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弱者挥刀，却向强者
道场原本还算热火朝天的氛围，此时更像是火山爆发前的模样，异常平静，或者不平静。
为什么要这样说？
自然是因为他们从千代大人口中得知了，前来拜访他的清泉真一郎大人要与一个神秘人进行一场剑道比试。
在场的人即使只是进来混日子的都知道清泉真一郎这个名字象征着什么。
那可是这个时代唯一能够与千代时一郎齐头并进且不分上下的男人。
千代时一郎被冠以“几乎无败的王者”称号，却是由清泉真一郎亲手送上的。
两人出生在同一个时代，时代的两个怪物在舞台留下了一场又一场令人回味无穷的剑道比拼，但他们却从未分出过胜负，每一次都是以几乎不可能的“平手”落幕。
这就是造就了“无败”的真相。
而这样一名可以说是传奇般的男人，在今天，在这个道场里，竟然要进行一场可以说是公开的剑道比试？这怎么能不让人热血澎湃呢？
就连羽田澄乃的内心都有些激动，少女觉得那名神秘人肯定自家师傅，毕竟这所道场内，能够和清泉真一郎过招的人，也只有他了。
要知道千代时一郎已经很久没有在公开场合进行过剑道比试了，哪怕是指导性的指导战都没有进行过一次，这让羽田澄乃也是异常期待着千代时一郎时隔多年的再次出手。
越是接近，就是越是了解，千代时一郎作为这个时代的剑道怪物，即使羽田澄乃的才能足够惊人，但她和千代时一郎之间依旧有着不可磨灭的鸿沟，这必须要用时间来抹平。
她期待着能从这场可以说是“王者对决”中获得新的领悟。
可是，当那名“王者”出现的时候，少女的瞳孔却是发生了一场地震，其他道场内学徒的反应自然也是相差无几。
“我的天，我没看错吧？快来个人掐一下我？”
“哦天，为什么清泉真一郎大人的对手是一个小孩？看他的姿势，多么滑稽，他是一个新手！”
“为什么清泉真一郎大人会同意这样一场毫无意义的比试？！”
“哪怕让我上都比这个新手要强啊！”
“我看你就是嫉妒，不过我也好嫉妒啊！为什么不是我啊！”
羽田澄乃并没有像这群人一样哀嚎着，但她紧紧咬住的嘴唇几乎要滴出血来，满脸不可置信的模样，似乎同样是对如此滑稽的一幕感到无法理解。
好在此时，作为道场的主人，千代时一郎出现了，他抬手示意，直接压下了所有人的质疑声，用有些沉重的语气解释着：
“给我认真看完这一场比试，之后我会随机抽几个人告诉我你们看到了什么。”
随后，千代时一郎背着手，专注着看向了道场中心，仿佛这是一场比他和清泉真一郎还要重要的比赛。
没有人知道千代时一郎在想什么，但这不妨碍他们确认了一件事：
“那个小男孩，绝对有问题！”
有了羽田澄乃的先例，他们这群人过了最初的震惊和疑惑后，很快反应了过来，但紧接着又很快陷入了巨大的迷茫之中。
“怪物，这么多的吗？”
只有羽田澄乃，亮丽的美眸死死盯着道场中心直直站立着的那道幼小瘦弱的身影。
“既然你是师傅和清泉真一郎大人认可的存在，那就让我好好看看，你拥有着什么？”
......
道场中心，将注意力全放在自己身上的小男孩，此时略微有些出神。
不是害怕，而是有些迷茫。
就这样简单地穿上了道场服？就这样简单地握住了木剑？
整备齐全的他，此时身形显得略微臃肿，视线也被比赛用头盔有所遮挡，他勉强能看到自己的手掌，没办法，这是剑道比赛必须要做的要安全措施，即使是木剑，但打在肉体上依旧还是会疼的。
他花了十几分钟才勉强适应了这种感觉，但从外人眼中看去，他的模样依旧显得十分滑稽。
清泉真一郎只是静静看着小男孩的动作，并没有出声打断对方，第一次接触剑道就要面对一次十分正式的剑道比试，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为难对方了。
但没办法，如果不这样做，有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是没办法用肉眼直接看到的。
心中默念了几次抱歉，见到小男孩向他点了点头，表示“我准备好了”之后，他携带着猛烈的气势，果断地挥剑向他斩去。
“噔！”
虽然动作十分不规范，但小男孩还是稳稳地接住了这一剑，只不过，这只是战斗开始的信号，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噔！”
“噔！噔噔！”
“......”
疾风骤雨般的进攻，还是来自上个时代的“怪物”之手，小男孩仅仅是维持住自己的身体不被那力大气沉的攻势所击退或是击倒就已经仿佛耗尽了力气，他感觉自己就仿佛就是在暴风雨中的那叶扁舟，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吞噬掉。
而场外，虽然没有直面清泉真一郎的进攻，但在场除了千代时一郎之外，没有一个人能够完全无视那逸散出来的气势，连羽田澄乃的面色都有些苍白，但比起有些已经无法保持站立的学徒，她的表现算是十分不错的了。
“但这样还不够......”
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着场上那名摇摇欲坠般的身影说着，羽田澄乃终于还是无法保持住自己从容不迫的姿态，往常挂在脸上的笑容早已失去踪影，美丽的眼眸死死盯着前方，嘴里呢喃着：
“只是这样，是不够的......”
仿佛听到了少女的呼喊一般，那原本已经出现颓势的身影并没有如同众人意料般倒下，在吃下一轮堪称无缝隙的进攻后，他甚至主动向前方“恶魔”挥出了自己的一剑。
“噔！”
“咚！”
没有童话故事里的奇迹，少年的一剑更像是他的不甘，他的愤怒，他将一切倾注到其中，却依旧无法撼动拦在他面前的猛兽。
木剑碰撞，属于他的那一把却因为对方传来的强劲力道而被击飞在地，他保持着持剑的姿势，即使看上去还是那样滑稽，但却没有人会觉得这是一幕好笑的场景了。
至少，他们没有勇气挥出这一剑。
或者说，他们甚至都无法支撑到能挥出这一剑的时刻。
羽田澄乃怔怔地看着那道仿佛被时间停住的身影，她在思考着：
“挥出去的那一刻，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强者对弱者有着天然的压制，反过来说，弱者对强者是有着天然的畏惧心理，如果不是出于极端的愤怒情绪，常理而言，弱者绝对不敢对强者露出他的“牙齿”。
所以她无法理解，男孩为什么敢向“强者”做出如此挑衅的行为。
而此时，清泉真一郎没有做出下一步动作，他只是静静看着男孩，那张稚嫩、迷茫的面容，在他眼里是那样的熟悉，但他没有任何怜悯的意思，冷漠的声音甚至是直接打断了男孩的“沉默”：
“拿起你的剑。”
“然后告诉我。”
“你是谁？”
为什么要这样说？
自然是因为他们从千代大人口中得知了，前来拜访他的清泉真一郎大人要与一个神秘人进行一场剑道比试。
在场的人即使只是进来混日子的都知道清泉真一郎这个名字象征着什么。
那可是这个时代唯一能够与千代时一郎齐头并进且不分上下的男人。
千代时一郎被冠以“几乎无败的王者”称号，却是由清泉真一郎亲手送上的。
两人出生在同一个时代，时代的两个怪物在舞台留下了一场又一场令人回味无穷的剑道比拼，但他们却从未分出过胜负，每一次都是以几乎不可能的“平手”落幕。
这就是造就了“无败”的真相。
而这样一名可以说是传奇般的男人，在今天，在这个道场里，竟然要进行一场可以说是公开的剑道比试？这怎么能不让人热血澎湃呢？
就连羽田澄乃的内心都有些激动，少女觉得那名神秘人肯定自家师傅，毕竟这所道场内，能够和清泉真一郎过招的人，也只有他了。
要知道千代时一郎已经很久没有在公开场合进行过剑道比试了，哪怕是指导性的指导战都没有进行过一次，这让羽田澄乃也是异常期待着千代时一郎时隔多年的再次出手。
越是接近，就是越是了解，千代时一郎作为这个时代的剑道怪物，即使羽田澄乃的才能足够惊人，但她和千代时一郎之间依旧有着不可磨灭的鸿沟，这必须要用时间来抹平。
她期待着能从这场可以说是“王者对决”中获得新的领悟。
可是，当那名“王者”出现的时候，少女的瞳孔却是发生了一场地震，其他道场内学徒的反应自然也是相差无几。
“我的天，我没看错吧？快来个人掐一下我？”
“哦天，为什么清泉真一郎大人的对手是一个小孩？看他的姿势，多么滑稽，他是一个新手！”
“为什么清泉真一郎大人会同意这样一场毫无意义的比试？！”
“哪怕让我上都比这个新手要强啊！”
“我看你就是嫉妒，不过我也好嫉妒啊！为什么不是我啊！”
羽田澄乃并没有像这群人一样哀嚎着，但她紧紧咬住的嘴唇几乎要滴出血来，满脸不可置信的模样，似乎同样是对如此滑稽的一幕感到无法理解。
好在此时，作为道场的主人，千代时一郎出现了，他抬手示意，直接压下了所有人的质疑声，用有些沉重的语气解释着：
“给我认真看完这一场比试，之后我会随机抽几个人告诉我你们看到了什么。”
随后，千代时一郎背着手，专注着看向了道场中心，仿佛这是一场比他和清泉真一郎还要重要的比赛。
没有人知道千代时一郎在想什么，但这不妨碍他们确认了一件事：
“那个小男孩，绝对有问题！”
有了羽田澄乃的先例，他们这群人过了最初的震惊和疑惑后，很快反应了过来，但紧接着又很快陷入了巨大的迷茫之中。
“怪物，这么多的吗？”
只有羽田澄乃，亮丽的美眸死死盯着道场中心直直站立着的那道幼小瘦弱的身影。
“既然你是师傅和清泉真一郎大人认可的存在，那就让我好好看看，你拥有着什么？”
......
道场中心，将注意力全放在自己身上的小男孩，此时略微有些出神。
不是害怕，而是有些迷茫。
就这样简单地穿上了道场服？就这样简单地握住了木剑？
整备齐全的他，此时身形显得略微臃肿，视线也被比赛用头盔有所遮挡，他勉强能看到自己的手掌，没办法，这是剑道比赛必须要做的要安全措施，即使是木剑，但打在肉体上依旧还是会疼的。
他花了十几分钟才勉强适应了这种感觉，但从外人眼中看去，他的模样依旧显得十分滑稽。
清泉真一郎只是静静看着小男孩的动作，并没有出声打断对方，第一次接触剑道就要面对一次十分正式的剑道比试，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为难对方了。
但没办法，如果不这样做，有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是没办法用肉眼直接看到的。
心中默念了几次抱歉，见到小男孩向他点了点头，表示“我准备好了”之后，他携带着猛烈的气势，果断地挥剑向他斩去。
“噔！”
虽然动作十分不规范，但小男孩还是稳稳地接住了这一剑，只不过，这只是战斗开始的信号，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噔！”
“噔！噔噔！”
“......”
疾风骤雨般的进攻，还是来自上个时代的“怪物”之手，小男孩仅仅是维持住自己的身体不被那力大气沉的攻势所击退或是击倒就已经仿佛耗尽了力气，他感觉自己就仿佛就是在暴风雨中的那叶扁舟，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吞噬掉。
而场外，虽然没有直面清泉真一郎的进攻，但在场除了千代时一郎之外，没有一个人能够完全无视那逸散出来的气势，连羽田澄乃的面色都有些苍白，但比起有些已经无法保持站立的学徒，她的表现算是十分不错的了。
“但这样还不够......”
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着场上那名摇摇欲坠般的身影说着，羽田澄乃终于还是无法保持住自己从容不迫的姿态，往常挂在脸上的笑容早已失去踪影，美丽的眼眸死死盯着前方，嘴里呢喃着：
“只是这样，是不够的......”
仿佛听到了少女的呼喊一般，那原本已经出现颓势的身影并没有如同众人意料般倒下，在吃下一轮堪称无缝隙的进攻后，他甚至主动向前方“恶魔”挥出了自己的一剑。
“噔！”
“咚！”
没有童话故事里的奇迹，少年的一剑更像是他的不甘，他的愤怒，他将一切倾注到其中，却依旧无法撼动拦在他面前的猛兽。
木剑碰撞，属于他的那一把却因为对方传来的强劲力道而被击飞在地，他保持着持剑的姿势，即使看上去还是那样滑稽，但却没有人会觉得这是一幕好笑的场景了。
至少，他们没有勇气挥出这一剑。
或者说，他们甚至都无法支撑到能挥出这一剑的时刻。
羽田澄乃怔怔地看着那道仿佛被时间停住的身影，她在思考着：
“挥出去的那一刻，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强者对弱者有着天然的压制，反过来说，弱者对强者是有着天然的畏惧心理，如果不是出于极端的愤怒情绪，常理而言，弱者绝对不敢对强者露出他的“牙齿”。
所以她无法理解，男孩为什么敢向“强者”做出如此挑衅的行为。
而此时，清泉真一郎没有做出下一步动作，他只是静静看着男孩，那张稚嫩、迷茫的面容，在他眼里是那样的熟悉，但他没有任何怜悯的意思，冷漠的声音甚至是直接打断了男孩的“沉默”：
“拿起你的剑。”
“然后告诉我。”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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