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手足情深
五年后，北成南宫府。
“小姐，你慢点。”蔷薇正追着南宫瑜满院跑。
“姐姐，姐姐，你快点。”
南宫瑜完全不理会贴身侍女的劝诫，只见她边跑边转过头，对紧随其后的姐姐，做着鬼脸并呼喊道。
“蔷薇，你仔细点看着瑜儿，别让她摔了。”
南宫娉早就习惯了妹妹的调皮，也只能边跑，边嘱咐一旁气喘吁吁的侍女蔷薇。
这小丫头体力是真好，不愧是王夫人精心养育长大。
南宫娉是长了教训，生怕妹妹受伤，她被责罚不说，蔷薇才是“惨不忍睹”。
“大小姐放心，我绝不会让二小姐伤着的。”话音刚落，蔷薇就被府里的管事妈妈叫了去。
说来奇怪，虽然王夫人对南宫娉不冷不热，但这丝毫不影响两姐妹的感情。看着生性活泼可爱，又爱抖机灵的妹妹，南宫娉是真讨厌不起来。
而妹妹南宫瑜，只要一有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第一时间与姐姐分享，两人既是亲密无间的盟友，也是不分你我的密友。
丞相府，南宫瑜书房。
“蔷薇，小姐房里的《万字文》怎的不见了？去叫小姐过来。”
也许是亲生女儿好管教的缘故，王夫人对于南宫瑜的管教，倒是比南宫娉严格了几分。
“是。”
蔷薇赶紧去寻来二小姐，她从王夫人的神情看出，事有不妙，便一道叫上了南宫娉。
“母亲，你找我可是为了《万字文》？”
南宫瑜奶声奶气的回答，让王夫人瞬间和颜悦色起来。
“那书怎不在你书房？是不是又偷偷拿给她了？”王夫人的眼神示意，仿佛南宫娉真偷了书似的。
“母亲，你不能总是错怪姐姐。”南宫瑜又一次挺身而出，护在姐姐身前。
“那你说，书到底去哪了？”王夫人本不想责罚女儿，但每每见着南宫娉就会脸色突变。
“母亲大人，妹妹三岁能诗，五岁能赋，已是不易，一本书岂能束她才情？”南宫娉本想着替妹妹解围，结果却适得其反。
“三岁能诗，五岁能赋，那说的是她吗？你实话实说，书是不是你拿了？”面对王夫人的咄咄逼人，南宫娉着实委屈，却又不能与之抗衡，她眼里分明
已经噙着泪，却努力不让其夺眶而出，熟练地让人心疼。
“我没有，母亲大人。”
“蔷薇，你说，那书是不是给这死丫头拿了去？”王夫人见南宫娉不愿承认，转头又开始威逼起侍女蔷薇来。
“夫人，奴婢不知。”蔷薇人微言轻，是哪头都得罪不起。
“还不承认，非要家法伺候？”王夫人含沙射影地说道。
“母亲，姐姐说了她没拿，就是没拿，不许欺负她。”
南宫瑜早已知会母亲意思，挡在姐姐面前求情，下人们吓得大气不敢出。
“惜月，带下去掌嘴。”
王夫人这是要杀一儆百。
只见惜月松了松肩，卯足了手劲，一掌下去，蔷薇的脸已经红透半边天，她也只得忍泪被掌嘴，两姐妹虽极力劝阻母亲，但依然压不住王夫人心中的怒火，蔷薇竟是习以为常了，毕竟这不是她第一次被迫担责。
她哭的梨花带雨，也没能唤起夫人和惜月的半点疼惜。她觉得委屈极了，可有谁会在乎呢？
南宫娉的侍女百合，闻讯赶来。她正犹豫着，要不然自己认了算了，可她担心要是真认了，不就是相当于宣示她就是那贼人，书拿不出不说，小姐也会跟着受牵连，可要是不认，蔷薇又成了被无辜牵连的受害者，眼下她正遭受着非人的责罚，想到平日里她待自己也不错，情急之下，她还是站了出来。
“夫人，不是蔷薇的错，您息怒。”
“怎么，肯认了？说，书是不是你主子拿了？”
“奴婢不知，但蔷薇与我一同入府，我深知，她不是那会扯谎的人。”
“这小奴才嘴还挺硬，今天我就连你一起罚了。”
王夫人这嘲笑的口吻，明摆着就是认定了南宫娉即那贼人，便眼神示意下属准备用刑。
南宫娉见惜月真要动手，不知哪来的勇气，噗通一声就跪在王夫人面前。
“母亲大人，您要是执意要惩罚百合，就连我一起吧。”
“大小姐，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百合心疼得看着南宫娉，她知道主子在府里没什么朋友，丞相忙于政事，常不在家，她不想自己主子，连最后一点小姐的尊严也没了。
“你以为我不敢吗？”
气氛一度陷入了焦灼之中。
“母亲，不许罚姐姐。”南宫瑜倒不是为了装好人，直接站出来护着姐姐说道。
进退两难之时，丞相回府。
“夫人，这是怎么了？娉儿，你起来，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老爷，瑜儿的书丢了，要是在我手下出了家贼，传出去丢的可是丞相府的脸！”
见到丞相，王夫人的语气，突然软和下来，与刚刚训斥下人的模样，判若两人，而此时的南宫娉早已泪眼婆娑，委屈不已。
“家贼？丢了何书？”
“是老爷你找太傅亲自誊写的《万字文》。”
“那本书，前几日，我送给武廷尉的公子了，就为这点小事，还要动家法？夫人，娉儿如今已是始龀之年，她是府里的小姐，你不能总让她下不来台。”
“父亲说得对，姐姐如此知书达礼，母亲以后待她要宽容些。”南宫瑜又开始了撒娇模式，她知道母亲最吃她这一套了。
“不过，父亲，这事也不能全怪母亲，您大手一挥，书送人了，母亲以为出了家贼，这才动怒，她要是真有心机的，又何必在父亲面前自毁形象？”
王夫人听女儿这么一说，瞬间消了气，丞相严肃的神情也逐渐温和起来。
“我哪真舍得动家法，都是千金小姐，不过是尽主母之责罢了。”
王夫人在丞相眼里一向精干、贤淑，她可不舍得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好形象。
“好了好了，此事就此作罢，莫要再提。”
听着父亲和妹妹为自己辩驳，南宫娉心里的委屈，稍有所减少，同妹妹的感情，也因此更深厚了。可她心里还是很难受，明明她也是小姐，可她护不住自己，更护不住贴身侍女。
她知道王夫人向来不喜欢她，只是碍着父亲的面子，不便对自己太苛刻，毕竟在父亲眼里，王夫人算得上是一位非常称职的当家主母了。
打这以后，南宫娉便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日后定要成为这京州城里，才名在外的相府大小姐，让全府上下刮目相看，绝不辜负母亲临终前的嘱托。
“小姐，你慢点。”蔷薇正追着南宫瑜满院跑。
“姐姐，姐姐，你快点。”
南宫瑜完全不理会贴身侍女的劝诫，只见她边跑边转过头，对紧随其后的姐姐，做着鬼脸并呼喊道。
“蔷薇，你仔细点看着瑜儿，别让她摔了。”
南宫娉早就习惯了妹妹的调皮，也只能边跑，边嘱咐一旁气喘吁吁的侍女蔷薇。
这小丫头体力是真好，不愧是王夫人精心养育长大。
南宫娉是长了教训，生怕妹妹受伤，她被责罚不说，蔷薇才是“惨不忍睹”。
“大小姐放心，我绝不会让二小姐伤着的。”话音刚落，蔷薇就被府里的管事妈妈叫了去。
说来奇怪，虽然王夫人对南宫娉不冷不热，但这丝毫不影响两姐妹的感情。看着生性活泼可爱，又爱抖机灵的妹妹，南宫娉是真讨厌不起来。
而妹妹南宫瑜，只要一有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第一时间与姐姐分享，两人既是亲密无间的盟友，也是不分你我的密友。
丞相府，南宫瑜书房。
“蔷薇，小姐房里的《万字文》怎的不见了？去叫小姐过来。”
也许是亲生女儿好管教的缘故，王夫人对于南宫瑜的管教，倒是比南宫娉严格了几分。
“是。”
蔷薇赶紧去寻来二小姐，她从王夫人的神情看出，事有不妙，便一道叫上了南宫娉。
“母亲，你找我可是为了《万字文》？”
南宫瑜奶声奶气的回答，让王夫人瞬间和颜悦色起来。
“那书怎不在你书房？是不是又偷偷拿给她了？”王夫人的眼神示意，仿佛南宫娉真偷了书似的。
“母亲，你不能总是错怪姐姐。”南宫瑜又一次挺身而出，护在姐姐身前。
“那你说，书到底去哪了？”王夫人本不想责罚女儿，但每每见着南宫娉就会脸色突变。
“母亲大人，妹妹三岁能诗，五岁能赋，已是不易，一本书岂能束她才情？”南宫娉本想着替妹妹解围，结果却适得其反。
“三岁能诗，五岁能赋，那说的是她吗？你实话实说，书是不是你拿了？”面对王夫人的咄咄逼人，南宫娉着实委屈，却又不能与之抗衡，她眼里分明
已经噙着泪，却努力不让其夺眶而出，熟练地让人心疼。
“我没有，母亲大人。”
“蔷薇，你说，那书是不是给这死丫头拿了去？”王夫人见南宫娉不愿承认，转头又开始威逼起侍女蔷薇来。
“夫人，奴婢不知。”蔷薇人微言轻，是哪头都得罪不起。
“还不承认，非要家法伺候？”王夫人含沙射影地说道。
“母亲，姐姐说了她没拿，就是没拿，不许欺负她。”
南宫瑜早已知会母亲意思，挡在姐姐面前求情，下人们吓得大气不敢出。
“惜月，带下去掌嘴。”
王夫人这是要杀一儆百。
只见惜月松了松肩，卯足了手劲，一掌下去，蔷薇的脸已经红透半边天，她也只得忍泪被掌嘴，两姐妹虽极力劝阻母亲，但依然压不住王夫人心中的怒火，蔷薇竟是习以为常了，毕竟这不是她第一次被迫担责。
她哭的梨花带雨，也没能唤起夫人和惜月的半点疼惜。她觉得委屈极了，可有谁会在乎呢？
南宫娉的侍女百合，闻讯赶来。她正犹豫着，要不然自己认了算了，可她担心要是真认了，不就是相当于宣示她就是那贼人，书拿不出不说，小姐也会跟着受牵连，可要是不认，蔷薇又成了被无辜牵连的受害者，眼下她正遭受着非人的责罚，想到平日里她待自己也不错，情急之下，她还是站了出来。
“夫人，不是蔷薇的错，您息怒。”
“怎么，肯认了？说，书是不是你主子拿了？”
“奴婢不知，但蔷薇与我一同入府，我深知，她不是那会扯谎的人。”
“这小奴才嘴还挺硬，今天我就连你一起罚了。”
王夫人这嘲笑的口吻，明摆着就是认定了南宫娉即那贼人，便眼神示意下属准备用刑。
南宫娉见惜月真要动手，不知哪来的勇气，噗通一声就跪在王夫人面前。
“母亲大人，您要是执意要惩罚百合，就连我一起吧。”
“大小姐，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百合心疼得看着南宫娉，她知道主子在府里没什么朋友，丞相忙于政事，常不在家，她不想自己主子，连最后一点小姐的尊严也没了。
“你以为我不敢吗？”
气氛一度陷入了焦灼之中。
“母亲，不许罚姐姐。”南宫瑜倒不是为了装好人，直接站出来护着姐姐说道。
进退两难之时，丞相回府。
“夫人，这是怎么了？娉儿，你起来，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老爷，瑜儿的书丢了，要是在我手下出了家贼，传出去丢的可是丞相府的脸！”
见到丞相，王夫人的语气，突然软和下来，与刚刚训斥下人的模样，判若两人，而此时的南宫娉早已泪眼婆娑，委屈不已。
“家贼？丢了何书？”
“是老爷你找太傅亲自誊写的《万字文》。”
“那本书，前几日，我送给武廷尉的公子了，就为这点小事，还要动家法？夫人，娉儿如今已是始龀之年，她是府里的小姐，你不能总让她下不来台。”
“父亲说得对，姐姐如此知书达礼，母亲以后待她要宽容些。”南宫瑜又开始了撒娇模式，她知道母亲最吃她这一套了。
“不过，父亲，这事也不能全怪母亲，您大手一挥，书送人了，母亲以为出了家贼，这才动怒，她要是真有心机的，又何必在父亲面前自毁形象？”
王夫人听女儿这么一说，瞬间消了气，丞相严肃的神情也逐渐温和起来。
“我哪真舍得动家法，都是千金小姐，不过是尽主母之责罢了。”
王夫人在丞相眼里一向精干、贤淑，她可不舍得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好形象。
“好了好了，此事就此作罢，莫要再提。”
听着父亲和妹妹为自己辩驳，南宫娉心里的委屈，稍有所减少，同妹妹的感情，也因此更深厚了。可她心里还是很难受，明明她也是小姐，可她护不住自己，更护不住贴身侍女。
她知道王夫人向来不喜欢她，只是碍着父亲的面子，不便对自己太苛刻，毕竟在父亲眼里，王夫人算得上是一位非常称职的当家主母了。
打这以后，南宫娉便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日后定要成为这京州城里，才名在外的相府大小姐，让全府上下刮目相看，绝不辜负母亲临终前的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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