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赵襄在白板上的【对话人】后面画了个问号。
“金玉满堂前台电脑系统里登记的人员里，经其他工作人员辨认，并没有属于何芷青的大客户。她那个时间去那儿干什么？是要见什么人吗？”赵襄问。
“翁有石曾经提到，何芷青的大客户有时不走前台，她会带他们走‘VIP通道’。那么那天与何芷青在员工休息室谈话的人，是不是何芷青自己带进去的呢？”高轩一边回答，一边提出新问题。
“翁有石也提到，他在配电室准备纵火的时候，没听见员工休息室里有什么声音。”
“翁有石当时的注意力全在另一边办公室里的老板和老板同伙身上，没注意到员工休息室里的声音很正常。”高轩继续说，“不能说明当时休息室里就没有声音。”
“起火之后，洗浴中心里的人全部乱成一锅粥，根本找不到知道员工休息室里情况的目击证人。”赵襄沮丧地敲了两下白板，“洗浴中心的监控没有联网，内网的服务器也被烧坏了。局里技术科拆了硬盘带回去修复，说损坏得太多，很难作为证物。”
“法医提交的尸检报告，何芷青后脑有一处狭长的伤痕，和她身后的桌子边缘形状吻合。前额有骨折，骨折处的伤痕和掉在何芷青头部的天花板碎片吻合。死亡原因是创伤性脑死亡，致命伤是前额的这一处。”高轩指指手里的尸检报告。
“那么死者是向后摔倒，后脑撞上桌子，无法自行起身。头顶的天花板因为火灾的原因掉落，砸中了她的头部，导致了她的死亡。”赵襄结合报告的信息和高轩写在上面的标注，总结道，“看上去像是意外。”
“我们现在无法得知，她是自己摔倒，还是被别人推倒。以法医的推测，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造成这样的伤痕。”高轩在白板上写下：【自己？】【他人？】
“现场离起火点太近，被烧得太厉害，生物证据和痕迹证据都没什么收获”赵襄说，“何芷青的通话记录和通讯簿恢复了，里面有很多用字母代表的人名，我们猜测是她的大客户。根据电话号码的实名信息一一核实，找到了不少大人物……”
“……和大人物的副手。”高轩补充道，“他们都否认和何芷青认识，还有人说是自己的个人信息是被电信诈骗团伙卖了。”
“也能理解，谁会承认和洗浴中心的‘主管’关系密切呢。”
“金玉满堂洗浴中心的经营者还在医院昏迷，无法向他问话。何芷青的丈夫吴大勇，一提起老婆就哭，一问三不知。”高轩有些恼怒，“唯一承认与何芷青有联系的，就是那个主播和助手。”
赵襄把【主播】、【助手】写在白板上：“说明人家那俩人是真的清白，堂堂正正的。”
“清白么，是真的清白。情况呢，是一点不知道。”高轩想起了在看守所外面碰见的思语，“提供不了有效的证词就算了，对案件发展还挺感兴趣，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问后续。”
“嗨，年轻人么，柯南、金田一看多了，总想着真相只有一个，以爷爷的名义发誓要查明真凶什么的。”赵襄吐槽说。
高轩看着他明明很年轻，说话却老气横秋的样子，觉得好笑：“你还说人家，当时从刘亦他们口中得知桃李福利院的火灾可能与何芷青有关的时候，你不是激动得一蹦三尺高么？”
“高哥你也没比我冷静多少啊，马上就去申请查阅旧档案了。”赵襄不好意思地说，“结果桃李福利院的火灾纯粹是意外，当时都没立案。”
“何芷青没有和刘亦他们碰上面，她到底想跟他们说什么呢？”高轩从资料里抽出一张截图，“吴大勇提供了她在直播网站的账号和密码，她在私信里只是故作玄虚了一番，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透露。除了刘亦，她也没有和别人私信聊天的记录。”
赵襄说：“可能她真的只是在故弄玄虚，吸引眼球。我查看她的账号，里面全是这种故意引人注意的发言。什么我就在现场啦，这件事有内幕啦等等。”
“这个案子的物证被火灾毁得一塌糊涂，人证又少的可怜。”高轩“啧”了一声，“真是见鬼了”
“可能真的是意外，所以没有什么可以下手调查的地方呀。高哥，你为什么抓住这件案子不放呢？”
“我觉得现场还是有疑点。比如死者的手机掉落的地方很奇怪，离她死亡的位置足足有两米远。不慎摔倒，拿在手里的手机被甩出去，好像也说得通。”高轩说，“或者有一个人把死者推倒，拿走她的手机，丢到一边让她无法求救，也有可能。”
“那个人为什么不干脆把手机丢得远一点？”赵襄问。
“那样就无法伪造意外现场了。”高轩继续说，“比如那个和死者在员工休息室说话的人，我问遍了当天在场的工作人员，没有一个承认是自己。客人就更别提了，如果不是洗浴前台登记的身份证，他们都不承认自己在现场。”
“也能理解，毕竟金玉满堂是咱们市有名的荤场子，每次扫黄行动都榜上有名的。”
“可惜人家老板生意好，出手又大方，朋友还多，有人就舍不得让他关门。”高轩说到这个，话里话外就带上了几分阴阳怪气，“现在一场大火，哈！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
“高哥！嘴下留人！都是自己兄弟！”赵襄赶紧拦住他，“说案子，咱就说咱的案子，其他的咱管不了。”
高轩叹气：“全是些证实不了的猜测，模棱两可的证据……怪不得王局催咱们结案了。”
“咱们这边不结，纵火那边也不好送检。”赵襄指指隔壁的办公室，“小李他们都有意见了。”
高轩想了想，说：“咱们明天再去何芷青他们家一趟，再会会吴大勇。”
“金玉满堂前台电脑系统里登记的人员里，经其他工作人员辨认，并没有属于何芷青的大客户。她那个时间去那儿干什么？是要见什么人吗？”赵襄问。
“翁有石曾经提到，何芷青的大客户有时不走前台，她会带他们走‘VIP通道’。那么那天与何芷青在员工休息室谈话的人，是不是何芷青自己带进去的呢？”高轩一边回答，一边提出新问题。
“翁有石也提到，他在配电室准备纵火的时候，没听见员工休息室里有什么声音。”
“翁有石当时的注意力全在另一边办公室里的老板和老板同伙身上，没注意到员工休息室里的声音很正常。”高轩继续说，“不能说明当时休息室里就没有声音。”
“起火之后，洗浴中心里的人全部乱成一锅粥，根本找不到知道员工休息室里情况的目击证人。”赵襄沮丧地敲了两下白板，“洗浴中心的监控没有联网，内网的服务器也被烧坏了。局里技术科拆了硬盘带回去修复，说损坏得太多，很难作为证物。”
“法医提交的尸检报告，何芷青后脑有一处狭长的伤痕，和她身后的桌子边缘形状吻合。前额有骨折，骨折处的伤痕和掉在何芷青头部的天花板碎片吻合。死亡原因是创伤性脑死亡，致命伤是前额的这一处。”高轩指指手里的尸检报告。
“那么死者是向后摔倒，后脑撞上桌子，无法自行起身。头顶的天花板因为火灾的原因掉落，砸中了她的头部，导致了她的死亡。”赵襄结合报告的信息和高轩写在上面的标注，总结道，“看上去像是意外。”
“我们现在无法得知，她是自己摔倒，还是被别人推倒。以法医的推测，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造成这样的伤痕。”高轩在白板上写下：【自己？】【他人？】
“现场离起火点太近，被烧得太厉害，生物证据和痕迹证据都没什么收获”赵襄说，“何芷青的通话记录和通讯簿恢复了，里面有很多用字母代表的人名，我们猜测是她的大客户。根据电话号码的实名信息一一核实，找到了不少大人物……”
“……和大人物的副手。”高轩补充道，“他们都否认和何芷青认识，还有人说是自己的个人信息是被电信诈骗团伙卖了。”
“也能理解，谁会承认和洗浴中心的‘主管’关系密切呢。”
“金玉满堂洗浴中心的经营者还在医院昏迷，无法向他问话。何芷青的丈夫吴大勇，一提起老婆就哭，一问三不知。”高轩有些恼怒，“唯一承认与何芷青有联系的，就是那个主播和助手。”
赵襄把【主播】、【助手】写在白板上：“说明人家那俩人是真的清白，堂堂正正的。”
“清白么，是真的清白。情况呢，是一点不知道。”高轩想起了在看守所外面碰见的思语，“提供不了有效的证词就算了，对案件发展还挺感兴趣，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问后续。”
“嗨，年轻人么，柯南、金田一看多了，总想着真相只有一个，以爷爷的名义发誓要查明真凶什么的。”赵襄吐槽说。
高轩看着他明明很年轻，说话却老气横秋的样子，觉得好笑：“你还说人家，当时从刘亦他们口中得知桃李福利院的火灾可能与何芷青有关的时候，你不是激动得一蹦三尺高么？”
“高哥你也没比我冷静多少啊，马上就去申请查阅旧档案了。”赵襄不好意思地说，“结果桃李福利院的火灾纯粹是意外，当时都没立案。”
“何芷青没有和刘亦他们碰上面，她到底想跟他们说什么呢？”高轩从资料里抽出一张截图，“吴大勇提供了她在直播网站的账号和密码，她在私信里只是故作玄虚了一番，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透露。除了刘亦，她也没有和别人私信聊天的记录。”
赵襄说：“可能她真的只是在故弄玄虚，吸引眼球。我查看她的账号，里面全是这种故意引人注意的发言。什么我就在现场啦，这件事有内幕啦等等。”
“这个案子的物证被火灾毁得一塌糊涂，人证又少的可怜。”高轩“啧”了一声，“真是见鬼了”
“可能真的是意外，所以没有什么可以下手调查的地方呀。高哥，你为什么抓住这件案子不放呢？”
“我觉得现场还是有疑点。比如死者的手机掉落的地方很奇怪，离她死亡的位置足足有两米远。不慎摔倒，拿在手里的手机被甩出去，好像也说得通。”高轩说，“或者有一个人把死者推倒，拿走她的手机，丢到一边让她无法求救，也有可能。”
“那个人为什么不干脆把手机丢得远一点？”赵襄问。
“那样就无法伪造意外现场了。”高轩继续说，“比如那个和死者在员工休息室说话的人，我问遍了当天在场的工作人员，没有一个承认是自己。客人就更别提了，如果不是洗浴前台登记的身份证，他们都不承认自己在现场。”
“也能理解，毕竟金玉满堂是咱们市有名的荤场子，每次扫黄行动都榜上有名的。”
“可惜人家老板生意好，出手又大方，朋友还多，有人就舍不得让他关门。”高轩说到这个，话里话外就带上了几分阴阳怪气，“现在一场大火，哈！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
“高哥！嘴下留人！都是自己兄弟！”赵襄赶紧拦住他，“说案子，咱就说咱的案子，其他的咱管不了。”
高轩叹气：“全是些证实不了的猜测，模棱两可的证据……怪不得王局催咱们结案了。”
“咱们这边不结，纵火那边也不好送检。”赵襄指指隔壁的办公室，“小李他们都有意见了。”
高轩想了想，说：“咱们明天再去何芷青他们家一趟，再会会吴大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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