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再也不喝洋酒了。”这次在头痛欲裂中醒来的是陆蔓蔓，她掀开被子，发现昨天的衣服还好好地在她身上穿着。
“啊……为什么不帮我换衣服呢。”陆蔓蔓小声吐槽，“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刺啦——”厨房的方向传来了热油的声音，陆蔓蔓走出卧室，看见刘亦正在手忙脚乱地做早餐。
“你醒了？先去洗脸吧，马上就能吃饭了。”刘亦故作轻松地说。
“好~”陆蔓蔓瞥了一眼旁边盘子里堆放的失败作品，决定不拆穿他。
“不就是做饭么，谁还不会做饭了。”刘亦终于做出了两个完美的煎蛋，加上煎过的火腿、烤好的面包，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你家有这么多厨房小家电，经常自己做饭吗？”刘亦替洗漱好的陆蔓蔓拉开凳子。
“偶尔吧，我不太会做，这些是搬家的时候爸爸给我买的。”陆蔓蔓从冰箱里拿出果酱和黄油，“我做的最多的也就是早饭。”
陆蔓蔓看刘亦献宝似的把盘子放在她面前，一脸求表扬的表情，略带夸张地说：“哇……好厉害啊，你一定经常做饭吧？”
“我也是难得做一次。以前要么点外卖，要么思语……”刘亦提到思语，心里一阵难受，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把人家赶走了，现在又后悔了？”陆蔓蔓这就多少有些明知故问了。
“那是为她好。”刘亦像是在安慰自己，“她有家里人给找的好工作，何必跟着我浪费时间。”
“你还是挺想她的吧？有空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回你那儿坐坐也好呀。”
“NO~NO~NO~”刘亦摇摇头，“她在律师事务所如鱼得水呢，没空搭理我。”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陆蔓蔓耸耸肩，脑袋又是一阵刺痛，“啊……难受，我要去拿个冰袋。”
“你昨天一下子喝太多了，又是烈酒，就这么不想活吗？”刘亦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还是一阵后怕。
“多好玩呀，光开车有什么意思。”陆蔓蔓歪头想了想，“昨天我发酒疯了吧，是不是很难搞？”
“嗯……没有，你的酒品出奇的好。”刘亦边吃边说，“虽然你坚持把那一瓶‘乌龙茶’都喝光了，但是你喝多了以后一句话不说，只是呆呆地发愣。”
“啊？那么傻？”
“不是傻，就是单纯不说话。”刘亦把手里的食物放下，认真地看着陆蔓蔓说：“以后不要这样了。”
“OK”陆蔓蔓举起双手，模仿刘亦昨天投降的姿势，“我该去上班了，你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哦。”
刘亦离开陆蔓蔓家，走进电梯的时候，和一个中年男人擦肩而过。那男人回头看了看刘亦，掏出钥匙打开了陆蔓蔓家的大门。
刘亦口中“如鱼得水”的思语这段时间没有那么逍遥。这天她一到公司，就看见律所主任卢承业站在公共办公区前，高兴地拍着一个男人的肩膀，对他小声说着什么。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思语见沈雪霏也靠在办公室门口，“那是谁啊？”
“张律，咱们所的合伙人之一。他那边的明智创科要IPO了，卢承业说所里手头案子不多的人都要去给他打下手。”沈雪霏解释说。
“明智创科？这么耳熟呢？”
“明智创新科技有限公司，旗下有大型直播平台和多个MCN公司。”沈雪霏看向思语，“你应该知道的。”
“啊！”思语这才反应过来，“我们之前不就是在他们家平台直播的嘛！”
“……”沈雪霏无语，思语这方面太不敏感，看来得多磨练磨练她。
“咱们算手头案子不多的人吗？”思语小声问。
“卢承业说的主要就是咱们。”沈雪霏的死人脸今天看上去更死了，“走吧，跟我去搬材料。”
思语之前也有心理预期，但她没想到律所要为一个公司上市做这么多工作。
“沈律，不是说卢主任是L市著名的诉讼律师吗？怎么咱们还做这些啊？”思语从文件堆里抬起头，崩溃地问，“这种琐碎的小合同也要重新审啊？”
“他确实是，律所还有其他合伙人，他们都是有名的非诉律师。”沈雪霏因为被抓来给别人干活，看起来情绪不佳。但在面对繁重工作的律所打工人中，显然是最如鱼得水的一个，“你能在光鲜亮丽的市中心律所办公室里上班，都是托他们的福。”
是哦，我真是雅他们的思。思语默默地在心里讲了个冷笑话，又把头埋到文件堆里。
不知不觉间，两人忙到了深夜。沈雪霏的手机响了一声，她拿起来看了一眼又放下。
“男朋友吗？”思语好不容易抓住喘息的机会，八卦地问，“催你回家呢吧？你给人家回个电话嘛。”
“集中注意力，那么短的报表需要看那么久？”沈雪霏瞪了她一眼，还是低头打开了微信。
高轩：【到家了吗？我给你带个宵夜回去？】
沈雪霏：【还没，不用了】
高轩：【早点回家休息吧，别太累了】
沈雪霏：【你也是】
刑警队办公室里的高轩看着微信界面，明白沈雪霏正忙着。他又一次拿起何芷青的尸检报告，从头仔细查看。
“高哥，还没走呢？”赵襄推门进来，“纵火那边的材料已经提交好几天了，王局说咱们这边也差不多该结案了。”
“嗯……”高轩的目光没有离开手里的尸检报告，“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小赵，咱俩再捋一捋。”
“好。”赵襄清脆地答应着，伸手把门后的白板拉了出来。
“何芷青上午11点左右到达金玉满堂洗浴中心，11点半有人看到她在员工休息室跟什么人说话。”高轩翻开调查资料。
“咱们走访了一个月，才找到一个目击证人。那个证人从员工休息室门口路过，余光扫到了何芷青，还有她对面的人。”赵襄无奈地说，“他就光看见一个背影，只知道是个穿浴袍的人，连是男是女说不清楚。”
“但这个证词很有可能指向何芷青死亡的时候并不是独自一个人。”
“啊……为什么不帮我换衣服呢。”陆蔓蔓小声吐槽，“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刺啦——”厨房的方向传来了热油的声音，陆蔓蔓走出卧室，看见刘亦正在手忙脚乱地做早餐。
“你醒了？先去洗脸吧，马上就能吃饭了。”刘亦故作轻松地说。
“好~”陆蔓蔓瞥了一眼旁边盘子里堆放的失败作品，决定不拆穿他。
“不就是做饭么，谁还不会做饭了。”刘亦终于做出了两个完美的煎蛋，加上煎过的火腿、烤好的面包，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你家有这么多厨房小家电，经常自己做饭吗？”刘亦替洗漱好的陆蔓蔓拉开凳子。
“偶尔吧，我不太会做，这些是搬家的时候爸爸给我买的。”陆蔓蔓从冰箱里拿出果酱和黄油，“我做的最多的也就是早饭。”
陆蔓蔓看刘亦献宝似的把盘子放在她面前，一脸求表扬的表情，略带夸张地说：“哇……好厉害啊，你一定经常做饭吧？”
“我也是难得做一次。以前要么点外卖，要么思语……”刘亦提到思语，心里一阵难受，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把人家赶走了，现在又后悔了？”陆蔓蔓这就多少有些明知故问了。
“那是为她好。”刘亦像是在安慰自己，“她有家里人给找的好工作，何必跟着我浪费时间。”
“你还是挺想她的吧？有空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回你那儿坐坐也好呀。”
“NO~NO~NO~”刘亦摇摇头，“她在律师事务所如鱼得水呢，没空搭理我。”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陆蔓蔓耸耸肩，脑袋又是一阵刺痛，“啊……难受，我要去拿个冰袋。”
“你昨天一下子喝太多了，又是烈酒，就这么不想活吗？”刘亦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还是一阵后怕。
“多好玩呀，光开车有什么意思。”陆蔓蔓歪头想了想，“昨天我发酒疯了吧，是不是很难搞？”
“嗯……没有，你的酒品出奇的好。”刘亦边吃边说，“虽然你坚持把那一瓶‘乌龙茶’都喝光了，但是你喝多了以后一句话不说，只是呆呆地发愣。”
“啊？那么傻？”
“不是傻，就是单纯不说话。”刘亦把手里的食物放下，认真地看着陆蔓蔓说：“以后不要这样了。”
“OK”陆蔓蔓举起双手，模仿刘亦昨天投降的姿势，“我该去上班了，你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哦。”
刘亦离开陆蔓蔓家，走进电梯的时候，和一个中年男人擦肩而过。那男人回头看了看刘亦，掏出钥匙打开了陆蔓蔓家的大门。
刘亦口中“如鱼得水”的思语这段时间没有那么逍遥。这天她一到公司，就看见律所主任卢承业站在公共办公区前，高兴地拍着一个男人的肩膀，对他小声说着什么。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思语见沈雪霏也靠在办公室门口，“那是谁啊？”
“张律，咱们所的合伙人之一。他那边的明智创科要IPO了，卢承业说所里手头案子不多的人都要去给他打下手。”沈雪霏解释说。
“明智创科？这么耳熟呢？”
“明智创新科技有限公司，旗下有大型直播平台和多个MCN公司。”沈雪霏看向思语，“你应该知道的。”
“啊！”思语这才反应过来，“我们之前不就是在他们家平台直播的嘛！”
“……”沈雪霏无语，思语这方面太不敏感，看来得多磨练磨练她。
“咱们算手头案子不多的人吗？”思语小声问。
“卢承业说的主要就是咱们。”沈雪霏的死人脸今天看上去更死了，“走吧，跟我去搬材料。”
思语之前也有心理预期，但她没想到律所要为一个公司上市做这么多工作。
“沈律，不是说卢主任是L市著名的诉讼律师吗？怎么咱们还做这些啊？”思语从文件堆里抬起头，崩溃地问，“这种琐碎的小合同也要重新审啊？”
“他确实是，律所还有其他合伙人，他们都是有名的非诉律师。”沈雪霏因为被抓来给别人干活，看起来情绪不佳。但在面对繁重工作的律所打工人中，显然是最如鱼得水的一个，“你能在光鲜亮丽的市中心律所办公室里上班，都是托他们的福。”
是哦，我真是雅他们的思。思语默默地在心里讲了个冷笑话，又把头埋到文件堆里。
不知不觉间，两人忙到了深夜。沈雪霏的手机响了一声，她拿起来看了一眼又放下。
“男朋友吗？”思语好不容易抓住喘息的机会，八卦地问，“催你回家呢吧？你给人家回个电话嘛。”
“集中注意力，那么短的报表需要看那么久？”沈雪霏瞪了她一眼，还是低头打开了微信。
高轩：【到家了吗？我给你带个宵夜回去？】
沈雪霏：【还没，不用了】
高轩：【早点回家休息吧，别太累了】
沈雪霏：【你也是】
刑警队办公室里的高轩看着微信界面，明白沈雪霏正忙着。他又一次拿起何芷青的尸检报告，从头仔细查看。
“高哥，还没走呢？”赵襄推门进来，“纵火那边的材料已经提交好几天了，王局说咱们这边也差不多该结案了。”
“嗯……”高轩的目光没有离开手里的尸检报告，“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小赵，咱俩再捋一捋。”
“好。”赵襄清脆地答应着，伸手把门后的白板拉了出来。
“何芷青上午11点左右到达金玉满堂洗浴中心，11点半有人看到她在员工休息室跟什么人说话。”高轩翻开调查资料。
“咱们走访了一个月，才找到一个目击证人。那个证人从员工休息室门口路过，余光扫到了何芷青，还有她对面的人。”赵襄无奈地说，“他就光看见一个背影，只知道是个穿浴袍的人，连是男是女说不清楚。”
“但这个证词很有可能指向何芷青死亡的时候并不是独自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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