这……这是我们江州百姓的请求”
“老人家，你放心，我们的君上是圣明之君，你先去内堂吃杯茶水，好好休息会儿”
说罢，李威便示意衙役将老者扶去内堂。
待老者进入内堂之后，李威便将一纸判决书拍在桌上
张向勤见状，立马起身拿起，站在案桌下方，直起腰朗声道
“原江州司马白新郑，赈灾无为，尸位素餐，玩忽职守，致使赈灾粮失劫，有负君恩。现剥去司马一职，贬为庶民”
“犯人苏牧，失手杀人，但念其阻拦狱中恶犯，故，免其死罪，收入内勤府，待明日与白新郑一并押往行龙城，其余纷扰杂事，交由府台张向勤善后”
判决书宣读完毕之后，一直闭着眼靠着的北易手掌轻轻拍在椅子扶手上，缓缓开口：“李大人，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能不能应了我？”
“十三将有何事，但说无妨”
北易眼睛一直停留在苏牧脸上，一刻不曾离开
“这个苏牧，交给我怎么样？”
“十三将，你要这犯人干什么？”林春生开口道
北易还是那副慵懒的模样
“看来，林总管喜欢他的很呐”
“十三将这是哪里的话，在下不过是听从李大人的判决罢了，我对这犯人，可无半分恻隐”
北易站起身来，走到苏牧身边
“实不相瞒，近来寻龙山那伙土匪猖獗，我看他们大当家的，脸上长得脓疮，似乎和这个苏牧脸上一模一样，所以，我想让他去打头阵”
林春生一脸不相信，说道：“你十三将抓人，还需要打头阵的？”
“林总管未免太瞧得起我了，土匪可都是不要命的，我可不敢只身犯险。我之所以找他，是因为想看看他们的实力，和脸上的脓疮有什么关系”
林春生虽然不高兴，但也不敢回绝，凌烟阁十二神将，各个都是莜国的顶尖战力，打仗的时候，几乎都是由神将挂帅。
一脸不情愿，林春生嘴上还是同意了。
随着堂审结束，白新郑也被押至驿站。
明日，他将跟随三位主审官前往行龙城，面见君上。
虽说堂审给他的判罚是削官为民，但真正拍板的却是那个居于深宫，多疑的国君。
……
堂审结束后，随着堂上官员、御查使、衙役都散去后，北易便走到苏牧面前，亲自解开他的枷具，脚链。
跟在北易身后，苏牧便没有再回死牢，而是由北易带着，往城南方向走去。
这还是苏牧第一次脱下镣铐在莜城行走。
城南这边比之城北，不知道繁荣多少倍
走在路上，苏牧便看见许多人都和他往同一个方向走去，有的背着背篓，有的挑着担子。
此时虽然已经正午，但是这些买东西的还是往城南赶去，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错过了早市。
在一处圆形的广场上，北易停了下来。
这里是八条街的街头汇聚的地方，八个拱形牌匾被九根柱子支撑着。
朝其中一条街望去
看着满目的衣服、绸缎、染料以及布料，苏牧大概知道了这条街是专门卖衣物的地方，而街首正上方的牌匾也印证了苏牧的猜想
绣罗街
苏牧被带到这里后，北易便扔给他一两银子，接着说道：“挑身得体的衣服，给我办事，可不能太寒蝉”
随后，北易便自行离开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苏牧
“这人，也不告诉我买完衣服去哪儿，就这样离开了？就不怕我跑吗？”
苏牧并未细想，现在的他，穿着又脏又破的囚服，再加上脸上的黑色脓疮，出现在这样繁华的街市，确实有一些突兀。
走在这条街上的大部分是女性，成群结队的挑选自己中意的衣物。
讲价声此起彼伏，时而化作激烈的争论
这些小姐太太们都穿着锦衣华服，她们并不缺钱，跟摊贩店家讲价，也只是为了乐趣。
当她们走过苏牧身边时，几乎都皱着眉头，用手帕捂着鼻子，一脸嫌弃，那眼神似乎再说：这臭要饭的，怎么跑这儿来了。
其中不少还回过头来看。
虽然苏牧并不关心别人怎么看他，但是一直被人注视着，这样的感觉也并不好受。
随便进了一家人少的成衣店，刚进门，老板便注意到了这个乞丐一样的年轻人
“走开走开，要饭滚别处要去”
这副模样，恐怕没有人会觉得他身上能掏出什么值钱的东西
当一两银子被拍在柜台上以后，老板的脸好像被冻住，随后便“冰释前嫌”堆着笑容介绍起店里的商品
还好，身子挂上肉以后并不难找尺码，在老板殷切的关心下，花了半两银子挑了一身青色衣服，一双黑色布鞋以及一些贴身衣物
苏牧并没有当时就换上衣服，而是提着这些东西，离开绣罗街，在另外一条街上找了一家酒楼，舒舒服服泡了个澡
由于刚下过雨，所以洗澡的价格也相应的便宜了下来
以前的苏牧从没觉得泡澡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直到现在，将近一个月没洗澡的他，重新将自己身上打理的干干净净时，才觉得整个人都有精神了许多。
穿上新衣服后，苏牧感觉自己跟重新活了一遍一样
在浴房里的镜子前照了照，
头发竟然已经长到了眉毛边，脸上的胡子也已经接近一寸长，
“怪不得刚才那些人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苏牧心中这样想到
用洗漱架上的刀片轻轻刮去胡须后，才勉强看着顺眼了点
苏牧发现自己脸上的脓疮竟然有所好转，原本拇指那么大的缺口居然在慢慢愈合
也正是这个脓疮，让苏牧重新想起了自己该干的事。
拿着剩下的银子，苏牧到外面的兵器店买了一把短匕首，刀身约有手掌那么长，看材质，应该好不到哪儿去。
只能靠它除掉赖五了。
没办法，现在这些钱，只够买一把匕首的
买完傍身武器后，苏牧去绣罗街买了一张黑色面巾，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脸招致不必要的目光。
虽然走江湖的人不少，但是大白天带面巾的还是少有，尤其是黑色面巾，所以，苏牧吸引到的目光并不比之前少。
一切准备停当之后，苏牧拿着剩下的银子去吃了一碗馄饨
之所以想吃馄饨，其一是因为它就在街头第一家。
其二，便是它实在太香了！
刚到广场上时，苏牧便闻到了这股香味
汤匙在滚烫的开水中搁置一会儿，等到温度上去之后舀一勺猪油，汤匙只要微微倾斜，猪油块便顺势滑落到碗中。
捏一小撮盐，一小撮胡椒，再舀上一瓢不知道用什么炖的汤，随着沸水进入碗中，猪油也随之化开来
油花包围着胡椒碎粒，慢慢将味道融入汤中
小摊贩熟练的用漏勺在沸水中捞起馄饨，两抖三抖
等到馄饨浸入猪油汤碗中之后，抓上一把葱花，一碗馄饨便完成了
滚烫的馄饨从嘴巴里滑进食道，带着咸味和酸味，这些味道，恐怕就是世人宁愿挣扎的活着，也不愿轻易死去的原因吧
十七年的时间，这一刻，苏牧才真正感觉到自己像一个人一样活着。
苏牧一边往嘴里送吃的，一边想着自己脸上的脓疮
这东西究竟是不是在愈合，好像还真不好说，毕竟，它本身就是一种非常奇怪的东西，即使它明天多长出几个，苏牧也不会感到意外
再有，这东西很明显能吞噬人的心智
如果他的目标仅仅只是想要杀了赖五，那就完全不必去管这些脓疮的事了
可是，苏牧还有别的事要做
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先解决掉自己脸上的东西
自己是因为吃了顾正南给的药才会变成这样，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找到顾正南，让他拿出解药，或者，从他那里夺取
但是，现在没有一点关于顾正南的消息
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从药本身想办法
这药，应该是在石磊之前住的院子里炼制的。石磊死的太意外，那些炼药的材料应该还没来得及收拾干净。去找一下，然后拿到莜城里，找个大夫帮忙，说不定能配制一些延缓的药物。
想到这里，苏牧心中的乱麻总算是找到了线头。
三两口将馄饨吃完，苏牧便提上匕首，回到刚才北易离开的地方。
北易和苏牧的目标，在目前看来，至少是一致的
赖五
不知为何，从前的苏牧把杀死赖五当作终极目标之一，但现在，苏牧只觉得赖五虽然一定得死，但这并不是一件多么有意义得事情
街上人来来往往
不知等了多久，还是没有等到北易。
“就这样把我放了？”苏牧心中这样想到
虽然心中忐忑，不知道北易为何会这样做，但是苏牧还是决定动身前往之前那个小村落。
在街上买了一些干粮和一个水壶，苏牧将水壶里灌满水，便带着那把匕首离开了莜城。
他只记得，当时来莜城是往北走，所以现在，他要一直朝南
好在经过两次药物洗礼，苏牧现在赶路并不觉得累
只不过一晚，苏牧便赶到了下一个城池，
一路上，苏牧看到那些施粥点并没有撤，而且，没个施粥点附近人都不少，
看来灾情并没有完全结束啊
林春生眼神有些玩味的看向苏牧，似乎已经在谋划后面该如何玩弄这个让他功亏一篑的家伙。
气氛的微妙变化让苏牧感觉事情变得更为复杂
一向铁面的李威主动示意二人坐下后，才拉出椅子坐定
底下听审的豪绅们交头接耳，都在猜白新郑会落得个怎么样的死法
“啪！”
“开堂！——”
原本喧闹的堂下也立时肃静
李威清了清嗓子，喊到
“经过商议，白新郑一案已有定论！”
“老爷！！！”
“老爷呀！！”
一直听着的山羊胡老者跌跌撞撞地扑上堂来，可是一只脚还没迈进公堂，便被衙役叉住了身子，只得用力伸出两只手，将头使劲往前挤
“老爷，这是我们江州百姓一起写的万民书，您看一眼吧”
老者声泪俱下，整个胸膛都趴在两个衙役的胳膊上。
李威急忙走下堂去，行至老者面前，双手接过万民书
“老人家，你这是干嘛”李威撤去衙役，搀扶着老者坐到一旁北易的椅子上。
“老爷，白青天是好人啊，您千万别处死他呀，这……这是我们江州百姓的请求”
“老人家，你放心，我们的君上是圣明之君，你先去内堂吃杯茶水，好好休息会儿”
说罢，李威便示意衙役将老者扶去内堂。
待老者进入内堂之后，李威便将一纸判决书拍在桌上
张向勤见状，立马起身拿起，站在案桌下方，直起腰朗声道
“原江州司马白新郑，赈灾无为，尸位素餐，玩忽职守，致使赈灾粮失劫，有负君恩。现剥去司马一职，贬为庶民”
“犯人苏牧，失手杀人，但念其阻拦狱中恶犯，故，免其死罪，收入内勤府，待明日与白新郑一并押往行龙城，其余纷扰杂事，交由府台张向勤善后”
判决书宣读完毕之后，一直闭着眼靠着的北易手掌轻轻拍在椅子扶手上，缓缓开口：“李大人，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能不能应了我？”
“十三将有何事，但说无妨”
北易眼睛一直停留在苏牧脸上，一刻不曾离开
“这个苏牧，交给我怎么样？”
“十三将，你要这犯人干什么？”林春生开口道
北易还是那副慵懒的模样
“看来，林总管喜欢他的很呐”
“十三将这是哪里的话，在下不过是听从李大人的判决罢了，我对这犯人，可无半分恻隐”
北易站起身来，走到苏牧身边
“实不相瞒，近来寻龙山那伙土匪猖獗，我看他们大当家的，脸上长得脓疮，似乎和这个苏牧脸上一模一样，所以，我想让他去打头阵”
林春生一脸不相信，说道：“你十三将抓人，还需要打头阵的？”
“林总管未免太瞧得起我了，土匪可都是不要命的，我可不敢只身犯险。我之所以找他，是因为想看看他们的实力，和脸上的脓疮有什么关系”
林春生虽然不高兴，但也不敢回绝，凌烟阁十二神将，各个都是莜国的顶尖战力，打仗的时候，几乎都是由神将挂帅。
一脸不情愿，林春生嘴上还是同意了。
随着堂审结束，白新郑也被押至驿站。
明日，他将跟随三位主审官前往行龙城，面见君上。
虽说堂审给他的判罚是削官为民，但真正拍板的却是那个居于深宫，多疑的国君。
……
堂审结束后，随着堂上官员、御查使、衙役都散去后，北易便走到苏牧面前，亲自解开他的枷具，脚链。
跟在北易身后，苏牧便没有再回死牢，而是由北易带着，往城南方向走去。
这还是苏牧第一次脱下镣铐在莜城行走。
城南这边比之城北，不知道繁荣多少倍
走在路上，苏牧便看见许多人都和他往同一个方向走去，有的背着背篓，有的挑着担子。
此时虽然已经正午，但是这些买东西的还是往城南赶去，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错过了早市。
在一处圆形的广场上，北易停了下来。
这里是八条街的街头汇聚的地方，八个拱形牌匾被九根柱子支撑着。
朝其中一条街望去
看着满目的衣服、绸缎、染料以及布料，苏牧大概知道了这条街是专门卖衣物的地方，而街首正上方的牌匾也印证了苏牧的猜想
绣罗街
苏牧被带到这里后，北易便扔给他一两银子，接着说道：“挑身得体的衣服，给我办事，可不能太寒蝉”
随后，北易便自行离开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苏牧
“这人，也不告诉我买完衣服去哪儿，就这样离开了？就不怕我跑吗？”
苏牧并未细想，现在的他，穿着又脏又破的囚服，再加上脸上的黑色脓疮，出现在这样繁华的街市，确实有一些突兀。
走在这条街上的大部分是女性，成群结队的挑选自己中意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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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们走过苏牧身边时，几乎都皱着眉头，用手帕捂着鼻子，一脸嫌弃，那眼神似乎再说：这臭要饭的，怎么跑这儿来了。
其中不少还回过头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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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身子挂上肉以后并不难找尺码，在老板殷切的关心下，花了半两银子挑了一身青色衣服，一双黑色布鞋以及一些贴身衣物
苏牧并没有当时就换上衣服，而是提着这些东西，离开绣罗街，在另外一条街上找了一家酒楼，舒舒服服泡了个澡
由于刚下过雨，所以洗澡的价格也相应的便宜了下来
以前的苏牧从没觉得泡澡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直到现在，将近一个月没洗澡的他，重新将自己身上打理的干干净净时，才觉得整个人都有精神了许多。
穿上新衣服后，苏牧感觉自己跟重新活了一遍一样
在浴房里的镜子前照了照，
头发竟然已经长到了眉毛边，脸上的胡子也已经接近一寸长，
“怪不得刚才那些人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苏牧心中这样想到
用洗漱架上的刀片轻轻刮去胡须后，才勉强看着顺眼了点
苏牧发现自己脸上的脓疮竟然有所好转，原本拇指那么大的缺口居然在慢慢愈合
也正是这个脓疮，让苏牧重新想起了自己该干的事。
拿着剩下的银子，苏牧到外面的兵器店买了一把短匕首，刀身约有手掌那么长，看材质，应该好不到哪儿去。
只能靠它除掉赖五了。
没办法，现在这些钱，只够买一把匕首的
买完傍身武器后，苏牧去绣罗街买了一张黑色面巾，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脸招致不必要的目光。
虽然走江湖的人不少，但是大白天带面巾的还是少有，尤其是黑色面巾，所以，苏牧吸引到的目光并不比之前少。
一切准备停当之后，苏牧拿着剩下的银子去吃了一碗馄饨
之所以想吃馄饨，其一是因为它就在街头第一家。
其二，便是它实在太香了！
刚到广场上时，苏牧便闻到了这股香味
汤匙在滚烫的开水中搁置一会儿，等到温度上去之后舀一勺猪油，汤匙只要微微倾斜，猪油块便顺势滑落到碗中。
捏一小撮盐，一小撮胡椒，再舀上一瓢不知道用什么炖的汤，随着沸水进入碗中，猪油也随之化开来
油花包围着胡椒碎粒，慢慢将味道融入汤中
小摊贩熟练的用漏勺在沸水中捞起馄饨，两抖三抖
等到馄饨浸入猪油汤碗中之后，抓上一把葱花，一碗馄饨便完成了
滚烫的馄饨从嘴巴里滑进食道，带着咸味和酸味，这些味道，恐怕就是世人宁愿挣扎的活着，也不愿轻易死去的原因吧
十七年的时间，这一刻，苏牧才真正感觉到自己像一个人一样活着。
苏牧一边往嘴里送吃的，一边想着自己脸上的脓疮
这东西究竟是不是在愈合，好像还真不好说，毕竟，它本身就是一种非常奇怪的东西，即使它明天多长出几个，苏牧也不会感到意外
再有，这东西很明显能吞噬人的心智
如果他的目标仅仅只是想要杀了赖五，那就完全不必去管这些脓疮的事了
可是，苏牧还有别的事要做
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先解决掉自己脸上的东西
自己是因为吃了顾正南给的药才会变成这样，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找到顾正南，让他拿出解药，或者，从他那里夺取
但是，现在没有一点关于顾正南的消息
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从药本身想办法
这药，应该是在石磊之前住的院子里炼制的。石磊死的太意外，那些炼药的材料应该还没来得及收拾干净。去找一下，然后拿到莜城里，找个大夫帮忙，说不定能配制一些延缓的药物。
想到这里，苏牧心中的乱麻总算是找到了线头。
三两口将馄饨吃完，苏牧便提上匕首，回到刚才北易离开的地方。
北易和苏牧的目标，在目前看来，至少是一致的
赖五
不知为何，从前的苏牧把杀死赖五当作终极目标之一，但现在，苏牧只觉得赖五虽然一定得死，但这并不是一件多么有意义得事情
街上人来来往往
不知等了多久，还是没有等到北易。
“就这样把我放了？”苏牧心中这样想到
虽然心中忐忑，不知道北易为何会这样做，但是苏牧还是决定动身前往之前那个小村落。
在街上买了一些干粮和一个水壶，苏牧将水壶里灌满水，便带着那把匕首离开了莜城。
他只记得，当时来莜城是往北走，所以现在，他要一直朝南
好在经过两次药物洗礼，苏牧现在赶路并不觉得累
只不过一晚，苏牧便赶到了下一个城池，
一路上，苏牧看到那些施粥点并没有撤，而且，没个施粥点附近人都不少，
看来灾情并没有完全结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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