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谈判
想着监控视频的事，托尼无心工作，满脑子都是那些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的问题：莫雷把视频拿去到底想干什么？詹姆士还会不会来找自己？韦尔科技为什么要这么做？费南迪作为技术总监的儿子，怎么会到这里？还利用内部账号帮着破坏机器人？
干脆去找迈克沟通下最新情况？这么想时突然记起迈克昨天被抬到了医院，打迈克电话没人接听，去社区医院被告知昨天就已出院，到迈克家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托尼站在静心小区门口不知往何处去。
去找安妮？托尼灵光一闪，掏出手机时却发现自己没有安妮的联系方式，干脆直接去她家里？托尼犹豫了一会儿后往清心小区走去。
“托尼？”安妮一脸疑惑地打开门。
“你好，安妮。”托尼红着脸讪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冒昧打扰你，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迈克，有些情况要告知你们，所以……”
“那进来吧。”安妮犹豫了片刻请托尼进了门，“迈克的父母过来了，好像商量什么手术来着。”
在安妮犹豫那片刻，托尼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当听到安妮邀请他进门时，感觉自己突然拥有了全世界，激动得差点蹦起来。“做手术，有那么严重吗？”托尼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安妮的房间，房间布置得很简洁，左前方墙上是一个书架，从地面到天花板摆满了纸质书，书架前放着两把可旋转的黑色椅子，椅子前是一张白色的电脑桌，靠门的窗台上放着个玻璃瓶，里面养着水仙花，书架对面的墙上是一副印象画，银灰色的背景下几缕如丝如烟的红黑色调互相纠缠，让人无限遐想。不出意外，房间里没有机器人，连电器都很少，甚至空调都没装。
“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来着，是关于他狂躁症的，好像可以用手术治疗了。”安妮一边收拾着桌椅，一边说道。
“那对他可真是个好消息。”迈克走到书架边，看着一墙的书说道：“大学毕业就再也没见过这么多书，你这可以开个图书馆了。”托尼仔细瞧了瞧，各种书都有，人工智能，通信安全，量子计算，哲学，心理学，文学名著，甚至还有几本烹饪教材。托尼不禁啧啧称奇。
“没机会上大学，只好自己买来看。”安妮回头看了一眼书架笑着说道。“只有绿茶，喝吗？”
“喝的，谢谢。”躺在旋转椅子上，看着安妮忙着沏茶的身影，闻着椅子上安妮残留的淡淡体香，托尼被幸福的感觉充盈全身，真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驻。
“说吧，什么情况？”安妮把一杯绿茶递给托尼，自己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
听到安妮的疑问，托尼一脸错愕，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来找安妮是要告诉她监控视频的情况。“哦，是这样，我的头儿已经拿到了监控视频，让我后面不要再参与这个事情。”
“那你后面准备怎么做呢？”
“就是和你们商量来着。你们本想怎样呢？删除掉回传程序，还是撤掉所有室用机器人？或者直接把韦尔科技搞破产？”
“没想过要怎样，只是想着大家都像猴儿一样被一群人躲在幕后看着，那种感觉很不好，所以，必须做点什么。”安妮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着，可以感觉到在努力控制情绪。
“我们可以去找韦尔科技谈谈，让他们删掉所有的回传程序，如果不愿意，我们就把视频曝光。”托尼语气坚定地说道。
“嗯，是不错。可是和谁谈呢？”
“詹姆士，他们威尔士州的安全主管。来找过我。”
“哦，那是可以。”安妮点点头，继续问道：“谁去谈呢？你好像不方便，迈克也不适合，他爸是议员，费南迪也不合适，看来就我和凯文了。”
“迈克他爸是议员？”托尼突然又听到令他震惊的消息。
“嗯，爱德华，威尔士州发展党党魁。”安妮补充道，“凯文也不合适，毕竟视频是他弄的。那就我去给詹姆士谈吧。”
“你不要去，不合适。”托尼急忙阻止道。
“怎么就不适合了？”安妮笑了笑说道。
“就是不适合。还是我去吧，就以工作的名义说发现了这段视频，他们也不好反驳。”
“那你是怎么解码视频的？”
“我……我自学破解的，不行吗？”托尼急着辩解，额头都渗出了汗。
“那好吧，等你好消息。”安妮背靠在椅子上，看着托尼莞尔一笑。
托尼呵呵傻笑着说道：“你的手机号方便给我了么？好把好消息发给你。”
安妮爽快地把号码给了托尼，笑道：“还有种方案，你给詹姆士说有群坏蛋拿到了监控视频，发给你威胁说‘不把回传视频程序删除，他们就曝光’，你看这样可行？”
“也不错，让我想想。”托尼松了口气，算是揽下这活了。
安妮呆呆看了托尼几眼，低着头想着什么，空气就这样突然安静下来，托尼感觉有点尴尬，笑了笑站起身说道：“等我好消息。这茶真香，多谢！”说完便往门边走。安妮也没挽留，站起身走到门边帮托尼打开门笑着说道：“那就等你好消息。”
托尼出了门往前走了几步，又不舍地停住脚步转头看，看见安妮刚转身进门，托尼有点失落，但不影响今天高兴的心情。
“你找我？”詹姆士等托尼进了会议室，关上门坐在会议桌桌角上问道。
“是的，关于机器人监视的主人事情。”托尼也不转弯抹角，直奔主题。
詹姆士没有回话，直盯着托尼的眼睛，几秒钟后抽动了下嘴角，冷笑道：“你是说韦尔科技机器人监视主人？”
“是的，我已亲眼目睹，客厅，卧室，厨房到处都有。”托尼也不甘示弱，直直地盯着詹姆士，语气平静地说着。
“你说的是监控摄像头，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詹姆士语气还是那样沉稳，但眼神明显没有刚才犀利。
“不是摄像头，是从韦尔科技自己的机器人传到韦尔科技自己的服务器的数据。”托尼故意强调“自己”两个字，好让詹姆士意识到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回传数据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们法老科技就不回传数据吗？”詹姆士毫不示弱，显然心理防线并没垮掉。
“我们的是经过专门软件提炼转化只能给AI算法用，你们这个在屏幕上就能清清楚楚看到主人在房间各种行为，这完全是两码事。”面对死皮赖脸的詹姆士，托尼明显被激怒了。
“你说我们回传的是原始视频？直接可以在屏幕上显示的原始视频？”詹姆士显然没被托尼的高音量吓到，继续在数据格式上纠缠。
“你以为你们私有的视频编码格式别人就破解不了是吧？那你可想错了。”托尼想了想不能这么和他耗下去，所以转变了语气说道：“我找你来不是要想把你们怎么样，而是真心诚意来告知你这一事实，有人拿到了你们机器人监视主人的视频，你就不担心这些视频被公之于众吗？你们的客户会怎么想？谁受得了自己的隐私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是嘛？那我得谢谢你咯。”詹姆士坐直了身子俯视着托尼，一脸轻松地笑着说道：“我们有没有监视主人我们自己当然最清楚，他们随便搞些视频就想栽赃陷害，那随他们去吧，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掀起什么波浪。”
看着一脸笃定的詹姆士，托尼反而没了主意，只好无奈地说道：“没有自然最好不过，看来是我多虑了。我话已传到，你们就看着办吧。”说完准备起身出门。
“慢着，是什么人给你看的视频？”詹姆士也从桌上下来，拦着托尼问道。
“既然是伪造的视频，你也没必要关心什么人了吧？”托尼含着讥讽的语气说道。
“不是我要关心，是你自己要小心。他们伪造视频，造谣诽谤，敲诈勒索，这些都是违法行为，你知情不报，自然有包庇罪的嫌疑。”詹姆士开始反击，灰色的眼珠透着寒气。
“是嘛？多谢提醒。”托尼看了詹姆士一眼，那眼神让他不寒而栗，赶紧出了门回到工作室。
一分钟后詹姆士从门前经过，似乎进了尼克工作室，托尼端着咖啡出门走到走廊，趴在栏杆上假装休息，楼下确实没有詹姆士身影，那在确切无疑在尼克工作室，托尼侧耳倾听，是有说话声从屋内传来，但听不真切。
回到工作室，托尼脑子飞速运转着，詹姆士之所以这么淡定，最大的原因是目前还没把视频和韦尔科技的机器人直接关联起来，如果马上报警让司法介入，直接查封服务器，不就无从狡辩了吗？
就在托尼准备报警时，两个问题瞬间闪现在脑海，这是违法行为吗？他们如果瞬间把数据删除怎么办？毕竟警察到维修中心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先不管那么多，先把视频数据复制到服务器某个角落藏起来。托尼登录一台服务器却傻眼了，数据已被清除得干干净净，再换一台也是一样。
还有什么办法？服务器里监控视频被删除，唯一的办法就是再产生数据，只要机器人里的回传视频程序没被卸载，触发回传视频的事件发生后，就会再传到服务器来。那么多机器人，现在应该还没有卸载，至少还没卸载完，得赶紧找一台机器人让他触发回传数据。找谁呢？还是只能先去找安妮。
在去安妮家的路上，托尼突然想到，即使触发了回传视频也是传到韦尔科技服务器里，肯定会被他们立刻删除，唯一的办法就是确保触发了回传视频事件后，再马上强行断掉机器人电源，这样数据就留在了机器人体内。
干脆去找迈克沟通下最新情况？这么想时突然记起迈克昨天被抬到了医院，打迈克电话没人接听，去社区医院被告知昨天就已出院，到迈克家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托尼站在静心小区门口不知往何处去。
去找安妮？托尼灵光一闪，掏出手机时却发现自己没有安妮的联系方式，干脆直接去她家里？托尼犹豫了一会儿后往清心小区走去。
“托尼？”安妮一脸疑惑地打开门。
“你好，安妮。”托尼红着脸讪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冒昧打扰你，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迈克，有些情况要告知你们，所以……”
“那进来吧。”安妮犹豫了片刻请托尼进了门，“迈克的父母过来了，好像商量什么手术来着。”
在安妮犹豫那片刻，托尼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当听到安妮邀请他进门时，感觉自己突然拥有了全世界，激动得差点蹦起来。“做手术，有那么严重吗？”托尼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安妮的房间，房间布置得很简洁，左前方墙上是一个书架，从地面到天花板摆满了纸质书，书架前放着两把可旋转的黑色椅子，椅子前是一张白色的电脑桌，靠门的窗台上放着个玻璃瓶，里面养着水仙花，书架对面的墙上是一副印象画，银灰色的背景下几缕如丝如烟的红黑色调互相纠缠，让人无限遐想。不出意外，房间里没有机器人，连电器都很少，甚至空调都没装。
“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来着，是关于他狂躁症的，好像可以用手术治疗了。”安妮一边收拾着桌椅，一边说道。
“那对他可真是个好消息。”迈克走到书架边，看着一墙的书说道：“大学毕业就再也没见过这么多书，你这可以开个图书馆了。”托尼仔细瞧了瞧，各种书都有，人工智能，通信安全，量子计算，哲学，心理学，文学名著，甚至还有几本烹饪教材。托尼不禁啧啧称奇。
“没机会上大学，只好自己买来看。”安妮回头看了一眼书架笑着说道。“只有绿茶，喝吗？”
“喝的，谢谢。”躺在旋转椅子上，看着安妮忙着沏茶的身影，闻着椅子上安妮残留的淡淡体香，托尼被幸福的感觉充盈全身，真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驻。
“说吧，什么情况？”安妮把一杯绿茶递给托尼，自己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
听到安妮的疑问，托尼一脸错愕，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来找安妮是要告诉她监控视频的情况。“哦，是这样，我的头儿已经拿到了监控视频，让我后面不要再参与这个事情。”
“那你后面准备怎么做呢？”
“就是和你们商量来着。你们本想怎样呢？删除掉回传程序，还是撤掉所有室用机器人？或者直接把韦尔科技搞破产？”
“没想过要怎样，只是想着大家都像猴儿一样被一群人躲在幕后看着，那种感觉很不好，所以，必须做点什么。”安妮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着，可以感觉到在努力控制情绪。
“我们可以去找韦尔科技谈谈，让他们删掉所有的回传程序，如果不愿意，我们就把视频曝光。”托尼语气坚定地说道。
“嗯，是不错。可是和谁谈呢？”
“詹姆士，他们威尔士州的安全主管。来找过我。”
“哦，那是可以。”安妮点点头，继续问道：“谁去谈呢？你好像不方便，迈克也不适合，他爸是议员，费南迪也不合适，看来就我和凯文了。”
“迈克他爸是议员？”托尼突然又听到令他震惊的消息。
“嗯，爱德华，威尔士州发展党党魁。”安妮补充道，“凯文也不合适，毕竟视频是他弄的。那就我去给詹姆士谈吧。”
“你不要去，不合适。”托尼急忙阻止道。
“怎么就不适合了？”安妮笑了笑说道。
“就是不适合。还是我去吧，就以工作的名义说发现了这段视频，他们也不好反驳。”
“那你是怎么解码视频的？”
“我……我自学破解的，不行吗？”托尼急着辩解，额头都渗出了汗。
“那好吧，等你好消息。”安妮背靠在椅子上，看着托尼莞尔一笑。
托尼呵呵傻笑着说道：“你的手机号方便给我了么？好把好消息发给你。”
安妮爽快地把号码给了托尼，笑道：“还有种方案，你给詹姆士说有群坏蛋拿到了监控视频，发给你威胁说‘不把回传视频程序删除，他们就曝光’，你看这样可行？”
“也不错，让我想想。”托尼松了口气，算是揽下这活了。
安妮呆呆看了托尼几眼，低着头想着什么，空气就这样突然安静下来，托尼感觉有点尴尬，笑了笑站起身说道：“等我好消息。这茶真香，多谢！”说完便往门边走。安妮也没挽留，站起身走到门边帮托尼打开门笑着说道：“那就等你好消息。”
托尼出了门往前走了几步，又不舍地停住脚步转头看，看见安妮刚转身进门，托尼有点失落，但不影响今天高兴的心情。
“你找我？”詹姆士等托尼进了会议室，关上门坐在会议桌桌角上问道。
“是的，关于机器人监视的主人事情。”托尼也不转弯抹角，直奔主题。
詹姆士没有回话，直盯着托尼的眼睛，几秒钟后抽动了下嘴角，冷笑道：“你是说韦尔科技机器人监视主人？”
“是的，我已亲眼目睹，客厅，卧室，厨房到处都有。”托尼也不甘示弱，直直地盯着詹姆士，语气平静地说着。
“你说的是监控摄像头，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詹姆士语气还是那样沉稳，但眼神明显没有刚才犀利。
“不是摄像头，是从韦尔科技自己的机器人传到韦尔科技自己的服务器的数据。”托尼故意强调“自己”两个字，好让詹姆士意识到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回传数据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们法老科技就不回传数据吗？”詹姆士毫不示弱，显然心理防线并没垮掉。
“我们的是经过专门软件提炼转化只能给AI算法用，你们这个在屏幕上就能清清楚楚看到主人在房间各种行为，这完全是两码事。”面对死皮赖脸的詹姆士，托尼明显被激怒了。
“你说我们回传的是原始视频？直接可以在屏幕上显示的原始视频？”詹姆士显然没被托尼的高音量吓到，继续在数据格式上纠缠。
“你以为你们私有的视频编码格式别人就破解不了是吧？那你可想错了。”托尼想了想不能这么和他耗下去，所以转变了语气说道：“我找你来不是要想把你们怎么样，而是真心诚意来告知你这一事实，有人拿到了你们机器人监视主人的视频，你就不担心这些视频被公之于众吗？你们的客户会怎么想？谁受得了自己的隐私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是嘛？那我得谢谢你咯。”詹姆士坐直了身子俯视着托尼，一脸轻松地笑着说道：“我们有没有监视主人我们自己当然最清楚，他们随便搞些视频就想栽赃陷害，那随他们去吧，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掀起什么波浪。”
看着一脸笃定的詹姆士，托尼反而没了主意，只好无奈地说道：“没有自然最好不过，看来是我多虑了。我话已传到，你们就看着办吧。”说完准备起身出门。
“慢着，是什么人给你看的视频？”詹姆士也从桌上下来，拦着托尼问道。
“既然是伪造的视频，你也没必要关心什么人了吧？”托尼含着讥讽的语气说道。
“不是我要关心，是你自己要小心。他们伪造视频，造谣诽谤，敲诈勒索，这些都是违法行为，你知情不报，自然有包庇罪的嫌疑。”詹姆士开始反击，灰色的眼珠透着寒气。
“是嘛？多谢提醒。”托尼看了詹姆士一眼，那眼神让他不寒而栗，赶紧出了门回到工作室。
一分钟后詹姆士从门前经过，似乎进了尼克工作室，托尼端着咖啡出门走到走廊，趴在栏杆上假装休息，楼下确实没有詹姆士身影，那在确切无疑在尼克工作室，托尼侧耳倾听，是有说话声从屋内传来，但听不真切。
回到工作室，托尼脑子飞速运转着，詹姆士之所以这么淡定，最大的原因是目前还没把视频和韦尔科技的机器人直接关联起来，如果马上报警让司法介入，直接查封服务器，不就无从狡辩了吗？
就在托尼准备报警时，两个问题瞬间闪现在脑海，这是违法行为吗？他们如果瞬间把数据删除怎么办？毕竟警察到维修中心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先不管那么多，先把视频数据复制到服务器某个角落藏起来。托尼登录一台服务器却傻眼了，数据已被清除得干干净净，再换一台也是一样。
还有什么办法？服务器里监控视频被删除，唯一的办法就是再产生数据，只要机器人里的回传视频程序没被卸载，触发回传视频的事件发生后，就会再传到服务器来。那么多机器人，现在应该还没有卸载，至少还没卸载完，得赶紧找一台机器人让他触发回传数据。找谁呢？还是只能先去找安妮。
在去安妮家的路上，托尼突然想到，即使触发了回传视频也是传到韦尔科技服务器里，肯定会被他们立刻删除，唯一的办法就是确保触发了回传视频事件后，再马上强行断掉机器人电源，这样数据就留在了机器人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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