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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吴国使者

    “哎,老夫还是进屋去吧,这北方夜里的风还是挺凉的。”

    老人缓缓的走进了屋中,那年轻人先跑了进去,等老人进来时,屋中已经燃起了灯火。

    老人边走边叹道:

    “昼短苦夜长呀!”

    “先生,营救冯大人确实困难,我们多方打听、活动,到现在也没有个结果。”

    “唉,老夫也知此事难办,但吴王临行嘱托老夫,老夫只得尽力而为了。”

    “大人,不若让我去许都打探一番。”

    “此番元耀在明,老夫在暗,慢慢查访就好了。切莫靠近许都,那魏帝现下正在许都,校事府盯的肯定很紧的,我等用商人的身份走动,外一暴露了便不好了。”

    说着老人嘎吱一声躺在了榻上,那年轻人又上前两步躬身说道:

    “哦,对了大人,下午的时候,我发现了市面上有花纹独特的绫布,而且比寻常的绫布价格还要低上些许,我跟老板打听了一番后,才知道是昌陵侯府的工坊织出来的,这才知道了他家公子今日成婚的事。”

    “哦?明日老夫与你同去,定点布匹也好。有机会再打听打听有没有中大夫冯子柔的消息。”

    原来他们寻访乃是被孙权晋升为中大夫的冯熙冯子柔,他前年十二月代表东吴参加刘备的吊唁仪式,去年又出使了大魏。

    可是这一去,便没有了消息,吴王甚是挂念他,所以这次除了派出了郎中令孙化孙元耀,还派了这位老者前来打探消息。

    步广里,夏侯玄家的酒宴还在进行着,诸葛诞和毛曾已经混到了曹爽他们这里,这里倒是没有那些文士的酸臭味,毛曾和诸葛诞融入的都比较巴适。

    曹爽一口一个贤弟的叫着他俩,今日他曹爽是酒令官,这处酒席以他为大,判输赢罚酒都是他曹爽说了算,哪怕比他年长的夏侯威此刻都乐呵呵的听他安排。

    关于酒令官,说是汉初时有一吕氏子弟喝醉了,逃离酒席避酒,刘章赶上去拔剑把他斩杀了,这让吕后和众人大惊,吕后因为前面允许用军法从事酒令,因而也无可奈何,只能恕其无罪,酒令官的权力有多大可见一斑。

    他们先是玩了樗蒲,有点类似于掷骰子,不过不是六面比大小,而是一共有五枚木制骰子,每枚两面,一面涂黑,画牛犊;一面涂白,画雉。

    众人且掷且喝,到了诸葛诞时,他幸运地掷出了五黑,大家呼着“卢”,让他选一人罚酒,这次他自己则免于喝酒了,诸葛诞选了毛曾,毛曾也不含糊,接过一觞一饮而尽。喝完后该他掷,他掷出了四黑一白,大家又喝道“雉”。

    乱糟糟中,诸葛诞想着,我倒是可以把骰子做出来,麻将牌也不难呀。额,不,麻将牌就算了,罪恶之源啊,哪有这么多自制力强的人,打牌是真伤身啊,如果流行开来,后果不堪设想呀,额,试想一下两军交战,大魏这边武将顶着黑眼圈,原来是上官昨晚牌瘾犯了,拉着众将打牌,那上去交战还不让人一下一个脑袋,哪怕武艺好的接对手大刀长枪时,估计也得后背直冒虚汗……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过了一会大家又开始玩藏钩之戏,分成了两组,来较胜负,参加的一共十三人,出现了奇数,最后选了诸葛诞出来做飞鸟,就是他可以随意依附这组或那组的意思。

    藏的这组人纷纷背过了身去,暗暗将一小玉钩攥在其中一人的一只手中,等转过来时,大家挤眉弄眼地让对方猜玉钩在哪人的哪只手里,猜中者为胜,对方罚酒。

    这边玩的粗鲁豪迈,喝的酣畅淋漓的时候,洞房中夏侯玄已经开始蹑手蹑脚地按照表兄昭伯之前的指导,做不可描述之事了,可惜作者要省略几十个或者百来个字了,大家自行脑补。

    第二日傍晚,许都,晾了吴国使者好多天后,文帝终于决定在今日召见他了,不过也不是什么正式的场合,乃是利用一次给群臣举办宴会,顺带接见一下他。

    一中年文士打扮的人被引进了厅中,他进来后便对文帝躬身一礼说道:

    “外臣陈元耀见过大魏陛下。”

    嗯,这吴国大使节倒是有礼有节的啊,这身高得有八尺了吧,嗯,算是高尚有威容吧……

    “今日乃是私宴,不必多礼的。”文帝点头笑说道,可是他扭头便找别人说话去了。

    人声喧闹,觥筹交错,过了一会,文帝又找到了使者,他借着酒意开玩笑地说道:

    “在陈先生看来,吴魏对峙,谁能统一海内呢?”

    “称帝容易出现于震卦,何况我旧时听说斗牛之间的云气,将出现在东南。”

    “过去周文王姬昌以西伯的身份称王于天下,怎么会又在东呢?”

    “西周最初的根基,是泰伯公在吴的缘故,因此姬昌能在西边兴起。”

    曹丕苦笑,发觉无法难倒使者,心里暗自惊奇此人嘴上不输阵,不过他此时却想到了另外一人。

    上次东吴派来了一个冯子柔,孤爱惜他是个的人才,想要他留在大魏做官,他乃是很多大臣的颍川老乡,居然宁死也不肯为孤效力!哎,这陈元耀也是汝南人吧……

    夷陵之战时孤被孙权这小儿忽悠的好惨,这次他又想派人来忽悠孤,这次说啥孤都不听了,对,你说啥孤都不听……

    陈化借机又开口说话了,文帝却充耳不闻,他又回想起了去年与上个使者冯熙的对话。

    “吴王想要重归于好,应该陈兵巴蜀。但是我却听说他反而派遣使者前往蜀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想来是有什么变故吧。”

    “听西边的使者说,这是有备无患,不是有预谋。”

    呵,孤问你为何派了使者入蜀,你和孤说孙权那厮遣使前往蜀是为了查探蜀的虚实……

    孤又问你说吴国连年旱灾,人才凋零,请问你有何高见,你反而夸起了孙权那厮,亲贤爱士、赏罚分明,并强调吴国兵精粮足,言下之意是我曹丕这个问题问得就不成立喽……

    “陛下,您意下如何呀?”孙化举觞躬身问道。

    “孙先生说的好,先生很有见地呀!来,满饮此觞。”文帝举觞敷衍道。

    这,这魏帝干啥呢,神游天外了吗,我问冯大人的事呢……

    洛阳,一处被校事府看管的隐秘宅子中,正软禁着一个中年文官,他此时正缠绵病榻,有了病入膏肓之兆。

    他浑浊干涩的眼睛时睁时闭,间或望向房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乃大树将军之后,本来想着辅佐吴王建立霸业,怎奈,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