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 协议达成
我：“我们谈谈吧。”
查干巴拉喝了口手中的热水，疏通了喉咙里堆积的食物：“谈吧，你想谈什么？”
我拿出曾经在媒体行业里做专访的姿态开始对查干巴拉提问：“能说说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吗？”
查干巴拉摇了摇右手食指，咬牙切齿的否定道：“不，高云，我不讨厌你。我是恨你。”
我：“哦？那你能说说为什么吗？”
查干巴拉眯起双眼：“你真的心里没数吗？”
我：“我是觉得，如果你对我有恨意，我想通过一些办法来解决掉。看看现在这个家，被我们两个搞得乌烟瘴气。你觉得很好吗？”
查干巴拉：“你哪来的把握啊？解决掉又怎样，全家人都袒护你，我们之间和解了又怎样，我想要的，永远得不到。”
我：“你想得到什么？鹿图腾？地位？权力？”
查干巴拉笑了：“高云，你不会真的认为鹿图腾对我很重要吧？说句客观但是很难听的，你以为我用尽下三滥手段就是为了你后背的那个纹身？现在纹身店到处是，我真要喜欢，我自己纹一个好不好啊？”
不是为了象征地位的鹿图腾？那是为了什么？这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查干巴拉望向窗外的远方，回忆道：“高云，从你进家门的第一天起，所有人都认为你是福星，是长生天的恩赐，所以他们把你捧在手心里，当然也包括我。我和阿古达木帮你换尿布的时候，从未嫌弃过，即便被你肉乎乎的脚丫蹬在脸上，我也觉得可爱极了。那个时候，我和阿古达木都想做好你的啊哈，发誓定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可能是家里人把你保护的太好了，哦伯各是为了你才一个人着急忙慌的从这个家走出去，都是为了你，哦伯各才会惨遭意外离开我们。但是阿爸和额吉都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这让我很不解。”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你开始憎恨我？”我接过查干巴拉的话问道。
查干巴拉的眼神在不到一秒之内由涣散无力变成了犀利狠毒，那目光就像是一把刀伴随着怨恨的话语，向我刺来：“高云！那是我们的哦伯各！自从你来到这个家，哦伯各的水就一直没有端平过！就连过年的压岁钱都要在背地里偷偷给你双份！我和阿古达木想换一副新的弓箭都要和哦伯各三番五次地撒娇才会得到。我不明白，一个半路捡回来的孩子，凭什么分走哦伯各那么多爱！”
我若有所思道：“所以，那天你们打着陪我练习赛马的旗号，就是想半路用炮仗惊了骏风，然后带我向慌乱的方向跑去。我也说句客观但难听的，你那么做，就是想让我这个野孩子哪来的回哪去，对吗？”
查干巴拉点点头，笑出了声，激动的情绪回归平静后，继续说道：“其实那鹿图腾你也不是配不上，放眼整个草原，在我们这一辈里，能和你的智慧、才学、能力相提并论的，也只有阿古达木、我、和巴雅尔了。”
听到巴雅尔这个名字，我心里先是一惊，而后转念一想，这是平行世界，况且，巴雅尔这个名字在蒙语里也很常见，或许是我最近太想家了吧。
“你的综合能力不差，可是单拿出来一项，你比不过我们之中的任何人。”查干巴拉正了正歪坐的身子，略带挑衅地问道，“诶？你是不是忘了，改造家乡拉投资的时候，要不是我帮你在关键时刻做决策，那个黑心开发商早就卷钱跑路了？”
黑心开发商捐钱跑路？听的我一头雾水，心里有点后悔了，唉......应该和阿古达木再多了解一些情况的，为了掩饰对过去很多事情的一无所知，我做沉思状抬起手搓了搓脑门。
查干巴拉继续吐露着苦水：“按理说，想要得到这个图腾，必须要把我们这一辈里实力相当的年轻人都组织起来，在规定期限内，经过激烈竞争和这片草原上所有人的投票，才能决定鹿图腾归谁所有。可是哦伯各对你不容置疑的偏爱，那些必经的流程，都没有进行。可以说是擅作主张就把它纹到了你身上。换做是你，你会觉得公平吗？”
那自然是不公平的，我想。不过从查干巴拉这段话里我还听出一个信息，那就是我们这个家族，或者是我们的哦伯各，在这片草原上，是拥有绝对权威的人，不然就冲着他老人家擅作主张把纹身给我的做法，这个家怕是早就被掀的连毛都不剩了，查干巴拉也没必要对鹿图腾这么执着。
到此为止，我大概是听明白了，他是对我得到鹿图腾的方式感到不满，对哦伯各给我的偏爱不满，对这个家对我的偏袒不满，把哦伯各离世的原因归结到了我身上。
我放下了按揉睛明穴的手，直接问道：“不必绕弯子了，我今天来和你谈，就是想解决我们之间的恩怨，你就直说，要我怎样做，你才会放下对我的恨意？”
查干巴拉对我的发问嗤之以鼻：“你不是长生天的恩赐嘛！带着金砖来到这个家的，无所不能的高云，你让哦伯各活过来，我就跟你和好如初。”
我摇摇头：“我不是神灵，没有神力，说些实际的，我能办到的。”
查干巴拉：“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能让我臣服呢！既然你办不到，另一个办法倒也简单。”
我问他：“什么办法？”
查干巴拉脸色阴沉，嘴角轻蔑一笑地说道：“那就是你从这个家滚出去。啊不，纠正一下，不是这个家，是从这片草原消失！别再让我们看到你！”
我沉吟道：“你看这样行不行，那达慕有关赛马和射箭的项目上，只要有一项输给你，我就按照你说的，从这片草原上消失。怎么样？这样一来我们是光明正大地较量，也能让阿爸对你背地里捅刀子的看法有所改观，输赢都光明磊落。”
这时，阿古达木忽然闯进了蒙古包，大喊道：“高云！你疯了？”
查干巴拉：“啊哈，我认为高云说的很在理，这也是我我们两个解决恩怨最公平的方式，更何况，以她的伸手，想要输给我也不容易。你要真的担心，就好好带她复习复习骑射项目吧。”
协议达成，无需再多说。
被阿古达木拽着走出离查干巴拉蒙古包很远的地方后，我狠狠地抽出了被他攥紧的手腕，嘶........手腕被握的生疼，我轻轻活动着关节，抬眼迎上阿古达木想要刀了我的眼神。
阿古达木：“你要是敢让查干巴拉把高云赶出草原，我就杀了你给哦伯各陪葬！到时候你自己去和哦伯各解释，看他在地底下会不会饶了你！”
查干巴拉喝了口手中的热水，疏通了喉咙里堆积的食物：“谈吧，你想谈什么？”
我拿出曾经在媒体行业里做专访的姿态开始对查干巴拉提问：“能说说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吗？”
查干巴拉摇了摇右手食指，咬牙切齿的否定道：“不，高云，我不讨厌你。我是恨你。”
我：“哦？那你能说说为什么吗？”
查干巴拉眯起双眼：“你真的心里没数吗？”
我：“我是觉得，如果你对我有恨意，我想通过一些办法来解决掉。看看现在这个家，被我们两个搞得乌烟瘴气。你觉得很好吗？”
查干巴拉：“你哪来的把握啊？解决掉又怎样，全家人都袒护你，我们之间和解了又怎样，我想要的，永远得不到。”
我：“你想得到什么？鹿图腾？地位？权力？”
查干巴拉笑了：“高云，你不会真的认为鹿图腾对我很重要吧？说句客观但是很难听的，你以为我用尽下三滥手段就是为了你后背的那个纹身？现在纹身店到处是，我真要喜欢，我自己纹一个好不好啊？”
不是为了象征地位的鹿图腾？那是为了什么？这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查干巴拉望向窗外的远方，回忆道：“高云，从你进家门的第一天起，所有人都认为你是福星，是长生天的恩赐，所以他们把你捧在手心里，当然也包括我。我和阿古达木帮你换尿布的时候，从未嫌弃过，即便被你肉乎乎的脚丫蹬在脸上，我也觉得可爱极了。那个时候，我和阿古达木都想做好你的啊哈，发誓定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可能是家里人把你保护的太好了，哦伯各是为了你才一个人着急忙慌的从这个家走出去，都是为了你，哦伯各才会惨遭意外离开我们。但是阿爸和额吉都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这让我很不解。”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你开始憎恨我？”我接过查干巴拉的话问道。
查干巴拉的眼神在不到一秒之内由涣散无力变成了犀利狠毒，那目光就像是一把刀伴随着怨恨的话语，向我刺来：“高云！那是我们的哦伯各！自从你来到这个家，哦伯各的水就一直没有端平过！就连过年的压岁钱都要在背地里偷偷给你双份！我和阿古达木想换一副新的弓箭都要和哦伯各三番五次地撒娇才会得到。我不明白，一个半路捡回来的孩子，凭什么分走哦伯各那么多爱！”
我若有所思道：“所以，那天你们打着陪我练习赛马的旗号，就是想半路用炮仗惊了骏风，然后带我向慌乱的方向跑去。我也说句客观但难听的，你那么做，就是想让我这个野孩子哪来的回哪去，对吗？”
查干巴拉点点头，笑出了声，激动的情绪回归平静后，继续说道：“其实那鹿图腾你也不是配不上，放眼整个草原，在我们这一辈里，能和你的智慧、才学、能力相提并论的，也只有阿古达木、我、和巴雅尔了。”
听到巴雅尔这个名字，我心里先是一惊，而后转念一想，这是平行世界，况且，巴雅尔这个名字在蒙语里也很常见，或许是我最近太想家了吧。
“你的综合能力不差，可是单拿出来一项，你比不过我们之中的任何人。”查干巴拉正了正歪坐的身子，略带挑衅地问道，“诶？你是不是忘了，改造家乡拉投资的时候，要不是我帮你在关键时刻做决策，那个黑心开发商早就卷钱跑路了？”
黑心开发商捐钱跑路？听的我一头雾水，心里有点后悔了，唉......应该和阿古达木再多了解一些情况的，为了掩饰对过去很多事情的一无所知，我做沉思状抬起手搓了搓脑门。
查干巴拉继续吐露着苦水：“按理说，想要得到这个图腾，必须要把我们这一辈里实力相当的年轻人都组织起来，在规定期限内，经过激烈竞争和这片草原上所有人的投票，才能决定鹿图腾归谁所有。可是哦伯各对你不容置疑的偏爱，那些必经的流程，都没有进行。可以说是擅作主张就把它纹到了你身上。换做是你，你会觉得公平吗？”
那自然是不公平的，我想。不过从查干巴拉这段话里我还听出一个信息，那就是我们这个家族，或者是我们的哦伯各，在这片草原上，是拥有绝对权威的人，不然就冲着他老人家擅作主张把纹身给我的做法，这个家怕是早就被掀的连毛都不剩了，查干巴拉也没必要对鹿图腾这么执着。
到此为止，我大概是听明白了，他是对我得到鹿图腾的方式感到不满，对哦伯各给我的偏爱不满，对这个家对我的偏袒不满，把哦伯各离世的原因归结到了我身上。
我放下了按揉睛明穴的手，直接问道：“不必绕弯子了，我今天来和你谈，就是想解决我们之间的恩怨，你就直说，要我怎样做，你才会放下对我的恨意？”
查干巴拉对我的发问嗤之以鼻：“你不是长生天的恩赐嘛！带着金砖来到这个家的，无所不能的高云，你让哦伯各活过来，我就跟你和好如初。”
我摇摇头：“我不是神灵，没有神力，说些实际的，我能办到的。”
查干巴拉：“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能让我臣服呢！既然你办不到，另一个办法倒也简单。”
我问他：“什么办法？”
查干巴拉脸色阴沉，嘴角轻蔑一笑地说道：“那就是你从这个家滚出去。啊不，纠正一下，不是这个家，是从这片草原消失！别再让我们看到你！”
我沉吟道：“你看这样行不行，那达慕有关赛马和射箭的项目上，只要有一项输给你，我就按照你说的，从这片草原上消失。怎么样？这样一来我们是光明正大地较量，也能让阿爸对你背地里捅刀子的看法有所改观，输赢都光明磊落。”
这时，阿古达木忽然闯进了蒙古包，大喊道：“高云！你疯了？”
查干巴拉：“啊哈，我认为高云说的很在理，这也是我我们两个解决恩怨最公平的方式，更何况，以她的伸手，想要输给我也不容易。你要真的担心，就好好带她复习复习骑射项目吧。”
协议达成，无需再多说。
被阿古达木拽着走出离查干巴拉蒙古包很远的地方后，我狠狠地抽出了被他攥紧的手腕，嘶........手腕被握的生疼，我轻轻活动着关节，抬眼迎上阿古达木想要刀了我的眼神。
阿古达木：“你要是敢让查干巴拉把高云赶出草原，我就杀了你给哦伯各陪葬！到时候你自己去和哦伯各解释，看他在地底下会不会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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