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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鬼话听多了,怀疑自己是鬼

    陈恩肚子里孩子没了,眼泪没有干过,总躲在屋子里自言自语,疯疯癫癫傻傻的样子。

    马兵看在眼里,难受在心,抹脚挽手要去找五步蛇报仇。

    五步蛇知道犯下大错害怕了,就离开深城,投别的朋友去了。

    马兵只有作罢,一心一意陪伴在陈恩身边耐心地伺候着。

    言语自此温和有嘉,珠宝首饰也买来哄,目的只有一个,日子方长,相亲相爱,孩子还会有的。

    可是陈恩不同意,责怪马东交友不慎,引狼入室。

    害死自己的骨肉不说,还让其妻贞节不保。

    于是整理行装要跟马兵分手,要回花落谁家赚钱养活自己。

    当时马兵不再是那日马兵,已经离不开陈恩。

    不说别的就他在社会上漂泊十七八年,穿过干净平整的白衬衫吗?打过笔挺的领带吗?脚上鞋子随时擦得锃光瓦亮的?

    再就是从来没有女人为他生过孩子,流过眼泪,为他父母送过礼品、编织过毛衣,更别说下班回来喝上一碗热腾腾的汤。

    只有陈恩把他当人,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现在才像个人。

    所以他紧紧地抓住了陈恩的手,眼里心里全是曾经的好。

    他不落屋陈恩就不落巢,坐在床头等一宿。

    如今,这么好一个女人要离开,他舍得吗?整死也不会放手啊。

    “马兵,你不要拦住我,让我走吧,让我去花落谁家。你要是想我的话就到那里来找我---。”

    陈恩没有流眼泪地说,“我从哪里来就让我回到哪里去,你来花落谁家我给你免费---。”

    马兵跪在门口,堵住去路,不让陈恩离开:

    “恩恩,求你啦,我给你跪下了,你就留下来吧,我马兵作牛作马好好地伺候你一辈子。从今往后我跟那五步蛇断了关系,永不来往。”

    “你不要这样说马兵,你越是对我好,我越感到羞愧。你让我走吧,我不想欠你太多。如果有来世,我陈恩再做你的女人。”

    “我不要来世,我只要现在。恩恩,我马兵现在都得不到你,来世就更得不到你了。我不放你走,说什么我也不放你走。”

    “说什么我都不会留下来的马兵。你跟那五步蛇是拜把子兄弟,情同手足。我算个什么东西?离婚的女人,花落谁家的按摩女郎,你能把我接回家是我八辈祖宗烧了高香--。”

    “恩恩,你就别说了。你这话不是让我羞愧难当吗?说句掏心窝子话,我马兵也不是个东西,也不是姑娘人家养的。不过遇到你是我祖上积德,祖坟冒烟,三生有幸。我虽跟五步蛇情同兄弟,但自从认识了你,我,我,我---。”

    “你就不知道该跟我好还是跟你那兄弟好了对吗?于是放纵他欺负我?大家的马子大家骑?”

    “哎呀呀陈恩,你说哪里话。我当然是对你好,我会连这点都不知道?跟他拜把子,跟他是兄弟--,格老子的,要不是在省市一起干过大买卖,我会跟他好个川川。”

    “呃,”陈恩心想,“格老娘的,果然有效果,没白来,没白挨痛。”

    于是抹了一把眼泪,看着马兵一本正可怜兮兮地说:

    “你不要因为我耽误兄弟之间的感情,更不要因为我耽误你们做大买卖。”

    “说句大实话,我陈恩结过婚生过孩子,被人甩了,沦落到花落谁家做小姐,如此污秽不堪的女人还长你四五岁,你就没有必要相留!”

    “关键你长得健壮人又年轻,是个重情重义的社会兄弟,有钱何患无妻?”

    “恩恩,那我也跟你说句实话,除了你我马兵谁也不要。”

    马兵把陈恩抱起来扛到沙发上。

    “长四五岁怎么啦?小四五岁的都没有你好,我马兵就喜欢你的味道,你的味道是独一无二的,在别的女人那儿是得不到。”

    陈恩两眼蜜意,柔情四射,轻轻地落在马兵的脸上。

    “马兵,说句不怕你生气的话,我陪过不少男人,唯独你让我感到做女人的舒服----。”

    但说完这话,陈恩扭过头作不快样:

    “想跟你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做一辈子恩爱夫妻,才下定决心给你生孩子,没想到到头来单头热----。”

    马兵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怕你是卧底。”

    “卧底?”陈恩站起来,“我卧你床,卧你沙发,卧你怀里,卧底,卧啥子底?”

    “就是---。”

    “马兵,我陈恩只想与你简简单单了却此生,没想到你把我想得如此复杂,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早散了的好。”

    马兵拉住陈恩坐下。

    “不是我想得复杂,而是我做了复杂的事。”

    “马兵,我不想听,我也不想知道,”陈恩又站起来,“我怕知道多了对自己反而不利。”

    于是转身走到门口,见马兵没有追过来,于是背对着说:

    “我原以为怀上你的孩子就得到了你的珍爱,没想到你跟那五步蛇联合起来把我按在沙发上,活生生扼杀亲骨肉--。”

    陈恩大哭,“你不想要孩子告诉我一声,我随你去医院流了便是,没想到你们使出这么卑劣的手段,害得我流产。”

    “马兵你太歹毒了。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你呢?你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放过,你还是男人吗?”

    “原以为跟着你跳出火坑,修得圆满,没想到……。”

    陈恩见马兵蹲在沙发前一动不动,于是就冲过去,拳头如雨点般落在马兵背上。

    马兵见陈恩发泄得差不多了,这才慢慢站起来,转过身把陈恩紧紧地搂在怀里。

    陈恩挣扎着,叫嚷着。

    马兵就是不松手。

    陈恩也就不挣不打了,于是紧紧地抱住马兵的脖子,就那么紧紧地抱住。

    不知什么时候两个人就吻在了一起。

    有目的的女人总是有新手段。

    陈思为了知晓马兵跟五步蛇在省市干的大买卖,于是问道,“你真心爱我吗?”

    “那还用问。”

    “你真心爱我就不要跟那五步蛇来往。”

    马兵沉默无语。

    陈恩推开他,“连你老婆都骑还要跟他来往?”

    马兵继续沉默不语。

    陈恩转身走到门口,“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想好了到花落谁家来找我。”

    马兵非常清楚,只要陈恩进入花落谁家就一定有男人把她带回家包养起来的,因为她太好看了。

    所以他再次冲上去抓住陈恩的手:

    “不是我要跟他来往,而是我们的钱要双方签字才能拿到手。”

    “要么不要那钱了,要么一次性了断。”

    “没法了断。再说,男人没有钱连只鸡都不如。”

    “咋地,还鸭子脚板连着分不开了?”

    “我也想跟他分开,我也想一次性了断,可是我们上头不同意。”

    “上头?哪个上头?天王老子吗?”

    陈恩想一堆问题,但是她没有追问。

    一旦问,恐怕败露了自己的目的,但是她要马兵自己说出来。

    因而说道,“不同意就不干了,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你跟我回姑成,保你吃喝不愁。”

    马兵又沉默不语。

    陈恩非常火大,“我跟着你连一句实话都得不到吗马兵?既然我们之间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看来我们确实缘分到头了。”

    “不是我不告诉你,你得让我想一想怎么告诉你好吗?”

    “你怕啥?都什么时代了你还怕?怕饿肚子吗?你跟我回姑城,我养你---。”

    “我是怕你知道了害怕。”

    “马兵,你以为我陈恩两岁小三岁大吓大的?”

    “呸!”

    “俗话说头砍下来碗口那么个疤,五百年后又是英雄好汉。”

    “我还怕个球。大不了一条命嘛!有啥子了不起的?姑奶奶正愁活着困呢。”

    女人说得慷慨激昂,男人却听得一脸羞愧。

    但是马兵依然四平八稳,并没有因为陈恩的一番言论而失去理智。

    他说,“说哪个不会?”

    “马兵,你以为我在跟你吹牛?”

    说着,陈恩看了一眼卧室门,“孩子没的那天我就不想活了,马兵,我这就死给你看---。”

    陈恩头一低,朝门板上撞去。

    与其说马兵心痛孩子,还不说贪恋美色。

    正如书上说的那样:陈恩是一个下得厨房上得天堂的女人,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哪个男人见了都会爱不释手的。

    马兵拦腰将陈恩抱起,然后扛在肩上在沙发前转圈儿,发出母鸡一样的叫声。

    陈恩虽叫着,骂着,拍打着,但全是虚爱。

    她知道孩子流掉之后,马兵痛流眼泪,心里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但他心里一直有个疑问,陈恩这么漂亮为啥要跟着他,一直没好意思问出口。

    五步蛇是黔驴人,他到马兵家陈恩心里很清楚,是他们商量好了的,有意无意试探她。

    几次三番都没有得逞,他们才认真而略有信任,小心翼翼对待陈恩。

    所以他说,“我跟五步蛇混在一起之后虽挣到了一些钱,但日子过得并不轻松。”

    他们南北转展,东躲XZ,不敢有女人,不敢有个固定的家,飘来飘去,居无定所。

    “父母那里交代不过去。如今好了,烦事远去,幸福日子来到,眼看马家后继有人,却没有了,陈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马兵说的滋味是老家那些土包子说他年年回家过年,年年租女朋友回家,年年都是个甩手儿。

    这回正要扬眉吐气找个时间,带上老婆,牵上孩子回村里看看,对那些乡人说说马兵有妻有子有家了。

    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孩子没有了,老婆又要离开,叫他如何回得去?如何不难受!

    而且弄掉孩子的还是五步蛇拜把子兄弟,眼睁睁看着他把陈恩压在身下,并且自己还有股份---。

    自古女人是男人的心事,专属,容不得任何人侵犯。

    五步蛇不但欺负他的女人,还把孩子弄流产,再是拜把子铁杆子弟兄幸福弄掉了,忍气吞声似乎不能忍了。

    陈恩抓住这一点说道,“马兵,你放我下来,我有话要说。”

    马兵停止转动身体,将陈恩抱在怀里,坐在沙发上。

    “你爱我吗?”

    马兵盯着陈恩那双迷人的眼睛,“我爹娘可以不要,但不能不爱你----。”

    说着,他亲了亲陈恩的脸,“我不但爱你,而且还要好好地爱你。你叫我往东我不往西,你叫追狗绝不撵鸡。总言之,我马兵任你使唤----。”

    冯玉耳呸了一声,“宁信地府的鬼,也莫信地面世界男人的嘴。”

    “马兵说的比唱的好听,一旦心里有了新欢,有了横财大富,他还会对吕素素好吗?”

    “肯定是不会的,玩花心的男人,心永远是不平静的。”

    “正如所说屋里的不如外面的香…。现在对吕素素好,那是新鲜感还没有过……。”

    说到这里,冯玉耳停顿了一下,见林正义没有拦着,西门欢也没有说话,于是接着说道:

    “不管那个男人要是没有钱,一切都是低声下气,他马兵硬不起来就是手里没有钱。”

    “他要是有钱首先要把那五步蛇打趴下。男人容得了别的男人骑自己老婆?”

    冯玉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西门欢:

    “不过有些男人,她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说几句话,站近了些,脸上颜色欢喜了些,笑得甜了点,他就吃醋。”

    “摆脸色不说,回到家把女人按住问,‘我对你不够好吗?看你见了别的男人眉飞色舞的样子真是恶心,’恶心还摁住别人干啥子?”

    林正义听冯玉耳话里有话就偷偷地看了一眼西门欢,继续文气不说话。

    西门欢知道冯玉耳在嘲讽他,正要辩解,却被冯玉耳抢过去说道:

    “吕素素是不是做出了让步?她说‘好吧马兵,你要是把我当你的女人呢,啥时候想明白告诉我一声,你要是不把我当你的女人呢,那就继续跟你拜把子兄弟混---’她是这么说的吗?”

    西门欢吃惊地看着冯玉耳在心里想,“你是怎么记住的?像我肚里蛔虫嘛,贯穿了我的心思……?”

    冯玉耳又说,“你别那副眼神看着我,也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那我问你,吕素素说完前面的话是不是转身走进厨房?然后给马兵做吃的,而且做了马兵最喜欢吃的菜---?”

    “你究竟想说什么?”

    “就说是不是吧?”

    “她在日记里是这么写的,”西门欢站起来看着冯玉耳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已经说过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说吕素素跟马兵在桌面上吃饭的时候,从不喝酒的吕素素居然陪马兵吃酒了是吗?”

    “她在笔记里是这么写的。”

    “马兵,我们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等老来空对月。”

    “然后站起来坐在马兵怀里,两个人把盏作乐,十分开心。”

    “马兵把陈恩按在沙发上,陈恩不干,她说自古酒后吐真言,你吐句实话,我就随你…,马兵看着陈恩,不知说什么是好对吗?”

    林正义静静地看着西门欢和冯玉耳的反应。

    心里一直在画盒盒,“这冯玉耳到底是谁?她究竟来自哪里?怎么知道吕素素的笔记?莫非…。”

    就在林正义思前想后的时候,西门欢一把抓住冯玉耳的衣服,将其提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能不知道吗?”

    冯玉耳说了这话,西门欢的手忽然松开了,往后一步,目瞪口呆地看着冯玉耳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