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鬼脸
一路狂奔，其实我们根本都不知道在逃避什么。之前在暗道干了四个多小时的活，到现在根本没好好休息过，我和胖子还成，陈雪冲刺一段时间终归力竭。好在我们这个时候已经来到小鬼子修筑的升降梯。
升降梯早就没电，而且上面同样躺着几具尸体，被不明植物堆填满，我捡起地上的一把九九式步枪查看，长时间没人保养早已无法使用。
胖子也捡起一把查看，嘟囔道：“虽然不能射击了，但总比空手强！”说着又捡起一把交给陈雪，说：“就当拐杖使！”
陈雪上气不接下气的点点头，嘴唇已经干裂。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看现在模样估计已经脱水了。
我拿手电筒四下查看。从“古墓”甬道出来还跑了一段土路，然后才到升降梯。一路不明植物堆多到数不胜数，往升降梯上方照射，粗略估计不到十米的高度。
我对两位同伴说：“先歇会儿。”然后转头看着后面黑洞洞的甬道，问胖子：“你带着我们俩跑啥啊！这半天也没听后面有什么动静。”
胖子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根本不在意身边的不明植物堆，他说：“没看见那怪棺材往外渗血珠子么！我能怕什么，还不是怕那东西有毒，咱们这一点防备没有，要是中招了可九死一生。”
胖子的话让我幡然，仔细感觉一下身体，好像除了疲惫，口渴，饥饿，并没有其他症状，便说：“你们俩有什么异样感没有？我感觉还成。”
胖子一拍胸脯，说：“咱们三个人，真要是中毒了也是你们两个先倒下，胖爷的身子骨硬实着呢！”
我们俩同时把目光放在陈雪身上，她现在缓过气儿，舔舔干燥的嘴唇说：“我也没啥问题，就是口渴的厉害。”
我叹息一声，这就是大家闺秀的毛病，平时养尊处优惯了，一旦遭点罪就不行。
我把她从地上扶起来，说：“既然没啥问题就往上爬，我先上去探探情况，陈雪你在中间，胖子殿后。”
二人没有异议，我带着灯光愈加微弱的手电开始往上爬。
钢铁制作的升降梯几十年的时间磨损程度不大，完全可以经得住胖子折腾。我手脚麻利，没多久就爬上顶层，拿手电筒先往前照。
一条四四方方的水泥板地道，天花板上有电灯，有通风口，不明植物堆在这里依然存在。我转身给下面二人照亮，说：“没什么危险，应该是小鬼子修建的军备库。”
很快陈雪爬到我身边，胖子紧随其后。三人手里各拿着杆九九式步枪，开始向水泥板地道前进。
几分钟后，一道封闭的铁门挡住去路。
胖子上前用力推拉，铁门纹风不动，我拦下他说：“省点力气吧，铁门走不了咱们就爬通风口。”
胖子看看铁门上方不到一米宽的通风口，面色犯难：“我这体型，爬通风口不得憋屈死。”
我拍拍他的大肚子，打趣道：“我早说你减肥，现在知道难受了吧。走，扛我上去，我把铁网和风扇卸下来。”
胖子一脸不情愿的和我来到铁门前，我毫不客气的踩在蹲下的胖子肩头，用步枪三下五除二暴力破除通风口的铁网和风扇。
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拿着步枪，我对身下胖子和一边的陈雪说：“陈雪跟上，我先过去探探路。”
我爬上通风口，因为太窄转不过身，只能先卡在上面。手电筒的光芒照在铁门后的空间。是段隔层，前面不远处有扇带窗户的门。
我低头看眼地面，算算高度，铁门加通风口一共约有两米半。以前当兵的时候，三四米的墙往下跳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这点高度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尽管落下去的时候因为起跳姿势不好直接摔在了地上，还好胖子看不到，否则一定要嘲笑我一番。
起来拍拍衣服，我对门后面俩人喊：“安全！过来吧！”
俩人回我一声，我独自向那扇带窗户的门走去。
门窗上全是灰尘，我擦了擦透光度还是不好，手电筒的光芒照过去稍显朦胧，试着动动门把手，“吱呀”一声，很容易就打开。但立刻一股子异样的味道扑鼻，我下意识捂住口鼻，灯光打过去，见条长廊。
长廊中也有不明植物堆，两侧每隔几米就有一个房间，大小不一。
长廊尽头因为太远，手电筒的光芒照射不到，但显然前方还有大片空间。
我心头奇怪“这是军备库？感觉更像一个秘密基地。”
正思量着，身后响起陈雪的声音：“苏洛，给我照亮，我看不清地面。”
我闻言回头给陈雪打光，一见高度，她有点迟疑。
我快步走上前说：“别害怕，大胆往下跳，我接着你。”
陈雪点点头，刚要往下跳，她突然直勾勾的盯着我后面，神色惊恐道：“苏洛！门后有东西！”
有东西？我愣了一瞬，迅速转身，发现那扇被我打开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
我清晰记着门已经被我打开了呀，怎么关上了？还没一点声音？难道尘封几十年的地下秘密基地还有活物？这怎么可能？想到这儿，我手里的步枪被攥得更紧。
我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转身问陈雪说：“你看到什么了？”
陈雪还没从惊恐中回过神，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说：“太黑了，没看清。”
在这黑乎乎几十年不见天日的地下空间，如果精神崩溃绝对是十分危险的，我尽力安抚陈雪的情绪，说：“别怕，还有我和胖子呢。而且未必是有什么东西，也可能是我晃动手电筒产生的光影折射。”
陈雪这个聪明大胆的美国女孩在经历这么久的体力消耗与精神紧绷后，终于还是胆怯起来。她脸上惶恐之色不减，对我说：“绝对！绝对是有什么东西！不可能是光影折射！我虽然没看清门后东西的整体轮廓，但我看到了一只长满白毛，指甲老长的手！”
陈雪的描述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爷爷和我说的白毛粽子，就是僵尸。
我又回头看看关上的门，决心还是先稳住陈雪焦虑的心情，转头笑着说：“放心！甭管是什么东西，见了我和胖子也得说人话！干人事！真要是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嘿嘿，那正好！把它五花大绑带回去，交到动物园让广大人民群众一起长长见识！”
胖子见陈雪卡在上面半天不动，等的有些不耐烦，催促道：“陈雪，快点啊，我还等着过去呢，一会儿不知道要怎么吸气收腰，反正肯定是要难受了。”
被胖子一催，陈雪又着急又害怕，我只能在下面张开双臂不时安慰。但说到底，她也是跟着我和胖子一路走过来的，虽然一时被吓破胆，冷静一会儿后就缓和过来。
她鼓起勇气，对我说：“我可要过来了，苏洛你接好我。”
我点点头信口胡诌道：“您放心，我接人没摔着过谁！”
陈雪双臂用力，直接从通风口掉下来，我张开双臂直接抱住她的细腰，安全落地后，我对她说：“怎么样，没骗你吧。”
这下陈雪焦虑的情绪终于稳定。
确定陈雪没什么问题，我抻脖子喊：“胖子！快点，到你了！一个人成不成！”
通风口胖子已经探出半个脑袋了，他哼哧道：“小瞧你家胖爷，哼！怎么说也是陆战队的好手，爬个铁门而已，还能难住老子？”话说一半，胖子深吸一口气，然后一脸难受得对我说：“苏洛快快快！拉我一把，哎呦喂，卡住了。”
我摇头笑他，助跑几步蹬上铁门拽住胖子的手，然后双脚踩在墙上用力向外拉。
胖子嘴都变成O型了，说：“哎呀！苏小洛你轻点！裤腰带卡着呢，我的肉哇！”
我干使劲儿胖子一点没动地方。手电筒的光照向胖子腰部，我说：“你别动，我伸手过去帮你把裤腰带拉上来。”
通风口长度不到半米，我一只手伸过去并不难，摸准胖子裤腰带当即用力一提。
胖子肚皮正卡在裤腰带与通风口之间。我一用力，他吃痛，本能小腹吸气，双手抓着通风口边缘向前一挺身子，我直接被他撞了下来，俩人一起落地。
胖子起身揉肚子，借手电光一看，发现肚脐下面生出一道好长的红痕。他骂道：“哎哟！好你个苏小洛，下手真够黑的！胖爷一身铁打的肉皮都能让你这龟孙给勒出印子来！”
我从地上爬起来，学他目中无人的模样，说：“不就一道红印子么，几天就好了矫情啥。”
胖子瞪我一眼，哼一声，看向后边陈雪说：“我刚才在另一边听你说有东西？啥东西？在哪呢？胖爷我现在正一肚子邪火没地儿撒嘞！”
陈雪看看我，我拿着手电筒搂过胖子脖子说：“行啦，消消火，咱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吧。”
说话间，仨人一起向关上的门走去，手电筒随目光下意识照在窗户上，我居然看到一张双目通红，青面獠牙的鬼脸！
此刻正死盯着我们！
升降梯早就没电，而且上面同样躺着几具尸体，被不明植物堆填满，我捡起地上的一把九九式步枪查看，长时间没人保养早已无法使用。
胖子也捡起一把查看，嘟囔道：“虽然不能射击了，但总比空手强！”说着又捡起一把交给陈雪，说：“就当拐杖使！”
陈雪上气不接下气的点点头，嘴唇已经干裂。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看现在模样估计已经脱水了。
我拿手电筒四下查看。从“古墓”甬道出来还跑了一段土路，然后才到升降梯。一路不明植物堆多到数不胜数，往升降梯上方照射，粗略估计不到十米的高度。
我对两位同伴说：“先歇会儿。”然后转头看着后面黑洞洞的甬道，问胖子：“你带着我们俩跑啥啊！这半天也没听后面有什么动静。”
胖子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根本不在意身边的不明植物堆，他说：“没看见那怪棺材往外渗血珠子么！我能怕什么，还不是怕那东西有毒，咱们这一点防备没有，要是中招了可九死一生。”
胖子的话让我幡然，仔细感觉一下身体，好像除了疲惫，口渴，饥饿，并没有其他症状，便说：“你们俩有什么异样感没有？我感觉还成。”
胖子一拍胸脯，说：“咱们三个人，真要是中毒了也是你们两个先倒下，胖爷的身子骨硬实着呢！”
我们俩同时把目光放在陈雪身上，她现在缓过气儿，舔舔干燥的嘴唇说：“我也没啥问题，就是口渴的厉害。”
我叹息一声，这就是大家闺秀的毛病，平时养尊处优惯了，一旦遭点罪就不行。
我把她从地上扶起来，说：“既然没啥问题就往上爬，我先上去探探情况，陈雪你在中间，胖子殿后。”
二人没有异议，我带着灯光愈加微弱的手电开始往上爬。
钢铁制作的升降梯几十年的时间磨损程度不大，完全可以经得住胖子折腾。我手脚麻利，没多久就爬上顶层，拿手电筒先往前照。
一条四四方方的水泥板地道，天花板上有电灯，有通风口，不明植物堆在这里依然存在。我转身给下面二人照亮，说：“没什么危险，应该是小鬼子修建的军备库。”
很快陈雪爬到我身边，胖子紧随其后。三人手里各拿着杆九九式步枪，开始向水泥板地道前进。
几分钟后，一道封闭的铁门挡住去路。
胖子上前用力推拉，铁门纹风不动，我拦下他说：“省点力气吧，铁门走不了咱们就爬通风口。”
胖子看看铁门上方不到一米宽的通风口，面色犯难：“我这体型，爬通风口不得憋屈死。”
我拍拍他的大肚子，打趣道：“我早说你减肥，现在知道难受了吧。走，扛我上去，我把铁网和风扇卸下来。”
胖子一脸不情愿的和我来到铁门前，我毫不客气的踩在蹲下的胖子肩头，用步枪三下五除二暴力破除通风口的铁网和风扇。
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拿着步枪，我对身下胖子和一边的陈雪说：“陈雪跟上，我先过去探探路。”
我爬上通风口，因为太窄转不过身，只能先卡在上面。手电筒的光芒照在铁门后的空间。是段隔层，前面不远处有扇带窗户的门。
我低头看眼地面，算算高度，铁门加通风口一共约有两米半。以前当兵的时候，三四米的墙往下跳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这点高度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尽管落下去的时候因为起跳姿势不好直接摔在了地上，还好胖子看不到，否则一定要嘲笑我一番。
起来拍拍衣服，我对门后面俩人喊：“安全！过来吧！”
俩人回我一声，我独自向那扇带窗户的门走去。
门窗上全是灰尘，我擦了擦透光度还是不好，手电筒的光芒照过去稍显朦胧，试着动动门把手，“吱呀”一声，很容易就打开。但立刻一股子异样的味道扑鼻，我下意识捂住口鼻，灯光打过去，见条长廊。
长廊中也有不明植物堆，两侧每隔几米就有一个房间，大小不一。
长廊尽头因为太远，手电筒的光芒照射不到，但显然前方还有大片空间。
我心头奇怪“这是军备库？感觉更像一个秘密基地。”
正思量着，身后响起陈雪的声音：“苏洛，给我照亮，我看不清地面。”
我闻言回头给陈雪打光，一见高度，她有点迟疑。
我快步走上前说：“别害怕，大胆往下跳，我接着你。”
陈雪点点头，刚要往下跳，她突然直勾勾的盯着我后面，神色惊恐道：“苏洛！门后有东西！”
有东西？我愣了一瞬，迅速转身，发现那扇被我打开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
我清晰记着门已经被我打开了呀，怎么关上了？还没一点声音？难道尘封几十年的地下秘密基地还有活物？这怎么可能？想到这儿，我手里的步枪被攥得更紧。
我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转身问陈雪说：“你看到什么了？”
陈雪还没从惊恐中回过神，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说：“太黑了，没看清。”
在这黑乎乎几十年不见天日的地下空间，如果精神崩溃绝对是十分危险的，我尽力安抚陈雪的情绪，说：“别怕，还有我和胖子呢。而且未必是有什么东西，也可能是我晃动手电筒产生的光影折射。”
陈雪这个聪明大胆的美国女孩在经历这么久的体力消耗与精神紧绷后，终于还是胆怯起来。她脸上惶恐之色不减，对我说：“绝对！绝对是有什么东西！不可能是光影折射！我虽然没看清门后东西的整体轮廓，但我看到了一只长满白毛，指甲老长的手！”
陈雪的描述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爷爷和我说的白毛粽子，就是僵尸。
我又回头看看关上的门，决心还是先稳住陈雪焦虑的心情，转头笑着说：“放心！甭管是什么东西，见了我和胖子也得说人话！干人事！真要是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嘿嘿，那正好！把它五花大绑带回去，交到动物园让广大人民群众一起长长见识！”
胖子见陈雪卡在上面半天不动，等的有些不耐烦，催促道：“陈雪，快点啊，我还等着过去呢，一会儿不知道要怎么吸气收腰，反正肯定是要难受了。”
被胖子一催，陈雪又着急又害怕，我只能在下面张开双臂不时安慰。但说到底，她也是跟着我和胖子一路走过来的，虽然一时被吓破胆，冷静一会儿后就缓和过来。
她鼓起勇气，对我说：“我可要过来了，苏洛你接好我。”
我点点头信口胡诌道：“您放心，我接人没摔着过谁！”
陈雪双臂用力，直接从通风口掉下来，我张开双臂直接抱住她的细腰，安全落地后，我对她说：“怎么样，没骗你吧。”
这下陈雪焦虑的情绪终于稳定。
确定陈雪没什么问题，我抻脖子喊：“胖子！快点，到你了！一个人成不成！”
通风口胖子已经探出半个脑袋了，他哼哧道：“小瞧你家胖爷，哼！怎么说也是陆战队的好手，爬个铁门而已，还能难住老子？”话说一半，胖子深吸一口气，然后一脸难受得对我说：“苏洛快快快！拉我一把，哎呦喂，卡住了。”
我摇头笑他，助跑几步蹬上铁门拽住胖子的手，然后双脚踩在墙上用力向外拉。
胖子嘴都变成O型了，说：“哎呀！苏小洛你轻点！裤腰带卡着呢，我的肉哇！”
我干使劲儿胖子一点没动地方。手电筒的光照向胖子腰部，我说：“你别动，我伸手过去帮你把裤腰带拉上来。”
通风口长度不到半米，我一只手伸过去并不难，摸准胖子裤腰带当即用力一提。
胖子肚皮正卡在裤腰带与通风口之间。我一用力，他吃痛，本能小腹吸气，双手抓着通风口边缘向前一挺身子，我直接被他撞了下来，俩人一起落地。
胖子起身揉肚子，借手电光一看，发现肚脐下面生出一道好长的红痕。他骂道：“哎哟！好你个苏小洛，下手真够黑的！胖爷一身铁打的肉皮都能让你这龟孙给勒出印子来！”
我从地上爬起来，学他目中无人的模样，说：“不就一道红印子么，几天就好了矫情啥。”
胖子瞪我一眼，哼一声，看向后边陈雪说：“我刚才在另一边听你说有东西？啥东西？在哪呢？胖爷我现在正一肚子邪火没地儿撒嘞！”
陈雪看看我，我拿着手电筒搂过胖子脖子说：“行啦，消消火，咱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吧。”
说话间，仨人一起向关上的门走去，手电筒随目光下意识照在窗户上，我居然看到一张双目通红，青面獠牙的鬼脸！
此刻正死盯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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