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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套狼

    冯玉耳听到此又不淡定了,于是看了西门欢一眼,问道,“吕素素给马兵生孩子了?”

    “什么意思玉耳?”林正义问,“你想说什么?”

    冯玉耳伸出一只手,“我跟你儿子四年多,肚子咋就一点动静儿都没有呢?”

    林正义暗暗思忖,“在外面鬼混的有几个生孩子?一旦有孩子就是犯法!”

    转而问道,“你们养得起吗?”

    “先不说养不养得起,咱就说吕素素转身跟马兵有了孩子,这说明什么?”

    说到这里冯玉耳忽然站起来,藐视着西门欢说:

    “我的妈呀!前思后想原来问题出在你这里。西门欢,吕素素跟你六七年怀不上是八字不合呢,还是你们相生相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呸!”

    “呸什么?”冯玉耳指着门外,瞪大眼说:

    “那吕素素转身跟马兵在一起才几个月肚子就有动静了?请你告诉我是你身体有问题呢,还是我们八字不合,还是属相相克?或者祖坟葬错,命里就无后?”

    冯玉耳这样一喊倒把林正义震蒙了,西门欢也哑口无言。

    过了一会儿,林正义才抬起头说:

    “玉耳说得对,你和素素在一起七八年怎么怀不上孩子呢?跟马兵就怀上了。欢欢,你的身体……?”

    “没问题!”西门欢好像被冯玉耳带入了人间,因而说道,“不可能,绝不可能---。”

    “西门欢,我怀不上你的孩子,我的身体可能有问题,那吕素素跟你怀不上,她那身体也可能有问题,现在吕素素怀上了马兵的孩子,这难道还是女人身体有问题吗?”

    西门欢一时应对不上来,就把自个儿身体看了一遍,两手在两肋摸了一下,说:

    “我这身体会有什么问题?能吃能喝能睡--。”

    “吕素素跟你七八年怀不上,我跟你四五年也没怀上,吕素素转身跟马兵立马就怀孕了。”

    冯玉耳一边说一边来解西门欢的皮带,“你让我看看……。”

    西门欢躲到饭桌后,“你要干什么?神经病!”

    “当着你爹的面,我今天就要神经病一回,看看是你身体有不行呢还是我们八字不合。”

    “你是---。”

    西门欢这才醒悟过来冯玉耳是活人,他是死鬼,鬼混不敢生啊!

    但是他没有敢说出冯玉耳你是地面世界的人。

    可是林正义已经听到音了,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冯玉耳。

    冯玉耳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我是什么?我是…无能吗?还是没有生育功能?”

    “好啦--,”林正义见冯玉耳越说越不上路,两手拍大腿说:

    “你们也太过分了,两口子的事回屋说去好不?要不去医院说……。”

    林正义不说话冯玉耳的反应还不大,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冯玉耳倒是想起林正义常说的一句话,于是阴阳怪气地问道:

    “林伯伯,你是不是又想说‘有些男人倾其一生也无法打开有些女人的情窦’是吗?”

    “玉耳--。”

    “林伯伯,”冯玉耳打断了老爷子的话继续问:

    “你老常说有些男人倾其一生也打不开有些女人的情窦,那你总得说出个为什么吧?”

    林正义正思考着怎么说才合适,没想到冯玉耳等不及,再次问他。

    “是钥匙不配呢,还是输错密码,你总得说个理由吧?”

    林正义万万没想到冯玉耳会这么问,就更不好回答了。

    这时的冯玉耳要为长达四五年的努力讨个活法,所以她继续说道:

    “林伯伯,我和你儿子是八字不合吗?还是属相相克?我记得他属兔我属狗,黄狗白兔属相没有问题啊。八字我也排过,非常合缝--。”

    林正义见冯玉耳问这么尖锐的问题实在没有办法解释,所以只有沉默不语。他沉默不是回答不上来,而是在思考怎么回答为好。

    冯玉耳见他始终文气不说话,想到一直以来都在帮着欢欢说话,所以她不干了,于是催促道:

    “林伯伯,你倒是说话啊!?如果我冯玉耳身体有问题不能怀孕,我立马离开你儿子,但是西门欢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那吕素素跟他七八年也没有生孩子,如今人家转身跟着马兵就怀上了,这说明什么?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提醒你要做好思想准备。一来赔我冯玉耳青春损失费,二来接受断种的可能……。”

    “玉耳呀,”林正义看了一眼西门欢终于说话了,他说,“你可能还不晓得夫妻这辈子讲究的是修圆---。”

    “林伯伯,你是说我跟西门欢没有缘分?吕素素也跟他没有缘分吗?谁跟你儿子有缘分?”

    林正义被冯玉耳的话问得晕头转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为好。而冯玉耳见自己占了上风,宛如三峡开闸放水一般:

    “西门欢,你爹说你我没有缘分就怀不上孩子,吕素素跟你没有缘分也怀不上孩子,你要不要跟那柳丝丝试一试?或者跟那罗姗试一下,对了,跟那方莲是把好手,到丽人院找他去--。”

    “你还有完没完?”

    “我的个天啊西门欢,”冯玉耳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一惊一乍地说:

    “你哥哥西门乐跟方莲好了很多年了吧?跟罗姗在地面世界就是夫妻,如今到了地府又是夫妻,他们怎么就没有自己的孩子呢?难道孪生兄弟……?”

    这一问,问得林正义一愣一愣的,问得西门欢摸不着边际。

    冯玉耳见他们呆若木鸡,于是接着说:

    “林伯伯,西门欢,你们可知道罗姗轮回成母猪的时候,一次生十来个崽崽啊--。”

    她拍手说道,“我明白了--。”

    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神情木然,自言自语:

    “再肥沃的土地没有优秀的种子是长不出庄稼的。你爹不行,你哥哥不行,你怎么行呢?”

    说到这儿,冯玉耳忽然站起来,两手往腰间一叉,哼道:

    “跟死混,我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嘛!”

    然后扭头鄙视地看了一眼西门欢,又看了一眼林正义,朝地上淬了一口唾沫星子,狠狠地说道:

    “修缘,我看要修坟墓!”

    林正义自忍唾沫喷在脸上,伸手抹了一把脸。

    西门欢却不干了,觉得冯玉耳可以侮辱他,绝不能侮辱老爷子。

    他上前一步揪住冯玉耳的头发,朝那嘴就是一巴掌:

    “骂我没有问题,骂我爹那就不行,朝我爹脸上喷口水,就更不行!”

    西门欢又是一巴掌,“找死你个贱人。”

    两巴掌下去把冯玉耳打愣了,站在堂屋里欲哭无泪,好像这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结果,应该承受。

    于是走到林正义跟前,“林伯伯,你儿子又打我。”

    林正义打一辈子光棍儿确实当怕了,担心玉耳承受不了家暴不跟西门欢过,那就麻烦了。

    所以他抓住玉耳的手,坐回沙发上,回头看着西门欢:

    “你要是再敢动玉耳一下,老子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西门欢还不知道父亲是为他好吗?故此低头不语,给足老人面子:

    “父亲,孩儿错了,以后不再动手动脚。”

    “要记住自己说的话。”

    “孩儿记住了。”

    林正义这才回头看着冯玉耳说,“你听到没有?他给我保证过了,以后不再打你。”

    “林伯伯,你儿子万一忘了呢?”

    “他忘了还有我嘛。”

    冯玉耳看着林正义还真是不相信他的话,但是她好就好在见好就收。

    于是点头道,“林伯伯,你可承诺过玉耳的幸福…。”

    “没得问题。”

    林正义这头劝说冯玉耳,可那头还想着吕素素的结果呢。于是问道:

    “欢欢,那吕素素把孩子生下来没有?”

    “没有。”

    “假怀孕?”

    却说马兵知道陈恩怀孕之后高兴得眼泪流一地。

    他没想到自己混一辈子却捡了这么个大美人,还给自己生孩子,不激动不正常啊!

    当时就牵着陈恩去医院检查身体,一切正常安好。

    医生也说了注意事项,马东一一记于心间,回出租房之后严格按照医生嘱咐行事,好生伺候着陈恩和肚子里的崽崽。

    陈恩见机会来了,因为马兵不但对她放开了警惕,还事事听她安排。

    于是又拿出一些钱给马兵,只说在前夫那里攒下来的。

    马兵心里欢喜得不得行,心想老婆有了,孩子有了,钱也有了,还不信陈恩天理不容。

    陈恩趁马兵不在家的时候,独自上街买了监听器,装在客厅和卧室里。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从马兵嘴里套出省市特大塔吊,脚手架倒塌事件真正原因。

    这一日,马兵出去办事情,五步蛇来家串门,不知道陈恩怀孕,陈恩也没跟说。

    五步蛇进屋不问三七二十一,就把陈恩扑倒在沙发上…。

    搞得陈恩叫不出,推不开,当她叫得出,推得开的时候,正好马兵开门进屋。

    看见五步蛇压在自己婆娘身上,婆娘叫唤厮打不开,上去抓起就打。

    可是陈恩见身下出红,撕心裂肺地叫,“兵哥哥,快救我---。”

    马兵回头看去,只见陈恩身下尽湿,扑过去抱住陈恩吓得两眼圆睁,不知所措。

    五步蛇趁此溜出门,暂不追叙。

    马兵抱着陈恩来到医院,一切晚矣,动了胎气孩子流了。

    自此,马冰和五步蛇有了隔阂——夺妻之恨,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冯玉耳听到此站起来,“依我看那吕素素最不是个东西。五步蛇骑她为啥不反抗?为啥不告诉马冰?万不得已,可以找所里嘛……!”

    “玉耳,”林正义见冯玉耳那么激动,于是打断她的话说,“你没看出是吕素素用的计吗?”

    “啥子计?”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林伯伯,”冯玉耳摇头说道,“你搞错没?肚子里是自己的孩子,能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吗?再说塔吊,脚手架倒塌是人为因素还是机械故障,官方不可能没有调查。”

    “玉耳,我们不要争,听欢欢说好吗?”

    “西门欢,你说塔吊、脚手架是不是人为原因?”

    就看吕素素在日记本上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