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那死亡的男性，是保安？”刘亦问。
“没错，他叫付海波，是福利院的保安。”陆蔓蔓微皱眉头，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笔记本，“你们找到的新闻报道，内容基本属实。我能够告诉你的，可能也只是一些没用的细节。”
“细节也好呀，没准能让我离完全解密更近一步。”
“你不会还想做火灾相关的视频吧？”陆蔓蔓抬眼看向刘亦，笑着问，“你刚才可是答应我不再做了。”
“我只是答应你删掉直播回放和视频，又没说不做后续。”刘亦坏笑着说，“开玩笑啦，我已经在准备新的选题了。只是福利院的事没弄清楚，心里没着落。”
“这场火灾，报告上写得很清楚，完全是意外。”陆蔓蔓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公司当年从房东那边收购那块地的时候，就已经调查清楚了。”
“房东？”
“对呀，李桃林只是租户。她去世了，桃李福利院解散，员工离职，孩子们被其他的社会福利机构安置。这些对土地使用权的买卖并没有很大的影响。”
“使用权？你不是说收购那块地了吗？”刘亦问。
“噗。土地的所有权呢，是国家的。咱们所谓的买地，买的就只是使用权。”陆蔓蔓不禁笑出声，“哎呀，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呢，收了那块地以后，在集团内部对开发计划有争议，改建计划一拖再拖。后来又有政府要重新规划那个片区的消息，所以才一直没有动工改建那栋房子。”
“可是我听说，那块儿每次动工都有安全事故，才搁置开发的。”
“你听谁说的呀。”陆蔓蔓迅速回答，“我们集团买的地，施工记录是内部有权限就能查询的，算是半公开的资料呢。我确认过，那边只有一次勘测的记录，肯定没有动过工，当然也没有什么安全事故。以后可别听风就是雨，跟着别人瞎起哄、瞎传谣了啊。你这个账号粉丝不少呢，要是真的传了什么不得了的谣言，跟你喝咖啡的人就要换成警察叔叔了。”
“啊？那……那场火灾的事，为什么媒体都不报道。还有《L城晚报》，为什么后来不提了？”刘亦问。
“关于媒体的事情呢，我知道的没有那么确切。不过我也去问了几个上了年纪的记者、编导。”陆蔓蔓翻动着笔记本，“那段时间，好像刚好碰上什么重要会议，舆论口都被收紧了，这种影响不好的社会新闻没怎么让报。《L城晚报》一枝独秀，连续两天独家报道，可算是出尽了风头，结果就被有关部门约谈了。后续报道呢，也就不了了之了。”
“啊……”刘亦一时之间被无聊的现实打击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跟你想象的暗黑剧情大相径庭，失望了？”陆蔓蔓笑着问。
“真是个虎头蛇尾的故事。”刘亦确实很失望，“我就像是看了三集《走近科学》，而且前两集还是我自己拍的。”
“大多数的‘谜团’不都是这样子的么，比如早些年流行过的‘世界十大不解之谜’，我小时候还以为是真的呢。”陆蔓蔓好像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对了，我之前看你在福利院的直播，有人在弹幕上说知道这个福利院的秘密，让你私信他。你联系上他了吗？”
“嗯，他约我周末见面。”刘亦点点头，“不过，连你这个内部人士都说那次火灾纯属意外了，其他凑热闹的人也爆不出什么猛料吧。”
“我觉得也是。那你还要跟他见面吗？”陆蔓蔓追问道。
“看情况吧，你都不让我继续调查了，我再去见他也是白费功夫。”
“不是不让你调查，是告诉你没有继续调查下去的意义，不要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了。”陆蔓蔓强调，“你们约好在哪见面了？”
“还没呢，他说话也没个准。可能哪天我们谁懒得出门，放对方鸽子也说不定。”刘亦说，“他是我老粉了，知道我是著名的鸽子博主，鸽个一两次也是正常情况。”
“总之，你记得答应过我什么？”陆蔓蔓把笔记本放回包里，坐姿放松了一些。
“删了直播回放和视频，不再围绕福利院做文章。”刘亦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你已经重复好几次了。”
“哼！”陆蔓蔓轻笑一声，“这就乖了。”
“亲爱的~爱上你，从那天起，甜蜜的很轻易~~亲爱的别任性，你的眼睛……”刘亦一路浮想联翩，哼着歌就飘回了公司。一开门，只见思语正四仰八叉地瘫倒在工位上。
“啊，你回来了。”看见进来的是刘亦，思语没有起身，只是利用腰部力量把椅子转了小半圈，伸手拿住了鼠标，“前天的直播回放我精剪了三个视频。第一个你审过了，昨天就发了，播放量和点赞数又创新高。剩下两个你待会儿审一下，没问题我就定时发布。我还找了几个鬼畜你的二创视频，你今天晚上直播的时候可以做个二创reaction，再提提热度……”
“思语！思语……”刘亦略带抱歉地说，“这个……桃李福利院相关的视频，包括前天的直播回放，咱们都得删了。”
“什么！？”思语立刻不瘫了，震惊地问，“谁让删的？咱们的直播里有敏感的地方么？我可以改啊。”
“不是。”刘亦解释向思语解释了来龙去脉，“情况就是这个情况，我答应人家了，回来就删。”
思语想了一会儿，无奈只能接受：“行吧，我先把视频转成非公开吧。唉……大半个月，全白干。”
“这也是没办法嘛，要不然人家直接律师函发到平台，咱也是直接下架。”刘亦安抚她道，“反正这次直播的热度是足足的，现在还能就删回放这事儿再炒一波热度，咱们也不是全亏。”
“你可能不是全亏，但我肯定是不会赚。”思语没好气地打开创作后台，一边操作一边埋怨，“我这一天天的，起早贪黑地找资料、剪视频、做特效、加字幕……做牛做马、无怨无悔……结果就这……”
思语见刘亦没有回应，抬头看去，刘亦正美滋滋地看着手机，不知道在乐些什么。
“诶？刘亦，我怎么觉得你一点儿都不为这事儿生气，还挺高兴呢？”
“没错，他叫付海波，是福利院的保安。”陆蔓蔓微皱眉头，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笔记本，“你们找到的新闻报道，内容基本属实。我能够告诉你的，可能也只是一些没用的细节。”
“细节也好呀，没准能让我离完全解密更近一步。”
“你不会还想做火灾相关的视频吧？”陆蔓蔓抬眼看向刘亦，笑着问，“你刚才可是答应我不再做了。”
“我只是答应你删掉直播回放和视频，又没说不做后续。”刘亦坏笑着说，“开玩笑啦，我已经在准备新的选题了。只是福利院的事没弄清楚，心里没着落。”
“这场火灾，报告上写得很清楚，完全是意外。”陆蔓蔓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公司当年从房东那边收购那块地的时候，就已经调查清楚了。”
“房东？”
“对呀，李桃林只是租户。她去世了，桃李福利院解散，员工离职，孩子们被其他的社会福利机构安置。这些对土地使用权的买卖并没有很大的影响。”
“使用权？你不是说收购那块地了吗？”刘亦问。
“噗。土地的所有权呢，是国家的。咱们所谓的买地，买的就只是使用权。”陆蔓蔓不禁笑出声，“哎呀，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呢，收了那块地以后，在集团内部对开发计划有争议，改建计划一拖再拖。后来又有政府要重新规划那个片区的消息，所以才一直没有动工改建那栋房子。”
“可是我听说，那块儿每次动工都有安全事故，才搁置开发的。”
“你听谁说的呀。”陆蔓蔓迅速回答，“我们集团买的地，施工记录是内部有权限就能查询的，算是半公开的资料呢。我确认过，那边只有一次勘测的记录，肯定没有动过工，当然也没有什么安全事故。以后可别听风就是雨，跟着别人瞎起哄、瞎传谣了啊。你这个账号粉丝不少呢，要是真的传了什么不得了的谣言，跟你喝咖啡的人就要换成警察叔叔了。”
“啊？那……那场火灾的事，为什么媒体都不报道。还有《L城晚报》，为什么后来不提了？”刘亦问。
“关于媒体的事情呢，我知道的没有那么确切。不过我也去问了几个上了年纪的记者、编导。”陆蔓蔓翻动着笔记本，“那段时间，好像刚好碰上什么重要会议，舆论口都被收紧了，这种影响不好的社会新闻没怎么让报。《L城晚报》一枝独秀，连续两天独家报道，可算是出尽了风头，结果就被有关部门约谈了。后续报道呢，也就不了了之了。”
“啊……”刘亦一时之间被无聊的现实打击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跟你想象的暗黑剧情大相径庭，失望了？”陆蔓蔓笑着问。
“真是个虎头蛇尾的故事。”刘亦确实很失望，“我就像是看了三集《走近科学》，而且前两集还是我自己拍的。”
“大多数的‘谜团’不都是这样子的么，比如早些年流行过的‘世界十大不解之谜’，我小时候还以为是真的呢。”陆蔓蔓好像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对了，我之前看你在福利院的直播，有人在弹幕上说知道这个福利院的秘密，让你私信他。你联系上他了吗？”
“嗯，他约我周末见面。”刘亦点点头，“不过，连你这个内部人士都说那次火灾纯属意外了，其他凑热闹的人也爆不出什么猛料吧。”
“我觉得也是。那你还要跟他见面吗？”陆蔓蔓追问道。
“看情况吧，你都不让我继续调查了，我再去见他也是白费功夫。”
“不是不让你调查，是告诉你没有继续调查下去的意义，不要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了。”陆蔓蔓强调，“你们约好在哪见面了？”
“还没呢，他说话也没个准。可能哪天我们谁懒得出门，放对方鸽子也说不定。”刘亦说，“他是我老粉了，知道我是著名的鸽子博主，鸽个一两次也是正常情况。”
“总之，你记得答应过我什么？”陆蔓蔓把笔记本放回包里，坐姿放松了一些。
“删了直播回放和视频，不再围绕福利院做文章。”刘亦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你已经重复好几次了。”
“哼！”陆蔓蔓轻笑一声，“这就乖了。”
“亲爱的~爱上你，从那天起，甜蜜的很轻易~~亲爱的别任性，你的眼睛……”刘亦一路浮想联翩，哼着歌就飘回了公司。一开门，只见思语正四仰八叉地瘫倒在工位上。
“啊，你回来了。”看见进来的是刘亦，思语没有起身，只是利用腰部力量把椅子转了小半圈，伸手拿住了鼠标，“前天的直播回放我精剪了三个视频。第一个你审过了，昨天就发了，播放量和点赞数又创新高。剩下两个你待会儿审一下，没问题我就定时发布。我还找了几个鬼畜你的二创视频，你今天晚上直播的时候可以做个二创reaction，再提提热度……”
“思语！思语……”刘亦略带抱歉地说，“这个……桃李福利院相关的视频，包括前天的直播回放，咱们都得删了。”
“什么！？”思语立刻不瘫了，震惊地问，“谁让删的？咱们的直播里有敏感的地方么？我可以改啊。”
“不是。”刘亦解释向思语解释了来龙去脉，“情况就是这个情况，我答应人家了，回来就删。”
思语想了一会儿，无奈只能接受：“行吧，我先把视频转成非公开吧。唉……大半个月，全白干。”
“这也是没办法嘛，要不然人家直接律师函发到平台，咱也是直接下架。”刘亦安抚她道，“反正这次直播的热度是足足的，现在还能就删回放这事儿再炒一波热度，咱们也不是全亏。”
“你可能不是全亏，但我肯定是不会赚。”思语没好气地打开创作后台，一边操作一边埋怨，“我这一天天的，起早贪黑地找资料、剪视频、做特效、加字幕……做牛做马、无怨无悔……结果就这……”
思语见刘亦没有回应，抬头看去，刘亦正美滋滋地看着手机，不知道在乐些什么。
“诶？刘亦，我怎么觉得你一点儿都不为这事儿生气，还挺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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