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粉丝们谁也没有发现，直播间里少了一个现场怪。看直播的人来来去去，多一个少一个，没有人会注意。只有刘亦和思语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何芷青的死一直压在两人心头，久久无法释怀。
思语也曾打电话给高轩，问他关于何芷青的事件调查有没有新的进展。可是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还在调查当中”
思语坚信如果只是单纯的意外，不可能会调查这么长时间。但她又想不到自己能做些什么，只能烦得在床上滚来滚去。
而一切如常直播的刘亦，最近几天好像也没那么如常了。思语发现他晚上直播的频率越来越低，有时候把直播时间调到白天，有时候推迟直播，到了周末干脆一整天都不开播。连直播间里的粉丝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呦，主播，您可算来了】
【再不开播，我铁粉的牌子都要掉了】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啊你】
【听说小助手离职了】
【对啊，好久没听到小助手的声音了】
【取关了】
【亦哥说说咋回事】
【再没有小助手，我要闹了】
【把我点的赞还给我！】
刘亦看着直播间里的弹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思语这家伙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工资还没结呢，这几天给不给她算出勤呢？不算的话，她会不会回来找我呢……
他的思绪越飘越远，手里的游戏可遭了大罪，不知不觉中就死了好几把。
【欢迎收看《主播的一百种死法》】
【急急急，急死我了】
【会不会玩啊】
【如会】
【要不你别干了】
【小助手呢，救一下啊！】
【这把又死了？】
刘亦看得心烦，干脆关了直播。
“干什么呢！？”思语在屏幕这头跳了起来，“招呼都不打，就把直播关了？你还想不想干了！”
她双手叉腰，站在床上愣了一会：“想不想干的，跟我也没有关系了。”
妈妈为思语联系的承业律师事务所，地处真正的市中心。大楼底下的车库停了不少豪车，思语把小电动停在它们旁边，都有点不好意思。思语掏出那张名片，按照上面的地址，摁亮了28楼的电梯按钮。
律所的面积占了一整层楼，里面的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忙。思语找到卢承业的办公室，敲门走了进去。她想起妈妈曾经说过主任卢承业是她爸爸的同学，可她不习惯这种七拐八绕的人际关系。不过卢承业倒是对她很热情，主动招呼她。
“思语是吧？你爸爸常跟我提起你。来，坐。”卢承业本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怎么样，这边还好找吗？路上不堵吧？”
“您好。挺好找的。”思语没好意思说，她的小电驴除了警察查牌，基本不会被堵。她把手里快攥皱了的简历递过去，卢承业简单翻了翻就放到一边。
“我听你爸爸说，你从学校毕业了以后，没有从事过法律相关的工作。”卢承业问。
“嗯，我在一个师兄的公司做了一段时间自媒体。”思语紧张地回答，“不过我一直都很注重专业的学习，法考也早就考过了……”
“没关系、没关系。”卢承业露出和蔼的微笑，“我知道你是一个能力很强的孩子，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在我们这儿实习肯定是完全没问题的。”
“哦，嗯。”思语也努力露出微笑，她知道，所谓的“能力很强”，基本就是“关系很硬”的意思。
“雪霏，来我办公室。”卢承业打了个内线，放下话筒对思语说，“我专门找了一个很合适的青年律师带你，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她。”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灰色职业套装的短发女人推开了卢承业办公室的门，“主任，您找我？”
“对，我来给你们介绍。”卢承业站起来，“这位是沈雪霏律师，年纪轻轻就成功解决过不少案件，非常出色。雪霏，这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思语，她先在咱们这儿实习，你带带她。”
“你好，沈雪霏。”沈雪霏向思语伸出手，思语伸手握住。沈雪霏的手异常冰凉，思语被吓了一跳，放开了她的手。
“你好，我是思语。”她又掏出一份简历，递给沈雪霏。
“主任，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沈雪霏的声音也和她的体温一样，冷冰冰的。
“好，你带思语熟悉熟悉咱们律所。”
沈雪霏走路的速度很快，思语也赶紧加快脚步跟上她。
“那边是所里的合伙人办公室。”沈雪霏一指卢承业办公室旁边的一排独立办公室，“中间公共办公区是实习律师和初级律师的。”她指指另外一边的一排小隔间中的一个，“那是我的办公室。”
“沈律你好厉害啊，这么年轻就有自己的办公室了。”思语绞尽脑汁，憋出一句自以为是奉承的话。
“……，卢承业很喜欢我。”沈雪霏面无表情，说出的话也没什么情绪，思语完全搞不懂她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我开玩笑的。”沈雪霏用毫无起伏的语气解释说，“你可以不用那么紧张。”
“哦哦，好的，哈哈。”思语觉得自己刚才听到的简直是世界上最不好笑的玩笑，却又不敢不笑。
沈雪霏带着思语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指着面对门的大桌子说：“这是我的座位”，又指指旁边和大桌子呈直角摆放的小桌子：“你坐这儿。”
思语点点头，等沈雪霏坐下之后，也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她环视整个办公室，房间里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沈雪霏身后的档案柜里放满了各种文件夹。沈雪霏的桌子收拾得很干净，只有电脑、键盘、鼠标，和旁边整整齐齐的一摞摞文件。
“去人事那边办过入职了吗？”沈雪霏问。
“啊，还没。”
“待会去办。”沈雪霏递给思语一个文件夹，“会开车吗？”
“会，不经常开。我今天也没带驾驶本，骑电驴来的公司。”思语接过文件夹。
“行吧，今天我开。下午跟我去一趟看守所，见个当事人。”
“好的。”思语点点头，翻开资料：“委托人：翁有石……委托事宜……9·9火灾？”
思语也曾打电话给高轩，问他关于何芷青的事件调查有没有新的进展。可是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还在调查当中”
思语坚信如果只是单纯的意外，不可能会调查这么长时间。但她又想不到自己能做些什么，只能烦得在床上滚来滚去。
而一切如常直播的刘亦，最近几天好像也没那么如常了。思语发现他晚上直播的频率越来越低，有时候把直播时间调到白天，有时候推迟直播，到了周末干脆一整天都不开播。连直播间里的粉丝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呦，主播，您可算来了】
【再不开播，我铁粉的牌子都要掉了】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啊你】
【听说小助手离职了】
【对啊，好久没听到小助手的声音了】
【取关了】
【亦哥说说咋回事】
【再没有小助手，我要闹了】
【把我点的赞还给我！】
刘亦看着直播间里的弹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思语这家伙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工资还没结呢，这几天给不给她算出勤呢？不算的话，她会不会回来找我呢……
他的思绪越飘越远，手里的游戏可遭了大罪，不知不觉中就死了好几把。
【欢迎收看《主播的一百种死法》】
【急急急，急死我了】
【会不会玩啊】
【如会】
【要不你别干了】
【小助手呢，救一下啊！】
【这把又死了？】
刘亦看得心烦，干脆关了直播。
“干什么呢！？”思语在屏幕这头跳了起来，“招呼都不打，就把直播关了？你还想不想干了！”
她双手叉腰，站在床上愣了一会：“想不想干的，跟我也没有关系了。”
妈妈为思语联系的承业律师事务所，地处真正的市中心。大楼底下的车库停了不少豪车，思语把小电动停在它们旁边，都有点不好意思。思语掏出那张名片，按照上面的地址，摁亮了28楼的电梯按钮。
律所的面积占了一整层楼，里面的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忙。思语找到卢承业的办公室，敲门走了进去。她想起妈妈曾经说过主任卢承业是她爸爸的同学，可她不习惯这种七拐八绕的人际关系。不过卢承业倒是对她很热情，主动招呼她。
“思语是吧？你爸爸常跟我提起你。来，坐。”卢承业本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怎么样，这边还好找吗？路上不堵吧？”
“您好。挺好找的。”思语没好意思说，她的小电驴除了警察查牌，基本不会被堵。她把手里快攥皱了的简历递过去，卢承业简单翻了翻就放到一边。
“我听你爸爸说，你从学校毕业了以后，没有从事过法律相关的工作。”卢承业问。
“嗯，我在一个师兄的公司做了一段时间自媒体。”思语紧张地回答，“不过我一直都很注重专业的学习，法考也早就考过了……”
“没关系、没关系。”卢承业露出和蔼的微笑，“我知道你是一个能力很强的孩子，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在我们这儿实习肯定是完全没问题的。”
“哦，嗯。”思语也努力露出微笑，她知道，所谓的“能力很强”，基本就是“关系很硬”的意思。
“雪霏，来我办公室。”卢承业打了个内线，放下话筒对思语说，“我专门找了一个很合适的青年律师带你，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她。”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灰色职业套装的短发女人推开了卢承业办公室的门，“主任，您找我？”
“对，我来给你们介绍。”卢承业站起来，“这位是沈雪霏律师，年纪轻轻就成功解决过不少案件，非常出色。雪霏，这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思语，她先在咱们这儿实习，你带带她。”
“你好，沈雪霏。”沈雪霏向思语伸出手，思语伸手握住。沈雪霏的手异常冰凉，思语被吓了一跳，放开了她的手。
“你好，我是思语。”她又掏出一份简历，递给沈雪霏。
“主任，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沈雪霏的声音也和她的体温一样，冷冰冰的。
“好，你带思语熟悉熟悉咱们律所。”
沈雪霏走路的速度很快，思语也赶紧加快脚步跟上她。
“那边是所里的合伙人办公室。”沈雪霏一指卢承业办公室旁边的一排独立办公室，“中间公共办公区是实习律师和初级律师的。”她指指另外一边的一排小隔间中的一个，“那是我的办公室。”
“沈律你好厉害啊，这么年轻就有自己的办公室了。”思语绞尽脑汁，憋出一句自以为是奉承的话。
“……，卢承业很喜欢我。”沈雪霏面无表情，说出的话也没什么情绪，思语完全搞不懂她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我开玩笑的。”沈雪霏用毫无起伏的语气解释说，“你可以不用那么紧张。”
“哦哦，好的，哈哈。”思语觉得自己刚才听到的简直是世界上最不好笑的玩笑，却又不敢不笑。
沈雪霏带着思语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指着面对门的大桌子说：“这是我的座位”，又指指旁边和大桌子呈直角摆放的小桌子：“你坐这儿。”
思语点点头，等沈雪霏坐下之后，也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她环视整个办公室，房间里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沈雪霏身后的档案柜里放满了各种文件夹。沈雪霏的桌子收拾得很干净，只有电脑、键盘、鼠标，和旁边整整齐齐的一摞摞文件。
“去人事那边办过入职了吗？”沈雪霏问。
“啊，还没。”
“待会去办。”沈雪霏递给思语一个文件夹，“会开车吗？”
“会，不经常开。我今天也没带驾驶本，骑电驴来的公司。”思语接过文件夹。
“行吧，今天我开。下午跟我去一趟看守所，见个当事人。”
“好的。”思语点点头，翻开资料：“委托人：翁有石……委托事宜……9·9火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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