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决定
斜阳照晚，凉风渐起。
李邦彦在客厅在焦急的走来走去，时不时对着一旁的张瑶唉声叹气，欲言又止。
见李邦彦脸色中有指责自己的意思，张瑶反而不依不饶，“老爷，现在反而怪我了，我一天天在家辛苦操劳，给你养儿育女，食不饱穿不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就是你家丫鬟，你还要给我发工钱了。”
接过苏叶递过来的手帕，张瑶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在一旁念叨起来。
李邦彦懒得与她搭话，免得又惹得她啰唆一通。
宫中传来消息，周起元被灭口了。
其中蹊跷，已经不是他这个小小太医可以想象的。“仙药事件”背后的势力既然可以杀了周起元灭口，自然也可以杀了李安然这绊脚石。
李安然兄妹二人，还浑然不知在外逛街。一想到此，李邦彦就心烦意燥，后悔当初没将李安然管教好，惹出这档子事。
“你就知道怪我宠溺孩子，你就不先想想，还不是你自己没本事。”张瑶还在絮絮叨叨。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李邦彦实在忍受不了，张瑶每次吵架就拿自己没本事说道。
想不到这堂堂六品官宦人家，也会有“贫贱夫妻百事哀”之感。叫外面贩夫皂隶、乞丐流民如何感想。
“娘亲，你怎么又哭了？”李安欣嗲嗲的声音从院前传来，还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李邦彦夫妇抬头一看，正是外出逛街的的李安然兄妹俩，二人大包小包的，左提右挎。
李邦彦使了个眼色给张瑶，示意她带李安欣回房间去，自己要和李安然商量下对策。
张瑶执拗不过，不情愿的编个理由，带李安欣回后院房间去。正好李安欣也有说不完的话和要张瑶分享。
李邦彦虽然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思想，但外面的事不喜欢女眷掺和其中，可能是出于对她们的保护吧。
经过夜里的事，李邦彦心中早已把李安然高看几分，自然不会有所隐瞒。
“安然，宫里传来消息，周起元被杀了。”见妻女走远，李邦彦直来直去说道。
固然，为了提前商量一下，可以有所应对，但是，李邦彦还有另一层心思，那就是，考验一下李安然，看他如何应对。
所以，李邦彦说完，目不别视的盯着李安然，看他什么反应。
初听，李安然也是心中骇然，竟还牵扯出命案。
再一想也可理解，周起元连皇帝都敢下毒，说不定心里都做好了诛九族的准备，死何所惧。
李安然的神情转变自然逃不过李邦彦的“观色”之术。有如此波动，确实在情理之中。即使自己年轻时，也不一定能表现的更好。
李邦彦当然不知，李安然作为一个承平已久的现代人，没经历过多少人命事件，即使有个跳楼、落水的事，都会被媒体大肆宣传个把月。
而在此界，对于李邦彦而言，死亡和出生一样常见。
“师父，那该如何是好？”李安然惶恐不安地问道，想来周起元能被杀，自己也概莫能外。
“为师又怎知道，”李邦彦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想必你也能猜到，此事可能不是进献仙药，那么简单。周起元背后或有其他势力。”
“是啊，他们能杀周起元灭口，定然会把事败的罪责，推到我身上。”李安然忧心如捣，“我倒是无所谓，小命一条。恐怕会连累师父、师娘还有妹妹。”
李安然和师父一家人感情甚笃，毋庸置疑。
“呵，你现在知道怕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李邦彦终究气不过，说了句愤愤的话。
“算了，不说这些，还是想想应对之策。”李邦彦见李安然被自己一训，低着头不做声，便不再揪着这话题不放。
“师父，那可有凶手线索？”李安然问道。
李邦彦摇了摇头。
“周起元家里可有仙药的线索？”
李邦彦还是摇了摇头。
“那谁会是此事的幕后凶手？”李安然接着追问道。
李邦彦还是摇了摇头。想来自己到京都满打满算才二十天。哪里能知道皇亲贵胄之间的恩恩怨怨、宰辅之间的盘根错节。
“敌人在暗我在明，太过被动了。”李安然思量着，脱口而出，“要是我在暗，敌在明就好了。”
“此计，为师不是没想过，”李邦彦愁眉苦脸，两手一摊，无可奈何说道，“现在，一头雾水，不知所措。”
“安然，你可有计策？”
见李邦彦征求自己的意见，李安然不敢草率应答。毕竟此事关系李家一家老小的性命。
李安然自然不懂刑侦推理，但是婆婆妈妈的宫廷偶像剧看了不少。
不知能不能从历史中找出相识的案例，然后照葫芦画瓢。
古代皇帝虽然平均寿命短于常人，但大多是因为他杀，中毒而死的的不多。退一步讲，即使是中毒而死，具体原委也不会堂而皇之的记于史书上。作为历史小白的李安然想不到也正常。
思索片刻，李安然眼前一亮。
解铃还须系铃人。
“师父，可还记得，宫中的王公公，煽动我前去救驾。”李安然一脸愤恨，“当时，我就觉得可疑，宫里可用的人那么多，怎会让我这稚子少年出马。”
“想来，他一定知道些什么。”李安然补充道。
李邦彦无视徒弟的马后炮，追问道，“你说，线索在王公公身上？”
李安然点了点头，此事之中，自己并未和其他人有交集，不是他还能是谁？
“那此事难办了，一来，我虽然是宫中御医，他找我容易，我找他难；二来，他背后可是王贵妃，不可轻易得罪。”李邦彦说出心中的疑虑。
“也不是没有办法，师父，你忘了吗？”李安然见师父未提及出宫时王公公的叮嘱，便提醒道，“既然贵妃谕令我们前往承霖宫谒见，不如明天，我们就去，到时当面对质。”
“不妥，她尊你卑，又能问出什么来。”李邦彦说出心中的疑虑。
李安然想想也是，师父的担忧不无道理。
“不过，那你说的有一点不错，明日你我师徒二人，就入宫去。到时随机应变，即使不能查出原委，也可借建元帝和贵妃之势，震慑一下幕后黑手，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李邦彦紧握双拳，下定决心。
李安然点了点头，同意师父的看法，想来，目前也别无他法。
李邦彦在客厅在焦急的走来走去，时不时对着一旁的张瑶唉声叹气，欲言又止。
见李邦彦脸色中有指责自己的意思，张瑶反而不依不饶，“老爷，现在反而怪我了，我一天天在家辛苦操劳，给你养儿育女，食不饱穿不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就是你家丫鬟，你还要给我发工钱了。”
接过苏叶递过来的手帕，张瑶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在一旁念叨起来。
李邦彦懒得与她搭话，免得又惹得她啰唆一通。
宫中传来消息，周起元被灭口了。
其中蹊跷，已经不是他这个小小太医可以想象的。“仙药事件”背后的势力既然可以杀了周起元灭口，自然也可以杀了李安然这绊脚石。
李安然兄妹二人，还浑然不知在外逛街。一想到此，李邦彦就心烦意燥，后悔当初没将李安然管教好，惹出这档子事。
“你就知道怪我宠溺孩子，你就不先想想，还不是你自己没本事。”张瑶还在絮絮叨叨。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李邦彦实在忍受不了，张瑶每次吵架就拿自己没本事说道。
想不到这堂堂六品官宦人家，也会有“贫贱夫妻百事哀”之感。叫外面贩夫皂隶、乞丐流民如何感想。
“娘亲，你怎么又哭了？”李安欣嗲嗲的声音从院前传来，还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李邦彦夫妇抬头一看，正是外出逛街的的李安然兄妹俩，二人大包小包的，左提右挎。
李邦彦使了个眼色给张瑶，示意她带李安欣回房间去，自己要和李安然商量下对策。
张瑶执拗不过，不情愿的编个理由，带李安欣回后院房间去。正好李安欣也有说不完的话和要张瑶分享。
李邦彦虽然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思想，但外面的事不喜欢女眷掺和其中，可能是出于对她们的保护吧。
经过夜里的事，李邦彦心中早已把李安然高看几分，自然不会有所隐瞒。
“安然，宫里传来消息，周起元被杀了。”见妻女走远，李邦彦直来直去说道。
固然，为了提前商量一下，可以有所应对，但是，李邦彦还有另一层心思，那就是，考验一下李安然，看他如何应对。
所以，李邦彦说完，目不别视的盯着李安然，看他什么反应。
初听，李安然也是心中骇然，竟还牵扯出命案。
再一想也可理解，周起元连皇帝都敢下毒，说不定心里都做好了诛九族的准备，死何所惧。
李安然的神情转变自然逃不过李邦彦的“观色”之术。有如此波动，确实在情理之中。即使自己年轻时，也不一定能表现的更好。
李邦彦当然不知，李安然作为一个承平已久的现代人，没经历过多少人命事件，即使有个跳楼、落水的事，都会被媒体大肆宣传个把月。
而在此界，对于李邦彦而言，死亡和出生一样常见。
“师父，那该如何是好？”李安然惶恐不安地问道，想来周起元能被杀，自己也概莫能外。
“为师又怎知道，”李邦彦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想必你也能猜到，此事可能不是进献仙药，那么简单。周起元背后或有其他势力。”
“是啊，他们能杀周起元灭口，定然会把事败的罪责，推到我身上。”李安然忧心如捣，“我倒是无所谓，小命一条。恐怕会连累师父、师娘还有妹妹。”
李安然和师父一家人感情甚笃，毋庸置疑。
“呵，你现在知道怕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李邦彦终究气不过，说了句愤愤的话。
“算了，不说这些，还是想想应对之策。”李邦彦见李安然被自己一训，低着头不做声，便不再揪着这话题不放。
“师父，那可有凶手线索？”李安然问道。
李邦彦摇了摇头。
“周起元家里可有仙药的线索？”
李邦彦还是摇了摇头。
“那谁会是此事的幕后凶手？”李安然接着追问道。
李邦彦还是摇了摇头。想来自己到京都满打满算才二十天。哪里能知道皇亲贵胄之间的恩恩怨怨、宰辅之间的盘根错节。
“敌人在暗我在明，太过被动了。”李安然思量着，脱口而出，“要是我在暗，敌在明就好了。”
“此计，为师不是没想过，”李邦彦愁眉苦脸，两手一摊，无可奈何说道，“现在，一头雾水，不知所措。”
“安然，你可有计策？”
见李邦彦征求自己的意见，李安然不敢草率应答。毕竟此事关系李家一家老小的性命。
李安然自然不懂刑侦推理，但是婆婆妈妈的宫廷偶像剧看了不少。
不知能不能从历史中找出相识的案例，然后照葫芦画瓢。
古代皇帝虽然平均寿命短于常人，但大多是因为他杀，中毒而死的的不多。退一步讲，即使是中毒而死，具体原委也不会堂而皇之的记于史书上。作为历史小白的李安然想不到也正常。
思索片刻，李安然眼前一亮。
解铃还须系铃人。
“师父，可还记得，宫中的王公公，煽动我前去救驾。”李安然一脸愤恨，“当时，我就觉得可疑，宫里可用的人那么多，怎会让我这稚子少年出马。”
“想来，他一定知道些什么。”李安然补充道。
李邦彦无视徒弟的马后炮，追问道，“你说，线索在王公公身上？”
李安然点了点头，此事之中，自己并未和其他人有交集，不是他还能是谁？
“那此事难办了，一来，我虽然是宫中御医，他找我容易，我找他难；二来，他背后可是王贵妃，不可轻易得罪。”李邦彦说出心中的疑虑。
“也不是没有办法，师父，你忘了吗？”李安然见师父未提及出宫时王公公的叮嘱，便提醒道，“既然贵妃谕令我们前往承霖宫谒见，不如明天，我们就去，到时当面对质。”
“不妥，她尊你卑，又能问出什么来。”李邦彦说出心中的疑虑。
李安然想想也是，师父的担忧不无道理。
“不过，那你说的有一点不错，明日你我师徒二人，就入宫去。到时随机应变，即使不能查出原委，也可借建元帝和贵妃之势，震慑一下幕后黑手，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李邦彦紧握双拳，下定决心。
李安然点了点头，同意师父的看法，想来，目前也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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