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互助社区
第二天一早，托尼就在工作室对昨天拿回来那块坏掉的电路板反复测量分析，发现光量子部分都正常，电子部分有两颗关键器件已完全坏掉，像是被高压击穿，但哪来的高压呢？旁边都没有高压电路，整个机器人只有驱动装置部分有高压，但都和运算和控制电路做了很严格的隔离，应该不是来自于这些地方。这么说高压应该和那个小孔有关，但那么小的孔怎么释放怎么强的高压呢？而且孔的位置怎么定位得这么准，分毫不差恰好通过结构件的缝隙把高压释放到这两个关键器件上呢？这都是迷。
托尼想了一会儿怎么也想不明白，就去一楼弄了杯咖啡回到工作室站在窗边望着窗外发呆，看着窗外的花园，托尼又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想起了安妮脸庞，想起了看着自己的冰冷眼神，想起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昨晚一夜未眠，闭上眼睛就是安妮的脸，托尼只好起床打了一通宵游戏。现在一停止工作又是安妮，托尼就想不明白自己最近是怎么了，上次是萨拉这次是安妮，她们的眼睛似乎都有魔力，被看了就会心神不灵，辗转难眠。萨拉说她之前在平湖疗养院唱过歌剧，莫非疗养院也有歌剧院？找个时间去看看，不知道现在的演员唱得怎么样。安妮真是破坏机器人的人吗？如果真是她那就太可怕了，这么年轻心机却那么深。
胡思乱想一阵子，托尼越发觉得头晕脑胀，于是就想出去转转散散心，顺便看看疗养院还有些什么样的人和机器人。于是来到一楼找伊丽莎白，看到伊丽莎白正在前台和一个人说着事情，托尼就在旁边等着。过一会儿那个人走后，伊丽莎白转头对他说：“有事吗？”
“是的，有疗养院的地图吗？我想出去溜达一圈熟悉一下。”托尼如实说。
“还要溜达呀。”伊丽莎白笑着说：“地图是有的，不过只有纸质地图，我找给你。”
“纸质地图？”托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纸质地图，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能见到这种古董。
“嗯，是的。社区不想泄露地图出去，所以……”伊丽莎白打开一个柜子的指纹锁，取出地图递给了托尼：“只能在这里看咯，不能带走。”
托尼又瞪大了眼睛看着伊丽莎白，似乎连同她也变得古怪起来。
托尼接过地图展开，一边看一边问伊丽莎白：“社区有剧院吗？在哪里？”
“有的，我给你指下。”伊丽莎白指着地图上剧院的位置，告诉托尼：“在这里。你喜欢听歌剧还是看话剧？如果是听歌剧那就要遗憾了，因为今年没有了。之前有个女歌手唱得很好的，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去年走了。”
“是萨拉吗？”听伊丽莎白这么说，托尼马上想到萨拉。
“是的，是她。你也知道她？”这回轮到伊丽莎白惊讶了。
“嗯，她现在在我住的社区演唱，我也很喜欢，每个月都会去听一次。”托尼想起那次在酒吧里和萨拉的偶遇，忽然觉得不很真实，更像是虚拟世界的一次游历。
“是这样啊。”伊丽莎白若有所思的说着。
托尼看完地图，大致了解了整个疗养院的布局，把地图还给伊丽莎白时，对她说：“想不到疗养院这么大，差不多也是座城市了。我想去剧院附近的商业街逛逛，有没有什么推荐的？”
伊丽莎白一边把地图重新锁起来，一边对托尼说：“有家咖啡厅挺不错的，手工现磨的，可以去尝尝。”
“嗯，好，谢谢！”托尼准备转身出门时，伊丽莎白突然把他叫住：“对了，店都不需要付钱。不过你得在互助平台上注册，填上你的相关信息，比如你能提供哪些帮助，什么时候有空等等。”
“我们这些工作人员也是这样吗？”托尼疑惑的问。
“是的。社区所有人都可以这样。不过不想注册也可以，只是需要有韦尔慈善机构的捐款证明。”伊丽莎白补充道。
“那我注册一个吧，听上去蛮有意思。”托尼笑道。
托尼掏出手机投影到墙上，然后语音登上互助平台。在填写注册信息中能提供哪些服务一栏时，托尼在下拉框里看到各种各样的服务类型，首先分为种植、制作、餐饮、服务、艺术、教育等十类，每类下面又有几个到几十个子类。托尼在服务类下选了电器维修，种植类下选了园艺，运动类选了健身教练，陪玩游戏这一项托尼选中又取消了。“如果有人注册了，但一直不去参加服务会有什么后果吗？”托尼一边注册着一边问伊丽莎白。
听到这么说，伊丽莎白笑了：“你这是市里人的想法，这里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噢？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很高尚？”托尼不解的问。
“可以这么说吧。”伊丽莎白抬着头想了一会儿，对托尼说：“其实劳动也是一种很重要的需求，可以获得成就感，别人认可，或者至少可以打发无聊。”
“说得也是，到这里感觉自己也进化了，哈哈哈。”托尼被自己的话逗笑了，但伊丽莎白没有跟着笑，只是微笑着看着托尼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托尼开着车来到商业街，商业街不大放眼望去和市里的并没有什么明显差别，只是大都一个人慢慢走着，漫无目的的样子。走了会儿后发现商业街上并没有服装店、鞋店之类销售商品的店铺，只有咖啡厅、理发店、餐馆等为数不多的服务类型的店面。托尼走进了伊丽莎白说的那家咖啡厅，里面人不多，也没有机器人服务员。看到托尼进来，一个五六十岁头发花白的男子走了过来，微笑着问到：“喝杯什么？拿铁？蓝山？”“拿铁，谢谢！”托尼忙回答道。“好的，请出示下您的ID。”看着一脸茫然的托尼，管理员补充道：“就是互助平台编号，手机上有。”托尼连忙掏出手机打开软件找到自己的ID拿给中年男子看，管理员扫描了ID后对托尼说：“请那边就坐，好了我告诉您。”
托尼走到玻璃墙边坐下，百无聊赖中打探四周，斜后方小圆桌旁边坐着一男一女一对中年人，男子紧锁着眉头望着街上，女子一手端着咖啡看着地上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男子回过头对女子说道：“真的决定了？”女子感觉有陌生人看着自己，转过头目光和托尼撞在了一起，然后立即扭开，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沉默了一小会儿，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回答男子的话：“没什么好决定的。回去能做什么呢？在这里好歹还有点用。”稍后转过脸看着男子，满是疲惫地说道：“对不起，已经习惯了，或许再也回不去了。”男子没再说话，只是一脸的愠怒地盯着女子的眼睛，几秒钟后突然站起身，生气地说道：“好吧，那你就在这里享受你美妙的孤独吧。”说完大步流星走出了咖啡馆，头也不回。
托尼怕再和女子四目相对，赶紧把脸转到另外一边，发现旁边有个老先生正勾着背趴在桌子上，手里拿着支笔写着什么，托尼好奇探过头仔细看着，发现老先生正在画着速写画，仔细一看又感觉不太对劲，物体的轮廓都是由字母、数字和符号组成，看到这托尼一下子想起来了，这是程序画，就是把一个小程序藏在画里，然后让别人计算后说出程序结果，托尼在中学时和哈利玩过。“是125。”当老先生画完最后一笔时，托尼脱口而出，因为之前都是哈利画托尼猜，所以算这个再熟练不过。
听到托尼一口说出了答案，老先生吃惊地抬起头，看见是个年轻小伙就更惊讶了，“你会这个？”
“是的，中学时和同学哈利玩过。这家伙还说是他发明的，看来被那小子骗了。”托尼笑着回答道。
哪知听了托尼的话，老先生脸色突然大变，两眼黯淡面如死灰，慢慢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自己把画收起来，勾着腰一步一步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转过身呆呆地看着托尼，几秒钟后慢慢走出了门。
这时管理员把做好的咖啡递给托尼：“尝尝吧，很地道的。第一次来？”
托尼看着老先生的样子被吓坏了，呆呆地盯着门口，听到管理员的话才回过神来，“是的，谢谢。”接过咖啡，托尼向管理员问道：“刚才那老先生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什么的，可能是听到你会玩有些意外。”管理员安慰托尼道：“他叫埃尔顿，老客人了，每周都来，来了就在桌子上画他那奇怪的画，画完后就给我们看，问我们有没有瞧出什么名堂，大家都摇头时，他就一个人傻呵呵的笑。今天没想到被你一眼就瞧出来了，可能太惊讶了。所以，没关系的。”看着托尼不再紧张，管理员继续说道：“吉恩。欢迎常来。”
“托尼，新来的机器人维修师。”托尼喝了口咖啡后赞美道：“味道确实不错，还有一股特别的香味，像……大麦。”
“是的，大麦，你说得对，可你知道吗，我并没有放大麦哟。”吉恩开心地笑着，似乎这是他最大的快乐来源。
“真的？”托尼不可思议地再闻了闻咖啡，确实和大麦味有点不同，“那是什么做的？”托尼好奇地问道。
“嘿嘿，独创配方，多来喝就对了。”吉恩哈哈一笑，很满意托尼一脸迷惑的表情。
托尼满口应着，几秒钟后，看着街对面的建筑向吉恩问道：“那就是剧院吧？”
吉恩肯定回答后，托尼给吉恩打声招呼后就拿着咖啡朝剧院走去。剧院不大还有些老旧，托尼走到告示栏前面，看到屏幕上显示着这两天的节目预告，托尼看到今晚是一场芭蕾舞剧时就准备离开，因为他不喜欢看芭蕾舞，之前看过一两次，根本分不出来是人还是机器人在跳，感觉没意思，不过突然瞟到主演的名字——安妮，托尼马上来了精神，过一会儿屏幕上切换到一段视频，一群女孩儿在翩翩起舞，领舞的不是别人正是安妮，托尼一下子心跳加速，想都没想拿起手机扫描了旁边的二维码，领了一张舞剧门票。
托尼想了一会儿怎么也想不明白，就去一楼弄了杯咖啡回到工作室站在窗边望着窗外发呆，看着窗外的花园，托尼又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想起了安妮脸庞，想起了看着自己的冰冷眼神，想起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昨晚一夜未眠，闭上眼睛就是安妮的脸，托尼只好起床打了一通宵游戏。现在一停止工作又是安妮，托尼就想不明白自己最近是怎么了，上次是萨拉这次是安妮，她们的眼睛似乎都有魔力，被看了就会心神不灵，辗转难眠。萨拉说她之前在平湖疗养院唱过歌剧，莫非疗养院也有歌剧院？找个时间去看看，不知道现在的演员唱得怎么样。安妮真是破坏机器人的人吗？如果真是她那就太可怕了，这么年轻心机却那么深。
胡思乱想一阵子，托尼越发觉得头晕脑胀，于是就想出去转转散散心，顺便看看疗养院还有些什么样的人和机器人。于是来到一楼找伊丽莎白，看到伊丽莎白正在前台和一个人说着事情，托尼就在旁边等着。过一会儿那个人走后，伊丽莎白转头对他说：“有事吗？”
“是的，有疗养院的地图吗？我想出去溜达一圈熟悉一下。”托尼如实说。
“还要溜达呀。”伊丽莎白笑着说：“地图是有的，不过只有纸质地图，我找给你。”
“纸质地图？”托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纸质地图，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能见到这种古董。
“嗯，是的。社区不想泄露地图出去，所以……”伊丽莎白打开一个柜子的指纹锁，取出地图递给了托尼：“只能在这里看咯，不能带走。”
托尼又瞪大了眼睛看着伊丽莎白，似乎连同她也变得古怪起来。
托尼接过地图展开，一边看一边问伊丽莎白：“社区有剧院吗？在哪里？”
“有的，我给你指下。”伊丽莎白指着地图上剧院的位置，告诉托尼：“在这里。你喜欢听歌剧还是看话剧？如果是听歌剧那就要遗憾了，因为今年没有了。之前有个女歌手唱得很好的，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去年走了。”
“是萨拉吗？”听伊丽莎白这么说，托尼马上想到萨拉。
“是的，是她。你也知道她？”这回轮到伊丽莎白惊讶了。
“嗯，她现在在我住的社区演唱，我也很喜欢，每个月都会去听一次。”托尼想起那次在酒吧里和萨拉的偶遇，忽然觉得不很真实，更像是虚拟世界的一次游历。
“是这样啊。”伊丽莎白若有所思的说着。
托尼看完地图，大致了解了整个疗养院的布局，把地图还给伊丽莎白时，对她说：“想不到疗养院这么大，差不多也是座城市了。我想去剧院附近的商业街逛逛，有没有什么推荐的？”
伊丽莎白一边把地图重新锁起来，一边对托尼说：“有家咖啡厅挺不错的，手工现磨的，可以去尝尝。”
“嗯，好，谢谢！”托尼准备转身出门时，伊丽莎白突然把他叫住：“对了，店都不需要付钱。不过你得在互助平台上注册，填上你的相关信息，比如你能提供哪些帮助，什么时候有空等等。”
“我们这些工作人员也是这样吗？”托尼疑惑的问。
“是的。社区所有人都可以这样。不过不想注册也可以，只是需要有韦尔慈善机构的捐款证明。”伊丽莎白补充道。
“那我注册一个吧，听上去蛮有意思。”托尼笑道。
托尼掏出手机投影到墙上，然后语音登上互助平台。在填写注册信息中能提供哪些服务一栏时，托尼在下拉框里看到各种各样的服务类型，首先分为种植、制作、餐饮、服务、艺术、教育等十类，每类下面又有几个到几十个子类。托尼在服务类下选了电器维修，种植类下选了园艺，运动类选了健身教练，陪玩游戏这一项托尼选中又取消了。“如果有人注册了，但一直不去参加服务会有什么后果吗？”托尼一边注册着一边问伊丽莎白。
听到这么说，伊丽莎白笑了：“你这是市里人的想法，这里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噢？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很高尚？”托尼不解的问。
“可以这么说吧。”伊丽莎白抬着头想了一会儿，对托尼说：“其实劳动也是一种很重要的需求，可以获得成就感，别人认可，或者至少可以打发无聊。”
“说得也是，到这里感觉自己也进化了，哈哈哈。”托尼被自己的话逗笑了，但伊丽莎白没有跟着笑，只是微笑着看着托尼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托尼开着车来到商业街，商业街不大放眼望去和市里的并没有什么明显差别，只是大都一个人慢慢走着，漫无目的的样子。走了会儿后发现商业街上并没有服装店、鞋店之类销售商品的店铺，只有咖啡厅、理发店、餐馆等为数不多的服务类型的店面。托尼走进了伊丽莎白说的那家咖啡厅，里面人不多，也没有机器人服务员。看到托尼进来，一个五六十岁头发花白的男子走了过来，微笑着问到：“喝杯什么？拿铁？蓝山？”“拿铁，谢谢！”托尼忙回答道。“好的，请出示下您的ID。”看着一脸茫然的托尼，管理员补充道：“就是互助平台编号，手机上有。”托尼连忙掏出手机打开软件找到自己的ID拿给中年男子看，管理员扫描了ID后对托尼说：“请那边就坐，好了我告诉您。”
托尼走到玻璃墙边坐下，百无聊赖中打探四周，斜后方小圆桌旁边坐着一男一女一对中年人，男子紧锁着眉头望着街上，女子一手端着咖啡看着地上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男子回过头对女子说道：“真的决定了？”女子感觉有陌生人看着自己，转过头目光和托尼撞在了一起，然后立即扭开，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沉默了一小会儿，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回答男子的话：“没什么好决定的。回去能做什么呢？在这里好歹还有点用。”稍后转过脸看着男子，满是疲惫地说道：“对不起，已经习惯了，或许再也回不去了。”男子没再说话，只是一脸的愠怒地盯着女子的眼睛，几秒钟后突然站起身，生气地说道：“好吧，那你就在这里享受你美妙的孤独吧。”说完大步流星走出了咖啡馆，头也不回。
托尼怕再和女子四目相对，赶紧把脸转到另外一边，发现旁边有个老先生正勾着背趴在桌子上，手里拿着支笔写着什么，托尼好奇探过头仔细看着，发现老先生正在画着速写画，仔细一看又感觉不太对劲，物体的轮廓都是由字母、数字和符号组成，看到这托尼一下子想起来了，这是程序画，就是把一个小程序藏在画里，然后让别人计算后说出程序结果，托尼在中学时和哈利玩过。“是125。”当老先生画完最后一笔时，托尼脱口而出，因为之前都是哈利画托尼猜，所以算这个再熟练不过。
听到托尼一口说出了答案，老先生吃惊地抬起头，看见是个年轻小伙就更惊讶了，“你会这个？”
“是的，中学时和同学哈利玩过。这家伙还说是他发明的，看来被那小子骗了。”托尼笑着回答道。
哪知听了托尼的话，老先生脸色突然大变，两眼黯淡面如死灰，慢慢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自己把画收起来，勾着腰一步一步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转过身呆呆地看着托尼，几秒钟后慢慢走出了门。
这时管理员把做好的咖啡递给托尼：“尝尝吧，很地道的。第一次来？”
托尼看着老先生的样子被吓坏了，呆呆地盯着门口，听到管理员的话才回过神来，“是的，谢谢。”接过咖啡，托尼向管理员问道：“刚才那老先生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什么的，可能是听到你会玩有些意外。”管理员安慰托尼道：“他叫埃尔顿，老客人了，每周都来，来了就在桌子上画他那奇怪的画，画完后就给我们看，问我们有没有瞧出什么名堂，大家都摇头时，他就一个人傻呵呵的笑。今天没想到被你一眼就瞧出来了，可能太惊讶了。所以，没关系的。”看着托尼不再紧张，管理员继续说道：“吉恩。欢迎常来。”
“托尼，新来的机器人维修师。”托尼喝了口咖啡后赞美道：“味道确实不错，还有一股特别的香味，像……大麦。”
“是的，大麦，你说得对，可你知道吗，我并没有放大麦哟。”吉恩开心地笑着，似乎这是他最大的快乐来源。
“真的？”托尼不可思议地再闻了闻咖啡，确实和大麦味有点不同，“那是什么做的？”托尼好奇地问道。
“嘿嘿，独创配方，多来喝就对了。”吉恩哈哈一笑，很满意托尼一脸迷惑的表情。
托尼满口应着，几秒钟后，看着街对面的建筑向吉恩问道：“那就是剧院吧？”
吉恩肯定回答后，托尼给吉恩打声招呼后就拿着咖啡朝剧院走去。剧院不大还有些老旧，托尼走到告示栏前面，看到屏幕上显示着这两天的节目预告，托尼看到今晚是一场芭蕾舞剧时就准备离开，因为他不喜欢看芭蕾舞，之前看过一两次，根本分不出来是人还是机器人在跳，感觉没意思，不过突然瞟到主演的名字——安妮，托尼马上来了精神，过一会儿屏幕上切换到一段视频，一群女孩儿在翩翩起舞，领舞的不是别人正是安妮，托尼一下子心跳加速，想都没想拿起手机扫描了旁边的二维码，领了一张舞剧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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