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痛莫过于悲哀
燕门关得知冯玉耳小姐夜里、白天,刮风下雨不再犯病,也不大吃大喝,身上开始长肉,脸上有颜色,心里一高兴,身上的病就好了。
为了万全之策,主要是让玉耳和墨掉好好养病,她决定坚持留在医院一段时间。
一来稳住冯华山和燕门玉,二来怕杨淑珍知道后生事端,三是亲朋好友闻讯而来,打扰玉耳恢复健康,四怕家政市场掀起轩然大波。
病起病落变化无常,墨掉功不可没,这样是走漏风声,墨掉该走红吃香了,定会引起哄抢!
过了三个半月,冯玉耳的身体已经恢复很多,至少说可以独立行走了。
她跟墨掉开着车来到医院里,把燕门关扶上车,接回一九五八号山庄,回到家的那种感觉就不一一细数。
却说燕玉耳和冯华山一直在外面忙,好久不去医院看望老人了,更别说打电话问冯玉耳的情况。
这一日,燕门玉拍戏结束,冯华山巡视各省分公司之后,二人汇合于琼,回到省市,就去医院见老人。
开门进去,病房里的人不是自己的母亲、岳母,二人吓一跳,赶忙出去问大夫,这才知道老人出院回家了。
布加迪威龙还没跑热,他们就来到一九五八号山庄大门前那座石拱桥上,坐在车上远远地瞭望。
墨掉和玉耳小姐在沙发里看电视,听见有人叫,便牵着冯玉耳走出去,站在阳台上,看着布加迪威龙高声问:
“冯董事长,你叫我整啥子?”
燕门玉和冯华山走下车,擦了擦眼睛,简直不相信这个该死的墨掉把外面的野女人带回他们家,而且还那么亲热,手牵手。
他们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样一来墨掉哪还有心思照顾玉耳呢?
因此,夫妻二人走下车,站在石拱桥上。
燕门玉指着墨掉身边那个女子问:
“墨掉,你怎么把外面的女人带进我们家来?”
“你小子也特胆大了吧,居然不知会我们一声?”冯华山指着墨掉身边女子说,“让她马上滚蛋!”
墨掉知道冯华山夫妇不敢轻易踏进一九五八号山庄,要是不说几句硬化,把睡午觉的燕门关吵醒就不好了。
于是高声说道,“我要是不让她滚蛋呢?”
这句话一出,燕门玉和冯华山差点跳起来。
心想这还得了,一个小乞丐居然这样跟他们说话?等到将来那还得了。
燕门玉指着墨掉说,“你给老娘等到起,今儿个就滚蛋。”
墨掉牵起戴着帽子的冯玉耳回卧室,却在门口朝他们挥挥手说:
“我等到起的,有本事进屋赶走我啊。”
“真是拿自己不当外人了,真是反客为主了。”
冯华山和燕门玉一边打开院门,一边在说,“这么大的房子给他留下住就可以了,为何还把野女人带回家行欢作乐?天理不容啊。”
他们大踏步走到大门口,掏出钥匙,站在那里喊:
“墨掉,姥姥回来了吗?我打电话她也不接。”
墨掉一个人走出去站在阳台上说:
“我不晓得哟。”
其实燕门关午睡起来之后,正在厨房里变着花样给玉耳好吃的呢,哪有心思看手机接电话。
两个人这才开门进到院子里,抬头是烈日,胆战心惊地走到客厅里。
燕门玉叫了几声妈,燕门关在厨房里忙活,未能听见。
他们像贼一样东张西望,握着耳塞蹑手蹑脚地走动,生怕玉耳忽然犯病伤害到他们就完蛋了。
他们手牵手走到电梯口,听见厨房里有动静,便推开门走进去。
燕门玉生气地说,“妈,你怎么不接电话?我打了你几百个电话。”
燕门关胡乱地摸了摸身上的衣兜:
“哎哟,我这不是把电话落屋里没带身上嘛。”
“你这一天,就是为了帮那墨掉养女人吗?”
燕门关知道他们已经两年没有回家了,没有回家看过玉耳。
今儿个怎么敢走进来呢?莫非是为了小墨身边那个女人吧?
思至此,于是转过身一边干活一边说,“你们上楼去看看吧。”
说完就低着头在那儿切菜。
燕门玉把母亲手里的刀夺过去,扔在清洗槽。
“做什么做,你倒成了老妈子佣人,走,跟我们那里去住。”
“不做给他们吃,我还不吃么?”燕门关望着冯华山说,“你女儿还不吃么?”
燕门玉不由分说地拉着母亲走出厨房,到玉耳以前住的那个房间门口。
只见墨掉牵着那个女人的手坐在沙发里看电视,见他们进来也不叫人,更不站起来说话,极其不礼貌。
燕门玉举起手里的包包,准备砸向他们,却见墨掉手里的那个女子怎么看怎么像自己以前的女儿。
于是快步走到卧室门口往床上看,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心想,“莫非玉耳早已经死了?”
因而眼泪汪汪地回过头,把墨掉身边那女子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
冯华山以为墨掉在外面找了一个与玉耳模样的朋友回家,心里有几分难过。
燕门玉实在忍不住,就指着墨掉身边的女子问,“你是谁?怎么住到我们家里?怎么穿我玉耳的衣服?”
可想冯玉耳病痛之久,父母已经忘记她的模样了。
在冯华山夫妇心里,女儿早已经死了。
墨掉看着冯玉耳问,“她长得漂亮吗,穿上玉耳小姐的衣服好看吗?”
冯华山和燕门玉看了看一旁一言不发的母亲。
燕门玉碰了一下母亲的手问:
“妈,你怎么不是先给我说一声要出院?”
“怕你们忙嘛!”
“你火急火燎回家就是给他们做吃的?”
“你们给我好好看看,”燕门关指着墨掉手里的玉耳问,“她像不像你们的女儿?”
“妈,你不能因为她像我们的玉耳就把她当你的外孙女。”
燕门关叹口气说,“唉,你们也真是的,连自己的闺女都认不得了,华山…。”
燕门关从墨掉手里把玉耳拉到身边,摘下帽子,撩开久未修剪的头发,露出脸。
“你们仔细看看,你们的玉耳已经好了。”
冯华山和燕门玉以为母亲犯病了,玉耳死了受到打击,为此极其悲痛。
燕门玉拉着母亲的手坐到另一边,距离玉耳小姐中间空一个位置。
“妈,你这是怎么啦?她不是我们的玉耳……。”
“玉耳,你靠近姥姥。”燕门关招呼道。
冯玉耳移到燕门关身边,就那么挨着坐着。
“玉耳,你怎么不叫爸爸妈妈呢?”
低着头的冯玉耳就那么简单而安静地看着自己的脚,像失去机灵一样,有点儿傻呆和犯怵。
冯华山和燕门玉当时差点急疯了,母亲怎么也病了呢?
燕门玉指着楼上说,“去看看你们的玉耳吧。”
夫妻二人听到这话,深感不妙,觉得事情极其严重,找遍几间房,里面空无一人。
他们找遍每一层楼每一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没有找到他们的女儿。
这才流着眼泪回到四楼房间里,看着那个所谓的冯玉耳小心翼翼地问:
“真也叫冯玉耳吗?”
冯玉耳生病六年没有叫过爸爸妈妈,那是因为她六年中三年半没有见过爸爸妈妈。
此刻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看着冯华山夫妇靠近她,就往姥姥怀里钻。
“玉耳不怕,他们是你的爸爸妈妈。”
这时候的冯华山和燕门玉就几乎跪到地上抓住所谓的玉耳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摇摇欲坠。
“玉耳,我是爸爸。”
“我是妈妈。”
冯玉耳那双滴溜的眼睛盯着他们看:
“我知道你是冯华山,我也知道你是燕门玉,可是我现在不想认你们,更不想见到你们。”
“在我病重的时候,在我最需要陪伴的时候,在我失去所有朋友的时候,连我最亲爱的爸爸妈妈都搬走了,我的白天成了夜晚,我的夜晚变成了无限的痛苦。”
“现在我的病好了,你们不敢相信,我也不敢相信,因为我是一个无药可治之人。”
“自私的父母,可怕的女儿!”
“你们可以放弃自己的孩子,而我却不可以放弃你们?”
思至此,冯玉耳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墨掉。
“你过来。”
墨掉走到玉耳小姐身边,“别怕,我会陪着你。”
然后转身看着冯华山夫妇说,“玉耳小姐还未完全健康,你们还是少跟她说话。”
冯玉耳抓住墨掉的手,就像接通有线电话一样,接着说道:
“你们先让玉耳小姐忘记那段痛苦的病历,适应一段时间……。”
燕门玉和冯华山见到玉耳那么盯着他们看,想必是认不得他们了,或者失去了记忆。
他们手牵手站起身,把玉耳抱在怀里。
冯玉耳一把推开,“我不是你们的女儿。”
美丽的容颜可以变,但是美丽的声音还是那么亲切。
冯华山听到了熟悉而美丽的声音,他激动得哭出了声。
有血缘关系的燕门玉一抱就感觉到了,已经认出就是她的玉耳。
由于一时激动,他们就把身边的墨掉给忘记了。
不管怎么样,冯华山和燕门玉就是想跟玉耳说上两句话,确认他们没有做梦,他们的女儿还活着,不再犯病了。
可是冯玉耳不但不看他们,不再跟他们说一句。
墨掉觉得这样不利于玉耳小姐恢复健康,于是说道:
“你们抛下她不管,如今玉耳小姐好了,你们回来了…。”
墨掉闭着眼睛说,“你们拉着玉耳小姐,女儿啊我是爸爸,女儿啊我是妈妈,你们是自私自利的爸爸妈妈,你们是金钱的爸爸妈妈,你们是健康美丽学习出众孩子的爸爸妈妈---。”
“墨掉,”燕门玉指着墨掉的脸问,“你怎么不给我们打电话?”
冯玉耳忽然把燕门玉的手打下去,然后钻心似地瞪着燕门玉的脸,好像随时要发生冲突一样。
冯华山赶紧拉了拉燕门玉的手,让她消消气。
燕门玉坐在母亲身边,场面这才缓和下来。
墨掉才不管那么多,继续说:
“玉耳小姐要是继续犯病,你们是不会出现在这儿的。我要不是把她当女朋友一样牵在手里,你们是不会进院门的,姥姥的手机卡要不是我拿掉,你们回走进来吗?玉耳小姐不犯病了,身体恢复健康了,冯董,阿姨,你们的眼里除了不相信,就是不相信。”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就把头低下去了。
“其实你们没有错,”墨掉接着说,“错就错在玉耳小姐得了这场怪病,让你们疏远了。”
“不!”冯玉耳说,“让我看清了这个家---。”
冯华山和燕门玉没有在乎玉耳说什么,而是听到了玉耳思维正常,声音好听,说明身体没有留下后遗症,确实恢复健康了,他们感到高兴……。
为了万全之策,主要是让玉耳和墨掉好好养病,她决定坚持留在医院一段时间。
一来稳住冯华山和燕门玉,二来怕杨淑珍知道后生事端,三是亲朋好友闻讯而来,打扰玉耳恢复健康,四怕家政市场掀起轩然大波。
病起病落变化无常,墨掉功不可没,这样是走漏风声,墨掉该走红吃香了,定会引起哄抢!
过了三个半月,冯玉耳的身体已经恢复很多,至少说可以独立行走了。
她跟墨掉开着车来到医院里,把燕门关扶上车,接回一九五八号山庄,回到家的那种感觉就不一一细数。
却说燕玉耳和冯华山一直在外面忙,好久不去医院看望老人了,更别说打电话问冯玉耳的情况。
这一日,燕门玉拍戏结束,冯华山巡视各省分公司之后,二人汇合于琼,回到省市,就去医院见老人。
开门进去,病房里的人不是自己的母亲、岳母,二人吓一跳,赶忙出去问大夫,这才知道老人出院回家了。
布加迪威龙还没跑热,他们就来到一九五八号山庄大门前那座石拱桥上,坐在车上远远地瞭望。
墨掉和玉耳小姐在沙发里看电视,听见有人叫,便牵着冯玉耳走出去,站在阳台上,看着布加迪威龙高声问:
“冯董事长,你叫我整啥子?”
燕门玉和冯华山走下车,擦了擦眼睛,简直不相信这个该死的墨掉把外面的野女人带回他们家,而且还那么亲热,手牵手。
他们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样一来墨掉哪还有心思照顾玉耳呢?
因此,夫妻二人走下车,站在石拱桥上。
燕门玉指着墨掉身边那个女子问:
“墨掉,你怎么把外面的女人带进我们家来?”
“你小子也特胆大了吧,居然不知会我们一声?”冯华山指着墨掉身边女子说,“让她马上滚蛋!”
墨掉知道冯华山夫妇不敢轻易踏进一九五八号山庄,要是不说几句硬化,把睡午觉的燕门关吵醒就不好了。
于是高声说道,“我要是不让她滚蛋呢?”
这句话一出,燕门玉和冯华山差点跳起来。
心想这还得了,一个小乞丐居然这样跟他们说话?等到将来那还得了。
燕门玉指着墨掉说,“你给老娘等到起,今儿个就滚蛋。”
墨掉牵起戴着帽子的冯玉耳回卧室,却在门口朝他们挥挥手说:
“我等到起的,有本事进屋赶走我啊。”
“真是拿自己不当外人了,真是反客为主了。”
冯华山和燕门玉一边打开院门,一边在说,“这么大的房子给他留下住就可以了,为何还把野女人带回家行欢作乐?天理不容啊。”
他们大踏步走到大门口,掏出钥匙,站在那里喊:
“墨掉,姥姥回来了吗?我打电话她也不接。”
墨掉一个人走出去站在阳台上说:
“我不晓得哟。”
其实燕门关午睡起来之后,正在厨房里变着花样给玉耳好吃的呢,哪有心思看手机接电话。
两个人这才开门进到院子里,抬头是烈日,胆战心惊地走到客厅里。
燕门玉叫了几声妈,燕门关在厨房里忙活,未能听见。
他们像贼一样东张西望,握着耳塞蹑手蹑脚地走动,生怕玉耳忽然犯病伤害到他们就完蛋了。
他们手牵手走到电梯口,听见厨房里有动静,便推开门走进去。
燕门玉生气地说,“妈,你怎么不接电话?我打了你几百个电话。”
燕门关胡乱地摸了摸身上的衣兜:
“哎哟,我这不是把电话落屋里没带身上嘛。”
“你这一天,就是为了帮那墨掉养女人吗?”
燕门关知道他们已经两年没有回家了,没有回家看过玉耳。
今儿个怎么敢走进来呢?莫非是为了小墨身边那个女人吧?
思至此,于是转过身一边干活一边说,“你们上楼去看看吧。”
说完就低着头在那儿切菜。
燕门玉把母亲手里的刀夺过去,扔在清洗槽。
“做什么做,你倒成了老妈子佣人,走,跟我们那里去住。”
“不做给他们吃,我还不吃么?”燕门关望着冯华山说,“你女儿还不吃么?”
燕门玉不由分说地拉着母亲走出厨房,到玉耳以前住的那个房间门口。
只见墨掉牵着那个女人的手坐在沙发里看电视,见他们进来也不叫人,更不站起来说话,极其不礼貌。
燕门玉举起手里的包包,准备砸向他们,却见墨掉手里的那个女子怎么看怎么像自己以前的女儿。
于是快步走到卧室门口往床上看,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心想,“莫非玉耳早已经死了?”
因而眼泪汪汪地回过头,把墨掉身边那女子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
冯华山以为墨掉在外面找了一个与玉耳模样的朋友回家,心里有几分难过。
燕门玉实在忍不住,就指着墨掉身边的女子问,“你是谁?怎么住到我们家里?怎么穿我玉耳的衣服?”
可想冯玉耳病痛之久,父母已经忘记她的模样了。
在冯华山夫妇心里,女儿早已经死了。
墨掉看着冯玉耳问,“她长得漂亮吗,穿上玉耳小姐的衣服好看吗?”
冯华山和燕门玉看了看一旁一言不发的母亲。
燕门玉碰了一下母亲的手问:
“妈,你怎么不是先给我说一声要出院?”
“怕你们忙嘛!”
“你火急火燎回家就是给他们做吃的?”
“你们给我好好看看,”燕门关指着墨掉手里的玉耳问,“她像不像你们的女儿?”
“妈,你不能因为她像我们的玉耳就把她当你的外孙女。”
燕门关叹口气说,“唉,你们也真是的,连自己的闺女都认不得了,华山…。”
燕门关从墨掉手里把玉耳拉到身边,摘下帽子,撩开久未修剪的头发,露出脸。
“你们仔细看看,你们的玉耳已经好了。”
冯华山和燕门玉以为母亲犯病了,玉耳死了受到打击,为此极其悲痛。
燕门玉拉着母亲的手坐到另一边,距离玉耳小姐中间空一个位置。
“妈,你这是怎么啦?她不是我们的玉耳……。”
“玉耳,你靠近姥姥。”燕门关招呼道。
冯玉耳移到燕门关身边,就那么挨着坐着。
“玉耳,你怎么不叫爸爸妈妈呢?”
低着头的冯玉耳就那么简单而安静地看着自己的脚,像失去机灵一样,有点儿傻呆和犯怵。
冯华山和燕门玉当时差点急疯了,母亲怎么也病了呢?
燕门玉指着楼上说,“去看看你们的玉耳吧。”
夫妻二人听到这话,深感不妙,觉得事情极其严重,找遍几间房,里面空无一人。
他们找遍每一层楼每一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没有找到他们的女儿。
这才流着眼泪回到四楼房间里,看着那个所谓的冯玉耳小心翼翼地问:
“真也叫冯玉耳吗?”
冯玉耳生病六年没有叫过爸爸妈妈,那是因为她六年中三年半没有见过爸爸妈妈。
此刻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看着冯华山夫妇靠近她,就往姥姥怀里钻。
“玉耳不怕,他们是你的爸爸妈妈。”
这时候的冯华山和燕门玉就几乎跪到地上抓住所谓的玉耳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摇摇欲坠。
“玉耳,我是爸爸。”
“我是妈妈。”
冯玉耳那双滴溜的眼睛盯着他们看:
“我知道你是冯华山,我也知道你是燕门玉,可是我现在不想认你们,更不想见到你们。”
“在我病重的时候,在我最需要陪伴的时候,在我失去所有朋友的时候,连我最亲爱的爸爸妈妈都搬走了,我的白天成了夜晚,我的夜晚变成了无限的痛苦。”
“现在我的病好了,你们不敢相信,我也不敢相信,因为我是一个无药可治之人。”
“自私的父母,可怕的女儿!”
“你们可以放弃自己的孩子,而我却不可以放弃你们?”
思至此,冯玉耳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墨掉。
“你过来。”
墨掉走到玉耳小姐身边,“别怕,我会陪着你。”
然后转身看着冯华山夫妇说,“玉耳小姐还未完全健康,你们还是少跟她说话。”
冯玉耳抓住墨掉的手,就像接通有线电话一样,接着说道:
“你们先让玉耳小姐忘记那段痛苦的病历,适应一段时间……。”
燕门玉和冯华山见到玉耳那么盯着他们看,想必是认不得他们了,或者失去了记忆。
他们手牵手站起身,把玉耳抱在怀里。
冯玉耳一把推开,“我不是你们的女儿。”
美丽的容颜可以变,但是美丽的声音还是那么亲切。
冯华山听到了熟悉而美丽的声音,他激动得哭出了声。
有血缘关系的燕门玉一抱就感觉到了,已经认出就是她的玉耳。
由于一时激动,他们就把身边的墨掉给忘记了。
不管怎么样,冯华山和燕门玉就是想跟玉耳说上两句话,确认他们没有做梦,他们的女儿还活着,不再犯病了。
可是冯玉耳不但不看他们,不再跟他们说一句。
墨掉觉得这样不利于玉耳小姐恢复健康,于是说道:
“你们抛下她不管,如今玉耳小姐好了,你们回来了…。”
墨掉闭着眼睛说,“你们拉着玉耳小姐,女儿啊我是爸爸,女儿啊我是妈妈,你们是自私自利的爸爸妈妈,你们是金钱的爸爸妈妈,你们是健康美丽学习出众孩子的爸爸妈妈---。”
“墨掉,”燕门玉指着墨掉的脸问,“你怎么不给我们打电话?”
冯玉耳忽然把燕门玉的手打下去,然后钻心似地瞪着燕门玉的脸,好像随时要发生冲突一样。
冯华山赶紧拉了拉燕门玉的手,让她消消气。
燕门玉坐在母亲身边,场面这才缓和下来。
墨掉才不管那么多,继续说:
“玉耳小姐要是继续犯病,你们是不会出现在这儿的。我要不是把她当女朋友一样牵在手里,你们是不会进院门的,姥姥的手机卡要不是我拿掉,你们回走进来吗?玉耳小姐不犯病了,身体恢复健康了,冯董,阿姨,你们的眼里除了不相信,就是不相信。”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就把头低下去了。
“其实你们没有错,”墨掉接着说,“错就错在玉耳小姐得了这场怪病,让你们疏远了。”
“不!”冯玉耳说,“让我看清了这个家---。”
冯华山和燕门玉没有在乎玉耳说什么,而是听到了玉耳思维正常,声音好听,说明身体没有留下后遗症,确实恢复健康了,他们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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