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屏风之后
京城郊外
金色的骄阳挂在这碧蓝如洗的天空之中。
这炽热的燥意烘烤这这片山脚，偶尔出现的微风带来的也是一阵阵热浪。
“王爷！王爷！！”
略带尖锐的声音出现在耳边，云清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人扶起来坐着。
脑袋嗡嗡的，就像是有几十个人在里面争吵，伴随着轻微的耳鸣。
有人在不断的摇晃着自己的身子，不断呼喊着。
‘我没死？’
这是云清的第一个念头，随后便感觉到身体各处传来的虚弱。
云清深呼吸几下，缓缓平复着虚弱的身体。
云清缓缓睁开眼，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眼前。
看着云清睁开眼，贴身太监魏建喜极而泣，尖锐的声音穿透着云清的耳膜。
“王爷，你醒了！！”
太监独特的尖锐声转入耳中，云清甩了甩发蒙的脑袋，看着眼前这张大脑袋。
“魏建？朕这是在哪儿？”
朕？贴身太监魏建僵硬着脸，震惊的看着云清。
看着脸色震惊的魏建，云清缓缓回过神来，这狗太监不是都死了十几年了吗？
炽热的太阳炙烤这身体中的每一处水分。
云清舔了舔干枯的嘴皮，对着魏建道：“拿水和食物来。”
魏建僵硬的递过身上的水袋，云清接过就往口中大口喝上几口，缓解了饥渴的身体。
脑袋中嗡嗡的声音小了点，力量在身体中慢慢恢复。
不理会任在震惊中的魏建，云清缓缓打量起周边的环境。
一个太监，不远处有着两个护卫，两匹马悠然的啃着草地，
依旧是那片埋骨之地！
多了几颗树木，没有了那个女孩亲手种下的青柳。
青柳？
云清蓦然回神，看向那两个土包所在之地。
没有！只有平坦的草地。
云清的身子僵在原地，没有了青柳，没有了土包，只有个本该死去十几年的太监，还年轻了十来岁。
云清僵硬着身子，颤抖出声：“魏建，今年是哪一年？”
魏建听到云清的问话，回过神来，发懵的回答道：“洪德十七年，五月二十日。王爷你...，”
“无事，只是刚醒过来，脑中有些懵。”
洪德十七年！！
云清的心中大声呼喊着，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在心中回荡着。
这一年自己刚来，那两个人儿都还在娘家。
平复着心情，用颤抖着的手撑起身体，对着魏建道：“回城！！”
他要去见那个藏在他心底的人儿。
云清颤抖着手，他感觉自己的整颗心也在颤抖，全身的血液在拍打着血管，在那里面涌动，奔走。
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王爷，刚刚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大皇子了，我们是不是等等？”
“太子？”云清微微皱眉，事件似乎明朗，“今天是我陪他出来狩猎？”
“是的，王爷。”
魏建看着奇怪的殿下，如实回答道。
原来是这件事。
起点！！
云清眼睛一亮。
看着牵着马走过来的守卫，云清舒展了眉头，对着魏建道：
“不用管他，我们先回城！”说完，翻身上马。
太子？他算个屁！
接过守卫手中的马鞭，狠狠一抽，马匹应声疾出，奔向京都。
“殿下，等马车呀，哎呀！”
看着只留下尘土的云清，魏建狠狠叹了一口气，翻身上马，对着身边手足无措的守卫道：
“你们在此等着大皇子，跟他讲王爷先一步进城了，我跟着王爷去了。”
说完翻身上马，追随云清而去。
留着两个守卫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
云清纵马穿过城门。
这些城门的守卫很识相，知道那些是惹不起的，没有伸手去拦。
路过一个煎饼摊时，云清停下了马。
向老板拿了一个煎饼，扔下两粒碎银又翻身上马，向着叶府纵马而去。
老板对着云清的背影直跳脚。
“贵人，多了，给多了！”
看着云清消失的背影，无可奈何的将碎银收入怀里。
“这不是俺老刘贪心，是这贵人赏的，”
说完，笑呵呵的又回到了摊子前继续招呼其他人去了。
“吁！”
云清停住马，驻足在叶府门前，看着这烫金的大字。
叶府的门卫，基本的见识还是有的，一看就知道云清身上的衣服便知这少年不是寻常人家的。
其中一人对着云清拱手道：“敢问公子何事？”
云清将手中牵马的缰绳扔给了他，同时说到：“去报告你家老爷，就说景王云清拜访。”
皇子？
另一个门卫心中一突，赶紧进去报告，剩下的一个将缰绳拿好，将云清迎了进去。
小厮走在前面带路，只不过不时回头看一眼，眼神奇奇怪怪的。
看着眼前引路的小厮的行径，云清发问：“何事？”
听着云清满是威严有冷漠的问话，引路的门卫心中一慌，只是引路，不再回头观望。
等到了会客厅，引路的小厮便退了下去。
一个丫鬟进来将热茶递给云清，说了声老爷稍后就来便退到一旁。
云清打量着这间正厅，正对的首座后面是屏风，两排各有七八个位置，几件茶桌穿插其间。
云清端起茶杯，咕咚一口一饮而尽，目光不经意间略过衣襟，发现了锦绣衣衫上的点点泥渍。
云清不由的一怔，想来刚刚那个小厮便是奇怪这些了。
不用说云清也能猜到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定是发鬓凌乱，衣服上和脸上沾满泥。
不过他并不在意，看媳妇比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重要。
拿出刚买的煎饼，就着茶水慢慢吞咽，这具身体能纵马到这里已经是极限。
叶节斋进入会客厅时便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一个满身泥渍的锦衣少年就着茶水细口的吞咽着手中的煎饼，少年发鬓凌乱，眼神却很认真。外乱于型，却内定于心。
叶节斋没有说话，而是等待着这个少年认真的吃着饼。
云清吞完最后一点饼，抬头看向等待着自己的叶节斋，这个四十多岁的宰相。
一席青衫，腰间有一块青色的玉佩，头上别着常见的木质发簪。
果然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云清起身，向着叶节斋弯腰九十度拜见，道：“拜见叶相”
他是那两个人儿的生父，当拜，他前世殉城守节而死亦与云清有关，当拜！
他的死也是兮瑶早逝的原因之一。
叶节斋端详眼前的六皇子，大燕帝国的景王。
这不是叶节斋第一次看见六皇子，但是这一次却不同，什么地方不同呢了？
气势！
叶节斋眼睛一亮，以往的六皇子是阴柔的，小心翼翼的，小心的有些懦弱。
如今呢，坦荡、洒脱，眼神中点点清明，便是外形上点点污渍也染不得这明净的眼睛。
叶节斋将他扶了起来，看着这个十六岁的少年，那其中眼神明亮、干净。
“不知六皇子怎么弄的这一身？这可有损皇家威严。”
“今天陪大皇子出去狩猎，发生点意外，与皇家威严没甚干系。”
云清毫不在意的说到，又道：“今天登门是有事相求。”
有事相求？叶节斋坐正身体，看着眼前的少年问道：
“不知六皇子前来所谓何事？”
忍不住了?要亮出羽翼了？就让我将它折断吧！
“我想求见兮瑶。”
叶节斋等着下文，却半天没听到下一句，顺便呢？顺带呢？
确定没有下文，叶节斋看了看做的笔直的少年，缓缓道：
“内眷不见外男，我想六皇子还是知道这个道理的，虽然你们之间有婚约，但是未完婚之前还是不要相见为好。”
哟，这小老头还拒绝我。
云清想了想，反正明天自己还要来。
再说今天这身实在是有点邋遢，云清决定退而求其次。
“那我能不能隔着屏风和兮瑶说几句话，我有些话想对她说。”
兮瑶？叶节斋黑着脸，你小子有点自来熟啊！
但这个确实不好拒绝。
总不能皇子登门连未来媳妇话都不能说一句吧，传出去有损皇家的威严，对自家也不利。
“秋月，去叫兮瑶来。”
叶节斋对着身边的丫鬟摆了摆手。
客厅当就此沉寂下去，叶节斋不时抿一口茶，而云清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直到叶节斋的屏风后面，有着稀稀疏疏的脚步声。
阳光透过院庭，将来人的倩影投射到屏风之上，那影子如轻纱荡漾，一点点的吸引着云清的目光。
知道屏风后面是叶兮瑶，云清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完全无刚刚的淡然与镇定。
叶节斋黑着脸看着他，你小子这么激动干嘛，说个话而已。
看了许久，云清竟不知怎么开口，正要开口之时，一个香甜软糯的声音传了过来。其声如空谷翠鸢，清脆有力，荡漾传播，直进心底。
“不知王爷有何话要说于小女子？”
灵动的声音传入云清耳里，也传到云清心里，就像有一个人拿着勺子在云清的心中不停的搅拌，搅动着这一切。云清只觉自己呼吸都要停止。
云清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就像忘记了怎么呼吸，只是如老牛般喘着粗气。
二十六年！！他这样想着，他已经整整二十六年没有听到这个声音，如今这个声音重新出现在他的耳边，他该说什么？
他缓缓开口：“你..”
云清骤然停下声音，他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就像被石头堵在了喉咙口，发出的声音嘶哑呜咽，微张的嘴角感到一丝独有的咸味时，他才抬手摸向自己的脸。
原来不知何时，他已泪流满面。原来他对她的思恋比他想象的更加深刻，原来她一直徘徊在他的生命中。
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王爷？”
清脆的声音带着丝丝疑惑传来，就像缓缓流过的清泉，抚平这云清心里的躁动与抽痛。
云清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心情，平淡却有着丝丝颤音声音，道：
“你喜欢喝冰糖雪梨吗？”
叶兮瑶：(⊙ˍ⊙)
金色的骄阳挂在这碧蓝如洗的天空之中。
这炽热的燥意烘烤这这片山脚，偶尔出现的微风带来的也是一阵阵热浪。
“王爷！王爷！！”
略带尖锐的声音出现在耳边，云清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人扶起来坐着。
脑袋嗡嗡的，就像是有几十个人在里面争吵，伴随着轻微的耳鸣。
有人在不断的摇晃着自己的身子，不断呼喊着。
‘我没死？’
这是云清的第一个念头，随后便感觉到身体各处传来的虚弱。
云清深呼吸几下，缓缓平复着虚弱的身体。
云清缓缓睁开眼，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眼前。
看着云清睁开眼，贴身太监魏建喜极而泣，尖锐的声音穿透着云清的耳膜。
“王爷，你醒了！！”
太监独特的尖锐声转入耳中，云清甩了甩发蒙的脑袋，看着眼前这张大脑袋。
“魏建？朕这是在哪儿？”
朕？贴身太监魏建僵硬着脸，震惊的看着云清。
看着脸色震惊的魏建，云清缓缓回过神来，这狗太监不是都死了十几年了吗？
炽热的太阳炙烤这身体中的每一处水分。
云清舔了舔干枯的嘴皮，对着魏建道：“拿水和食物来。”
魏建僵硬的递过身上的水袋，云清接过就往口中大口喝上几口，缓解了饥渴的身体。
脑袋中嗡嗡的声音小了点，力量在身体中慢慢恢复。
不理会任在震惊中的魏建，云清缓缓打量起周边的环境。
一个太监，不远处有着两个护卫，两匹马悠然的啃着草地，
依旧是那片埋骨之地！
多了几颗树木，没有了那个女孩亲手种下的青柳。
青柳？
云清蓦然回神，看向那两个土包所在之地。
没有！只有平坦的草地。
云清的身子僵在原地，没有了青柳，没有了土包，只有个本该死去十几年的太监，还年轻了十来岁。
云清僵硬着身子，颤抖出声：“魏建，今年是哪一年？”
魏建听到云清的问话，回过神来，发懵的回答道：“洪德十七年，五月二十日。王爷你...，”
“无事，只是刚醒过来，脑中有些懵。”
洪德十七年！！
云清的心中大声呼喊着，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在心中回荡着。
这一年自己刚来，那两个人儿都还在娘家。
平复着心情，用颤抖着的手撑起身体，对着魏建道：“回城！！”
他要去见那个藏在他心底的人儿。
云清颤抖着手，他感觉自己的整颗心也在颤抖，全身的血液在拍打着血管，在那里面涌动，奔走。
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王爷，刚刚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大皇子了，我们是不是等等？”
“太子？”云清微微皱眉，事件似乎明朗，“今天是我陪他出来狩猎？”
“是的，王爷。”
魏建看着奇怪的殿下，如实回答道。
原来是这件事。
起点！！
云清眼睛一亮。
看着牵着马走过来的守卫，云清舒展了眉头，对着魏建道：
“不用管他，我们先回城！”说完，翻身上马。
太子？他算个屁！
接过守卫手中的马鞭，狠狠一抽，马匹应声疾出，奔向京都。
“殿下，等马车呀，哎呀！”
看着只留下尘土的云清，魏建狠狠叹了一口气，翻身上马，对着身边手足无措的守卫道：
“你们在此等着大皇子，跟他讲王爷先一步进城了，我跟着王爷去了。”
说完翻身上马，追随云清而去。
留着两个守卫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
云清纵马穿过城门。
这些城门的守卫很识相，知道那些是惹不起的，没有伸手去拦。
路过一个煎饼摊时，云清停下了马。
向老板拿了一个煎饼，扔下两粒碎银又翻身上马，向着叶府纵马而去。
老板对着云清的背影直跳脚。
“贵人，多了，给多了！”
看着云清消失的背影，无可奈何的将碎银收入怀里。
“这不是俺老刘贪心，是这贵人赏的，”
说完，笑呵呵的又回到了摊子前继续招呼其他人去了。
“吁！”
云清停住马，驻足在叶府门前，看着这烫金的大字。
叶府的门卫，基本的见识还是有的，一看就知道云清身上的衣服便知这少年不是寻常人家的。
其中一人对着云清拱手道：“敢问公子何事？”
云清将手中牵马的缰绳扔给了他，同时说到：“去报告你家老爷，就说景王云清拜访。”
皇子？
另一个门卫心中一突，赶紧进去报告，剩下的一个将缰绳拿好，将云清迎了进去。
小厮走在前面带路，只不过不时回头看一眼，眼神奇奇怪怪的。
看着眼前引路的小厮的行径，云清发问：“何事？”
听着云清满是威严有冷漠的问话，引路的门卫心中一慌，只是引路，不再回头观望。
等到了会客厅，引路的小厮便退了下去。
一个丫鬟进来将热茶递给云清，说了声老爷稍后就来便退到一旁。
云清打量着这间正厅，正对的首座后面是屏风，两排各有七八个位置，几件茶桌穿插其间。
云清端起茶杯，咕咚一口一饮而尽，目光不经意间略过衣襟，发现了锦绣衣衫上的点点泥渍。
云清不由的一怔，想来刚刚那个小厮便是奇怪这些了。
不用说云清也能猜到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定是发鬓凌乱，衣服上和脸上沾满泥。
不过他并不在意，看媳妇比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重要。
拿出刚买的煎饼，就着茶水慢慢吞咽，这具身体能纵马到这里已经是极限。
叶节斋进入会客厅时便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一个满身泥渍的锦衣少年就着茶水细口的吞咽着手中的煎饼，少年发鬓凌乱，眼神却很认真。外乱于型，却内定于心。
叶节斋没有说话，而是等待着这个少年认真的吃着饼。
云清吞完最后一点饼，抬头看向等待着自己的叶节斋，这个四十多岁的宰相。
一席青衫，腰间有一块青色的玉佩，头上别着常见的木质发簪。
果然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云清起身，向着叶节斋弯腰九十度拜见，道：“拜见叶相”
他是那两个人儿的生父，当拜，他前世殉城守节而死亦与云清有关，当拜！
他的死也是兮瑶早逝的原因之一。
叶节斋端详眼前的六皇子，大燕帝国的景王。
这不是叶节斋第一次看见六皇子，但是这一次却不同，什么地方不同呢了？
气势！
叶节斋眼睛一亮，以往的六皇子是阴柔的，小心翼翼的，小心的有些懦弱。
如今呢，坦荡、洒脱，眼神中点点清明，便是外形上点点污渍也染不得这明净的眼睛。
叶节斋将他扶了起来，看着这个十六岁的少年，那其中眼神明亮、干净。
“不知六皇子怎么弄的这一身？这可有损皇家威严。”
“今天陪大皇子出去狩猎，发生点意外，与皇家威严没甚干系。”
云清毫不在意的说到，又道：“今天登门是有事相求。”
有事相求？叶节斋坐正身体，看着眼前的少年问道：
“不知六皇子前来所谓何事？”
忍不住了?要亮出羽翼了？就让我将它折断吧！
“我想求见兮瑶。”
叶节斋等着下文，却半天没听到下一句，顺便呢？顺带呢？
确定没有下文，叶节斋看了看做的笔直的少年，缓缓道：
“内眷不见外男，我想六皇子还是知道这个道理的，虽然你们之间有婚约，但是未完婚之前还是不要相见为好。”
哟，这小老头还拒绝我。
云清想了想，反正明天自己还要来。
再说今天这身实在是有点邋遢，云清决定退而求其次。
“那我能不能隔着屏风和兮瑶说几句话，我有些话想对她说。”
兮瑶？叶节斋黑着脸，你小子有点自来熟啊！
但这个确实不好拒绝。
总不能皇子登门连未来媳妇话都不能说一句吧，传出去有损皇家的威严，对自家也不利。
“秋月，去叫兮瑶来。”
叶节斋对着身边的丫鬟摆了摆手。
客厅当就此沉寂下去，叶节斋不时抿一口茶，而云清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直到叶节斋的屏风后面，有着稀稀疏疏的脚步声。
阳光透过院庭，将来人的倩影投射到屏风之上，那影子如轻纱荡漾，一点点的吸引着云清的目光。
知道屏风后面是叶兮瑶，云清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完全无刚刚的淡然与镇定。
叶节斋黑着脸看着他，你小子这么激动干嘛，说个话而已。
看了许久，云清竟不知怎么开口，正要开口之时，一个香甜软糯的声音传了过来。其声如空谷翠鸢，清脆有力，荡漾传播，直进心底。
“不知王爷有何话要说于小女子？”
灵动的声音传入云清耳里，也传到云清心里，就像有一个人拿着勺子在云清的心中不停的搅拌，搅动着这一切。云清只觉自己呼吸都要停止。
云清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就像忘记了怎么呼吸，只是如老牛般喘着粗气。
二十六年！！他这样想着，他已经整整二十六年没有听到这个声音，如今这个声音重新出现在他的耳边，他该说什么？
他缓缓开口：“你..”
云清骤然停下声音，他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就像被石头堵在了喉咙口，发出的声音嘶哑呜咽，微张的嘴角感到一丝独有的咸味时，他才抬手摸向自己的脸。
原来不知何时，他已泪流满面。原来他对她的思恋比他想象的更加深刻，原来她一直徘徊在他的生命中。
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王爷？”
清脆的声音带着丝丝疑惑传来，就像缓缓流过的清泉，抚平这云清心里的躁动与抽痛。
云清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心情，平淡却有着丝丝颤音声音，道：
“你喜欢喝冰糖雪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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