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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视察

    可是等了一上午,一个伸冤的百姓都没有见到。

    诸葛诞也不失望,看了一上午的资料后,他叫来县丞、主簿、县尉、差役等人,又传达了一下文帝上月末听断大事,论辩得失后的诏书,想来那诏书还没有到达荥阳。

    “陛下上月末下诏书,想来此时还未到荥阳。本官就先传达一下,陛下言,如今事多而民少,上下相为匿,以避文法,百姓手足无措。昔日有言苛政猛于虎,吾备儒者之风,服圣人之遗教,岂可以目玩其辞,行违其诚者哉?广义轻刑,以惠及百姓。”

    众人颔首,“陛下圣明”,诸葛诞问道:

    “现今荥阳可有什么冤假错案?牢里面有多少犯人在押?”

    县尉上前答道,“回县令,荥阳治下清平,仅有上月捕获的盗贼四人,现下还在狱中。”

    “这样啊,关着也要浪费粮食,不如送到矿山劳动。”

    这时候,县丞黄兴上前说道:

    “县令有所不知,咱们荥阳有现今只有几处煤矿,都是朝廷专利经营,最大的一处掌握在郑家族人手中,县令可令差役召唤他家管事来问话。”

    “哦,此事先不急!”

    诸葛诞心道,好你个黄兴,是在试探我有无底细么,这荥阳郑家我可是知道的,荥阳最出名的四个人就是郑泰、郑浑两兄弟和他们的两个儿子了。你莫不是以为我是个愣头青,这样的人家我得上门拜访才行,才不会倨傲的唤人来问话了……

    他接着说道:

    “你等先且散去,各司其职,待我吃过午饭,由陈县丞带我去治下转转!”

    那姓陈名东的县丞听诸葛诞点他下午一同巡查,便上前躬身说道:

    “诺!”

    诸葛诞便转身回了后面院子,侍立身侧的邓艾和柳跟在身后。

    大牛殷勤的跑了上来,“公子公子,今日吃火锅,我已经在厅中准备好了。”

    诸葛诞走进厅中,又呼唤三人也入座,自己便在正位的小几案后坐定。

    邓艾便坐到了右侧的几案,柳和大牛却面露犹豫之色,站在厅外还未进来。

    他们是拿自己当做仆人的,怎好同公子同席就餐。

    诸葛道又唤了两次,“我并未把你二人当仆人对待,快进来吃饭吧!”

    柳才犹豫的进来坐好,大牛却是稍后才进来,手中拿着他二人的餐具。

    厅中央的泥炉,此刻已经燃烧起了炭火,稍等了会水开后,诸葛诞便上前把肉菜和素菜通通胡乱丢弃在了那五格涮锅中。

    等到水再次烧开,诸葛诞又招呼众人自己用公筷取餐。

    诸葛诞取菜坐定后,大牛并未去取,而掏出蒲扇狗腿的在身旁扇着风。

    诸葛诞前世是个到了三伏天午后才开空调的主,见他无事殷勤,定有所求,便开口问道:

    “大牛,刚入夏,公子我一点都不热,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对我说啊?”

    “公子,咱们可不可以在荥阳买一个厨娘,大牛我做饭的手艺,自己都没有信心呢!”

    诸葛诞这才恍然说道:

    “好了、好了好了,别扇了,一会公子我中风了。嗯,是我考虑不周,今日午后便去人市寻一个厨娘吧!”

    等到了午后,县丞陈东带着诸葛诞、邓艾、大牛和三个差役,去到了仓库巡视,还未走近时,便听到里面有人在唱歌:

    “没了期,没了期,营基才了又仓基;没了期,没了期,春衣才了又冬衣!”

    诸葛诞驻足,说道:“这歌谣倒是满押韵的,不知何人所做!”

    陈东尴尬的说道:“春种后,县中抽调了一批劳役修缮仓库,想来只是众人闲来无聊游戏所做!”

    诸葛诞点了点头,迈步向里走,还边说道:

    “这是颇有怨言嘛!”

    进入一个仓库后,陈东清了清嗓子,赶忙冲着修缮仓廪的十余人说道:

    “大家注意啦,这位就是咱们荥阳新来的诸葛县令,还不赶紧上来见礼!”

    诸葛诞见众人穿着破旧的粗布葛衣,虽不算面有饥色,也是瘦的估计偶尔吃不饱饭的。

    他内心感叹,看来文帝前两年五路伐吴,在民间是收了不少的粮食税啊,等到两年后文帝嗝儿屁了,就是大魏想要休养生息,也没有机会了,吴蜀两国会不断的发动战争,我那孔明堂兄说的好啊,“苟不伐贼,王业亦亡。与其坐而待亡,孰与伐之?”哎,还是要尽早的统一全国,百姓才能安定上几十年……

    大魏刚刚开国,没有如吴蜀那样攫取百姓财富,物价平稳,百姓的日子还算过得下去才对啊……

    众人都过来给诸葛诞见礼,有一个中年汉子还带头跪地磕头,剩下的人呼啦啦都效仿了起来。

    他们错落的喊着,“见过诸葛县令!”

    诸葛诞赶忙扶起前面下跪的中年汉子,说道:“免礼,免礼,大家赶快都起来吧!本官年少,可受不得你等如此大礼!”

    众人这才起身,诸葛诞又问道:“我问你等,方才所唱歌谣是何人所做?”

    众人的视线都投向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那少年见状,只得走出人群,躬身说道:

    “禀县令,是小子所做,只是无聊时与大家消遣罢了,当不得真的!”

    “唉,我看是当得真的,你家中可有困难啊?”

    “小人在家中排行老大,家中还有母亲和三个年幼的弟弟妹妹,虽然耕种着朝廷的地,日子还是紧巴巴的。”

    诸葛诞点头,唉,不用问也知道他父亲肯定已经死于天灾人祸了……

    那少年又接着道:

    “我那父亲和另外两个弟弟已经在前些年的瘟疫中死去了,我家是逃难到荥阳的!”

    诸葛诞同情的道:

    “哎,天灾无情,日子苦,该羞愧的是我这做县令的,尔等既然已是我治下子民,我便要为尔等谋的出路,且安心服役,不久县中便会有新政令!对了我看你还能编上歌谣,可曾认得字么?”

    “回大人的话,瘟疫前小人家中尚可,小时候是学了一些字的。”

    诸葛诞欣喜,自己正缺人呢,认得字的人在这个时代便算上是人才了,他又问到:

    “你姓甚名谁,可能书写公文?”

    “小人宛城张泽,大人说笑了,小人可没有那个本事!”

    诸葛诞暗自笑自己愚蠢,我真是蠢啊,他要是能写出公文,还用在这里服役么?早就被中正官定品了,哪怕只是个下下品呢……

    诸葛诞又问他是否愿意来自己身边效力,那张泽满心欢心,连连答应,诸葛诞又告诉他服役结束后去县衙找他,到时候给他安排事情做。

    又与众劳役闲聊了几句,陈东便带众人骑马出了县城南门,到了附近的田地中转了转,看到现在农人都在烈日下除草、挑水灌溉,诸葛诞便点了点头,这粗耕也不能放任不管田中的青苗,不然秋天哪有好的收获……

    到了一个地头上,却是发现了奇怪的事,诸葛诞便问陈东道:

    “为何此树像是刚刚被人剥去了树皮?”

    陈东和邓艾、大牛等人都是莫名其妙,一脸困惑,诸葛诞看他答不上来,便喊远处一个除草的老农道:

    “老伯,你可知,此树为何无皮啊?”

    “哎,这位公子,老汉也不知是哪个丧了良心的干的,这树算是死定了,唉,多好的一棵柳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