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嘿~嘿~嘿嘿~”刘亦的笑容甜蜜得恶心，“我岂止是不亏，简直是狂赚啊！”
“让我猜猜，今天跟你见面的人是个女的，还是个美女。”思语讽刺他说，“啊，真是让人意外啊，你这么屁颠屁颠的原因是因为一个美女。”
“NO~NO~NO~”刘亦摆摆手指，“不是美女，是大~美~女~”
“啊对对对，是大~美~女~”思语敷衍地说，“大美女让你删视频，你就乐呵呵地删了。”
“你这话可不对，如果来的是个大叔，拿出名片说自己是房地产公司的代表，让我删视频，我一样得删啊。”刘亦坐在人体工学椅上转来转去。他买其他家具的时候挺抠门，电脑和椅子倒是难得大方地买了高配置，“要不人家报警说咱俩私闯民宅，警察叔叔就算不拘留咱们，也得把咱们带派出所去好好教育一番。何苦找这个不痛快。”
“要是跟你见面的是个大叔，你回来还能这么乐？”
“嘿嘿，我能是那种看见大美女就乐得冒泡的人么。”刘亦说，“我乐，是因为大美女主动跟我加了微信，喏，刚才给我发的，‘今天跟你聊天真开心，有机会一起出来吃饭吧[大笑][大笑][大笑]’。跟我约饭哪！”
“有机会，呵呵。”思语轻蔑地笑了，“八成这辈子是没机会。”
“小看我是不是？”这种程度的打击刘亦才不会放在心上，“你等着吧，我们俩绝对有后续。聊天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她肯定对我有意思。”
“人类十大错觉之首：她肯定对我有意思。”思语吐槽着刘亦，手里的活儿也没闲着，“你给个准话，今天晚上还开直播吗？要开的话，播什么内容。”
“直播当然还得开了，内容嘛，关于视频删除的回应。”
“行，那我发直播预告了，你晚上开播别迟到。啊！”思语怪叫一声，吓了刘亦一跳。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现场怪又给你发私信了，约你这周六下午在金玉满堂洗浴见面。”思语正在用“绝密档案馆”的号发直播预告，看见了弹出来的信息，“你怎么说，还去见他吗？”
“必须去，跟他约具体时间。”刘亦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送上门的线索，不要白不要。”
思语问：“你今天下午跟大美女反复保证过不再追查，骗她的？”
“我和大美女之间怎么能说骗呢。”提起陆蔓蔓，刘亦脸上有抑制不住的笑容，“我是答应她不再做这方面的直播和视频了，但我个人调查这个事儿，她总管不着吧。”
“你个人调查这个事儿，又不能直播、又不能做视频，有什么用啊？”思语问道。
“人生在世，活一辈子，做的每件事都必须有用吗？”刘亦反问道。
“你用这种狗屁不通的大道理来狡辩，说明你也认可我的说法。”思语立刻拆穿他，“你就是心怀侥幸，觉得还能查出点什么端倪，然后放到网上，打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对吧？”
“思语啊思语，你对我的误解太深了。”刘亦端起腔调，“我是一个心怀正义的人，发现案件有疑点，必须追查到底，追求真相！”
“我宁愿相信你是一个心怀金钱的人。”思语继续拆穿他，“你发现这个事情热度这么大，宁愿冒着被人报警、被人发律师函、被人索赔、惹怒大美女的风险，也要找机会继续做下去。”
“你说的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但我继续跟进这件事还有别的原因。”刘亦的表情变得正经起来，“咱们费那么大劲，得到的最有价值的线索，就是当年的媒体没有跟踪报道火灾的后续。”
“所以呢？”
“所以不管大美女前面说得多么天花乱坠，她多么令人着迷……”
“诶。”思语及时打断了刘亦，“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她提出的‘当时要开重要的会议，上面加强舆论管控’这个解释，没有解答咱们提出的疑问。”刘亦指指手机，“我查了，2012年确实开过特别重要的会议，但那是11月开的。火灾发生是在6月1号深夜，确切地说，是在6月2号凌晨。5月下旬，完全没有什么会议。6月7号、8号上合组织会议。这些能算是重要到约束新闻媒体的会议么？”
“不好说。”
“相反，她这么说，是不是同意咱们的猜想，当时新闻媒体确实受到了约束。”刘亦边说，边整理思路，“可能，她不知道原因，但是想打消咱们的好奇心，所以编了个理由。也可能，她知道原因，但是不能告诉我们，所以编了个理由。”
思语接着刘亦的话：“如果告诉我们，我们可能会更好奇。那么这个原因会是……”
“非常劲爆！”刘亦两眼放光，大声地说。
“嗯……对……”思语苦笑着摇摇头。这些年她和刘亦的相处基本就是这么一个流程，她刚为刘亦认真的样子心动，下一秒又为他犯蠢的样子生气，不得不口出恶言吐槽他，“你能在大美女的诱惑下想到这些，我已别无所求。”
“别啊，你得求啊。”刘亦不知道她的心思，傻傻地凑过来，“大美女说火灾肯定是意外，为什么《L城晚报》不写后续报道？就算是有什么会议在开，头版头条都在写会议精神，在报纸角落写几句‘本市桃李福利院前日发生火灾，经调查系什么什么造成的意外’，也没有什么不妥吧。偏偏连这种报道都没有，说明‘火灾纯属意外’这个前提也不一定成立。”
“好家伙，人家大美女跟你聊一下午，你一通推理全推翻了。”
“全推翻不至于。她告诉我的小细节应该是真的，只是她在用小细节说这些大方向的谎。”刘亦眯起双眼，微笑着看向微信里陆蔓蔓的头像，“我能理解她为什么说谎。以她公司的立场，肯定是不想让咱们继续追查下去。我不会怪她的。”
“希望你周六和现场怪见完面，对他也能这么宽容。”
“让我猜猜，今天跟你见面的人是个女的，还是个美女。”思语讽刺他说，“啊，真是让人意外啊，你这么屁颠屁颠的原因是因为一个美女。”
“NO~NO~NO~”刘亦摆摆手指，“不是美女，是大~美~女~”
“啊对对对，是大~美~女~”思语敷衍地说，“大美女让你删视频，你就乐呵呵地删了。”
“你这话可不对，如果来的是个大叔，拿出名片说自己是房地产公司的代表，让我删视频，我一样得删啊。”刘亦坐在人体工学椅上转来转去。他买其他家具的时候挺抠门，电脑和椅子倒是难得大方地买了高配置，“要不人家报警说咱俩私闯民宅，警察叔叔就算不拘留咱们，也得把咱们带派出所去好好教育一番。何苦找这个不痛快。”
“要是跟你见面的是个大叔，你回来还能这么乐？”
“嘿嘿，我能是那种看见大美女就乐得冒泡的人么。”刘亦说，“我乐，是因为大美女主动跟我加了微信，喏，刚才给我发的，‘今天跟你聊天真开心，有机会一起出来吃饭吧[大笑][大笑][大笑]’。跟我约饭哪！”
“有机会，呵呵。”思语轻蔑地笑了，“八成这辈子是没机会。”
“小看我是不是？”这种程度的打击刘亦才不会放在心上，“你等着吧，我们俩绝对有后续。聊天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她肯定对我有意思。”
“人类十大错觉之首：她肯定对我有意思。”思语吐槽着刘亦，手里的活儿也没闲着，“你给个准话，今天晚上还开直播吗？要开的话，播什么内容。”
“直播当然还得开了，内容嘛，关于视频删除的回应。”
“行，那我发直播预告了，你晚上开播别迟到。啊！”思语怪叫一声，吓了刘亦一跳。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现场怪又给你发私信了，约你这周六下午在金玉满堂洗浴见面。”思语正在用“绝密档案馆”的号发直播预告，看见了弹出来的信息，“你怎么说，还去见他吗？”
“必须去，跟他约具体时间。”刘亦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送上门的线索，不要白不要。”
思语问：“你今天下午跟大美女反复保证过不再追查，骗她的？”
“我和大美女之间怎么能说骗呢。”提起陆蔓蔓，刘亦脸上有抑制不住的笑容，“我是答应她不再做这方面的直播和视频了，但我个人调查这个事儿，她总管不着吧。”
“你个人调查这个事儿，又不能直播、又不能做视频，有什么用啊？”思语问道。
“人生在世，活一辈子，做的每件事都必须有用吗？”刘亦反问道。
“你用这种狗屁不通的大道理来狡辩，说明你也认可我的说法。”思语立刻拆穿他，“你就是心怀侥幸，觉得还能查出点什么端倪，然后放到网上，打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对吧？”
“思语啊思语，你对我的误解太深了。”刘亦端起腔调，“我是一个心怀正义的人，发现案件有疑点，必须追查到底，追求真相！”
“我宁愿相信你是一个心怀金钱的人。”思语继续拆穿他，“你发现这个事情热度这么大，宁愿冒着被人报警、被人发律师函、被人索赔、惹怒大美女的风险，也要找机会继续做下去。”
“你说的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但我继续跟进这件事还有别的原因。”刘亦的表情变得正经起来，“咱们费那么大劲，得到的最有价值的线索，就是当年的媒体没有跟踪报道火灾的后续。”
“所以呢？”
“所以不管大美女前面说得多么天花乱坠，她多么令人着迷……”
“诶。”思语及时打断了刘亦，“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她提出的‘当时要开重要的会议，上面加强舆论管控’这个解释，没有解答咱们提出的疑问。”刘亦指指手机，“我查了，2012年确实开过特别重要的会议，但那是11月开的。火灾发生是在6月1号深夜，确切地说，是在6月2号凌晨。5月下旬，完全没有什么会议。6月7号、8号上合组织会议。这些能算是重要到约束新闻媒体的会议么？”
“不好说。”
“相反，她这么说，是不是同意咱们的猜想，当时新闻媒体确实受到了约束。”刘亦边说，边整理思路，“可能，她不知道原因，但是想打消咱们的好奇心，所以编了个理由。也可能，她知道原因，但是不能告诉我们，所以编了个理由。”
思语接着刘亦的话：“如果告诉我们，我们可能会更好奇。那么这个原因会是……”
“非常劲爆！”刘亦两眼放光，大声地说。
“嗯……对……”思语苦笑着摇摇头。这些年她和刘亦的相处基本就是这么一个流程，她刚为刘亦认真的样子心动，下一秒又为他犯蠢的样子生气，不得不口出恶言吐槽他，“你能在大美女的诱惑下想到这些，我已别无所求。”
“别啊，你得求啊。”刘亦不知道她的心思，傻傻地凑过来，“大美女说火灾肯定是意外，为什么《L城晚报》不写后续报道？就算是有什么会议在开，头版头条都在写会议精神，在报纸角落写几句‘本市桃李福利院前日发生火灾，经调查系什么什么造成的意外’，也没有什么不妥吧。偏偏连这种报道都没有，说明‘火灾纯属意外’这个前提也不一定成立。”
“好家伙，人家大美女跟你聊一下午，你一通推理全推翻了。”
“全推翻不至于。她告诉我的小细节应该是真的，只是她在用小细节说这些大方向的谎。”刘亦眯起双眼，微笑着看向微信里陆蔓蔓的头像，“我能理解她为什么说谎。以她公司的立场，肯定是不想让咱们继续追查下去。我不会怪她的。”
“希望你周六和现场怪见完面，对他也能这么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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