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护身法器
邱乐语看着手上的测试结果，满意地拍了拍宁天远的背：“我就说天远你肯定是个好考官，果然没让我失望。下次也拜托啦。”
“邱爷你就饶了我吧，你要这样说，我以后都不敢来甘国支部了。”宁天远苦笑着，从公会的储物间把寄存的袋子拿了出来。
“怎么？马上就要走了？我还打算晚上和你喝一杯呢。”
“下次吧，昨晚被黎兄拉着喝了一下午，快不行了。”
“那小子……好像今天晚上约了一个玉清派弟子出去了。”
“不愧是黎兄，动作真快。”
“别又给我惹一屁股麻烦回来就好。不行，不能就这样便宜了那小子，下次任务得扣他报酬。”
“哈哈，邱爷你下手轻点，不然黎兄没钱出去浪，就得对支部里的姐妹们出手了。”
“他敢？我一掌拍死他。”
……
两个人边聊边走，很快就到了支部的传送间。和邱乐语告别后，宁天远就抱着一大袋甜食传送回了公会总部。
……
“馨儿，快来看你宁大哥给你带什么回来啦？”宁天远一边大声说着，一边走进了公会的药房。
“安静点！没看到有病人在吗？”骆馨看到宁天远手上的袋子，眼睛忽闪了一下，但马上就叉起腰教训起大声喧哗的宁天远来。
远处正在整理药材的方不同回头看见宁天远，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捋着胡子说：“馨儿，你忙了一天，就先下去休息吧。”
“师傅，我还不累，可以继续帮您。”
“你年纪尚轻，要注意多休息，去吧，剩下的小事为师来处理就可以了。”
“……好的，那徒儿先告退了。”骆馨对方不同作了一个揖，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
宁天远也向方不同作了一个揖，然后就和骆馨一起到药房后面去了。
“新品种糖葫芦、龙须糖、爆浆棉花糖、千层酥……”宁天远一边说一边从袋子里往外掏东西，“怎么样，宁大哥这次可没骗你了吧，我可是专门跑了一趟甘国去买的，还被邱胖子抓住当了一天考官。”
“哼，算你有点良心。”骆馨嘴上不满，但眼睛已经盯着桌上的甜食挪不开视线，一双小手忽左忽右，似乎不知道应该先拿什么。
最终，骆馨还是先拿了糖葫芦。一口下去，那熟悉又带点新鲜的味道让小姑娘享受地眯起了双眼。
看着骆馨的表情，宁天远笑了笑，站起来伸手胡乱揉了一把小姑娘的头发：“骆神医满意就好。那你慢慢吃，不过不要一次吃太多哦。我先回去啦。”
“啊，对了。”骆馨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宁天远，“白天凌烟姐姐没找到你，好像在生气。”
“呃……”宁天远脸上出现了几道黑线。今天是公会的入会测试日，总部自然也不会例外，凌烟肯定是想找他当考官没找着。
“然而这也不能怪我啊……”宁天远突然觉得昨天下午喝的酒又有点上头了。
——
第二天，刚走进公会大厅，宁天远就感受到了来自柜台后面的杀意。
虽然很想马上掉头走人，但作为队长，他必须向凌烟汇报任务的情况，所以宁天远也只能硬着头皮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早啊，凌烟姐，我回来交任务了。”
凌烟面无表情地瞅了宁天远一眼：“怎么这么晚才到，若痕她们前天就已经回来了，你作为队长是不是太不自觉了？”
“呃，因为具体情况已经在那边和影子爷和魏教头交待过，所以我顺路去了一趟甘国支部……”
“顺路？！”凌烟重重地在柜台上拍了一掌，把附近的人都吓了一跳，“你在公会呆多少年了？队长的责任你还不清楚吗？任务结束后有什么比回来汇报更重要的吗？还顺路，你怎么不顺路环游一下世界，半年后再回来？！”
“凌烟姐？！是我不对，您声音小点，小点……”宁天远见势不妙，先认怂再说。
“您听我解释啊，本来我是打算去给骆馨买点甜食，当天就回来的，结果碰上了黎俊枫这家伙，硬拉着我喝了半天酒，第二天又被邱爷抓去当考官，所以才拖到现在……”
宁天远一边说，眼睛一边不停地往凌烟脸上瞟，准备一看到凌烟脸色不对就马上开溜。
“……所以，虽然先去了甘国没有直接回总部是我不对，但拖到今天并不是我故意的，一切都是巧合……”
凌烟听完宁天完的自辩，不置可否，冷哼了一声：“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自会找邱部长确认，要是敢骗我，你的任务报酬就全部没收。任务内容魏教头前天已经交待过了，你这还有什么补充？没有的话就直接去会长的房间吧，会长有事找你。”
“会长？啥事？”
“你去了就知道了。”
“哦……”宁天远挠挠头，“任务的细节我基本都和魏教头说过了，如果他没有老糊涂的话，应该不需要再补充什么。”
“那你就直接去会长室吧。”凌烟说着转身背对着宁天远，小声说了一句：“……任务，辛苦了……”
宁天远嘿嘿一笑，轻轻地回了一句“多谢凌烟姐关心”，转身就向公会后庭走去。
……
“会长，是我，进来啦！”到了会长室，宁天远一边打招呼一边推门就进。
如果会长在谈论什么机密事情，会长室的门都会被阵法封锁推不动，加上会长本身就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所以宁天远向来都懒得走敲门确认那一套流程。
结果宁天远刚一进门，就感觉到四道目光齐刷刷地打在自己身上。
会长在桌子后面无奈地捂着脸：“你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敲门？！”
宁天远也感到有点尴尬，低着头说：“呃……我没想到已经有先客。要不，各位先聊，我等下再来？”
“不用，这几位本来就是来找你的。”
“？”宁天远抬头一看，才发现在房间里的客人他大多都认识，就是刚一起跑过任务的叶老、申映月和申国太子申琰，另外还有一位老妇人他没见过，但从装束来看应该是申国的皇家工匠之类。
“这是……难道之前的任务有什么问题吗？”
叶老微微一笑：“宁少侠放心，不是任务有问题，而是我们想找你提供一点建议。”
“建议？”宁天远一头雾水。
“还是我来说吧。”老妇人突然走上前，对宁天远点了点头：“老身是申国工房总管孙散华，这次来找宁少侠是想让你对太子专用护身法器的改进提点意见。”
申国工房总管，传说中一人价值可敌一国的法器巨匠，居然就是眼前这个不怎么起眼的老妇人？宁天远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好在他这些年到处乱窜，胆量和心都大了不小，才勉强保持着不失礼貌的微笑：“晚辈见过孙匠。请恕晚辈无礼直言，我虽然接触不过少乙等丙等的法器，但我主修格斗术，并没有修习器法，实在不觉得自己有向孙匠提建议的能力。”
孙散华摇摇头：“宁少侠误会了，老身想要的不是法器操作或者制作细节上的建议，而是功能方向性的意见。这次太子遇难，他身上携带的几件皇家法器居然全部失效，可见对方的能力已经凌驾现有法器之上。为了避免太子再遭毒手，老身需要重新设计几款甲等法器给太子防身，但如果依照以往的经验去设计，就算性能比现有的更强，估计还是会不敌对方的手段。宁少侠你曾与对方交手两次，而且亲身从异空间大阵中脱出过，所以老身希望你能从自身经验的角度出发提出一点创新性的建议，以打破目前这个僵局。”
这次宁天远算是听明白了，翻译一下就是“以前的法器太菜了防不住对方，想弄点新法器但又不知道应该怎么改，死马当活马医找你这个和对方交过手的人问问吧。”
“就算你这么说，但我是靠不知道怎么学来的窥因果之法拖时间到对方自灭的啊，总不能让你们弄个天气预告用的法器吧？”宁天远心中暗暗吐了个糟。
孙散华看宁天远不说话，还以为他在思考，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宁天远心中暗暗叫苦，被一个国宝级大师满怀期待地看着，实在很难直接说出“我没意见”。
但是他根本就不清楚对方那个异空间阵法具体是什么原理有什么作用，也没有和对方的阵法师直接交过手，能提出啥建议啊？然而这个场合看样子也不能随便现编点打哈哈混过去……
宁天远皱着眉拼命地回忆这两次任务的经历，企图挖出一两个关键点来解决当前困境：“对方手段的关键是异空间阵，不管那个阵法的实际效果有多少种，也不管王霖和申琰碰到的是不是同一种阵法，但可以肯定两个阵法都有隔绝法器的效果。在那种阵法里的魔质似乎只有布阵者可以调用，因此法器也好符篆也好都因为断了魔质供应而失效。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再强的法器进了阵法内也是废铁一块，除非这个法器没有魔质供应也能发动……”
“嗯？没有魔质供应的时候能发动？”宁天远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主意。
“逆阵。”宁天远一边思考，一边很小声地说出了一个词。旁边孙散华听到，眼前一亮。
“嗯，逆阵应该行得通。”宁天远在脑中模拟了几遍，兀自点了点头，然后抬头对众人说：“对方的异空间阵可以令阵法内的魔质只能被布阵者利用，所以其他人无法启动法器和符篆，但是如果法器也能像阵法那样做出‘逆阵’的效果，那么被困入异空间阵的同时反而会因为魔质断供而启动。”
“至于启动的效果，如果能召唤裂空豚那就完美了，不行的话就得考虑一下有没有不需要利用魔质也能自动杀死布阵者的能力。按我经历过的那个异空间阵的效果来看，瞬移之类的逃跑术法在阵内应该很难正常触发。”宁天远补充了几句。
“逆阵……宁少侠的想法的确有意思。”孙散华笑着说，“老身打造了一辈子的法器，从来没考虑过这种用法。但是听完宁少侠刚才的分析，似乎对于防身用法器，逆阵的确比正常启动更有效更保险。看来是老身过于拘泥传统，反而没看到关键点啊。果然后生可畏。”
“孙匠过奖了，也是这次贼人用逆阵布下了陷阱，我才刚巧联想到而已。”
“宁少侠不必过谦，能以平常心从敌我双方的行动中分析出有利于我方的信息，是一种非常可贵的能力。映月也参加了任务，但她就没想到逆阵这个方向。”
“孙姨你怎么扯到我头上了？我是没有宁大哥聪明啦。”突然被拿出来比较的申映月不满地嘟起了嘴。
“映月妹妹也很厉害啊，司南术和妙笔生花令我大开眼界。而且这次潜入敌方营地的方法也是映月妹妹想到的，她很聪明。”
“宁少侠虚怀若谷，令人佩服。”孙散华虽然表面上对申映月很严厉，但听到宁天远在这么多人面前称赞自己的弟子，心里还是觉得非常高兴。
“召唤裂空豚也是个值得一试的方向，不过如果只有这一个效果，这个法器就成了对异空间阵专用了，具体老身还得回去和映风她们讨论一下。不过有了逆阵这个大方向，很多护身法器都可以重新设计优化……呵呵，宁少侠你的意见说不定会引发法器界的一场变革呢……”
“我就说宁大哥很厉害，一定会想到好点子的吧。”不知道为什么申映月好像很得意。
宁天远则是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这个劫是渡过去了。
这时，叶老走到正畅想着法器的变革而兴奋不已的孙散华身边，说：“好了，孙妹你的问题解决了，该谈另一个问题了。”
一直没说话的会长从座位上站起来：“我们先换个地方吧。”
“邱爷你就饶了我吧，你要这样说，我以后都不敢来甘国支部了。”宁天远苦笑着，从公会的储物间把寄存的袋子拿了出来。
“怎么？马上就要走了？我还打算晚上和你喝一杯呢。”
“下次吧，昨晚被黎兄拉着喝了一下午，快不行了。”
“那小子……好像今天晚上约了一个玉清派弟子出去了。”
“不愧是黎兄，动作真快。”
“别又给我惹一屁股麻烦回来就好。不行，不能就这样便宜了那小子，下次任务得扣他报酬。”
“哈哈，邱爷你下手轻点，不然黎兄没钱出去浪，就得对支部里的姐妹们出手了。”
“他敢？我一掌拍死他。”
……
两个人边聊边走，很快就到了支部的传送间。和邱乐语告别后，宁天远就抱着一大袋甜食传送回了公会总部。
……
“馨儿，快来看你宁大哥给你带什么回来啦？”宁天远一边大声说着，一边走进了公会的药房。
“安静点！没看到有病人在吗？”骆馨看到宁天远手上的袋子，眼睛忽闪了一下，但马上就叉起腰教训起大声喧哗的宁天远来。
远处正在整理药材的方不同回头看见宁天远，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捋着胡子说：“馨儿，你忙了一天，就先下去休息吧。”
“师傅，我还不累，可以继续帮您。”
“你年纪尚轻，要注意多休息，去吧，剩下的小事为师来处理就可以了。”
“……好的，那徒儿先告退了。”骆馨对方不同作了一个揖，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
宁天远也向方不同作了一个揖，然后就和骆馨一起到药房后面去了。
“新品种糖葫芦、龙须糖、爆浆棉花糖、千层酥……”宁天远一边说一边从袋子里往外掏东西，“怎么样，宁大哥这次可没骗你了吧，我可是专门跑了一趟甘国去买的，还被邱胖子抓住当了一天考官。”
“哼，算你有点良心。”骆馨嘴上不满，但眼睛已经盯着桌上的甜食挪不开视线，一双小手忽左忽右，似乎不知道应该先拿什么。
最终，骆馨还是先拿了糖葫芦。一口下去，那熟悉又带点新鲜的味道让小姑娘享受地眯起了双眼。
看着骆馨的表情，宁天远笑了笑，站起来伸手胡乱揉了一把小姑娘的头发：“骆神医满意就好。那你慢慢吃，不过不要一次吃太多哦。我先回去啦。”
“啊，对了。”骆馨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宁天远，“白天凌烟姐姐没找到你，好像在生气。”
“呃……”宁天远脸上出现了几道黑线。今天是公会的入会测试日，总部自然也不会例外，凌烟肯定是想找他当考官没找着。
“然而这也不能怪我啊……”宁天远突然觉得昨天下午喝的酒又有点上头了。
——
第二天，刚走进公会大厅，宁天远就感受到了来自柜台后面的杀意。
虽然很想马上掉头走人，但作为队长，他必须向凌烟汇报任务的情况，所以宁天远也只能硬着头皮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早啊，凌烟姐，我回来交任务了。”
凌烟面无表情地瞅了宁天远一眼：“怎么这么晚才到，若痕她们前天就已经回来了，你作为队长是不是太不自觉了？”
“呃，因为具体情况已经在那边和影子爷和魏教头交待过，所以我顺路去了一趟甘国支部……”
“顺路？！”凌烟重重地在柜台上拍了一掌，把附近的人都吓了一跳，“你在公会呆多少年了？队长的责任你还不清楚吗？任务结束后有什么比回来汇报更重要的吗？还顺路，你怎么不顺路环游一下世界，半年后再回来？！”
“凌烟姐？！是我不对，您声音小点，小点……”宁天远见势不妙，先认怂再说。
“您听我解释啊，本来我是打算去给骆馨买点甜食，当天就回来的，结果碰上了黎俊枫这家伙，硬拉着我喝了半天酒，第二天又被邱爷抓去当考官，所以才拖到现在……”
宁天远一边说，眼睛一边不停地往凌烟脸上瞟，准备一看到凌烟脸色不对就马上开溜。
“……所以，虽然先去了甘国没有直接回总部是我不对，但拖到今天并不是我故意的，一切都是巧合……”
凌烟听完宁天完的自辩，不置可否，冷哼了一声：“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自会找邱部长确认，要是敢骗我，你的任务报酬就全部没收。任务内容魏教头前天已经交待过了，你这还有什么补充？没有的话就直接去会长的房间吧，会长有事找你。”
“会长？啥事？”
“你去了就知道了。”
“哦……”宁天远挠挠头，“任务的细节我基本都和魏教头说过了，如果他没有老糊涂的话，应该不需要再补充什么。”
“那你就直接去会长室吧。”凌烟说着转身背对着宁天远，小声说了一句：“……任务，辛苦了……”
宁天远嘿嘿一笑，轻轻地回了一句“多谢凌烟姐关心”，转身就向公会后庭走去。
……
“会长，是我，进来啦！”到了会长室，宁天远一边打招呼一边推门就进。
如果会长在谈论什么机密事情，会长室的门都会被阵法封锁推不动，加上会长本身就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所以宁天远向来都懒得走敲门确认那一套流程。
结果宁天远刚一进门，就感觉到四道目光齐刷刷地打在自己身上。
会长在桌子后面无奈地捂着脸：“你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敲门？！”
宁天远也感到有点尴尬，低着头说：“呃……我没想到已经有先客。要不，各位先聊，我等下再来？”
“不用，这几位本来就是来找你的。”
“？”宁天远抬头一看，才发现在房间里的客人他大多都认识，就是刚一起跑过任务的叶老、申映月和申国太子申琰，另外还有一位老妇人他没见过，但从装束来看应该是申国的皇家工匠之类。
“这是……难道之前的任务有什么问题吗？”
叶老微微一笑：“宁少侠放心，不是任务有问题，而是我们想找你提供一点建议。”
“建议？”宁天远一头雾水。
“还是我来说吧。”老妇人突然走上前，对宁天远点了点头：“老身是申国工房总管孙散华，这次来找宁少侠是想让你对太子专用护身法器的改进提点意见。”
申国工房总管，传说中一人价值可敌一国的法器巨匠，居然就是眼前这个不怎么起眼的老妇人？宁天远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好在他这些年到处乱窜，胆量和心都大了不小，才勉强保持着不失礼貌的微笑：“晚辈见过孙匠。请恕晚辈无礼直言，我虽然接触不过少乙等丙等的法器，但我主修格斗术，并没有修习器法，实在不觉得自己有向孙匠提建议的能力。”
孙散华摇摇头：“宁少侠误会了，老身想要的不是法器操作或者制作细节上的建议，而是功能方向性的意见。这次太子遇难，他身上携带的几件皇家法器居然全部失效，可见对方的能力已经凌驾现有法器之上。为了避免太子再遭毒手，老身需要重新设计几款甲等法器给太子防身，但如果依照以往的经验去设计，就算性能比现有的更强，估计还是会不敌对方的手段。宁少侠你曾与对方交手两次，而且亲身从异空间大阵中脱出过，所以老身希望你能从自身经验的角度出发提出一点创新性的建议，以打破目前这个僵局。”
这次宁天远算是听明白了，翻译一下就是“以前的法器太菜了防不住对方，想弄点新法器但又不知道应该怎么改，死马当活马医找你这个和对方交过手的人问问吧。”
“就算你这么说，但我是靠不知道怎么学来的窥因果之法拖时间到对方自灭的啊，总不能让你们弄个天气预告用的法器吧？”宁天远心中暗暗吐了个糟。
孙散华看宁天远不说话，还以为他在思考，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宁天远心中暗暗叫苦，被一个国宝级大师满怀期待地看着，实在很难直接说出“我没意见”。
但是他根本就不清楚对方那个异空间阵法具体是什么原理有什么作用，也没有和对方的阵法师直接交过手，能提出啥建议啊？然而这个场合看样子也不能随便现编点打哈哈混过去……
宁天远皱着眉拼命地回忆这两次任务的经历，企图挖出一两个关键点来解决当前困境：“对方手段的关键是异空间阵，不管那个阵法的实际效果有多少种，也不管王霖和申琰碰到的是不是同一种阵法，但可以肯定两个阵法都有隔绝法器的效果。在那种阵法里的魔质似乎只有布阵者可以调用，因此法器也好符篆也好都因为断了魔质供应而失效。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再强的法器进了阵法内也是废铁一块，除非这个法器没有魔质供应也能发动……”
“嗯？没有魔质供应的时候能发动？”宁天远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主意。
“逆阵。”宁天远一边思考，一边很小声地说出了一个词。旁边孙散华听到，眼前一亮。
“嗯，逆阵应该行得通。”宁天远在脑中模拟了几遍，兀自点了点头，然后抬头对众人说：“对方的异空间阵可以令阵法内的魔质只能被布阵者利用，所以其他人无法启动法器和符篆，但是如果法器也能像阵法那样做出‘逆阵’的效果，那么被困入异空间阵的同时反而会因为魔质断供而启动。”
“至于启动的效果，如果能召唤裂空豚那就完美了，不行的话就得考虑一下有没有不需要利用魔质也能自动杀死布阵者的能力。按我经历过的那个异空间阵的效果来看，瞬移之类的逃跑术法在阵内应该很难正常触发。”宁天远补充了几句。
“逆阵……宁少侠的想法的确有意思。”孙散华笑着说，“老身打造了一辈子的法器，从来没考虑过这种用法。但是听完宁少侠刚才的分析，似乎对于防身用法器，逆阵的确比正常启动更有效更保险。看来是老身过于拘泥传统，反而没看到关键点啊。果然后生可畏。”
“孙匠过奖了，也是这次贼人用逆阵布下了陷阱，我才刚巧联想到而已。”
“宁少侠不必过谦，能以平常心从敌我双方的行动中分析出有利于我方的信息，是一种非常可贵的能力。映月也参加了任务，但她就没想到逆阵这个方向。”
“孙姨你怎么扯到我头上了？我是没有宁大哥聪明啦。”突然被拿出来比较的申映月不满地嘟起了嘴。
“映月妹妹也很厉害啊，司南术和妙笔生花令我大开眼界。而且这次潜入敌方营地的方法也是映月妹妹想到的，她很聪明。”
“宁少侠虚怀若谷，令人佩服。”孙散华虽然表面上对申映月很严厉，但听到宁天远在这么多人面前称赞自己的弟子，心里还是觉得非常高兴。
“召唤裂空豚也是个值得一试的方向，不过如果只有这一个效果，这个法器就成了对异空间阵专用了，具体老身还得回去和映风她们讨论一下。不过有了逆阵这个大方向，很多护身法器都可以重新设计优化……呵呵，宁少侠你的意见说不定会引发法器界的一场变革呢……”
“我就说宁大哥很厉害，一定会想到好点子的吧。”不知道为什么申映月好像很得意。
宁天远则是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这个劫是渡过去了。
这时，叶老走到正畅想着法器的变革而兴奋不已的孙散华身边，说：“好了，孙妹你的问题解决了，该谈另一个问题了。”
一直没说话的会长从座位上站起来：“我们先换个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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