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出卖自己的恰恰是自己
“啥意思？啥意思？”林正义走过来站在西门欢近前，问，“劫财又劫色不要人活命了？”
吕素素卖房子我是不晓得的。她跟父母商量，说是要装修一套房子出来，我们两个人住，准备要孩子，没想到她把房子卖了。
卖也就卖了，关键她卖掉房之后，拿着钱离家出走了。就留给我那么一张纸条，叫我不要找她，不要想她。
她要是能活着回来的话，一定会回来，如果回不来的话，叫我如何不忧伤？叫我如何把日子过下去？照看父母绝对没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她死在河坝里的？”林正义问。
“是当地派出所通知的。”
“他们是怎么知道电话的？”
“吕素素告诉他们的。”
“她知道自己要死，还去送死？”林正义问道，“遭绑架了吗？”
“不是。”
“那是什么？”
“我把她的尸体运回来的那天，收到一个包裹---。”
“谁寄来的？”林正义追着问，“关于素素死因吗？”
“素素写给我的笔记。”
“哦---，”林正义站起来，“看来她是做好了准备的，她都写了些什么？”
在日记里，吕素素这样写道：
塔吊倒塌出事不久，我去找过杨强---。
“杨强是谁？”林正义紧着问，“他在租赁公司干过活？”
“对，他是租赁公司负责塔吊安装和维护技术员。”
“警察没有找过他吗？”
“找谈过话。”
“怎么说的？”
“麻痹大意，监督失责。”
林正义不说话，西门欢借着笔记本上的内容回忆道：
根据杨强在公司留下的住址去找他，他并没有住在哪里。他留的那个地方早就动迁走了，修了高架桥。我觉得很奇怪，这家伙为啥要留一个不实的地址？
于是去找跟他常年在一起干活的杨权。他留的地址是航飞路27号。全是老民房。到处都是违规搭建的房屋出租给外地人。
房东姓金，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他见我是本地口音，对我就非常热情。我问他有没有杨权这样一个人时，他摇了摇头：从来就没有这样一个人租住过他的房子。
他从屋里取来一个本子递给我看，上面记满了曾经和现在租客信息。我接过来翻了一遍，确实没有杨权这个人。
我心里的疑惑就更大了，他们为啥要留一个不实的信息给公司人事？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带着一连串问题走出金家院子，从另一条路往村外走。
走过一条狭长的巷道，来到一个开阔的地方，水泥地上安装了一些健身设施，旁边不远有一家小卖部，一群人围着看电视，热播《还珠格格》。
我走过去，本想买瓶水的，却看见在公司打杂的牛青。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小伙子长得还可以，就是脚有点跛。
看见是我就站起来，走出人群，和我说了几句话。我拿出五百块钱给他，作为生活补贴。
在那个时候人多工作少，像他那样没手艺的人不好找工作。
他并没有见钱就收，而是看着我在问，为什么要给他钱？我笑了笑说，“周子琳老板给的补偿，只给你的。”
“真的吗？”
“当然。”
他才接过我手里的钱。
我们说了几句题外话，然后才问，“牛青，你知道杨权吗？”
“知道。”
“他住在哪里？”
“他不住在这儿。”
“在公司人事部留的是航飞路27号。”
“我一直住在这里，但是从来没有遇到过他。”
“那你知道杨强吗？”
“公司出事情之后我也没有见到这个人。不过，在半年前我听说过他挨过打。”
“谁打他？”
“房东。”
“为啥子？”
“男房东上夜班，他把女房东睡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天上班的时候我听见大家伙在议论。说他有桃花运，但命运在冬天。”
“什么意思？”
男房东在显像管厂做技术员，白班夜班，一月轮一次班。女房东在家带孩子，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就坐在阳台上数星星。
“他们怎么个数法？”
“杨强对女房东垂涎欲滴，惦记多时了。”
这一天夜里星稀月明，女房东睡不着就坐在阳台上数星星，杨强搬进去之后，就没有在房间睡过觉。他买了一只睡袋挂在阳台上，有事没事就在睡袋里摇摆，一来偷看女房东，二来吸引异性。
女房东得知他在工地上干活，嫌他是个卖苦力的，所以能不去阳台露面，就绝不在阳台上露身，不给那脏人机会。
南方的天总是暖和的，杨强动不动就光着身子，露出那黑黝黝的劳动人民的肌腱，壮得跟牛一样，在睡袋里摇啊摇。
女房东那男人白班夜班两头不见天，确实长得白白净净的，非常好看，但是身体不中用。
男人身体不中用女人的心就会乱飞。
杨强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坚信自己迟早晚会拿下女房东。
月半月圆，情上树梢。
女房东坐在阳台上望着十五的月亮，记数着杨强在她心里激荡的频次，而对面阳台上的杨强已嗅到了柳树儿发芽，桃树儿开花，女房东第二春已经来到。
他打着嗝说，“幺妹儿，你老公又上轮夜班啦？”
“啊！”
“难不得你这么雅致出来看月亮数星星。”
“大兄弟咋还不睡啊？”
“睡不着。”
“想家了吧？”
“想啥子家哟。我想她不想我。”
“你想她自然就想你。”
“有那么灵吗？我把自己天天吊起想她，都想二年多了，连根毛都没想到，”杨强话锋一转，“美丽的房东呀，你家有咖啡不？”
“应该有吧，”女房东说，“我家那死鬼上夜班爱喝那玩意儿，隔三差五就去咖啡店买一包豆磨了备着。”
“有鲜奶不？”
“哎哟，今天家里还真没有---。”
“我在工地干活挣多挣少苦点累点不在乎，就爱喝口咖啡，你要是有咖啡鲜奶，做两杯卡布奇朵，举杯邀明月，三十有几回--？”
“大兄弟，你上我家来，”女房东像遇到了知音，心花怒放，情不自己地说“挤也给你挤一碗鲜奶……。”
杨强看似是个正人君子，其实处处给女房东设埋伏，他说，“兄弟不在家，深更半夜上你家不合适，改天兄弟在家我来喝你的咖啡。”
“深夜睡不着时间哪块消？”女房东说，“改啥子天哟，难得月明星稀，心情畅透，我给你开门--。”
牛青说到这里，就看着我问，“吕经理，不说你也明白了吧？”
“我明白了。可是我不是来听你讲腥段子的，我是来找杨强的。你说了半天，还没告诉我杨强住在哪里呢？”
牛青不高兴了，他说，“你就不想听听他挨打的事？”
我看了看他，无可奈何地说，“可是我---。”
“那天晚上厂里停电，女房东的男人半夜回来了，生怕惊扰到母子二人，便轻轻推开门，摸着黑洗了澡，轻轻睡下，感觉不对头，伸手一摸，却摸到杨强的身体，吓一大跳，翻身爬起来，却见奸夫淫妇抱得紧紧的，累着后睡得热乎乎的，摸起凳子就打----。”
“你说的这些我怎么没听说呢？”
“他不是一直在工地吗？我们在租赁场，有很多事办公室是不晓得的，再说你是领导，很多话是传不到你的耳朵里。”
我听了牛青这句话倒是觉得很有道理。我们在租赁场办公室，工地上的很多事我们是不晓得的。
所以，我决定要找到杨强和杨权这两人。
他们是安装和维护塔吊的技术人员，应该知道问题所在。所以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两个人的下落，因此问道，“你就告诉我他住在哪里？”
“景色家园。”
我在街道主持过工作，熟悉小区管理业务，我找到景色家园管理部，查询杨强租房信息，翻遍所有的登记册，却没有找到杨强二个字。
这就让我很纳闷了，难道牛青在说谎？
我就根据牛青说的那个事件去问，“王主任，你们听说过女房东和房客的桃色件事吗？”
王主任自然知道我说的事，但属于业主隐私，就闭口不答。我见她面有难色，于是说道：
“我知道不该打听别人的隐私，我要找的杨强就是当年的房客。”
“你要找他？”
“嗯。你认识？”
“认识。”王主任说，“那天夜里警察把他们逮走，倒是没有响动。第二天那女人回来要死要活，又是吃老鼠药，又是抹脖子上吊，寻死觅活，幸好被娘家人拦住，要不然跳楼死了。”
“她娘家人也知道？”
“这也怪不得那女人。她那男人我们也认得。虽说长得白白净净肥肥胖胖的，看上去五大三粗，是一名猛男，居然连老婆都打不过。”
“人家不是白班夜班轮班上班嘛。”
“唉，”王主任叹道，“男人可以没钱，不能没有强壮的身体。你说如今这年代，哪个家里吃不上一碗饭？可偏偏这些男人中看不中用---。不说了，不说了。”
王主任摇头叹息不说话，可是吕素素又忍不住不说，于是叹道：“唉，现在有些男人日子好过了，胡思乱想有时间，锻炼就没空，今天不是你家媳妇出轨，明天就是她家娘子跟别人跑了---。”
“为啥子？”
“说什么性格不合，还有那啥不协调，不能满足需要，总言之，日子越好，要求频繁又多，折腾呗。”
吕素素还能说什么呢？她就只有看着王主任。
王主任看了我一眼，说，“这也不能全怪那些外地男人，他们风里来雨里去，个个跟那牛似的，看起来虽然晒得黑了点，那是健康啊，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能量，我都喜欢----。”
牛青议论杨强，我还以为他夸张损人，没想到街道主任也这么说。看来我多年不做街道主事，不了解行情了。
因而问道，“王主任，你既然认识他，能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吗？”
“他不叫杨强，叫马兵。”
我当时就想，这家伙不叫杨强叫马兵，为啥要隐瞒名字，住址？于是又问，“王主任，你能把他的证件号和家庭地址写给我吗？”
王主任看着我，“你又不是警察，我为啥子要给你？”
“你知道半年前塔吊倒塌的事吗？”
“晓得，晓得，跟你有什么关系？”
“周子林是我的恩人---。”
说道恩人，王主任站起来转身就走，这又是为哪般呢？
吕素素卖房子我是不晓得的。她跟父母商量，说是要装修一套房子出来，我们两个人住，准备要孩子，没想到她把房子卖了。
卖也就卖了，关键她卖掉房之后，拿着钱离家出走了。就留给我那么一张纸条，叫我不要找她，不要想她。
她要是能活着回来的话，一定会回来，如果回不来的话，叫我如何不忧伤？叫我如何把日子过下去？照看父母绝对没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她死在河坝里的？”林正义问。
“是当地派出所通知的。”
“他们是怎么知道电话的？”
“吕素素告诉他们的。”
“她知道自己要死，还去送死？”林正义问道，“遭绑架了吗？”
“不是。”
“那是什么？”
“我把她的尸体运回来的那天，收到一个包裹---。”
“谁寄来的？”林正义追着问，“关于素素死因吗？”
“素素写给我的笔记。”
“哦---，”林正义站起来，“看来她是做好了准备的，她都写了些什么？”
在日记里，吕素素这样写道：
塔吊倒塌出事不久，我去找过杨强---。
“杨强是谁？”林正义紧着问，“他在租赁公司干过活？”
“对，他是租赁公司负责塔吊安装和维护技术员。”
“警察没有找过他吗？”
“找谈过话。”
“怎么说的？”
“麻痹大意，监督失责。”
林正义不说话，西门欢借着笔记本上的内容回忆道：
根据杨强在公司留下的住址去找他，他并没有住在哪里。他留的那个地方早就动迁走了，修了高架桥。我觉得很奇怪，这家伙为啥要留一个不实的地址？
于是去找跟他常年在一起干活的杨权。他留的地址是航飞路27号。全是老民房。到处都是违规搭建的房屋出租给外地人。
房东姓金，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他见我是本地口音，对我就非常热情。我问他有没有杨权这样一个人时，他摇了摇头：从来就没有这样一个人租住过他的房子。
他从屋里取来一个本子递给我看，上面记满了曾经和现在租客信息。我接过来翻了一遍，确实没有杨权这个人。
我心里的疑惑就更大了，他们为啥要留一个不实的信息给公司人事？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带着一连串问题走出金家院子，从另一条路往村外走。
走过一条狭长的巷道，来到一个开阔的地方，水泥地上安装了一些健身设施，旁边不远有一家小卖部，一群人围着看电视，热播《还珠格格》。
我走过去，本想买瓶水的，却看见在公司打杂的牛青。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小伙子长得还可以，就是脚有点跛。
看见是我就站起来，走出人群，和我说了几句话。我拿出五百块钱给他，作为生活补贴。
在那个时候人多工作少，像他那样没手艺的人不好找工作。
他并没有见钱就收，而是看着我在问，为什么要给他钱？我笑了笑说，“周子琳老板给的补偿，只给你的。”
“真的吗？”
“当然。”
他才接过我手里的钱。
我们说了几句题外话，然后才问，“牛青，你知道杨权吗？”
“知道。”
“他住在哪里？”
“他不住在这儿。”
“在公司人事部留的是航飞路27号。”
“我一直住在这里，但是从来没有遇到过他。”
“那你知道杨强吗？”
“公司出事情之后我也没有见到这个人。不过，在半年前我听说过他挨过打。”
“谁打他？”
“房东。”
“为啥子？”
“男房东上夜班，他把女房东睡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天上班的时候我听见大家伙在议论。说他有桃花运，但命运在冬天。”
“什么意思？”
男房东在显像管厂做技术员，白班夜班，一月轮一次班。女房东在家带孩子，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就坐在阳台上数星星。
“他们怎么个数法？”
“杨强对女房东垂涎欲滴，惦记多时了。”
这一天夜里星稀月明，女房东睡不着就坐在阳台上数星星，杨强搬进去之后，就没有在房间睡过觉。他买了一只睡袋挂在阳台上，有事没事就在睡袋里摇摆，一来偷看女房东，二来吸引异性。
女房东得知他在工地上干活，嫌他是个卖苦力的，所以能不去阳台露面，就绝不在阳台上露身，不给那脏人机会。
南方的天总是暖和的，杨强动不动就光着身子，露出那黑黝黝的劳动人民的肌腱，壮得跟牛一样，在睡袋里摇啊摇。
女房东那男人白班夜班两头不见天，确实长得白白净净的，非常好看，但是身体不中用。
男人身体不中用女人的心就会乱飞。
杨强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坚信自己迟早晚会拿下女房东。
月半月圆，情上树梢。
女房东坐在阳台上望着十五的月亮，记数着杨强在她心里激荡的频次，而对面阳台上的杨强已嗅到了柳树儿发芽，桃树儿开花，女房东第二春已经来到。
他打着嗝说，“幺妹儿，你老公又上轮夜班啦？”
“啊！”
“难不得你这么雅致出来看月亮数星星。”
“大兄弟咋还不睡啊？”
“睡不着。”
“想家了吧？”
“想啥子家哟。我想她不想我。”
“你想她自然就想你。”
“有那么灵吗？我把自己天天吊起想她，都想二年多了，连根毛都没想到，”杨强话锋一转，“美丽的房东呀，你家有咖啡不？”
“应该有吧，”女房东说，“我家那死鬼上夜班爱喝那玩意儿，隔三差五就去咖啡店买一包豆磨了备着。”
“有鲜奶不？”
“哎哟，今天家里还真没有---。”
“我在工地干活挣多挣少苦点累点不在乎，就爱喝口咖啡，你要是有咖啡鲜奶，做两杯卡布奇朵，举杯邀明月，三十有几回--？”
“大兄弟，你上我家来，”女房东像遇到了知音，心花怒放，情不自己地说“挤也给你挤一碗鲜奶……。”
杨强看似是个正人君子，其实处处给女房东设埋伏，他说，“兄弟不在家，深更半夜上你家不合适，改天兄弟在家我来喝你的咖啡。”
“深夜睡不着时间哪块消？”女房东说，“改啥子天哟，难得月明星稀，心情畅透，我给你开门--。”
牛青说到这里，就看着我问，“吕经理，不说你也明白了吧？”
“我明白了。可是我不是来听你讲腥段子的，我是来找杨强的。你说了半天，还没告诉我杨强住在哪里呢？”
牛青不高兴了，他说，“你就不想听听他挨打的事？”
我看了看他，无可奈何地说，“可是我---。”
“那天晚上厂里停电，女房东的男人半夜回来了，生怕惊扰到母子二人，便轻轻推开门，摸着黑洗了澡，轻轻睡下，感觉不对头，伸手一摸，却摸到杨强的身体，吓一大跳，翻身爬起来，却见奸夫淫妇抱得紧紧的，累着后睡得热乎乎的，摸起凳子就打----。”
“你说的这些我怎么没听说呢？”
“他不是一直在工地吗？我们在租赁场，有很多事办公室是不晓得的，再说你是领导，很多话是传不到你的耳朵里。”
我听了牛青这句话倒是觉得很有道理。我们在租赁场办公室，工地上的很多事我们是不晓得的。
所以，我决定要找到杨强和杨权这两人。
他们是安装和维护塔吊的技术人员，应该知道问题所在。所以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两个人的下落，因此问道，“你就告诉我他住在哪里？”
“景色家园。”
我在街道主持过工作，熟悉小区管理业务，我找到景色家园管理部，查询杨强租房信息，翻遍所有的登记册，却没有找到杨强二个字。
这就让我很纳闷了，难道牛青在说谎？
我就根据牛青说的那个事件去问，“王主任，你们听说过女房东和房客的桃色件事吗？”
王主任自然知道我说的事，但属于业主隐私，就闭口不答。我见她面有难色，于是说道：
“我知道不该打听别人的隐私，我要找的杨强就是当年的房客。”
“你要找他？”
“嗯。你认识？”
“认识。”王主任说，“那天夜里警察把他们逮走，倒是没有响动。第二天那女人回来要死要活，又是吃老鼠药，又是抹脖子上吊，寻死觅活，幸好被娘家人拦住，要不然跳楼死了。”
“她娘家人也知道？”
“这也怪不得那女人。她那男人我们也认得。虽说长得白白净净肥肥胖胖的，看上去五大三粗，是一名猛男，居然连老婆都打不过。”
“人家不是白班夜班轮班上班嘛。”
“唉，”王主任叹道，“男人可以没钱，不能没有强壮的身体。你说如今这年代，哪个家里吃不上一碗饭？可偏偏这些男人中看不中用---。不说了，不说了。”
王主任摇头叹息不说话，可是吕素素又忍不住不说，于是叹道：“唉，现在有些男人日子好过了，胡思乱想有时间，锻炼就没空，今天不是你家媳妇出轨，明天就是她家娘子跟别人跑了---。”
“为啥子？”
“说什么性格不合，还有那啥不协调，不能满足需要，总言之，日子越好，要求频繁又多，折腾呗。”
吕素素还能说什么呢？她就只有看着王主任。
王主任看了我一眼，说，“这也不能全怪那些外地男人，他们风里来雨里去，个个跟那牛似的，看起来虽然晒得黑了点，那是健康啊，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能量，我都喜欢----。”
牛青议论杨强，我还以为他夸张损人，没想到街道主任也这么说。看来我多年不做街道主事，不了解行情了。
因而问道，“王主任，你既然认识他，能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吗？”
“他不叫杨强，叫马兵。”
我当时就想，这家伙不叫杨强叫马兵，为啥要隐瞒名字，住址？于是又问，“王主任，你能把他的证件号和家庭地址写给我吗？”
王主任看着我，“你又不是警察，我为啥子要给你？”
“你知道半年前塔吊倒塌的事吗？”
“晓得，晓得，跟你有什么关系？”
“周子林是我的恩人---。”
说道恩人，王主任站起来转身就走，这又是为哪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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