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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雪山灵鹫

    “少东家”毛聪阴沉的脸,珠子是没要回来,碰了一鼻子灰。真是两头窝火,我不出这口气,我誓不为人,毛聪咬着牙嘟囔道,先找谁出气呢?

    不能找二哥,那就找二哥的几个兄弟,我能说上话的那几个。我就不信,双拳难敌四手,我们埋伏好了打他闷棍,他再厉害也是小孩,好好教训教训那个什么阿酥,无权无势的主,我还能怕他了!嗯,说干就干···

    阿酥记忆恢复的速度非常快,大部分记忆都已经想起,只是自己有些模糊,前后不连贯,又像记忆,又像梦境。

    远古的记忆、变成鸟儿在空中飞翔、与一些凶鸟厮打缠斗,就是想不起变成鸟之前的样子(看来在拘魂的时候,还是会受损,可能这是硬伤)···

    朦胧中还有一些在海洋中各种鱼儿、海生生物活动的场景···感觉自己曾经在大海深处独自生活了无数年···脑海中偶尔还有一朵漂浮的羽毛,在轻轻的旋转···

    在藏经阁发现了很多竹简的古书,有的已经腐烂,无从辨认。有的还依晰能看清。

    自己曾经学习过的甲骨文、金文蝌蚪文、大篆等,还有梵文却记忆印象深刻。一些远古的文字也能辨识,嗯,我应该把竹简上的文字誊写在纸书上以便于保存,这样烂掉了太可惜了···

    洛阳的冬天空气湿冷,一场大雪过后,大街小巷湿滑泥泞,卖炭的生意红火。

    小桃阿酥一身单衣更显脱俗,曹睿穿的很厚,兀自感觉很冷。天色阴沉,虽然雪停了,但天并没有放晴。三人站在大门前的湖边(虎贲寺)欣赏着雪后片刻的宁静。

    突然两只快鸟飞到面前,神色慌张地冲阿酥一阵乱叫。曹睿小桃不明所以,小桃急问:

    “怎么了啊?”阿酥说:

    “千金塌的老屋院子中躺着一个人,一大堆秃鹫正在啄他。”

    小桃喃喃道:

    “秃鹫?那是什么鸟?”

    “我们回去看看,小桃,你最近轻功练得怎么样了?我们比比啊!”

    “好啊,看我们谁快!”小桃话音未落,展开身形踏水而去,阿酥紧随其后,如影随形。两只小鸟也展翅疾飞,两只身影迅速消失,只留下曹睿孤冷冷的站在大殿前,目瞪口呆···

    曹睿对阿酥一直充满神秘感。法会那天如天籁般的佛音梵唱也曾使曹睿全身寒毛倒竖、头皮发麻。那种感觉,不是惊恐害怕,而是一种心灵的撞击和莫名的激动···小桃从来没有当着曹睿的面叫阿酥哥,只是在第一次三人见面时提了一句,也没有叫,反而总是叫阿酥阿酥。

    因为奇怪这点,曹睿也曾私下里问过小桃,小桃天真浪漫,毫无机心,就把他和阿爹救起阿酥的事说了,小桃说可能是阿酥落水后溺水受了刺激,醒来后失去了记忆,但阴差阳错,好像民间说的“通灵”了,不但懂得鸟语,还懂很多古语和外国语言。

    小桃问过竺伽蓝番僧,那番僧讲是“孔雀明王再来!”小桃问:

    “什么是‘再来’?”

    “‘再来’就是再来人,是转世再来。”小桃天真,但并不相信,可也没办法不信。小桃觉得阿酥就是阿酥,不是什么“再来”,同时提醒曹睿,不要在阿酥面前提起父母啥的,免得阿酥伤心···

    “通灵”吗?看今天阿酥的表现,和两只鸟儿有问有答,曹睿轻轻点了点头,有些相信了···

    阿酥,小桃跑得飞快。街上很少行人,很多路段并没有人打扫,充满了积雪。二人仿佛雪上飞,踏雪无痕···有路人醒觉,也只感觉一阵风,带起了片片雪雾···

    到了千金塌,老远见到几只兀鹰,低飞盘旋。有的俯冲下去,又有其他的兀鹰飞起。那是小桃家在千金塌的院子,小码头上系着一条小船落满了白雪···二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院中躺着一人,浑身鲜血。

    一大堆秃鹫已迫不及待围成一圈,看此情景,阿酥大喝一声:

    “起开!”众鸟惊恐飞起,但并不怕人,也没有飞走,只是躲在一边,有的只是象征性的扑打了两下翅膀,给阿酥让开了一个口子。

    这人已经奄奄一息,充满了死气。穿着皮袄,头发脏乱,发中还有几条小细辫儿,发梢绑着红绳。眼窝深邃,鼻梁高耸,与那番僧竺伽蓝有一拼,看样子不是中土人士。

    阿酥冲小桃叫道:

    “快进屋烧点热水,我给他包扎止血。”

    二人手忙脚乱的把人抱进屋中,众秃鹫兀自不走。低声鸣叫,阿酥也低叫了几声,众鸟才倖倖地飞走,但并没有远去···

    费了好大的力气,两人都不懂救治,只是清洗包扎了伤口,往嘴上滴了几滴水。那人兀自不醒。

    阿酥言道:

    “小桃,我们得回虎贲寺,在这儿,我们救不活他。”

    “那我们快走吧!···”

    就这样,阿酥背着伤者,三人又回到了虎贲寺。经过这一番折腾,小桃累得够呛,人多也帮不上什么忙,回房间休息去了。

    在老和尚的房间,一大群僧人在忙活。把脉的,喂水的,诵经的,忙而不乱。番僧竺伽蓝也在。阿酥在与那老和尚低语事情经过···

    只见那鸡足山行脚僧妙空分开众人,从怀中摸出一玉瓶,轻抖瓶身,跳出一棕红色的小药丸,立在了掌心,瞬时满屋生香,沁人心脾。

    捏开伤者之口,把药丸送入口中。用手掌轻轻按摩颈部,只见那伤者喉结一动,药丸进入腹中。

    老和尚面含微笑,打趣的说:

    “这甘露丸是何等的稀罕之物,大师也真舍得?”

    妙空接口:“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老和尚,你这是讥讽我还是为了,得呀?”

    “哦,我说错了,是大师慈悲。”

    “错就是对,对就是错,舍也是得,得也是舍,慈悲也是舍得,舍得也是慈悲。”这妙空和尚,看上去极年轻、帅气,这么说话,好像和他的形象气质极不相符…

    在两和尚打机锋时,那伤者已悠悠醒转。果然不是中土之人,是来自遥远的释迦,雪山之南。

    有番僧竺伽蓝和妙空和尚,两人都懂梵语,有他二人照料,阿酥相信很快就能够好转。

    已经接近子时,(半夜12点左右),忙活了大半夜,虽然阿酥听他们交谈也很感兴趣,只是觉得有点闷,想出来透透气。

    出得房间,目力所及,这一大群秃鹫兀自在一片区域盘旋,并没有飞走。好像是跟来了,但仔细一看又不像。为什么没有一只飞过来,而只是在极小范围的一个区域盘飞。显然又是发现了新的食物,这秃鹫对死气和血腥气极敏感,阿酥的好奇心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